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所有的日是子都歸於平凡時,你繼續著你的學業,我繼續著我的工作,一千多公裏的距了,拉開的不僅是身體的距離,還有心的距離。我知道你在思念著我,我也明白,你一定在想念著我,可我卻什麽也不能做,隻能把對你的思念默默地藏在心裏,讓所有的愛,都變成深深地祝福。

王一凡在和馬排長那次談完之後,又恢複了雷打不動的身影出現在操場上,繼續的訓練,繼續的沉默,隻是在他的內心深處,永遠留有一個人,那就是白夢菲。簽中士的時間到了,胡剛好幾次催促著王一凡去團長那裏坐坐,可王一凡還是一如既往地訓練,笑著說,一切隨其自然吧!

反而替胡剛擔心起來,胡剛今年簽四級軍士長,在他們單位這個職位很難,按照他們的編製,這個職位很少,所以爭取的人很多,胡剛是他的老班長,他剛當新兵的時候是胡剛帶的他,所以在有私心的情況下,胡剛硬是讓連長從團長那裏把王一凡要到了他們連隊,說老實話,王一凡也不知道當初自己是多麽的幸運。

其實當你付出了所有,既使你自己看不見,別人也能看得到。胡剛當初明白的告訴連長康明,如果你把王一凡要到連隊來,以後可以接胡剛的班,胡剛現在是連裏的技師,能到這個職位的,全團更是鳳毛麟角。當時康明還不相信,胡剛說你愛信不信,胡剛和連長是同年兵,也是老鄉,所以平時他們倆說話就跟親兄弟一樣,康明不相信歸不相信,那天他真的去了新兵訓練場,看到了王一凡的訓練,事實告訴他,胡剛沒有騙他,最後他拉著指導員耿坤纏著團長,硬是把王一凡要到了他們連,就這還得罪了新兵營的營長。

新兵連的種子選手,誰都會眼紅,這要是分到連隊以後都是連隊的精英,誰不眼紅。當時新兵營的營長準備把王一凡和另外兩個表現好的留在他們營,可沒想到還是被康明給截胡了,為此,新兵營的營長還跑到團長那裏訴苦。團長更是牛,說到,誰讓你隻培養了這麽幾個,你有本事把新兵營的那些新兵蛋子都給老子培養好了,你還用在這裏給老子說這些屁話,行了,該幹嘛幹嘛去,別在這裏煩老子,有本事你從那小子手裏把人給搶回來啊。

聽團長這麽說,新兵營的營長明白了,自己跑來訴苦,還被團長說成沒本事,真是窩火,可也沒辦法,馬上就要下連隊,人員都已分完了。再怎麽說也沒有辦法了。隻能自己認倒黴。

王一凡來到了模範連之後,康明連長的臉上是笑開了花,每次演習,訓練,考核。還真別說,王一凡這小子時不時的都會給他們帶來驚笑。

就說這次軍演吧!這小子硬是一分鍾完成了28枚炮彈的裝填。這次在集團軍都掛了號,團長領完獎回來,那高興的勁,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得獎了。所以演習結束後,王一凡說要休假,康明二話沒說就批了,本來按規定王一凡也就三十多的假,康明硬是讓軍務股多批了十天假給王一凡,就因為多的這十天假,才讓王一

凡遇到了白夢菲。

有時候,有些東西真是冥冥之中注定的,相遇的人,一見鍾情的動心,莫名其妙的就愛了,誰能告訴自己,這是為什麽?也許真的沒有人了解,也沒有辦法想明白。這次王一凡的二等功也應該批下來了吧!最近康明和耿坤一直在操心這個事,沒事了就跑到團長的辦公室去,他們就想問問王一凡的事情怎麽辦?

像這麽好的苗子,今年肯定不讓放他走,要讓他簽中士,團長煩了,罵到:這是你們操心的事情嗎?你們以為老子願意啊!就是拿你們一個連的人來換那小子,老子都不換,你們就這點心眼,老子也是沒事了讓跑到師長那裏去問,要不,你們兩位到師長那裏去說說。嚇得康明和耿坤趕緊跑了,師長也是他們團出去的,師長的脾氣他們還不清楚,這不是找罵嗎?誰都知道團長是師長帶出來的兵,師長是出了名的護犢子,團長更是。

王一凡這樣的好苗子,他們才舍不得讓這小子這麽早就回家放羊去。其實團長是有私心的,這次王一凡這小子給他長了這麽大的臉,讓他每次開會的時候,都得到師首長的肯定,讓其他幾個團旅長羨慕,有一次喝酒時,一個團長還跟他打賭,用王一凡換。

團長硬是喝得爬下,也沒有用王一凡換,當然這些也不能跟康明他們說呀。團長不想這次隻讓王一凡簽士官,他想著這小子這次立了功,讓師長臉上也有光,他想給這小子提幹,他已經往師裏跑了好幾回了,可師長就是不鬆口,最後還跟他急了。你一天沒事幹了,竟往老子辦公室裏跑個啥,該幹嘛幹嘛去,別煩老子,老子告訴你,麵包會有的,就看你小子到時候接得住接不住。

聽著師長這麽說,團長才很不情願意地回來了,回來之前他跑到主任的辦公室裏,死磨硬泡的才從主任口裏探聽到一點口風。原來師長最近也著急,軍區一直沒有批,為這件事,師長也跑到軍長那裏鬧了一回,軍長把師長罵了個狗血噴頭,師長也很鬱悶。團長想想,那還是算了吧!自己還是得再等等,既然師長都出麵了,那王一凡今年這事肯定黃不了。自己也就不必要操心了,大了不到時候給他簽個士官,其他的事情他再想辦法。就這麽辦?

這些事情,當然王一凡是不知道的,他也不想知道,他明白自己有幾斤幾兩,沒有錢沒有權還想留隊,還是算了吧!如果他能留下更好,留不下也沒辦法,自己是農村出來的兵,沒有帶什麽安置的指標,也就是說他當的這幾年兵之後,隻能回到農村,混得好當個村幹部,混不好,隻能你自己自認倒黴。

自己當初簽下士時,都是連長的功勞,現在要簽中士,自己還是別麻煩連長和指導員了,人家對自己真的不錯,拿自己當兄弟,自己也不能這麽的不識好呆,做好自己事情,既使是明天就得脫衣服走人,那也得站好最後一般崗,脫下了這身衣服就是老百姓,可既然現在還穿著,不管怎麽說,隻要命令沒下,他王一凡還是個當兵的。

頂著五角星,腳踩著異鄉的土地,他的心是踏實的。有些事情,我們不信命,不信神,不信天,不信地,我們有時候甚至於連自己都不信,有時候真的奇怪是為什麽?難道就是別人說的沒有自信嗎?可這自信是靠什麽來的。

沒有人能說得清楚。胡剛很替王一凡著急,雖然他今年也麵臨著這個問題,但上次他去團長那裏時,團長罵了他一頓,你個小子,當好你的技師,那些屁大的事情,還用你操心嗎?快走,別煩老子。聽著團長的話,胡剛心裏有底了。

他的事情他不用操心了,可王一凡這小子,他要是走了,真是可惜,可自己對他說了幾次,這小子沒有任何反映,馬排長也操著心,和連長說了好幾次,連長還是團長那話,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帶好你的兵,這不是你操心的事情。排長也沒有辦法,誰讓自己人微言輕。也隻好等著結果吧!

王一凡的日子還是這麽平淡地過著,每天除了訓練還是訓練,在訓練的間隙裏,他的心裏有了一絲的牽掛,她現在好嗎?該吃飯了吧,天冷了,她是不是得加衣服了,她有沒有哭,也許是自己太多情了,也許是自己太寡情了,不管怎麽樣,他真的希望她能幸福。

王一凡不明白的就是,既然你知道給不了她幸福,那麽別人就一定會給得起她幸福嗎?她的心裏使終有一個人影,她會把所有的人都拿來和這個人影做比較,這樣對她公平嗎?對別人公平嗎?

生活不是在演電影,錯過了就是失去了,沒有了,不可能像電影裏一樣有重新再來一次的機會,或許一次的錯過就會讓彼此悔恨終身。這些他王一凡不是不明白,可麵對現實的無奈,愛情隻能放在一邊。

也許我愛你的時候,你不愛我。當你愛我的時候,我卻不能再愛你了。當有一天,我們發現,其實我們彼此都愛的時候,卻又不得不麵對現實的無奈,我們又該怎麽麵對這殘酷的現實,我們又該何去何從。

喝茶的時候,人們總是喜歡喝濃一點的茶,一次次的衝泡,直到淡而無味;喝著最能醉人的酒,一杯接著一杯,直到沉醉不醒;愛最愛的人,一天一天,一年一年,直到來生後世,到最後,終於相信,這世上有一種緣分,在我們相遇的那一瞬間,就已經注定成了永恒。

我們又該說些什麽?做些什麽?誰能告訴我,誰才能讓我明白,我們都生活在這個現實的社會中,愛情成了最廉價的奢侈品,為了錢,可以和不愛的人結婚;為了錢,不顧禮儀廉恥;為了錢,可以不要尊嚴;為了錢甚至於要以不顧及親情;為了錢,甚至於枉顧國法。這是什麽樣的心態,又是誰造就了這樣的心態。

如是一個人連最其碼的禮儀廉恥都可以不顧,那還有什麽樣的感情而言,愛的時候,是真的愛了嗎?由愛到恨,需要的是什麽樣的演變過程。人類的進化,是由野蠻到文明,為何進化了這麽幾萬年,卻還是沒有弄明白,文明到底是什麽樣的東西。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