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完結的前奏 失意的男人
該死的一夜/情!
這個叫做莫顏的女人幾乎要把自己給逼瘋了。睍蓴璩曉
吻,加深;手,扣著這個女人柔軟腰肢的力道亦是在加緊。
這樣用力,這樣深,喬景天的動作幾乎是要把懷中的女人深深地刻入自己的身體內。
連同著她的靈魂。
該死的一夜/情!
雙眉緊緊地蹙在一起,憤怒地蹙在一起。
無比煩躁,無比懊惱,無比憤怒:
喬景天,從來沒有把在雲南所發生的那一晚當做是自己與這個女人的一夜/情;喬景天可是清清楚楚地記得那一抹嫣紅,他很是明白那一晚是這個女人的初ye。
是的,初ye!
他,喬景天把這個女人徹徹底底地變成了自己的人,是他把她變成了一個真真正正的女人。
屬於他,喬景天的女人。
喬景天很是清楚:對於女人來說,第一次對於她們來說都是介意的;
尤其是像莫顏這樣的有著傳統的矜持觀念的女人來說,第一次的楨襙怎麽會不寶貴?
然而…………
這個女人的表現卻是…………
雲淡風輕地扯了扯嘴角,一臉無所謂:
“嗬嗬,第一次,現在什麽年代了,誰還會把這個看得這麽重!不就是一層膜麽,其實沒有什麽大不了的。”
喬景天可記得清清楚楚,就在幾分鍾之前,就在這個房間裏,懷中的這個女人揚著唇角,雲淡風輕地講著她的所謂的“第一次”。
該死的!
如果說當從莫顏口中聽到她說的這一句“第一次,隻不過是一層膜,沒有什麽大不了”的話時,喬景天第一時間的反應是愕然的話,那麽下一秒的時候,這個男人便是憤憤然地擰了起眉心。
莫顏所表現出來的破綻太多:她的話,她的表情每一樣都是破綻。
不要以為自己不知道,不要以為自己看不出來:閃躲的眼神,緊繃的下巴,變了音調的語氣,明明,心裏慌亂不已;明明,不知所措;
可是這個女人卻還在佯裝著一臉無所謂,雲淡風輕的模樣。
難道,她以為自己一點也看不出來;難道,她以為自己一點也感受不出來麽?
該死的,難道在這個女人的心目當中自己就是一個冷酷無情的人麽?所以,這個女人總是在逃避著自己。
該死的,難道說在她的心目當中,自己就是一個不會負責的人麽?
這樣的認知,這樣的意識,讓喬景天將原本就擰緊的雙眉更是蹙緊了幾分;幾乎,他的那兩道劍眉都要聚攏到一起了。
還是說,在她莫顏的心目當中自己就是這麽的不值得被信任;所以,這個女人才會這樣說,所以才會變得那樣的輕/佻:
“喬先生,你是不是聽不懂國語啊?我都跟你說的這麽清楚了,你為什麽還是聽不明白呢?我說過了,那晚上的事情我們就當做一夜/情,你情我願。我忘了告訴你了,其實那天晚上我也很舒服。”
如此輕/佻的話,如果是換成從任何一個女人的口中說出來的話,喬景天一點也不感到愕然;
然而,這樣的話語卻是從這個叫做莫顏的女人的口中說出來的;
這,能不讓喬景天感到震驚!
不,不是震驚;確切地說,應該是憤怒,莫名的憤怒。
他,喬景天所認識當中的這個叫做莫顏的女人哪裏會說出如此輕/佻的話語,又怎麽可能會對著自己挑釁而曖昧挑眉,做出如此風情萬種中的表情?
女人這樣的反應,這樣的話語,很是成功地挑釁了男人。
垂放在身體兩側的雙手,在捏握成拳的同時,雙手的手背上暴起的是根根青筋。
就連喬景天自己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眼前的這個女人卻總能夠輕而易舉地挑起自己心中的那一把怒火,輕而易舉地讓自己失去了所有的理智。
確切地說,應該是剛才在俞子鍵和唐雅言的婚禮上,他喬景天的理智已經在消失了。
理智失去了,心中的那一把怒火也是越燒越旺。
是怒火,更是妒火。
莫顏永遠都不會知道,剛才在俞子鍵和唐雅言的婚禮現場,當喬景天看著她手捏握著透明的高腳酒杯,朝著那幾個男賓客輕笑揚唇,跟著聊得很是歡暢的時候,一瞬間,喬景天隻覺得心中有一把無名火“蹭蹭蹭”地朝上竄了起來。
該死的!
莫顏臉上漾開的笑容著實刺痛了喬景天的雙眸。
其實,刺痛喬景天雙眸的不是漾開在莫顏臉上的這一抹笑容,而是莫顏這一抹笑容朝向的對象。
那幾個男賓客直勾勾的眼眸朝看的方向悉數被納入了喬景天的眼眸當中。
大手,捏握著手中透明的高腳酒杯,那雙溢滿著妒火的星目是一瞬不瞬地盯看著被那幾個男賓客圍著的莫顏。
該死的女人,難道她沒有看出來那幾雙賊賊的眼眸正油走在她的身上麽?
該死的,一點自我保護意識都沒有!
一飲而盡,是喬景天下一瞬間的反應。
隨即,這個被妒火,怒火溢滿了胸腔的男人便是邁開了被高檔西褲包裹之下的精壯雙腿,一步步朝著那排成一排的參與新娘拋手捧花活動的數十個年輕女人。
確切地講是朝著站在那一排隊的最左端的莫顏走去。
不是喬景天不動聲色,而是當時所有人將注意力都集中在那一束被唐雅言朝後高高拋起的捧花之上;所以,才沒有注意到莫顏被自己帶走了。
帶走莫顏是喬景天很早就想要做的事情,隻是,當時喬景天沒有想到的是就在他靠近那數十個年輕女人時,他愕然地發現陸明軒。
兩秒的愕然,卻是在第三秒的時候,喬景天便是明白了過來:
無聲地對視,彼此的眼眸當中流轉著一樣的神色:
那是追愛的神色。
愛情,讓人瘋狂;愛情,又是那般的美好。
如果說自己是為了莫顏的話,那麽很是顯然的他陸明軒就是為了宋穎姿。
同樣的是為了自己愛的女人,但是不同的是這兩個男人的處理方式:
陸明軒是拽著宋穎姿往著停車場走去,而自己則是拉著莫顏直接進入到了唐雅言和俞子鍵為前來的賓客所準備的賓客休息室裏。
宋穎姿和陸明軒,自然不是他喬景天現在所要關心的;
他,喬景天現在所要在意的隻有被他禁錮在懷中的這個女人。
該死的!
就連喬景天自己也記不清了,這已經是他第幾次發出這般恨恨地聲響了;喬景天隻知道,此時此刻他真的是很生氣,很惱怒。
喬景天也很清楚他的氣,他的惱,他的怒,全然是因為懷中的這個叫做莫顏的女人。
她的話,她的笑,她的無所謂,她的雲淡風輕,她的刻意逃避,她的故意輕/佻,所有的一切都讓喬景天隻覺得自己心中的那一把火是越燒越旺。
尤其是剛才這個女人一口一聲“喬先生”,更是讓喬景天心中是莫名的抓狂。
這個該死的女人,有必要把她跟自己的距離劃得這麽清麽?
當心中的這一把燒得正旺的怒火得到了一個臨界點時,下意識的動作喬景天便是在莫顏這兩瓣紅唇上重重地咬上了一口。
是為了懲罰這個女人之前的種種,同時也是為了發泄自己心中的不滿。
喬景天咬得很重,一點也不憐香惜玉。
唇上傳來的刺痛感,隻是短短幾秒的功夫便是透過觸感的神經傳達到了大腦皮層:
瞬間,這刺痛感便是流竄到了身體的四肢百骸。
“痛!”
莫顏吃痛而皺眉,小臉也因為這突如其來的刺痛感而糾結了起來。
恨恨地,莫顏就這樣瞪視著這一張近在咫尺的臉。
這個男人是屬狗的麽?
距離這麽近,喬景天又怎麽會錯過莫顏這一張糾結著的小臉上所顯露出來的憤憤然呢?
小臉,生動無比;這,才是自己印象當中的那個莫顏:
生氣的時候會不悅地擰起眉心;動怒的時候會瞪眼。
而不是像之前自己所看到的那個改了脾性,整天戴著一張麵具把所有情緒都掩藏起來的莫顏。
忽然間,這個原本怒意滿滿而緊抿了雙唇的男人就揚起了唇:
他,笑了。
喬景天莫名地揚笑,一時間讓莫顏有些反應不過來:
他,笑什麽?
喬景天隻是笑,卻不語。
莫顏看到清楚,喬景天原本抿著的唇角正一點一點地朝上揚起;而亦是他這笑而不語的反應,讓莫顏的心就莫名的煩躁起來。
皺眉,是因為心情的煩躁。
糟糕,真的是糟糕!
尤其是當對麵的這一雙同樣是漾著別有深意的笑意的眸子,灼灼地盯看著自己的時候,莫顏原本好不容易被她平複下來的心情就這樣又再次激起漣漪來。
“喬景天,你笑什麽?”
喬景天莫名的地揚唇漾笑,雖然讓莫顏猜不中其意,但是直覺告訴她這一抹突然間揚起的笑意肯定是跟她自己有關係的。
脫口而出,便是莫顏滿滿的煩躁。
休息室足夠的安靜,喬景天和莫顏之間的距離也足夠近;所以,莫顏的這一聲脫口而出的喊聲是清清楚楚地落入到喬景天的耳朵裏。
這一次,莫顏喊得是“喬景天”連名帶姓,而不是“喬先生”。
喬景天,聽得清清楚楚。
而這一次,因為莫顏的這一聲“喬景天”讓這個男人終於是起了唇,開了口:
他,喬景天是多久沒有聽到這個女人連名帶姓地叫喚自己了。
喬景天,已經記不清楚了。
“屬狗好!”
喬景天是開口了,但是卻是答非所問。
喬景天莫名其妙的回答讓莫顏是下意識地擰緊了眉心,這個男人真是…………
算了,她也懶得理會。
莫顏,又怎麽會知道喬景天這一句“屬狗好”其中的別有深意呢?
若不是剛才自己在往著這個女人的唇上重重地那一記啃咬,恐怕到現在他喬景天還不能夠將這個女人臉上帶著的這一副麵具給扯下來;
自然地,這個女人的最最真實的一麵自己也就看不到了。
男人心情大好,而女人則是憤憤不平。
“喬景天,你放開我!”
扭動了幾下被喬景天禁錮著的身體,毫不客氣地,莫顏又朝著這個男人低吼了一聲。
命令而惱怒地低吼。
不同於莫顏此刻的憤憤然,此時此刻的喬景天則是心情大好:
下一秒的時候,喬景天便是抬起他的右手朝著莫顏的右側臉頰伸去。
然而,他的伸向莫顏右側臉頰的手尚未碰到那泛著憤怒紅的臉頰,卻是被莫顏冷不防地一個側臉,喬景天的手就這樣被“冷落”了:
大手,就這樣被僵在了空氣當中。
一愣,是喬景天第一時間的反應;他,愣愣地看了一眼這一隻被僵在空氣當中的手。
卻,並不感到尷尬!
當喬景天將原本盯看在自己手上的眸光收回,轉看向被自己禁錮當中的女人時,他隻看到這個女人的側臉:
冷冷的側臉,卻是讓喬景天又一次揚起了他的唇角:
這個女人的脾性倒是不小。
原來每一個女人的體內都蟄伏一隻小野貓。
雖然莫顏是側著臉的,但是她眼角的餘光還是能夠瞟看到有一雙眼眸正牢牢地盯著自己。
氣惱,氣急,一股憤懣便就這樣從體內竄起來。
下一秒的時候,原本側著臉刻意將眸光避開而不想要看眼前的這個男人的莫顏,她在這一刻把臉轉了過來。
正麵,對視喬景天的這一雙投射過來的含笑的眸光。
心裏,氣惱地很;下意識地動作莫顏便是扭動起身體來;
隻是…………
無論自己怎麽用力,怎麽掙紮扭動,她的身體還是被眼前的這個男人給牢牢禁錮著。
可惡的男人!
莫顏又怎麽會看不出來這是喬景天的故意?
秀眉擰得更緊,然而莫顏扭動身體的動作卻沒有停止過;
而反觀喬景天這邊,相較於莫顏的憤憤然,此時此刻他的心情則是天朗氣清。
曾經,他還笑話過程奕銘,笑話他這樣孩子氣般地逗弄他自己的小妻子唐念詩;
對程奕銘孩子氣般的行為自己曾經是多麽的嗤之以鼻,喬景天怎麽會不記得?
喬景天更是記得,對於自己的嗤之以鼻當時的程奕銘倒是不以為然:
喬景天記得清清楚楚,當時的程奕銘隻是勾唇一笑,他說這是一種小情趣:笑看著自己愛的那個女人怒,那是一件多麽美好的事情。
如果說,當時喬景天並不能夠理解程奕銘當時所說的這一句話的話,那麽此時此刻,他真的能夠深刻體會到當時程奕銘心裏的感受了。
真的,確實像是如程奕銘所說的那樣:
笑看著自己愛的女人生氣,動怒,真的是一種小情趣;一種讓自己能夠心情愉悅的小情趣。
即便掙脫不了,莫顏索性也就放棄了。
卻,不曾想就是在這個時候,喬景天朝著自己勾起了他的唇角:
“莫小姐,既然那晚我讓你那麽舒服,而你也不想讓我負責,那麽是不是你應該對我負責?”
什麽?
負責?
對喬景天負責?
瞪大了雙眸,好半天莫顏都不能夠將喬景天所說的話完全消化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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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頓酒吧,至尊vvip包廂
唐念詩和程奕銘又冷戰了。
確切地講是唐念詩一方提出冷戰。
而對於作為被動方的程奕銘來說無疑是一件讓人焦灼的事情:
冷戰的結果是,程奕銘便是被唐念詩從主臥趕了出來。
他的小辣椒發飆了:
竟然乘著程奕銘不在家的時候,他的小妻子唐念詩將臥室的門鎖給換掉了。
看著那把閃亮亮的門鎖,程奕銘無可奈何地勾了勾唇角:
他的小妻子唐念詩真的發飆了,而且,這小辣椒的辣勁還特別的足。
原本麵對著自己的小妻子唐念詩的“怒搞”一開始程奕銘還覺得有些許的新鮮和好玩的話,那麽在睡了了兩天的客房之後,程奕銘便是擰緊了眉心。
他的小妻子唐念詩的氣性是不是也太大了?
玫瑰花的溫柔甜蜜攻勢,嬉皮賴臉的哄,甚至是裝可憐,裝病;他的小妻子唐念詩都是正眼都不曾瞧自己一眼。
可憐的男人,當他睡在客房已經足足有一個星期了;當他是足足一個星期程奕銘被自己的小妻子唐念詩當做了空氣,不理亦不猜。
啊,啊,啊,當程奕銘感受這種被冷落的滋味真的是不好受的時候;他,程奕銘才感受到了事態的嚴重性。
不是程奕銘沒有想過也學著自己的小妻子唐念詩的樣,將主臥的門鎖換掉;隻是,早已經洞察了他有這樣意圖的唐念詩,一句“如果想要耍小手段的話,那麽我就馬上會唐家”的話給徹底打消掉了。
煩躁,極度煩躁;鬱悶,非常鬱悶;抓狂,非常非常地抓狂。
好吧,程奕銘承認自己在麵對著自己的小妻子唐念詩整整一個星期的視而不見和冷落之後,他覺得自己真的是沒有辦法了。
因為沒有辦法,所以他才會去找他的那幾個好兄弟去求救。
然而……
在想到那幾個好兄弟支的招,尤其是俞子鍵的所謂的“好辦法”時,程奕銘真的是恨的牙癢癢:
什麽女人都有母性泛濫的一麵,什麽隻要裝病裝可憐就可以讓自己的小妻子唐念詩心軟原諒自己,全部都是唬人的。
此時此刻,程奕銘的胸腔內除了憤懣之外,剩下的便是悔。
非常非常的後悔,後悔自己聽了那幾個好兄弟的建議:尤其是俞子鍵所說的“過來人”的經驗。
所謂的裝病裝可憐非但沒有博得到自己的小妻子唐念詩的心軟原諒,而反現在還背負上了“欺騙”的不可原諒的“罪名”。
當他的小妻子唐念詩狠狠地朝著他的胸膛上狠狠地推了一把,並衝著他怒吼著“程奕銘,你混蛋!”時,
那一刻,因為一時間不察而跌坐在沙發上的程奕銘知道這一下他想要讓自己的小妻子唐念詩原諒的話,那真的是難了。
程奕銘可是清清楚楚地記得自己的小妻子唐念詩是最最討厭人騙她的,而且還是被她所愛的人欺騙。
他,程奕銘的哄嬌妻之路這下真可謂是“漫漫”了。
這能夠怪誰,還不是要怪俞子鍵的所謂的“過來人”的經驗。
越想心中越是憤懣。
下一秒的時候,程奕銘便是抬頭側眸給了坐在他斜對麵的沙發上的男人狠狠一記冷眼:
這一記冷眼,不由地是讓俞子鍵隻覺得心頭一顫。
程奕銘周身所散發出來的怒氣和冷意,俞子鍵可真的是感受到了;尤其是朝著自己掃射過來的這一記冷眼。
如果說程奕銘的這一記冷眼可以殺人的話,那麽俞子鍵百分之百地相信:他,早在一秒之前就已經停止心跳了。
程奕銘的怒意何來?俞子鍵當然知道。
對著這個正怒氣盛盛的男人,俞子鍵下意識的反應便是朝著他訕訕道:
帶著二分的小心翼翼,三分的賠罪,還有五分無辜:
“嗬嗬,奕銘,你不要用這樣殺人的眼神看我,那個,咳咳咳,所謂的‘過來人的經驗’其實還是要‘因人而異’的。”
“因人而異?”
俞子鍵的一句“因人而異”讓程奕銘的雙眉是下意識地跳了跳,而他原本捏握著玻璃酒杯的手也是在這一刻緊了緊。
手,捏握酒杯的力道幾乎是要將酒杯給嵌入他自己的手掌心似的。
“還一句‘因人而異’!”
程奕銘扯了扯唇角,唇瓣溢出一抹冷冷地笑意。
俞子鍵看到了,而坐在程奕銘對麵沙發上的陸明軒也看到了。
隻是,不同於在聞言了程奕銘的話之後俞子鍵的嘴角抽搐一下的反應,將整個身體都靠在黑色真皮沙發上,以著一種極舒服的姿勢坐著的陸明軒則是把玩著他手上的酒杯,正一臉玩味地看著對麵的這個冷著一張臉的男人。
“奕銘,這個你可不能夠怪我,這個可真的是我的‘過來人’的經驗;裝病裝可憐博同情這一招我真的是試過,而且也終究是被我家的‘俞太太’給原諒了!”
俞子鍵極力地強調著,隨即便是一臉不解地看著程奕銘,“哎,我說這是不是也太奇怪了?姑姑與侄女她們的身上好歹也留著幾分之幾相同的血液啊,怎麽姑姑身上就靈,在侄女身上就不行了呢?”
說話間,俞子鍵很是認真地蹙了蹙眉心,卻是沒有看到坐在側邊沙發上的男人的眼眸很是陰霾地眯了起來:
該死的,俞子鍵不說還好;他這一說,簡直就是點燃了程奕銘心中的那一把怒火。
怒火,“蹭蹭蹭”地往上冒。
“奕銘,其實要我說啊,並不是我這‘過來人的經驗’不靈,而是你家的那枚小辣勁的辣勁是不是太大了,所以你根本就………”
“所以才怎麽樣?”
程奕銘的這一雙溢滿著濃濃怒火的桃花眼瞬也不瞬地盯看著側邊沙發上走著的這個“一本正經”的男人。
要不是這個男人,他程奕銘金會被自己的小妻子唐念詩怒罵“混蛋”,“騙子”麽?
要不是這個男人所傳授的過來人的經驗,說不定他程奕銘老早就被自己的小妻子唐念詩原諒了,還用得著坐在這裏喝著悶酒。
程奕銘可是清清楚楚地記得,昨天他的小妻子唐念詩將“一個星期不準進主臥,睡客房”的勒令又是延長了。
而且,是無限期的延長。
程奕銘也清清楚楚地記得,昨天他的小妻子唐念詩還告訴自己:若不是自己裝病騙她的話,其實這“一個星期不準進主臥”的勒令已經消除了。
隻是…………
誰知道會出現那樣的狀況。
程奕銘更是清清楚楚地記得,當時他的小妻子唐念詩最後揚起唇角笑顏如花的模樣和她的那一句:
“親愛的程先生,既然你這麽喜歡誰客房的話,那麽就在繼續吧!”
那一刻,程奕銘真的是要抓狂了!
怎麽能夠不恨?怎麽可能不惱?不怒?
“子鍵,你可真的是我的‘好’兄弟啊!我是不是還要敬你這個好兄弟一杯?”
極力地壓製著心中的那一把怒火,程奕銘勾了勾唇,冷笑一聲:
“嗬嗬,”
衝著程奕銘,俞子鍵幹笑了幾聲,“敬酒倒是不用了,奕銘,你…………”
俞子鍵的話尚未說完,卻是被坐在一旁沙發上一直好心情地欣賞著眼前一幕的陸明軒給接了個過去:
陸明軒一邊傾身朝前,一邊歎了口氣道:
“奕銘,兄弟我表示對你非常非常地同情!”
含著別有深意笑容的眸子,朝上揚起的性/感雙唇,陸明軒這分明是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
“一個星期沒有福利,對於一個成年的正常男人來說真的是一件殘忍的事情;嘖嘖嘖……我說你家的那位是不是太過分了一點,你應該…………”
“重振夫綱”四個字還沒有從喉間溢出來,陸明軒卻是見著一個“不明物體”朝著自己的方向“呼”了過來。
本能地反應,他便是伸手將這個“不明物體”接住了;
因為太過於猝不及防了,所以陸明軒心跳的頻率有些的快;下意識地低頭垂眸,落入視線當中的那個“不明物體”原來是一個咖啡色的抱枕。
兩秒鍾的怔愣,卻是在第三秒的時候,陸明軒的那一雙狹長的眸子便是含笑地一眯:
“奕銘,你……”
陸明軒才開口,包廂內便是響起了手機鈴聲。
而且,還是兩重。
幾乎是同一時刻,陸明軒和俞子鍵便是劃開了手機觸摸屏。
幾乎是同一時刻,這兩個男人原本漾開著的笑容瞬間消失,一臉的認真:
“是,現在就回來!”
“馬上,就回來!”
不用猜,程奕銘也能夠猜到電話那頭的人是誰?
妻管嚴!
有些鄙夷地,程奕銘扯了扯嘴角。
然而…………
他,程奕銘現在想要被“妻管嚴”的機會都沒有。
再一次扯了扯嘴角之後,程奕銘便是仰頭,將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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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奕銘開門進屋的時候,腕表上的時刻正好顯示是晚上:12:00!
在經過主臥的時候,程奕銘會習慣性地朝著那一扇緊閉著的房門看一眼。
這個已經是成為了程奕銘這整整一個星期所養成的習慣了。
卻,不曾想,今天這主臥的房門竟然是打開著的;確切地說,門是虛掩著的。
有一條橘黃色的光線便就是透過這一條門縫而從裏麵照射出來。
正當程奕銘猶豫著要不要推門而入時,一個尖叫聲便是響起在了安靜的臥房內。
很響,也很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