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世奇迅速地給劉清揚打去了電話,劉清揚笑了笑對白世奇用充滿玩笑的口吻說:“老爺子還真是火眼金精啊!要是他真的知道我是劉清揚,會不會真的嚇得睡不著覺啊!”

白世奇說:“你想得美,他是誰,死人堆來爬出來的,會怕你,他要是怕你就不會找菲兒打聽了。直接去查了,現在證明他還是不太確定,隻是懷疑。我相信持這種懷疑態度的恐怕不至老爺子一個人吧!”

“是嗎?除了你爸爸和邵康還能有誰?”

“忘記了嗎?當年可不至隻有邵康在你爸爸手底下當差。邵家的老二,我記得當時你爸爸也事時,他的大舅哥可在你老爸爸手下當差,那時候他可一直盯著你爸爸的位置,最後雖然他沒有如願以償地坐上去,可被調到了別的區衛生局當局長去了,實際上是明降暗升了,這些可不是邵莊當時一個小小的秘書能弄成的事情。我看了邵莊那裏見你的表情,如果我當時就宣布你是劉清揚,我估計他肯定給他爹還吃驚,你媽當年帶你去東北時,為什麽你外公他們說你們沒有去,中間肯定發生了什麽?”

“我記得我爸爸曾經對我們說過,有人當時想讓你和你媽媽死,所以你媽才帶著你逃了出來。有這回事情吧!可問題是當時老爺子位高權重,他要想讓你和你媽媽死,隨便安一個罪名,就可以讓你媽媽入獄。或者他可以將你們列入罪犯家屬,不讓外出,通知車站禁止你們出逃。可他沒有,這就證明老爺子當時沒想著將你們趕盡殺絕。可為什麽後來你媽會帶著你逃走,而且逃到東北,還要給你改了名字,甚至連姓都改了,為什麽?你想過沒有。也許我們現在看到的隻是表麵的現象。這些你問過你媽沒有?也許她從來就沒有告訴過你,她一直以為追殺你們的是邵康叔叔和我爸爸。所以當初我爸爸和邵康叔叔找到你外公家裏,你外公一聽是邵家的人,就說你們沒到東北來。你好好想想,看能不能想起小時候的一些事情。這對我們很重要,不僅對你,對我來說也是。知道嗎?”

“當年的事情我真的不記得了,按說我當時已經初中畢業了,應該記得一些事情,可為什麽就是記不起來了,所有的事情,最後都是我記憶裏殘存的片斷,不知道為什麽?卻一直沒有忘記過菲兒。我的腦海裏一直留存著她小時候的樣子,其他的我真的記不起來了,我曾經問過我媽,為什麽給你改名字,我媽說小時候碰到過一位神婆,她說我命犯天煞,長大後得改名字,不然性命會有危險,所以就隨我外婆的姓。”

“是嗎?這樣吧!最近有時間,我帶你去找我一位朋友看看,他是醫生,從國外回來的。他一直從事精神科的病理研究。”

“你不會懷疑我有精神病吧!”

“沒有,我隻是想請他幫你催眠,然後讓你回憶一下當年到底是怎麽回來,這樣也便於我們知道事情的真相,你不想我們冤枉好人,也不想我們放過真正害劉伯伯的壞人吧!”

“好吧,我也想知道事情到底是怎麽回事,下周吧!現在學校剛開學,事情很多,下周我看看那天沒課,給你電話。”

劉清揚掛了電話,對於以前的事情,他總是想努力地回憶起來,可就是回憶不起來,不知道為什麽?腦袋裏好像總有一個聲音在告訴他,這個聲音很熟悉,像爸爸,可自己總是看不清楚他的麵容。他的頭好疼,真的好疼,搖

搖晃晃站起來,倒了一杯水,他現在需要休息,需要好好的休息,他一定要想起來,他初三那年暑假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掛了劉清揚的電話,白世奇給他那個醫生朋友打了個電話,他們在電話裏探討了一下,也沒有什麽結果,朋友告訴他,有時間可以帶著他的朋友來趟,他可以為他做全滿的檢查。白世奇到謝了。可為什麽今天他的眼皮一直在跳,都說左眼跳財右眼跳災,為什麽今天他的右眼一直在跳,不會發生什麽事情吧!他的心裏一直在打著鼓。

初十一大早,王一凡就坐上來省城的班車了,他要先回學校把東西放下,然後等崔健來了,一起坐車去胡剛家,今天不知道為什麽?

到處都堵車,聽說今天早晨起來有霧,高速路封閉了,沒辦法,隻能走低速了,搖搖晃晃中,不知道過了多久,才到了陽城市。

以前他來過陽城,齊苗的爸爸以前就在陽城做生意,最近這兩年生意不太好,就回到了他們縣城繼續做。這裏有家扯麵很地道,他每次來齊苗都會帶他去吃一碗,那滋味到現在他還感覺在嘴裏留存著。車子就像蝸牛似的繼續前進著。

終於到了渭河橋,這座橋連結南來北往的車輛,什麽時候建的,王一凡不知道,他也不想去知道,這些與他無關,他隻是這個橋上的一個過客,每次回家都會從這裏過。現在有了高速,再也沒有從這裏過過。如果說是對橋的不舍,也許還不如說是對那碗麵的留戀,可麵使終還是人做出的。

對於齊苗要說沒有一點愛,那是不可能的,但要說是真愛,王一凡也不知道。也許他現在已經有點渾亂了,對於他來說,隻是想找一個媳婦,一個可以和他安安心心過日子的女人而已,至於愛與不愛都不重要了,愛能當飯吃嗎?

王一凡冷笑著,都忘了吧!各人有各人的路要走,你想著別人的時候,別人會想你嗎?本來一個小時就可以到省城秦城。可硬是走了近五個小時候,當他到學校時,已經下午一點多了,崔健都已經在宿舍裏睡了一覺。

“兄弟,你這什麽情況,你們家離學校比我近多了吧!我早晨七點多就上了飛機,到秦城也就二個多小時,到學校才十一點,我還以為你在學校等我呢?可你老人家到好,現在已經下午了。”

“別提了,高速路霧大封了,不讓走,我們走低速,可低速上的車太多,就跟那蝸牛爬似的,我也要急啊!可有什麽辦法?哎,咱們國家的道路建設什麽時候能跟國際接規,可票價,油價卻偏偏和國際接規,服務水平是沒提高多少。”

“得了,別發牢騷了。先收拾一下,洗洗。我們得快點,我剛查了一下,有一班到他們市裏的車,是下午五點多。我晚上可以先到他們市裏休息一下,明天早上一大早坐車到他們縣城,看看縣城有沒有去他們鄉鎮的車,他們家距離鄉鎮還有多遠,我上次聽胡剛說還得走一個多小時的山路。”

“不是一個小時候,是兩個多小時的山路。他家僅靠著四川,你沒聽他說他們小時候,追野豬,逮野味的時候,動不動會跑出省界。好了,我先去收拾一下,你等等我,真是命好,為什麽大霧就沒有封機場那裏,偏偏封我們這裏。”

“行了,趕快收拾吧,不然趕不上最後一班車了。我發現你最近是不是有什麽事情,慢慢悠悠地像個娘們。”王一凡翻了翻白眼,

不屑地看了崔健一眼。

王一凡收拾好東西後,跟著崔健來到了汽車站,到胡剛家就隻能坐汽車,火車一般都是過路車,不是半夜就是淩晨,還是坐汽車安穩點。在車站旁的一家麵館吃了飯之後,王一凡要去銀行。

“我想去取點錢,帶上。”

“是,我也想取點錢,給他家拿點,不過兄弟,咱們可以到當地取啊!今天我們在他們市裏,晚上取點,明天再取點,這樣剛好,你現在取了裝身上,你不怕被偷啊!咱們那保障卡在那裏取都不要手續費,你著什麽急,走,先買點吃得去,聽說從這裏到他們那裏,高速也得四五個小時,在車上不吃點,喝點,你能受得住。走吧!”

崔健拉著王一凡去旁邊的小超市買了東西,五點二十分準時發車,從秦城出來時,天都快黑了,冬天的天就這樣,黑得太早了,今天一天王一凡的心都在糾結地疼,不知道為什麽?這會他的心又開始疼了起來。

“兄弟,你這是怎麽了?看你滿頭大汗的。是不是病了。”

“我也不知道,從早晨開始就這樣了,心口疼,疼得一陣陣的。”

“要不咱到前麵找個地方,先下車,看看有醫生沒有。給你看看。”

“沒事,我能挺得過去,就是一陣一陣地疼,再說這裏又不比大城市,那裏有醫生啊,我再忍忍一會到了南屏市裏麵,找家醫院看看。我這身體,怎麽偏偏這時候掉鏈子,真是丟人,算了,我先睡一會,一會就沒事了。”王一凡忍著疼睡著了,崔健看看他,也緊挨著他閉上了眼睛,已經走了兩個多小時了,司機剛才告訴他們,再過兩個多小時就到了,晚上十一點整到。崔健想著下車了還得找住的地方。他不能睡覺,沒事就和前麵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聊起了天。

“大哥,你這是回家啊!還是旅行了啊!”那位中年人抬眼看了看崔健。

“我當然是回家了,旅行,兄弟,這大晚上的,誰去旅行。你們不會是去旅行吧!還是回家啊!”

“我們是去探親,我有一個朋友他們家在南屏市下麵的一個縣城裏,我們也不太情楚,所以就來了,我隻是想向你打聽一下。你看我們在這裏人生地不熟的,想問問你,能不能介紹一家賓館給你們認識。”

“你不早說,我們南屏人好客,這樣吧!下了車你們跟我走,我帶你們去,保證又便宜又安全。”

“是不是啊!那就太謝謝你了大哥,你看我們也不熟悉,給你添麻煩了。”

“這有什麽麻煩不麻煩的,你們也不容易,為了朋友來我們南屏一次也不容易,你們朋友不來接你們嗎?”

“他不知道我們來他家,我們沒有告訴他。”

“什麽意思?沒有告訴他?”

“我們是戰友關係,前一段時間聽說他父親做手術,媳婦還要生孩子,剛好我們兩個正好休假,就想來看看,在部隊時,他沒少照顧我們。”

“是這樣啊!小兄弟,我以前也是當兵的,這種戰友情我懂,這樣吧!下了車,你們跟我走,好好休息一晚,明天一大早,我開車送你們去。南屏這地方我熟悉,你隻要說到那裏去,我就保證送你們去,誰讓咱都曾當過兵。”

崔健沒想到事情會是這個樣子,高興得不行。真想叫醒王一凡時。突然,車停住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