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時間煮雨（二）
時間，仿佛就在這一刻靜止住了；畫麵，亦是在這一刻定格住了。
籃球場的中央，三抹身影就這樣半蹲在那裏，任憑著瓢潑大雨就這樣密密匝匝地砸落在人的身上。
濕了的長發，濕濕噠噠地黏貼在人的臉頰上，背上；濕透了的風衣緊緊地貼著人的身體，有透心的涼意直竄肌膚直達最最深處；腳上的高跟皮鞋在此刻早已經被雨水浸透而變成了一雙名副其實的“雨鞋”；
儼然，此時此刻的唐念詩，莫顏和宋穎姿三人成為了落湯雞。
要多少的狼狽，就會有多少的狼狽；要有多少的不舒服，就會有多少的不舒服；但是，誰也沒有管，亦沒有在意。
唐念詩和宋穎姿就這樣一左一右用自己的雙臂環住著半蹲在地上，雙手抱著膝並把自己的頭深深地埋進膝蓋當中的莫顏；
她們就以這樣的“保護狀”的姿勢，已經維持了足足有三十分鍾之久。
唐念詩和宋穎姿想以這樣的方式，無聲地告訴著莫顏：無論怎樣，她們都會永遠地陪在她的身邊，她永遠也不會是孤單一個人的。
三十分鍾的對待，又算得了什麽？唐念詩和宋穎姿都願意；
唐念詩和宋穎姿在等，她們在等待著莫顏的回應。
即使，到了最後唐念詩和宋穎姿還是沒有得到莫顏的回應；她們亦是心甘情願。
默契地，唐念詩和莫顏相視一笑。
卻，亦是在這一刻，有一個聲音赫然響起在耳畔；聲音不大，甚至可以說是被這雨聲給掩蓋住了；但是，唐念詩和宋穎姿還是聽得清清楚楚的。
這聲音，自然是原本靜默而蜷縮著的莫顏發出來的。
“念念，穎姿，我沒事；你們回去吧！”
唐念詩和宋穎姿默默地等待了三十分鍾，莫顏又怎麽會知道？
黯啞而無力的聲音，聽上去是那麽的悲戚；
莫顏，抬起深深埋在雙膝中的臉的那一瞬間，心疼了的是唐念詩和宋穎姿。
蒼白的臉頰，悲慟而無神的雙眸，泛白而沒有一絲血色的雙唇，眼前的這個女人還是那個自己所認識的莫顏，自己的好閨蜜麽？
心疼，除了心疼之外；還有傷痛。
“顏顏，來起來，我們先回去！”
試圖著宋穎姿想要拉起莫顏；卻，不曾想就在她的手伸向莫顏手臂的那一刻，甚至是她的手還沒有碰到莫顏的手臂，莫顏卻將她的頭再一次深深埋進了自己的雙膝之中；再一次，坐起了鴕鳥狀，然後，不再言語。
這樣的狀態，這樣的莫顏，又怎麽能夠讓唐念詩和宋穎姿兩個人放心。
沒事？
現在的莫顏怎麽可能會沒事？
“顏顏，我們起來，跟我們回去好不好？”
這一次，唐念詩是用雙手擁了擁莫顏的微微顫抖著的雙肩；她的語氣中顯露著明顯的心疼，又多了一份“哀求”。
唐念詩不確定在她和宋穎姿來這裏之前，莫顏已經是在這個籃球場裏維持著這樣的姿勢待了多久；但是，能夠確定的是——若是繼續待在這裏，任由著這瓢潑大雨淋著的話，那麽以莫顏現在這樣的狀態她還能夠支撐多久？又哪裏還經受得住？
淋一場大雨，大不了是感冒發燒大病一場；這一點唐念詩並不擔心；她所擔心的是，這一場大雨傷得不僅僅是莫顏的身體，還有傷的是她的心。
剛才莫顏抬起臉的那一瞬間，唐念詩看得清楚：莫顏的那一雙悲慟而無神的眼眸，竟然沒有一滴眼淚這已經是很反常很反常的一件事情了；唐念詩知道，人的心頭的傷痛一旦是到了一定的程度，眼淚就幹了；
無聲的悲泣，那比有眼淚的嘶聲力竭更痛，更傷；唐念詩知道，莫顏是將自己的所有悲慟，所有的情緒都深深埋進了心中。
亦就是剛才那一瞬間的瞟眼，唐念詩甚至看到了那一雙悲慟而無力的雙眸當中隱含著的絕望之色；
很是明顯，之於媽媽的離世，之於生命當中最最重要的親人的離去，莫顏對生活已經是沒有念頭；這樣一個對周遭的一切都無所謂的人，又如何能夠撐起她那搖搖欲墜的身體？
“顏顏，我們先回去，先回去；有什麽事情，我們明天再說！”
在莫顏的麵前，宋穎姿很是小心翼翼地避開了“媽媽離世”這個話題；她，不想讓莫顏觸景生情，莫媽媽的離世對於莫顏的打擊真的是太大太大了。
所以，宋穎姿故意用“事情”來代替了；而之於莫顏來說，現在其他的事情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必須要趕快回去，好好洗一個熱水澡，然後再好好睡一覺；
她現在的狀態與“遊魂”又有什麽兩樣？
“………”
沉默，是莫顏給宋穎姿和唐念詩的回應。
間了影止麵。剛才好不容易讓莫顏開口了，但是她卻是再一次沉默了；這樣的反應讓唐念詩和宋穎姿心中那一絲絲希望又在此刻瞬間被澆熄了。
“顏顏，我知道你現在很難過，但是你可不可以先…………”
“夠了，你們煩不煩？”
猛然間，莫顏將原本深深埋在雙膝間的頭抬了起來。又是猛然間，莫顏站起了身。
因著莫顏的動作太突如其來了，一時間唐念詩和宋穎姿都怔愣住了，沒有了反應；
因著此時此刻，莫顏是站起身的，而唐念詩和宋穎姿還是處於半蹲著的狀態當中的；所以，現在的局麵是，莫顏是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唐念詩和宋穎姿；而宋穎姿和唐念詩兩個人則是仰視是莫顏。
而她們兩個人現在唯一能夠做的便是怔怔地仰視著眼前的這一張被雨水衝刷著而又無比蒼白的臉頰。
對視，對視，亦是不知道在什麽時候，唐念詩和宋穎姿站起了身。1csae。
三個人，就這樣呈三角的姿勢站立著。
雨勢太大了，強勢地讓人幾欲是睜不開眼眸；而覆在雙眸上的黑色睫羽因著雨水衝刷的關係而在高頻率地極其不舒服地顫動著；甚至是因為黑色睫羽這高頻率的顫動，而使得時不時有雨水被帶進入眼眸當中。
眼眶就這樣變得通紅，不舒服地通紅。17744538
眼眸與眼眸的對視，這一張蒼白的臉頰上比剛才又多有一種叫做悲慟的顏色；幾乎莫顏是朝著唐念詩和宋穎姿低吼著的，
“你們，讓我安靜一會行不行？”
一聲嘶聲力竭的低吼，響起在這雨夜的籃球場；卻是在下一刻的時候，又瞬間消失在了這雨夜當中。
周遭，安靜無比；耳畔，唯有那雨聲在響起聲。
靜默，對視，唐念詩，莫顏和宋穎姿三個人誰都沒有說話。
時間在一分一秒地悄然而逝著。
唐念詩和宋穎姿她們的心裏又怎麽會不明白：莫顏越是這般沉默，這般的看似是若無其事，實則，她是將心頭所有的苦楚，所有的悲慟都積鬱到了心中；
心，隻有這麽一點大，又怎麽能夠承受得住這無盡的悲傷。
不能，不能就這麽任由著莫顏就這樣將悲傷積壓在心頭而不釋放發／泄出來，唐念詩和宋穎姿她們寧願莫顏將心中的痛，心中的傷，將她所承受著的一切痛楚全部都宣泄出來，也不願看到她就這樣將自己封閉起來；她們，寧願看到莫顏痛哭一場，也不願看到她就這樣沉默。
眼眶早已盡發紅，緊擰的眉心，唐念詩和宋穎姿對看了一眼：
看到自己的好閨蜜這個樣子怎麽能夠不心痛？
下一刻的反應，唐念詩緊了緊垂放在身體兩側的雙手；隨即，她便伸出了自己的手想要拉起莫顏的手；卻，這樣的意圖被莫顏發現，一個十分刻意地側身，唐念詩伸出的那一隻手便是僵住在了半空之中；
莫顏的抗拒太過於明顯，唐念詩極力壓製下心頭的心疼：
“顏顏，如果你不想回去的話，那我們就不回去。”
紅著眼眶，唐念詩幾乎是哽咽著道：
“可是，你不要這樣沉默著不說話，你有什麽話想要說，你統統都告訴我；我知道你現在的心情一定很難受，很難受，你如果想要可你就哭出來吧？”
“………”
回應唐念詩的依舊是莫顏的一臉的沉默。
“是啊，顏顏，你不要把所有的難受，所有的痛苦都自己一個人扛著，壓抑在心中；你跟我們說，你知道不知道你現在這樣真的很讓我和念念擔心。”
宋穎姿的表情跟唐念詩是如出一轍的，她亦是紅這樣眼眶。
“…………”
還是沉默。
真的很擔心，唐念詩和宋穎姿的擔心，莫顏又豈會不知道？
沉默不語，雙眸一瞬不瞬地盯看在站在自己對麵的唐念詩和宋穎姿的身上；她們的聲音是如此清清楚楚地傳入她的耳朵裏的：
“顏顏，我們是最最好的閨蜜不是嗎？你還記不記得，那一年，我們高三畢業的那一年夏天：你，我還有穎姿，我們三個人在學校的籃球場，我們三個人在那兒許下過的誓言嗎？將來，不論我們各自的命運如何，遭遇如何，我們說好不分離，要一直一直在一起。”
說到此處，唐念詩已經是哽咽出聲了，她的雙眸亦是緊緊地盯看著莫顏。
因著回憶，唐念詩的心思都有些許的飄遠；她的眸光是迷思的，好像自己也被帶回到了那一年，她們高三畢業的那一年的夏天：
三個人在籃球場，籃球框架下，高聲呼喊，嬉笑打鬧…………
原本因著悲傷而下沉著的嘴角亦是在這一刻朝上輕輕揚了揚：
“顏顏，你還記不記得當時穎姿還學著那個時候曾經風靡一時的電視劇中主角們義結金蘭的樣子，三個人並排而跪豎起三根手指信誓旦旦地起著誓：我們要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你忘記了嗎？”
怎麽可能會忘記？那些畫麵宛如是昨天發生的那樣，十分清晰地呈現在眼前；莫顏，怎麽可能會忘記？
那一年的夏天，在籃球框架下許下的誓言，還有那三張嬉笑的臉龐，這些都是和唐念詩，宋穎姿有關的記憶，最最珍貴的記憶，莫顏如何會忘記？
而莫顏又怎麽會沒有感受到唐念詩和宋穎姿對自己的關心與擔憂？
可是，可是，此時此刻她現在的心情真的是非常非常的糟糕，她的心很亂，很亂。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此刻的她拒絕任何人的靠近。
“顏顏…………”
試圖地，唐念詩想要再一次靠近莫顏；
下一秒的時候，唐念詩便是邁開腳步，朝著莫顏靠近了一步；
而莫顏呢，因著現在心中有著濃濃的排斥情緒；當唐念詩靠近的那一瞬間，她本能地抬起手朝著唐念詩是一個大力推了過去。
莫顏這猝不及防的大力一推，唐念詩是毫無準備的，以至於她一個重心不穩，人就朝著後麵仰去；亦是毫無意外地，唐念詩就這樣結結實實地跌坐在了水泥地麵上。
“念念！”
沒有意料會有這樣一幕的發生，宋穎姿第一時間的反應便是快步朝著已經是跌坐在了地上的唐念詩走去。
“念念，你沒事吧？”
一邊扶起唐念詩，一邊關切地詢問道。
莫顏的一推，原本力道就不小，又加上唐念詩是毫無準備的，所以，不用想這跌坐在地上的一摔肯定是疼痛不已的。
“沒事，沒事！”
迎上宋穎姿投射過來的關切的眸光，唐念詩連連搖頭。
卻是在說話間，不著痕跡地將自己的右手藏到了自己的背後。
好吧，唐念詩承認她是撒謊了，右手手掌處傳來的火辣辣的疼是被她極力地隱忍了下來。
其實，就在唐念詩被莫顏的那猝不及防地用力一推，本能地反應唐念詩便是在身體跌坐在地上的那一瞬間用自己的手掌撐了一下。
細嫩的皮膚，水泥的地麵，避無可避地，擦破了手掌上細嫩的皮膚。
卻，因著唐念詩的隱藏好，所以莫顏和宋穎姿都不曾發現。
將唐念詩推倒在地，亦並不是莫顏的本意，在唐念詩被自己推倒跌坐在地上的那一瞬間，莫顏第一時間的反應便是朝前邁出了一步，動了動唇，想要說點什麽，卻看見宋穎姿比自己快了一步將跌坐在地麵上的唐念詩扶了起來。
因著唐念詩和莫顏是將注意力都集中在兩個人的對話當中的；所以，她們都沒有看到站在一旁的莫顏硬生生地將她自己原本朝前邁出的腳步給收了回去。
好似，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似的；實則，莫顏的內心正在劇烈地湧動著。
“顏顏，你怎麽可以這樣？你是不是太過分了？”
在確定了唐念詩因為剛才的跌倒而沒有什麽“大礙”時，宋穎姿才轉頭回眸，看向了靜默在一旁的莫顏。
雨，並沒有小，繼續是密密匝匝地砸落在人的身上；
模糊的視線，有些看不清彼此的臉。
此時此刻，宋穎姿真的是有點生氣了，生莫顏的氣。
在勸慰了莫顏這麽久都無果，加之剛才莫顏推倒唐念詩的一幕，難免地，人的心情就變得煩躁起來。
“顏顏，我知道莫媽媽的去世對於你來說是一個沉痛的打擊，可是，可是你沒有想過，死者已矣！你這樣折磨著自己，其實不單單折磨的是我和念念，還是在折磨著你的媽媽；你這樣做你那在天堂的媽媽會更加難過。”
麵對著宋穎姿的質問，莫顏卻是一臉的平靜；在凝視了一眼唐念詩和宋穎姿之後，她才淡淡地開口道：
“說完了嗎？說完了的話，那我就走了。”
話音剛落的那一瞬間，莫顏便是一個轉身，卻是在轉身離開的那一刻，手腕被人給拽住了。
本能的反應，莫顏將臉轉了過來，尚未來得及反應是怎麽一回事，莫顏隻是覺得自己的右側臉頰處一陣冷風嗖起；下一刻的時候，隨著“啪”的一聲清脆的重響聲的響起，結結實實地莫顏的右側臉頰上挨了一巴掌。
一瞬間，莫顏隻覺得自己的雙耳“嗡嗡嗡”地作響，頭也變得暈乎乎的；而亦是在這一瞬間，那一張蒼白的臉頰上被暈染上了一個紅紅的五指印。
刺目鮮紅！
右側臉頰上傳來的火辣辣的刺痛感，灼傷了莫顏全身的神經，被無數次硬生生地逼退回到眼眶當中的淚水就這樣“嗦嗦嗦”地落下來，卻，不僅僅是因著右側臉頰上傳來的火辣辣的痛。
這一巴掌打得很重，很重！
這是唐念詩故意的。
將揮起的手掌落下的那一刻，唐念詩沒有錯過的是宋穎姿那抬起手捂住嘴巴，一臉震驚的模樣。
真的令人感到震驚了，宋穎姿怎麽也不會想到，唐念詩竟然會動手扇了莫顏一個耳光，脆生生的耳光。
始料未及的同時，亦是震驚不已！
如果說剛才莫顏的那一把推確實是過分了點的話，那唐念詩的這一巴掌是不是也太過了點了？
“念念…………”
宋穎姿的聲音還未從她的喉間溢出來，卻見著在同一時刻，唐念詩已經是邁開了腳步朝著莫顏走了過去。
幾步之遙的距離，僅僅需要幾秒的時間。
看著早已經是淚痕滿滿的，低低哭泣著的莫顏，唐念詩抬起了自己的手，將因著雨水而貼在莫顏臉頰處的濕發一並攏到了莫顏的耳後。
唐念詩目光，柔柔地迎視；她的動作亦是輕輕的，柔柔的，又帶著無聲的心疼。
唐念詩的手指尖還停留在莫顏的混合著雨水的臉頰處，迎視著對麵的這一雙溢滿著晶瑩的悲傷眸子；一個猝不及防，唐念詩隻覺得自己的身體被緊緊地抱住。
是，莫顏。
因著慣性，唐念詩的身體朝後緩衝了幾步。
莫顏就這樣抱著唐念詩，臉頰枕靠在唐念詩的肩頭，淚水像是洶湧決了堤：
“念念，我好難受，真的好難受好難受，媽媽走了，她就這樣走了。…………”
“顏顏，哭吧，想要哭得話就大聲哭出來吧！哭出來了，心裏就會好受了！”
抬起手，唐念詩輕輕地拍著莫顏的脊背。
莫顏難受，唐念詩的心裏亦是難受的很；但是唐念詩心裏清楚，隻要是過了這一刻，隻要莫顏能夠把自己心中已經積壓了很久的傷痛在這一刻全部都發／泄出來，過了這一關的話，那麽就不會再這麽難受了。
隻有走出了這一個陰霾，莫顏才能夠真正地堅強起來；又回到之前的莫顏。
這一步，莫顏定是要經曆的。
枕靠在唐念詩的莫顏，她的嘴巴裏一直重複著一句：
“媽媽走了，媽媽她真的走了…………”
莫顏從一開始的低低哭泣，到後來哭到嘶聲力竭；此時此刻的她完全像是一個小孩，趴在唐念詩的肩頭盡情地宣泄著她自己。
而唐念詩呢，就這樣任由著莫顏失控地宣泄著她自己；唐念詩輕輕拍著莫言的脊背的動作，一刻也沒有停止過…………
＊＊＊＊＊＊＊＊＊＊＊＊＊＊＊＊＊＊＊＊＊＊＊
該死的！
程奕銘他們的車原本是牢牢地跟在唐念詩她們的車的後麵的；卻是因著一個紅燈而差了好一段時間才到達籃球場。
因著那一個紅燈，差一點程奕銘他們就跟丟了。
自然的，作為司機的俞子鍵被其餘三個男人是狠狠地埋怨了一路；隻差沒有狠狠地揍上一頓了。
俞子鍵隻覺得自己是何其地無辜，無奈在考慮到三個人個個是心有所係，所以才隱忍了下來：
能夠成就一段愛情，他做點犧牲也值得。
俞子鍵，突然發現自己最近一段時間好像變得善良許多；這完全不像平日裏總是喜歡惡作劇，看別人笑話的性格？
難道是…………
狐疑地皺了皺眉頭：難道是跟那個男人婆接觸了太多的緣故？
俞子鍵全然是沉浸在自己的疑惑世界當中，他沒有注意到的是黑色邁巴／赫中早已經沒有了其他的三個男人身影。
此時此刻的程奕銘，陸明軒，還有喬景天正站在車子的不同方位，而這三個男人的眼眸朝看的方向卻是同一個的：
籃球場的正中央！
男人的視線當中，倒映出來的是女人們旋轉，彈跳，躍起的畫麵；還有那一個橘黃／色的籃球。
有歡呼聲，尖叫聲，鼓掌聲，時不時地從籃球場的正中央傳來。
程奕銘，陸明軒和喬景天，他們怎麽也不會想到，當他們以著最快的速度趕到這裏的時候，看到的竟然是這樣一個場景：
他們心心念念的女人，竟然就在這樣的雨夜，打著籃球，重現“女子高中籃球三人組”的精彩。
而三個男人，他們眸光的聚焦點亦是不同的：亦如同是當初在這裏第一次看到這麽驚豔一幕時那樣。
水戶（一臉十分苦惱）：訂閱不好，留言不多，月票木有，這個該怎麽辦？
程奕銘：誰叫你這個後媽，讓我跟念念冷戰這麽久？活該！
喬景天：活該！虐我的女人！
陸明軒：這個，這個。。。好吧，看在你這個後媽對我還不錯，我暫時保持中立。
俞子鍵：讚同奕銘的，不把我那個“Gay”的誤會消除，你這個後媽就天天維持著目前的狀態吧。
幸災樂禍的四個人！
水戶：怒怒怒。。。
程奕銘：好吧，我們可不會像你這個後媽這樣，給你一個建議，上個紅燒肉，保準你訂閱長虹，留言多多。
水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