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T37
“哥？”
“嗯。”
“你怎麽老不見人啊？忙什麽呢？”
“沒什麽，晚飯過來吃，我做。”
哥拿鑰匙開門，我趕緊提醒了一句：“我們，倆人。”
前陣子我跟小哈分開，哥知道，雖然沒問什麽，可哥心裏一定有想法。現在我這麽一說，哥明顯愣了一下，回頭問我：“樓下那個？”
“不是，小哈。”
“成，一起過來吧。”
哥點了個頭，我看著他進門，才從口袋往外摸自己家門鑰匙。
把從超市買回來的東西都歸置好，菜、魚、雞肉放進冰箱，想了想，又拿出來。哥應該還沒買菜吧，給他送去。
跟哥一起做飯，給哥打個下手什麽的，我一直留意哥是怎麽做菜的，他的手藝真不錯，我不太好意思明著問，隻能偷著看看，學學。==
“誒。”
“啊？”
“最近發生不少事情吧？不打算跟我說說？”
哥挑著眉毛看我，我撇撇嘴，看著好像無所謂不關心的，實際上不定想了多少呢，想知道直接問唄，還死撐。==
“也沒什麽，就是跟小哈又好了。對了，前幾天他姐姐來了，我想著叫你一起吃個飯，打你手機你不接。”
“呃……我可能正忙。她已經走了？”
“走了，前天我送她走的。”
“哦，她叫哈莎吧？我記著以前到你宿舍去碰見過她。”
“嗯，記性不錯。”我衝哥一笑，哥翻我一眼。
“那個……你跟小哈，問題解決了？”
我臉一紅，點點頭。
“哈哈！那就好，真沒想到，哥看好你。”這回他衝我一笑，我翻了他一眼。
“對了，小哈把我們的事兒告訴哈莎了，還嚷嚷著要告訴他父母。”
哢！哥正刮魚鱗，刀滑了一下，差點兒剁他手指頭上。
“他沒毛病吧？”
我聳聳肩膀，這個問題我也想知道。
“不是，哈莎什麽反應？”
“沒什麽反應，那幾天哈莎都跟小哈住在小哈租的房子裏，不知道他跟哈莎說什麽了，反正反應挺平靜，就是我感覺有點別扭。”
“這人……事兒不能跟父母說吧？”
“嗯，我跟哈莎都是這個意思，小哈說暫時緩緩，可他那意思還是想說。”
“你倆打算去注冊了？”
哥沒頭沒腦這麽一句，我有點兒發懵，“沒啊。”
“神經病！”
“嗯。”
我是真感覺小哈有神經病的傾向，可這麽一“嗯”，似乎把哥給噎得不善，他連翻白眼都省了，直接沉默。
約莫小哈快到家了，我給他打了個電話，讓他直接到哥房子裏來，順便買點啤酒。
我們仨圍著矮幾吃著聊著，小哈對開酒店的事兒還挺有興趣，問這問那，不知道的肯定還以為他有辭職創業的打算。
“小哈。”哥舉起杯子要跟小哈碰。
“嗯，哥。”小哈趕緊端起來，低於哥那個杯子跟哥碰了一下，倆人仰頭，兩杯酒見底。
“我聽說你跟蒲晧的事情你打算告訴家裏。”
“呃……是。”
“這種事情，年長一點的人是不容易接受的，何況你家還是少數民族，家裏的思想觀念更為保守一些。”
“哥，我知道，可這個事兒遲早家裏也得問不是。”
小哈拿瓶子又給自己跟哥分別倒滿，我那杯酒基本沒怎麽變淺，我今天不是很想喝酒。
“你看，事不能這麽做，我知道你也是為了蒲晧，可咱們做事不能這麽自私，得為家人考慮考慮。你跟蒲晧又不打算結婚，真的沒必要。你對蒲晧這麽上心，我這個當哥的也得謝謝你。”
哥說著又端酒，哥很少去過問別人的事兒，這一件，他肯定是認為有必要跟小哈談，才說的，我默默在旁邊聽著，也挺樂嗬。倆關心我的人麽，嗬嗬……
“倆男的能結婚？”小哈像是聽見了什麽特別神奇的事兒，眼睛放光。
“……”哥默了。
“怎麽結婚？”小哈這句是瞪著我問的。
“國外，有些國家承認同性婚姻。”我這叫普及常識。
“哪國？”
“荷蘭、美國某些洲、還有……”我順嘴就說，說著突然覺著有什麽不對。
小哈這麽刨根問底的，他該不會……
我看看哥，哥也看看我，然後我倆一起看小哈。
“結婚需要什麽條件？不是那個國家的國籍能行麽？在那個國家注冊的婚姻關係，國內承認麽？孩子呢？我還想領養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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