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柔弱的畫皮
當天晚上回到家,月茹如脫力一般的趴在**,動也不想動。
靜江硬將她翻了個身,然後把她的腿擱到自己的腿上,輕輕的捏了起來,穴位處拇指用力一按,疼的月茹哇哇大叫:“啊啊啊~~輕點兒,疼~~”
他們的房門沒關,外麵靄芬和明忠聞聲愣了半秒,隨即放聲大笑起來,月茹窘的不得了,在裏麵嚷道:“噯,爸媽,我們沒什麽的,他給我按…啊啊啊~~”
明忠笑的咳嗽起來,靄芬道:“哎喲,好就好,別再吵了,唉。”
月茹急的用手擰靜江:“你也不解釋。”
靜江聳聳肩:“我老婆那麽久不回家,我猴急下也應該的,我爹媽特別理解我。”
月茹仰天躺倒,用手捂住眼睛,丟臉死了,我們真的隻是在按摩啊!
因為月茹要開大卡車,常常用腿使勁,所以下了班腿酸的不得了,在方家的時候,靜江再忙再累偶爾還會為她服務一下,到了白家誰理她?她隻得自己脫了絲襪自己按,一雙腳水腫的厲害,常常按下去就有個凹陷,然而她又不懂姿勢,按了也等於白按。
忙完之後,靜江開始給她洗腦子:“以後不要動不動就說離婚了行嗎?”
月茹憋著氣不說話,由於心裏還委屈著,雙唇微微耷拉著。
靜江見她還在較勁,柔聲道:“我不說,你也別說了,好嗎?”
“我在外邊沒女人,你要是想聽,你懷疑我,沒問題,我可以一個個的說給你聽。”
接著,靜江就從求學時期開始,到那個柔情似水的小護士,再到盧麗華,沈怡文,瑞香和孫惠茵等等,全都攤開來一一說給她聽。
“孫惠茵有時候會到我的辦公室來,她人很不錯的,你聽了不要又不開心,主要是因為她很喜歡貓貓,肯陪孩子玩,你呢?你自己想想你怎麽對她的,你連孩子的醋都要吃,你好意思嗎?你對她多凶啊,她那麽喜歡你,天天‘媽媽媽媽’的盯在你屁股後頭,你不理她,還拿拖地的棍子戳她。”
月茹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也不應該啊!”靜江道,“你嫌棄她煩,就差那麽點時間把棍子收起來,非得隨手這樣一推?我隨手一推你,你尚且說我打你,哭著回娘家,她一個孩子才幾歲,被你用棍子戳中心口,疼的都不敢跟我說,怕我凶你,你慚愧嗎?”靜江數落她。
“還有把她的手臂拉脫臼了,也是嫌她煩,她發燒發到39度,跟你說‘媽媽我難過’,你怎麽回答她的?你在睡覺,翻了個身,跟她說‘等你爸回來。’我從外地出差回來夜裏都三點鍾了,她發到了41度,人已經昏迷了,我隻得抱著她去醫院,孩子神誌不清的,去做腦電圖,你還記得嗎?我自己累的在醫院的凳子上打瞌睡。我一直想問你,如果那個時候她有個三長兩短,你會不會後悔?你自己說你這個媽當的,你自己說,合格嗎?現在我都將她帶走了,帶去單位,你總該不煩了吧?”
月茹被他說的低下頭,心裏也很後悔,知道自己平時總是太魯莽,太疏忽真靈九變全文閱讀。
“我是見她和孫惠茵玩的起來,才和她漸漸熟悉。”
靜江歎了口氣繼續道:“前段時間老提離婚是我不對,我在氣頭上就口不擇言,你是知道的,主要是我總會忍不住想——我看到琴芳,看到瑞香,看人家把自家的孩子帶在身邊照顧的那麽好,就連盧麗華都把她那個醜八怪的女兒當成寶一樣四處現,我就想不通為什麽你就做的沒她們好?哪怕不比她們好,起碼一樣總行吧?!我真的忍不住就比較起來。這是我的不對。我不當家不知柴米貴,這段時間累死我了。”
月茹‘哼’的一聲,“知道我累了嗎?臭襪子自己洗了嗎?”
“我媽洗的,我又要帶孩子又要上班,還要煮飯,我實在是沒時間。”靜江坦白。
“沒我你行嗎?”月茹撅著嘴,點他的鼻子。
“不行。”靜江擁抱她,“真不行。”
靜江道:“大概我們這對夫妻做的是不如別人好,比別人累,但人活著就是累的呀,誰不累呢!我們說好,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拋棄你,你也別拋棄我,行嗎?其實結婚和離婚就那麽回事,我們就算真的離了,日子也不見得會比現在過的好。”靜江很坦率,“我是個男人,我看到好看的女人自然會多看一眼,這再正常不過了,但這不意味著我要把她們都娶回來做老婆。唉,娶你一個我就夠煩的了。”
“嘁。”月茹用手推他。
“所以這一次,我全權負責,因為是我先提離婚的,是我不對。”接著靜江又說了什麽,也是關於他的緋聞,不過月茹已經撐不住,竟靠在她的臂彎裏睡著了。靜江說到一半見無人答應,低頭一看,果然如此,這家夥怎麽就那麽沒心沒肺呢!
然而當他以為她真的陷入沉睡,不再說話的時候,她又突然用手掐住他的喉嚨,如囈語般道:“方靜江我真的恨死你了。”
靜江氣的笑了,輕輕撥開她的手打趣道:“是啊,沒有愛哪來的恨呢!”
“臭美。”月茹說完這兩個字就真的頭一歪,睡著了。
寂靜的夜,身畔的人回來了,靜江也覺得圓滿,糊裏糊塗的不知何時,陷入了夢鄉。
夢裏一團亂,第二天早上起來昏沉沉的。
度過了周日,周一去上班,發覺單位裏更亂。
原來是不知道怎麽會的,關於孫惠茵的傳言漫天飛,使得整個廠子都轟動了。
孫惠茵在車間裏哭的肝腸寸斷,許多人跑去勸她,說:“到底誰這麽無聊,隨便亂說話?”
殊不知這話根本就是孫惠茵自己放出去的。
但她當著眾人的麵委屈的始終不開口,過了半晌才道,是方靜江的女兒見到她和小樂一起在車間外聊天,便到處跟人去散播,現在人人都以為她和小樂有一腿。孫惠茵道:“光天化日的,我們倆在車間門口,能做什麽呀。”
女同誌們一一去關心,一一去慰問,有人道:“啊呀,方靜江的女兒是很厲害的呀旋轉愛情最新章節。這事大家都知道。”
說這話的是陳慧琪,由於她以前是負責攻擊白月茹的主力,所以貓貓有一次罵過她:“你這麽醜,頭發跟卷毛狗一樣,你還想跟我媽媽比?”氣的陳慧琪記到如今,終於可以報一箭之仇。
有人道:“正常,方靜江就是太寵她女兒了,上次不是還教訓了盧麗華嗎,把盧麗華那麽凶的人都氣哭了,所以小孫你也別哭了,以後看到她繞著點兒走。”
孫惠茵點點頭,大家的安慰,她真是無比受用。
消息一傳開,洗澡的時候,就連琴芳都在說貓貓:“你呀你,這次真是把事情搞大了,你怎麽能看到人家男同事和女同事說話就隨便亂講敗壞人家名聲呢,人家還是一個沒過結婚的女孩子,你讓人家以後怎麽做人?唉,你這個孩子呀。”琴芳和她有感情,到底舍不得多說她。
瑞香護短,‘嘁’了一聲道:“就你們相信她,我看她哭,哪裏是哭給群眾看的,根本就是哭給靜江看的,因為靜江一聽肯定不要她,就這麽簡單,你們旁邊人跟著瞎起哄幹什麽。”
琴芳想想也是,關她什麽事呀,於是八卦起來,問貓貓:“噯,你到底看到什麽了呀?”
貓貓委屈道:“她是和兩個男的在抱抱呀,先來了一個老的,後來又是一個年紀輕的,就是坐在門口的,我都告訴我爸了。”
琴芳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難怪呢!”接著對瑞香擠眉弄眼道,“噯,你說那年紀大的是誰?”
瑞香蹙眉:“不知道,你知道?”她眨著眼問琴芳。
她倆無話不談。
琴芳於是湊近瑞香的耳邊,低聲道:“你不知道焦蘭美一直很討厭孫惠茵嗎?每次都找借口欺負她,你想呀,沒什麽事兒她一個車間副主任老捉她把柄幹什麽?而且她現在管範繼坤管的有多嚴!”
瑞香一下子恍然大悟,脫口道:“難怪呢!範繼坤以前是車間主任,孫惠茵可不就是他屬下嚒。”
琴芳一臉‘你終於懂了’的表情。
兩人露出一臉鄙夷:“看來靜江不要她是對的,這女人…呸。”
瑞香道:“她還挺會攀高枝的啊,老範現在升上去做副廠長了,靜江是銷售科的一把手,她可真會挑人。”
“那小樂呢?”琴芳不解。
“炮灰呀。”瑞香道,“這你還不懂,追的人多才能顯出她的身價。”
她們一來一往把孫惠茵的畫皮給扒了個徹底,但最後琴芳還是無奈的對貓貓說:“這倒黴孩子,你就是看見你也不能給說出去呀,現在全世界都說是你不對,你欺負了她,唉。”
可想而知,最後迫於輿論壓力,貓貓隻得在眾人的要求下,去向孫惠茵道歉。否則大家覺得方靜江的這個孩子實在是太無法無天了。
道歉的時候,靜江在外麵等她,他覺得自己很有必要和孫惠茵保持一定的距離,否則他被纏上,就等於是自己送上門去,不守‘夫德’了。
坦白說,貓貓自己也覺得挺愧疚的,她是個心地善良的孩子,和靜江一樣,嘴硬心軟,話雖說了出去,但一看到孫惠茵哭,再加上被眾人洗腦洗了那麽久,她頓時覺得全是自己的錯,是自己把孫阿姨給欺負了明星養成記:拒嫁明朝首席最新章節。她抱著做賊一樣的情感心虛的進了車間的房門,站在那裏,見到孫惠茵正背對著她在理東西,弱弱的喊道:“阿姨。”
孫惠茵轉過頭來。
貓貓誠懇道:“阿姨,對不起,是我把你惹哭了。我不是故意的,你是不是討厭我,再也不喜歡我了?”
孫惠茵道:“那你要不要我再喜歡你,跟我和好呢?”
她的聲音溫柔,帶著蠱惑。
貓貓點頭:“嗯。”
“我其實很喜歡你的,你很漂亮,又肯陪我唱歌,還教我跳舞。”貓貓坦白道,“你不要討厭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但前提是你不能搶走我的爸爸——這是貓貓的底線。
孫惠茵冷笑一笑:“你爸爸呢?把我惹哭了他也有份,他怎麽人不來,倒叫你一個孩子來?”
貓貓苦著臉,“我爸爸說一人做事一人當,要我來跟你道歉,他不進來。”
孫惠茵冷笑了一下:“那我沒辦法,你爸爸不來,沒有人做見證,我就不能原諒你了。”
貓貓拉著她的手,一個勁的求饒。
孫惠茵道:“你去把你爸爸給叫進來,還有,如果你要我原諒你的話,呆會兒無論我說什麽,你隻要負責點頭就行,不要插嘴。”
貓貓‘哦’了一聲,隻得出去叫爸爸:“她說如果你不進去,就不接受我的道歉。”
靜江本不想和孫惠茵碰頭,尤其是在車間裏,孤男寡女的,誰說的清楚?但他此刻掐滅了煙,知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便牽著貓貓的手大大方方的進去了。
靜江一踏進門,孫惠茵就換了另一副嘴臉,她站起身,怔怔的望著靜江,像是幾日不見,就與他隔了千山萬水似的,她的思念之情就像一片汪洋,全含在眼眶裏,就待蓄勢湧出。
她淒慘道:“我真的沒有和兩個男人搞不清楚,不信你問她究竟是誰?!”
孫惠茵指著貓貓。
貓貓一頭霧水,她怎麽知道是誰?小樂爸爸已經見過,那個上了年紀的,她不知道名字。
所以無言以對。
孫惠茵道:“看吧,她說是她媽媽教她的,因為怕你跟我走的太近。”
靜江一愣,轉頭向貓貓。
“沒有啊。”貓貓下意識反駁,“我媽什麽都沒說過。”
孫惠茵委屈的哭了起來:“怎麽能這樣呢,我雖然喜歡你,可我也是真心喜歡貓貓的呀,她怎麽能教小孩子用這種手段來對付我,破壞我的名聲。”
貓貓完全搞不懂,孫惠茵把她媽媽扯進來幹嘛?
靜江沉默良久後道:“那我代表我老婆向你道歉管家很忙。”說完,他拉著貓貓,催促她,“跟阿姨說對不起。”
貓貓雙唇往下彎,她總覺的哪裏不對,但也無可奈何了,隻得再一次鞠躬道:“對不起。”
孫惠茵總算破涕而笑。
靜江這才拉著貓貓的手離開,回去他偷偷地看了一眼月茹,月茹正在煮飯,他沒有問她,心裏卻是狐疑的。想貓貓抓到孫惠茵和兩個男人見麵來向他報告確實就是在月茹和她吵架之後,難道?
可他們剛剛和好,他不想再吵了,遂壓下去。
之後的幾天,孫惠茵就像人間蒸發一樣,知趣的沒有來找方靜江,兩人偶爾在單位的走廊裏亦或者食堂裏遇見也隻是客氣的一點頭,一帶而過。眾人均還稱讚孫惠茵為人大度,對方靜江的女兒竟然如此包容,不予追究。一邊當然也暗暗的數落方靜江:他呀!他把寶貝女兒都寵上天了,上次是盧麗華,這次是孫惠茵,我們單位的女同事以後誰還敢和方靜江講話啊,她老婆也把小孩子教的也太壞了!
這些話無一例外的全都傳到方靜江的耳朵裏去,他隻能苦笑。
有一天,琴芳家中有事,老父親病重,瑞香又剛好休假了,沒有人帶貓貓去洗澡,說實話,在孫惠茵製造的輿論壓力下,其他人也沒有人敢主動提出帶貓貓洗澡了,誰也不想接這個燙手山芋!方靜江苦惱的要死,貓貓說要不然就不洗了吧,沒什麽,回家叫奶奶給我拿毛巾擦一擦!兩人正預備要回家,一眼看到孫惠茵正提著麵盆嫋嫋婷婷的過來,外麵剛下過雨,貓貓頭發濕漉漉的,又是一身臭汗,不洗澡真的很難受,孫惠茵便用她那把嬌滴滴的嗓音對靜江道:“還是由我帶她去洗澡吧。”
靜江不好意思道:“算了吧,真的不能再麻煩你了,老是麻煩你,我不好意思,她…你也知道的。”
“沒事的。”孫惠茵道,“隻要你理解我,知道我沒做過就好了,至於孩子,我會好好和她談的。”說著,當著方靜江的麵俯□來摸了摸貓貓的腦袋道,“我帶你去洗澡好不好?”
貓貓其實不願意,不知道為什麽,她直覺有點不太對勁,但是靜江一個不停的鼓動她:“去吧,跟阿姨去洗澡,不然你今天這樣回家你媽肯定又嫌你髒,不讓你爬到**去。”
貓貓一想的確,便沒骨氣的跟著孫惠茵跑了。
才一進浴室,貓貓剛脫了衣服,擰開水籠頭,孫惠茵朝她迎麵就是一記耳光,‘啪’的一聲,打得貓貓徹底傻了,怔怔的站在那裏,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她捂住臉,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孫惠茵,甚至都忘了哭。
孫惠茵見她是嚇呆了,愈加得寸進尺,揪起她的一隻耳朵各種拉扯,一邊道:“我讓你說,我讓你嘴巴快,告訴你爸我和別的男人有一腿,看我不打死你。”
貓貓‘啊’的一聲哭出來,嚷嚷著疼,同時怒視著眼前的女人:“你是個壞人,你是個壞人,你打我,我要告訴我爸爸。”
“你去呀!你去告訴他呀!”孫惠茵冷笑道,“你盡管去告訴你爸,跟他說我打你,看你爸到底是相信我還是相信你?”
“我爸當然相信我,你這個壞女人,你當著我爸的麵是一套,背地裏又是一套,你真惡心。”貓貓被惹急了,也開始牙尖嘴利。
浴室裏沒有多餘的人,此時是下班時刻,僅有的一個浴客是隔壁幼兒園的教工,也就是貓貓所在的那家幼兒園,由於園子裏沒有浴室,教職工就到冷凍廠來洗時空曆練記。那人本不預備管閑事,但偌大的浴室,就隻聽見貓貓的哭聲,那人到底是心有不忍,走過來一看,見是孫惠茵在打小女孩,孫惠茵也沒想到浴室裏還有人,驀地當場一愣,隨即立刻反應過來道:“她是我女兒,不聽話,教訓兩下。”
那人道:“哦,小孩子嘛,皮是難免的,算了算了。”
一邊還安慰貓貓,“別和媽媽鬧了,趕緊道歉,媽媽就不打你了。”
貓貓喊道:“她才不是我媽,她冒充的,我有媽媽。”
那人一驚,倒抽一口冷氣。
現在這個年代,離婚已經不算什麽新鮮事了,好多家庭都是後來組合的。有關於後媽的各種傳聞也是萬變不離其宗。
孫惠茵此刻也顧不上什麽廉恥了,同那人道:“她媽和她爸爸離婚了,這孩子怎麽管都管不好。”
那人歎了一口氣,心想果然後媽都是這副德行,除非是親生的,否則誰舍得這樣打孩子!
那人臨行前瞥了孫惠茵一眼,這到底讓孫惠茵收斂了不少,不過旁觀者到底不好多言。
貓貓指著孫惠茵大聲道:“你放屁放屁,你這個壞女人,你才不是我媽,你想做我媽想瘋了吧,我一定會告訴我爸,我們走著瞧,看我爸以後還會不會理你。他絕對不會要你的,你看著吧。”
這話猶如紮在孫惠茵心上的刺,她氣急敗壞,心生一計,慫恿貓貓道:“好呀,你去告訴他呀,我最好你告訴你爸爸,我要看看在你爸爸心裏,到底他是喜歡你多,還是喜歡我多,你看他到底選擇相信誰就知道了。也真多虧了你,上次帶你爸到我這裏來道歉,現在你爸爸不喜歡你媽媽了,他喜歡我了,你爸已經答應我,等他和你媽媽離婚,就和我生一個兒子,到時候就把你扔掉,你等著吧。”
貓貓的眼淚終於掉下來,她大聲道:“我爸爸最喜歡的就是我,你給我聽好了,你如果不信,我們盡管試試看!”
貓貓撂下狠話,當場衝出去穿好衣服,下了樓去找靜江。
靜江正在底樓的樓梯口抽煙,見到她那麽快下來著實是一愣,道:“咦,你怎麽這麽快下來了?洗好了?”
貓貓一句話也沒說,‘啊——’的一聲就哭了起來。
靜江道:“怎麽了,怎麽了,你慢慢說。”
貓貓指著樓上,“她打我,她打我,你為什麽要讓這種人給我洗澡?!!!!”
靜江皺起眉:“誰?你說誰打你?”他無法相信自己聽到的,孫惠茵會打人?且打得是貓貓?她明明膽子小的連一隻螞蟻都不敢踩死吧!要是她能凶悍的打人,她也就不用怕什麽焦蘭美來欺負她了!
方靜江冷下臉來,沉聲道:“好,你說她打你,那麽我們等她下來找她問清楚。”
貓貓擦幹了眼淚,一心等待著爸爸給自己報仇。
豈料孫惠茵下樓來以後,靜江上前道:“你是不是對她很凶?她說你打她少林高手都市行!”
孫惠茵立刻哭了,從兜裏抽出一塊手絹來,掖著眼角道:“我…我沒有,我怎麽…我什麽時候打過她了!”她看著靜江的眼睛,怯怯道,“你知道我不會做這樣的事。”
靜江嚴厲的看著貓貓:“我問你最後一遍,你有沒有撒謊?”
“沒有!”貓貓聲色厲俱,昂首道,“就是她打得我!”
她用手指著孫惠茵,“她打我的耳光,還揪我的耳朵,說我不應該把她和別的男人的事告訴你。”
孫惠茵哭訴道:“我沒有,我真的沒有。你相信我,靜江。”
她上前拉住方靜江的手臂。
貓貓急紅了眼,“你——你這個壞女人!”
“啪——!”
又是一記耳光。
這一次,貓貓挨得是左臉。
而且不是孫惠茵打得,是方靜江。
靜江用手指著貓貓的鼻子,怒氣騰騰道:“你,你說,是不是你媽教你的?嗯?老是撒謊欺負別人?說!你好的東西不學,淨跟著你媽學這些東西,你怎麽能這麽對人家,人家對你那麽好。”
“放屁放屁放屁!”貓貓大吼,“你們都不是好人!”
“誰說我媽不好,我媽哪裏不好?”貓貓惡狠狠的盯著靜江,“你老說我媽不好,這也不好,那也不好,就她最好,行了吧?”
靜江伸手還要打她,被孫惠茵一把攔住,道:“你別打她,求你了,你別打她,否則她更加恨我,這些都是她媽媽灌輸給她的,她一個小孩子懂什麽。她剛才告訴我說她媽媽整天打她,她身上有淤青,她也不敢告訴你,我本來是想告訴你的,沒想到她現在反過頭來說是我打的她,我…我真的沒有。”
貓貓看著孫惠茵,明白這個女人根本就是信口雌黃,而且同時也知道自己中計了,這個女人打她不是最終的目的,其最終的目的是在於中傷她媽媽。她真傻啊,竟然傻呼呼地被人利用了!
貓貓是方靜江的女兒,她如虎狼一般的看著眼前的方靜江,嘶吼道:“好,既然你要和她好,那還把媽媽接回來幹什麽!我媽媽根本不知道她,你壓根就不許我告訴媽媽你和她的事,你為了她打媽媽你以為我不知道嗎?現在我就要告訴媽媽去,我要媽媽和你離婚,離婚!我要和媽媽去外婆家,你滾——!”
貓貓發了瘋一樣的怒罵方靜江,倒叫方靜江不知所措了。
是的。
再沒有人比他們父女更加心靈相通。
早就說過,假如方靜江是一頭獅子,森林之王,那麽貓貓就是一頭小獅子,她是會亮爪子的,不要來惹她,她不是好惹的。
她眯起眼來看著孫惠茵,就像在看一隻瀕死的動物,她會和她鬥到底,鬥到大家兩敗俱傷,鬥到你死我活為止。
作者有話要說:累死了。。。。碼字碼的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