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凡要走,齊苗的爸爸要去送,王一凡看他喝了那麽酒,就讓齊苗媽媽扶著他進屋裏休息,他自己走出來到剛才買東西的超市門口去取摩托車,其實他也喝得差不多了,想出來醒醒酒,然後去取錢,可齊喻卻追了出來。

“一凡哥,我送送你吧!開學後,我也就忙了,上次我給你說過我想考軍校,可是年前我體檢時,視力不行,可能報不了。所以我想問問你,有什麽好的大學給你推薦推薦,你也知道,我爸爸媽媽也懂,沒有人告訴我,隻能麻煩你了。”

“這有什麽麻煩不麻煩的?其實我也不知道,不過,咱們省是文化大省,高校很多,具說每年本地的學生有照顧吧!你想學什麽專業,你是文科還是理科?”

“專業也我不知道,我是學理科的。”

“理科學校多啊!最好的就是交大,西電,陝科大,長安大,西工大。這些你都可以考慮一下,不過還要看你的成績,你平時模底考試的成績怎麽樣?”

“還行吧!”

“還行是什麽意思?前十名,前二十名,還是前一百名,這都有關係的。”

“我每次都在全年級第三十幾名徘徊,所以我也很難說清楚。”

“這成績不錯,縣一中是全省的重點高中,在咱們縣也是數一數二的。你這個成績再加上高考時,臨場發揮點,進重點應該不錯。”

“一凡哥,我隻是想問你,那所大學好一點,那個專業好一點。我現學財經類的,或者管理類的,可我爸爸非得讓我學什麽師範類醫學類的,這些我都不喜歡。”

“你自己按自己的想法來就不錯了,這樣吧!你先考吧!考完了我給齊叔說,這樣總可以吧!關健是你自己想好考那所學校嗎?”

“我想上西北財經大學。聽說這個學校不錯,我們村裏去年有一個考到那裏的,她回來給我們她們學校有多美多美,簡直就和花園沒什麽區別,老師也好,我真的很羨慕,所以我也想考那所學校,就是不知道那所校的分數錢高不高,我能不能考上。這是個問題。”

“怎麽又是西北財經大學。”

“一凡哥,你說什麽呢?西北財經大學怎麽了?”

“沒什麽?我是說西北財經大學也不錯,你不是想學財經和管理類的嗎?聽說這學校的財經和管理類專來在全國排名第七,你這個小丫頭,眼光不錯,我支持你,好好考吧!我可等你的好消息。千萬別讓我失望。”

“放心吧!一凡哥,不為我,也得為你啊!”

“為我什麽?”

“為你這麽幫我,鼓勵我啊!這理由不行嗎?”

“行,行,不過我還得求你幫忙,沒事了多去陪陪你姐,我感覺她好像不高興,不知道為什麽?也許是她現在懷著孕吧!也許是我多心了。”

“一凡哥,你真是個好男人,我姐沒和你結婚真是損失。你放心,她是我妹,我沒事的時候,會去看她的。你就放心吧!一凡哥,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什麽問題?”

“你以後想找一個什麽樣的媳婦?我是說你現在和我姐分手了,你也老大不小了,這次過年回來,你媽沒給你介紹對象嗎?”

“你怎麽知道我媽給你介紹對象

了,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雞婆?”

“不是,是前幾天你媽托我們村一個人說的,我們村那個王嬸,就是你們村的,後來不是嫁到我們村了嗎?她說她到你們村去走親戚,你媽給她說的,說想給你打個媳婦,結果她昨天看見我媽了,就把這事給你媽說了,當時我媽也沒說什麽?拉著我就回家了。”

“王嬸,那個王嬸。我怎麽不知道。”

“王嬸你都不知道,就是那個嘴巴上有顆痔,你們村好像管她叫王媒婆,她娘家好像在你們村子西頭第二家。記起來了嗎?”

“是她呀,我們還管她家六姑呢?”

“是嗎?你媽媽好像托她說媒呢?”

“這我還真不知道,不過最近我媽確實給我說了幾個,都是清一色的大學生,還有什麽重點大學畢業的,哎,咱知道咱有幾斤幾兩重。不過那些大學生也真逗,你知道嗎?見我第一麵就問我什麽時候能結婚,結婚後能不隨軍,這些問題問得我頭都大了。我就是一小小的士兵,現在是提了幹,不過回去也就一小排長,能幹嘛?在部隊小排長多得很,就是連長也隨不軍啊!我們那部隊沒這規距。”

“那就是說你沒有同意是吧!”

“傻丫頭,這我能同意嗎?我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難受嗎?我就想以後的媳婦不要太漂亮拿得出手就行,和我安安心心過日子,孝順父母就行,我沒有太多的錢,以後也不會有太大的官位,混到副營就安安穩穩轉業,到地方上隨便找個單位上班就行了。她有工作沒工作我不在意,關健是要知書達禮,咱是粗人一個,還想要人家大學生,還是歇菜吧!”

“一凡哥,你可真幽默,那你看我行嗎?”

“你呀,小丫頭,想什麽呢?你太小了。還是好好讀你的書。別胡思亂想。”

“我沒胡思亂想,我是說如果你同意,我就可以不去上學了,我和你結婚。”

“你沒發燒吧!我看看。”王一凡用手摸了摸劉喻額頭。

“快點回家吧!我還有事,你別再說胡話。去看看你爸爸怎麽樣了。”王一凡說完話就大步的離開了。

齊喻說得話他懂,他又不是榆木腦袋,可他不能那樣,剛被姐姐甩了,又惦記上了妹妹,何況人家還未成年。這還是人幹的事情嗎?再說他的心裏使終有一個人,任何人都代替不了的人。雖然他知道這輩子再也沒相遇的那一天,也許她結婚了,他也結婚了,他們還能再見一麵,讓他知道她過得很好,其實有幾次他都想問問崔健,讓他幫忙問一下白夢菲宿舍的電話,可話到嘴邊還是咽了下去,隻要知道她一切都好,那比什麽都強。自己配不上她,何苦要為難自己還為難了她。

如果她知道他現在和她在同一座城市裏,呼吸著同一片藍天下的空氣,她會不會來找自己,會不會放下所有的一切。他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那樣也許會害了她。就這樣最好,我知道我想知道的,你快樂你所快樂。

王一凡走到了銀行門口,他無需去顧及後麵齊喻的叫喊聲,他們本就不是一路人,他又何必去給她那份希望。今天銀行還沒有上班,縣城的銀行不像大城市那樣,隨時都能取到錢,雖然有自動提款機,可不知道為什麽?上麵貼著一張紙條,說是裏麵沒錢了

王一凡拿著卡查詢了一下,工資早已到賬了,工資卡裏有七萬多元,這是這些年他省吃儉用存下來的,原來準備結婚用的。現在用不上了,算了,還是回家吧!等初十到了省城,再取也行。

此時的王一凡卻不想回家了,他一個人慢悠悠地在縣城裏走著,過年的氣氛在小縣城裏很熱鬧,到處張燈結彩的,有好幾年沒在縣城轉了,縣城發展很快,以前隻有三條馬路,現在卻到處都是高樓大廈,以前在街道上走,最高的門麵房是三層,現在聽說要蓋一個22層的酒店,是縣城的地標性建築。

工業區的發展也很快,前幾年隻有一個果汁廠,現在放眼望去,好多廠子,廠房林立,真是繁華,如果再晚幾年回,他真的不認識路了。剛才陪齊喻爸爸喝了不少酒,這會在縣城裏轉了幾圈,酒也醒得差不多了,天色也越來越暗了,王一凡拿出手機一看,都快下午五點了,冬天的夜晚來得很早,他加快了步子,他要趕看車人下班之前把摩托車騎走。

當他趕到摩托車存放點時,那個看車子的大爺說:“小夥子,你終於來了,你再不來我就得把你的車推到我們家去了。現在是過年時候,我得提前回家給老婆子做飯去。還好你來了,也省得我推了。”

王一凡一直在說著對不起,此刻隻有他的摩托車孤零零地在那裏放著,就像此時的他一樣,一個人走路,一個人笑,一個人哭。可好待他今天遇到了這麽負責任的老大爺能給他看車,可誰來陪伴他孤獨的心。王一凡拿出了口袋裏的錢,存一個摩托車二元錢,可王一凡沒有零錢,他放下五十元就走了,老大爺在後麵追著要給他找零錢,他拒絕了。也是為他晚取車的一種道歉吧!這麽冷的天,老大爺一直在看護著他的車子,不知道老人等了多久,五十元對他來說沒有什麽?可對於老大爺來說可能是兩天的菜金吧!

王一凡騎著摩托車慢慢地回家,在回家的路上看著遠處的大陵,他又想起了她,那個留頭長頭發的女孩子。他把車騎到了葡萄園裏,此時的葡萄園冷冷清清的,隻有葡萄藤在寒風中挺立著,藤上還掛著幾片垂死掙紮的葉子,隨風擺動著,王一凡坐在葡萄園的房子邊拿出了一盒煙,這盒煙是他到齊苗家之前買的,本來想給齊苗他爸爸發煙,可老人由於身體的原因,戒了,自己也就沒有發。本來他是不抽煙的,可此時,他真想把自己麻醉了,好讓自己不胡思亂思。

點上煙,任憑煙熏著他的手指頭,也許他早已忘記了疼痛的滋味。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麽?是在想齊喻今天對他說的話,還是想齊苗為什麽結婚的時候不高興。還是在想白夢菲這會在幹什麽?也許他都會想到,也許在他的心裏,隻會想到那個叫白夢菲的女孩子,她的一頻一笑早已刻在了他的心裏,時不時地拿出來時,他就會覺得疼,疼得難受時,他還是要拿出來。

都說這是命,可誰又相信命,王一凡不相信,白夢菲也不會相信,沒有無緣無故的想遇,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愛情,隻是在你愛我的時候,我是否會愛著你。是否像你愛我一樣愛著你,沒有人能知道這個答案,許多人曾經找尋過個答案,可都沒有人會找到正確的答案,也許根本就沒有答案可供我們尋找。隻是緣分到了,自然會遇到吧!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