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夜裏王一凡不知道是什麽時候回到軍校的,回去之前,他給崔健打了一個電話,崔健跑了出來接他,看著他的樣子,崔健真想罵,可沒辦法,給門口站崗值勤的兵手裏塞了兩包煙,就把王一凡扶著回了宿舍。可剛走進宿舍,隊長就站在了宿舍裏。看著崔健扶著王一凡進來。
“崔健這就是你告訴我的事情是嗎?說他生病了。去醫院了。結果現在回來了,就是這樣子。生病的人還能喝這麽多酒,真是利害,看來我明天得召集全中隊的人向他學習了。”說完隊長就出去了。
崔健把王一凡放在**,看著王一凡默默地躺要**,他追了出去,“隊長,隊長,你聽我說,我不是存心騙你的,真的,王一凡的確是去醫院了,可他是去看病人了,這次我真的沒有騙你。他是……他是……”
“編,繼續編,編圓了再對我說。別告訴我他是去看他女朋友的。”
“隊長,你真是太神了,他的確是看他女朋友去了。也許中間出了什麽事?”
“還給我編,出什麽事情了,還能出什麽事情,還不是一些所謂的三角戀的問題,是他愛她,她卻不愛他,而愛上了另外一個男的,而他卻不放棄,回去追她,對她想說明白,可她卻一點機會都不給他,結果就變成了他現在這樣子,借酒澆愁。是不是這樣,現在那些狗血的電視劇早都演過了。”
“哎,我說隊長怎麽這麽了解,但我說的確實是真實的。可問題是你剛才講的那個裏的男他得改成女她,現在問題是那個女的喜歡王一凡,可王一凡因為以前女朋友的事情,而拒絕了。現在他以前的女朋友和別人結婚了,就是年前的事情,而那個女她是西北財經大學大二的學生,聽說家裏還挺有錢的,但人家就喜歡王一凡,可王一凡那家夥是個肉頭,喜歡人家還不對人說。今天下午聽說那女孩住院了,就隻是想去看看人家,至於後來怎麽樣,我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不過看他那樣子,事情可能不太好。”
“是不是真的,大學生,家裏還很有錢,小樣,你編故事的水平比快趕上那些專業的編劇了。別跟我在這裏瞎扯蛋,明天早上起來告訴他,自己麻溜地去緊閉室裏關上三天。如果我早上出操回來沒發現他在緊閉室裏,那後果他自己想去,對了,還有你這個從犯,一起罰。誰讓你在這編故事影響我休息。滾吧!”
“隻要你不報告院裏,關三天就關三天,大不了我就當陪著他休息一下,也好讓這老兄緩一下,謝謝隊長,謝謝。”
“別高興太早,如果以後再犯,對不起,你們就給我打背包滾回你們老部隊去,到時候可別怪我手下不留情,我可不管你有什麽後台背影。”
“隊長,不是背影是背景。”崔健說完就跑了。
“你小子,我就說背影。怎麽著了。回去讓他別著涼,記得照顧好他。”
隊長朝著崔健喊著,其實隊長平時對他們挺好的,隻不過今晚王一凡這小子做得太過分了,可那有什麽辦法?
愛情,愛情,你什麽時候讓人能逃得開啊!進了宿舍,崔健幫王一凡脫了衣服,看著熟睡的王一凡,崔健感慨到,還是咱的醜媳婦好啊!想到這裏,給女朋友發了一個信息,大意就是想她了,好好照顧好自己。
等了好久時間沒有回,正想這丫是不是睡著了,一看時間,壞了,都淩晨二點了,明天早晨七點出操,也就是他隻能睡五個鍾頭了,這中間還得看著王一凡,哎,他心裏在喊著,為什麽我的命怎麽這麽苦?誰來救救他。想唱歌,卻發現宿舍的其他
人早已入睡,自己還是別當那煩人的人了,剛才隊長那麽一鬧,其他人肯定剛睡著,自己再唱歌,肯定瞬間**都會飛過來那些臭鞋。還是忍了吧!看著王一凡睡得很好,崔健也迷迷糊糊睡著了。夢裏夢到了他的醜媳婦,和他牽著手,走進他們部隊的小河邊。
早上起來,劉清揚感覺有點頭疼。吃了兩片頭疼藥,感覺好了點,勉強收拾好,努力地讓自己走到教室裏去上課,其實他生病了,可以不用去,可他還是去了。看著她們宿舍人旁邊空出的座位上坐著一個陌生的男孩子,劉清揚的心頭突然一陣發緊,她沒來,她應該不會來,今天她就出院了,就該還在家裏休息一段時間吧!
畢竟這件事情給她留下了許多傷痛,也許她隻是不想讓別人難過,每天都會勉強自己用微笑對著其他人,可每當別人走後,留在她臉上的憂傷,是不用有人體會的,她到底是怎麽了?為他,還是為邵陽,還是為了其他人。劉清揚不知道,對著台下的學生抱歉地笑了笑,是在為自己剛才的走神而道歉嗎?雖然他的笑容裏有些苦澀,可對於能看到他笑的那些學生來說,真是被撿到寶還難得。也許這會成為今天學校學生談論的一個話題吧!冷麵帥哥竟然也會笑。當然這些劉清揚是不知道的。
王一凡還在睡夢中時,被崔健推醒了。他睜開朦朧的睡眼為,看著崔健。
“還等什麽?你真想讓隊長過來抓人啊!快點,去緊閉室吧!你不會還想讓我給你穿衣服吧!大哥,我昨晚被你折騰了兩個多小時,剛睡下,你就開始吐。你知道嗎?你昨晚吐得宿舍裏都成酒窖了。害我一大早起來,就收拾,你得配我一瓶香水啊!為了不讓大家輪流收拾你,我把我媳婦給我買的一瓶香水都撒在宿舍裏了。”
王一凡還是沒有任何反應。“哎,我說你傻了,昨天喝酒是不是喝杯腦子了,快點,快點,一會等冷麵閻羅來了,我們就慘了。”
崔健連拉帶拽地把王一凡拉了起來,幫著穿好衣服,然後帶他來到了緊閉室,他們自己走了進去。王一凡自從進去後,沒有說過一句話,就那樣呆呆地坐在緊閉室的床邊。
“你小子,到是說一句話啊!你想急死我啊!大哥,都快一上午了,你好呆放個屁啊!讓我知道你不活著。”
不管崔健怎麽說,怎麽罵,王一凡都是躺在那裏,全蜷縮著身子。崔健氣死了,就想上去把他拉起來,可當他走到過去,卻發現王一凡眼裏的淚水。他放下了手,隻是呆呆地站在那裏,他不明白,去醫院一趟他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
真想給堂弟打個電話問問,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可現在在緊閉室裏,電話剛進來時,就交給門口值班的戰友了,這是規定,關緊閉之前,所有的東西都要交上去,手機,手表,皮帶,甚至連鞋上的鞋帶都要交上去。
他們有時候不理解,其實他們都知道,這樣的規定防小人不防君子,曾經就有一剛入伍不到一年的新兵,和別的兵打架,把人家打傷了,被關了緊閉,當時值班的那兩個兵,沒有注意他鞋上的鞋帶,也沒有強迫他拿下來,結果那天晚上後半夜,那個兵可能越想越不服氣,就在緊閉室裏上吊自殺了,自殺用得就是那雙鞋帶。所以從此後,鞋帶都成了危險工具了。
王一凡不會,崔健也不會,他們沒有那麽傻,自己死不得連累別人,那個兵是死了,連累值班的那兩個兵當年就被脫了軍裝,退伍回家了,連長指導員被降職。營長教導員被記大過。團長和政委被記過。這在師裏,甚至軍裏都是大事,最後賠了家裏不少錢,
可誰又為那兩個退伍的士兵想過,連長,指導員他們雖然被降職,記大過,可他們的軍裝沒有脫,而那兩個士兵卻脫了軍裝,這對於他們來說,是一輩子的痛。
看著躺在**默默流淚的王一凡,崔健隻是默默地坐在一邊,看著。想說的都在無言裏,能做的就是這樣的陪著。多餘的屁話沒有用,愛情裏每個人都是陷入迷局的羔羊,別人隻能告訴你路怎麽走,走得出去,走不出去,是你自己的事情,別人隻能看著。不要說你的朋友對你殘忍,也不要說他們無情,隻是他們給你一點時間,讓你自己慢慢地舔拭著傷口,等那道傷合長了疤,也許你才知道什麽叫做痛。
“不想說點什麽嗎?這裏沒有別人,說出來心裏會好受點。”
“不知道從什麽地方說起,也不知道說什麽?”王一凡終於開口說話了。
“沒事,就當咱們兄弟在這裏聊天而已,你就可憐可憐我陪著你受罪的傷上,告訴我,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你為什麽喝那麽多酒,上次你喝酒喝得雖然多,但是沒有像這次這樣?讓人捉摸不透。”
“是嗎?你的意思是說我變了,一個晚上我就變了是嗎?”
“不是,我隻是覺得奇怪,我昨天下午已經告訴你了,選擇權在你的手裏,去或者不去,是你自己選擇的。你既然去了,就應該知道是什麽樣的後果,這不用我提醒你吧!可問題是,你去了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我隻是想知道,你看到了什麽,或者聽到了什麽?我不是想八婆,我真的很關心你,你是我最好的戰友,最親密的兄弟。”
“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我隻是站在她病房外看了一會兒,看了看她。”
“大哥,你去了這麽長時間,就隻是出看了看,那你還不如別去,什麽意思?你沒有見過她嗎?我讓你去是想告訴你,愛她,就告訴她,這樣逃避沒有用。如果你不愛她,也請告訴她,不要讓她為你受折磨,可現在看你這樣子,不是她為你受折磨,而是你在為她受煎熬。你們非要這個樣子下去嗎?王一凡,你能不能男人點,你現在和你以前的女朋友沒有一點關係了,她已經是別人的老婆了,而且還懷了別人的孩子,不是你對不起她,是她對起你。你能不能理智一點,現在麵對愛著你的人,你卻對她這樣絕情,你是鐵石心腸啊!”
“別說了,求你了,別再說了,我知道我自己不是男人,但我隻想讓她幸福,她幸福了,我就沒有任何遺憾了。我隻要她幸福,幸福你明白嗎?”
“你要她幸福,我問你,你把她交給一個陌生人,你以為是對她負責任嗎?狗屁,你自己都不給她幸福,你還能指望別人給她幸福,真想把你這腦子打開,看看裏麵裝了些什麽?什麽狗屁邏輯,噢!你以為這樣她就幸福嗎?她會恨你一輩子,怨你一輩子,你希望她這一輩子都活在痛苦中嗎?你願她恨你嗎?”
“我這樣做是對她好,她的幸福我是真的給不起,你相信一見鍾情嗎?”
“給不起,給不起,你沒給過怎麽就知道給不起了。什麽狗屁的一見鍾情,我不懂,但我知道,你愛她,就勇敢一點告訴她,你和她在同一個城市,你想她,想和她在一起,看看她會怎麽樣?她如果同意,那好,你們就在一起,如果她不同意,那也好,放手吧!這樣你們都不會受傷。你也可以重新去尋找你自己的幸福吧!兩個人這樣,你們不覺得難受嗎?”
崔健說著,王一凡聽著,門外還有一個人也在聽著,他想,有機會他真的得找王一凡好好談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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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