接下來的兩天裏,韓之寶再也沒有見過風在,他總是在她起床下樓之前離開家,等她睡下了他才回來。

他身上還有傷,他每天出去做什麽呢?她真的好想問問心禾,可是卻怕引起心禾的誤會。

之寶不知道,風在這兩天一直在找工作。

“金爵”酒吧他是做不下去了。隻要有他在,那些好事的小混混們就不放過他們的。自他到酒吧工作,酒吧就被砸了三次了。為恩在著想,風在決定找一份正當的工作,可是……

他沒有學曆,雖然是德琳學院的學生,可是壓根就沒有畢業;他年紀輕輕,沒有工作經驗,到了社會上處處碰壁,兩天下來連一份兼職都沒有找到。

尚德昌在希爾頓酒店為韓之寶舉辦酒會,一是想通過酒會把之寶介紹給朋友認識;二是想給風在謀個工作做。他豁著老臉邀請了以前商界上的朋友以及夏英琳的朋友,雖然人不是很多,但是也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他希望風在能在他們的公司做事,永遠的脫離黑社會。

酒會還有半個多小時就開始了,尚德昌和夏英琳已經身穿情侶禮服坐在客廳裏等著心禾和之寶。兩個丫頭正在樓上梳妝打扮。風在推開門走了進來。

尚德昌看見風在,站起來問道:“現場情況怎麽樣?”

風在穿著黑色的休閑西服,配著白色的手套。他走到尚德昌的麵前說道:“客人們已經陸陸續續到了,我們可以出發了。心禾她們還沒有好嗎?”說著,看了看樓上。

夏英琳站起來喊道:“吳媽,上去看看小姐她們好了沒有?就說時間到了,我們該走了。”

吳媽答應著,上了樓。不一會兒功夫又下來了,道:“馬上就好!之寶小姐好像不舒服,臉色不太好,心禾小姐正在給她補妝。”

吳媽正說著,心禾和之寶出現在了樓梯上。兩人的妝扮幾乎一摸一樣,都是白

色吊帶晚禮服,搭著嬌俏可愛卻又不乏淑女味的發束。唯一的不同就是心禾穿著一雙細跟粉色高跟鞋,而之寶則踩著一雙透明的水晶皮鞋。

當兩人出現在樓梯口時,樓下的四個人一時間也難辨誰是誰。夏英琳走過去,很不滿意的道:“你們這是幹什麽?怎麽打扮的……”

心禾站出來說道:“是我的主意,今天是姐姐認祖歸宗的日子,我們這樣一打扮,所有的人一眼就可以看出來啦!”

尚德昌到非常喜歡姐妹倆這樣的打扮,姐妹倆這樣一打扮,還真的十分相像。同等身高、同等身材,打眼一看如同雙胞胎姐妹似的。

風在望著之寶,一時愣神。寶兒從來沒有這麽打扮過,突然就像換了一個人似的。眼前的寶兒真的是那個扛著拖把打掃男生廁所的倔強女孩嗎?

“風在,風在——恩在怎麽還沒來?”

風在尷尬的看向尚德昌,道:“他臨時有事不能來了,待會直接到酒店。”

“那之寶就跟你們坐一輛車吧!我們出發。”尚德昌一聲令下,全家總動員。

尚德昌和夏英琳坐一輛車,風在開車帶著心禾、之寶跟在尚德昌夫婦的車後麵。

之寶一個人坐在後座位上,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不經常坐小轎車的原因,心裏非常不舒服。剛才化妝的時候就因為化妝品的氣味而讓她跑到衛生間吐了好幾次,現在坐到車上,胃裏就更加難受了,臉色也愈發的難看起來。

“咦,爸爸的車不見了。風在哥,你怎麽慢下來了。”心禾發現車子越開越慢,轉頭看著風在說道。

風在看著倒後鏡的之寶,他一踩刹車,停下了車。之寶還沒等車停穩就衝了下去,彎著腰吐了起來。

風在和心禾也立即下了車。心禾看看之寶,拿出手機給尚德昌打了一個電話。說可能會晚點到酒店。

“你……沒事吧

?”風在伸出的手又縮了回來。

之寶吐的是眼淚鼻涕一大把,樣子非常難看。她衝著風在直擺手:“你別看,我吐完就沒事了。”

風在還是伸出手,輕拍著之寶的背。心禾走過來說道:“我跟爸爸說了我們晚點到,休息一下吧!姐姐!”

“我沒事,一下下就好!”

“姐姐,你應該到醫院好好查一下。”

“我沒事,隻是……暈車而已……誰……暈車都會吐的。放心吧……我……身體好著呢!”

風在突然轉過身回到車上,“砰”的一聲關上車門。把心禾和之寶嚇了一跳。

“風在哥怎麽了?”心禾放開之寶,向轎車走去。

韓之寶慢慢直起腰,從小包包裏拿出紙巾擦了擦眼淚和鼻涕,他在生氣嗎?他為什麽要生氣?他憑什麽生氣?受委屈的是她,該生氣的應該是她才對呀!想著眼淚又流了下來,越擦流的越多。

“風在哥,你怎麽了?”心禾上了車。

風在眉頭緊鎖,雙手緊緊的握著方向盤。

“風在哥——”心禾拉了拉風在的衣服。

風在轉頭看著心禾問道:“韓之寶她怎麽了?”

“風在哥,我是問你怎麽了?”聽到姐姐的名字,心禾眼裏泛起了淚光,抓著風在衣服的手也微微顫抖著。

風在愣住。他這是怎麽了?他在幹什麽?怎麽一下子就控製不住自己了呢?而且完全忘記心禾就坐在自己身邊!

風在轉過身,握著心禾的雙手。“我沒事。對不起,我剛才……”

“你……為什麽,為什麽生氣?”心禾的眼淚終於流了出來。

“我沒有生氣,我隻是……隻是有些煩。我……”

“是因為……是因為姐姐嗎?”心禾終於問出來。“你……和姐姐之間……?”

“心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