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薇兒娘親出現,鹿死誰手?

“我是絕對不會解除婚約的,姚瑤,你必須要嫁給我。”張陵瞳孔忽然變得血紅,額頭上青筋暴漲,聲嘶力竭的說道。

“那麽你那些外室所處的子女呢,你打算怎麽處理,是要養在我名下嗎,你不嫌惡心我還嫌膈應呢。張陵,不要給臉不要臉,我們之間就到此為止。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既然我哥哥已經上門去替我解除婚約了,我也就沒有必要再廢話了,你走吧。”

張陵被她決然又冷淡的樣子刺激到了,隻覺得心底的火氣一陣陣的上湧,他腦子一昏,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勇氣,猛的撲過去扣著姚瑤的頭,對著她粉嫩柔軟的雙唇鋪天蓋地的吻下來,一隻手還毫無憐香惜玉的撕扯著她的衣裳,打算生米煮成熟飯,這樣姚瑤就會變成他的女人再也離不開他的身邊了。

“你這個禽獸,混蛋,人渣——”

姚瑤被嚇了一跳,不停的撲騰著掙紮著痛罵著,想要躲避他的襲擊,然而張陵常年練習武功,身強力壯,她又怎麽會是對手,她的那些掙紮不過是徒勞而已,強烈的屈辱讓她哭了起來。

就在這時候,一陣強勁的風襲來,隻聽見嘩啦一聲,花瓶碎片掉落在了地上,張陵的頭上有鮮紅的血滴了下來,他疼得放開了姚瑤。

楊雨薇臉色寒冷殺氣騰騰,一把將姚瑤摟在懷裏,瞪著他的目光像是在看惡棍流氓,“給我滾,再不滾我直接拿毒藥毒死你!”

張陵捂著頭,手上被鮮血濡濕了,他眼神像是惡狼一樣凶狠,“楊雨薇姑娘,這是我和姚瑤之間的事情,你還是不要插手的好。你當街行凶,想要我告到皇上的麵前嗎?”

“所以呢,你想要奪取姚瑤的清白我就要袖手旁觀了?張陵張大人,人家都跟你解除婚約了,你還對她用強,是嫌命活得太長了嗎?”楊雨薇摟著瑟瑟發抖的姚瑤,小聲的安慰道,“不要害怕,我不會讓他再對你動手動腳了。”剛才她被張陵的忽然襲擊給弄蒙了一下,才會讓他有了得逞的機會,現在不會了。

“她說解除婚約就解除了?我還有沐陽候的信物呢,沐陽候那裏也有我的信物呢,庚帖也交換了,就差過門了,我們未婚夫妻之間的事情哪裏輪得到你來管了,楊雨薇姑娘,識相的就趕緊離開,不要多管閑事。”張陵氣急敗壞的說道,他千防萬防竟然沒有防到楊雨薇,這個女人就是專門來壞他的好事的,實在是太過分了。

“你還有臉說這樣的話?你見過哪家貴公子嫡妻還沒過門,就已經有一堆庶子庶女了,你都把姚瑤的臉麵扔在地上踩了,還想著她當做什麽事情都沒發生過嗎?連下半身都管不住的渣男你有什麽臉麵娶姚瑤?再說一遍,立刻滾!姚瑤和你已經沒有關係。”楊雨薇大聲的說道,指尖的銀針泛著藍色的光芒,“想必你也知道我用毒的功夫有多麽厲害,不要再考驗我耐心的極限,即使我不想要你的性命,讓你徹底的變成太監也不是難事,要試試嗎?”

張陵想到她在太後壽宴上鬥敗了越國公主陳燕兒,後來又將秦國能吃人的神虎給降服了,對她散發出來的殺意不由得害怕,隻能狼狽不已的抹了一把頭上的血,氣急敗壞的說道,“楊雨薇,你謀害朝廷命官的性命,我一定到禦史台去參你一本,你給我等著。姚瑤,你別想擺脫我,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楊雨薇對他的回應就是直接拿起桌子上的茶水毫不客氣的潑到他的頭上去,還有些燙的茶水讓他疼得哇哇叫了起來。

等到張陵離開之後,雅間又恢複了平靜,姚瑤整理了一下皺巴巴的衣服小聲地說道,“謝謝你幫我解圍,薇兒。”

“說的什麽話呢,我們是朋友啊,姚瑤走,我送你進宮,你去找太後把這件事情說清楚。嫁人可是女人的第二次投胎,一定要睜大眼睛瞧好了,不然坑的就是一輩子啊。”

姚瑤抹了一把眼淚,緊緊的挽著楊雨薇的手臂離開了雅間,她是真的害怕了,真沒想到張陵那個混蛋在大庭廣眾之下就敢做出那樣的事情來。

“別怕,他才是有錯的那一方,事情鬧大了對他沒有好處,官員私自豢養外室簡直是丟臉之極的事情,也是人品上的汙點,他如果還想在仕途上更進一步,應該會明白怎麽做對他最好。”楊雨薇安慰姚瑤道,希望剛才的事情沒有讓她留下陰影。

等把她送到皇宮,有宮女帶著她去了太後的寧壽宮之後,她才離開了。

走到半道的時候,忽然十幾根著了火的利箭紮在她的馬車上,死士們立刻把她從馬車裏拖了出來,跟著從不起眼的角落裏冒出來的殺手叮叮當當的打了起來,雙方激烈的廝殺著,打得難分難舍,空氣中彌漫著一股令人作嘔的血腥味。

楊雨薇也跟著不停的殺敵,銀針毒藥鋪天蓋地的撒下去,倒下了一大批的人,然後又有更多的殺手湧上來,就在這時候,敵方忽然推著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走了出來,氣勢凶狠的說道,“楊雨薇,給我住手,不然我立刻就殺了她,到時候你和楊鳴斌一定會活在終身悔恨之中。”

“雨薇,讓死士們都不要停下啊,趕緊離開這裏,他們人數很多,你們不是他們的對手,不要管娘。”和她容貌相似的婦人帶著哭腔的說道。

“娘——”

楊雨薇手抖了抖,全身的血液在這一刻幾乎要沸騰了起來,“娘?”

那個女人淚光閃閃,周身蔓延著強烈的絕望,“薇兒,是娘,娘真的好想你們,有生之年能再見你一麵就已經很滿足了,沒有任何遺憾了,你快走啊,再不走就更危險了。”

她都那樣說了,楊雨薇怎麽舍得離開,看她的神情一點也不像說謊的樣子,她即使心底還有一絲疑慮,然而終究是關心則亂,她心底帶上了一抹強烈的希望,眼前這個女人真的是她娘,是楊鳴斌愛了二十年的女人。

“讓你的死士們都退下,楊雨薇,你自己走到我們這裏來,不然我砍了她的頭。”為首的殺手厲聲喝道,下一刻鋒利的匕首就劃在婦人的脖子上,鮮紅的血觸目驚心。

楊雨薇遲疑了一下,殺手又一刀劃了下去,婦人疼得不停的掉眼淚,身體顫抖得猶如篩糠,然而就算這樣,她也沒有求饒,然而是對她心慌又大聲的喊道,“薇兒,帶著你的死士離開這裏,危險,快走啊,不要告訴鳴斌你見過我,走啊——”

“你讓死士們都退開十幾丈的距離,自己走上前來,不然我就殺了她。”為首的人又一刀劃下去,血珠汨汨的流下。

楊雨薇看得心慌意亂,對暗中保護著她的死士們喝道,“你們都停手,給我退下,派一個人回去跟將軍報信,就說是找到娘了,其他人退到幾丈遠的距離,聽我的命令。”

說完她提起渾身豎立的警惕朝著被挾持著的婦人走去,貪婪的看著她的樣貌,婦人很漂亮,即使歲月在她的臉上留下了一點痕跡,依然無損她的美麗,反而為她增添了一抹成熟的韻味,這個婦人是她娘,是他們要尋找的人嗎?

然而她雖然想快點找到娘,卻並不盲目,從衣袖裏掏出了一瓶藥水扔到黑衣殺手的身上,“你讓她把這些藥水在臉上塗抹一遍。”

假的太虛道長的事情她還記憶猶新,不想這又是一個引誘著她的陷阱,所以不得不小心翼翼。

那人輕蔑的笑了一聲,“楊雨薇,沒想到對生了你的親生母親你戒備心還是那麽重,真是佩服你啊。”

他將藥水在婦人的臉上塗抹了一圈,連邊邊角角的角落都沒有放過,並沒有做得很逼真的麵具從婦人的臉上脫落下來,也就是說她那張臉是真的,而不是假的。

楊雨薇不由得又相信了幾分,眼睛裏有一層溫熱的霧氣不受控製的湧上來,讓她有一種想要大哭的衝動,“娘,你真是我娘嗎?我終於找到你了。”

那婦人眼角的淚掉得更凶了,她嘴唇嚅動了一下,發狠的吼道,“讓你滾啊,你沒聽到嗎?我不是你娘,我沒有女兒,滾。”

“楊雨薇,過來,不然就等著給她收屍吧。”殺手再一次催促道,兩道聲音交織在一起。

楊雨薇深呼吸了幾口氣,大聲地說道,“我會過去,你們不要傷害她,我願意跟你們交換,你們把她放了,她隻是個女人,根本沒有什麽用處。”

“你讓你的死士們再退下去十丈的距離,不然誰知道你這個狡猾得跟狐狸一樣的女人會做出怎樣的事情來呢,我們可不敢相信你。”

楊雨薇不得已,她太害怕那個婦人再被匕首劃破脖子了,那些血讓她看了都覺得很心疼,她娘不應該受到那樣的苦難。

“你們再退下。”

等到死士退到了十丈開外的距離之後,她盡量讓自己保持冷靜和清醒的頭腦,“這下可以了吧,你們把她放了,想要做什麽盡管找我,我都配合你們。”

“你自己走過來。”

楊雨薇將所有的毒藥放在最容易拿到的地方,繼續向前走,距離殺手和娘隻有五步的距離了,黑衣人再次嗬斥道,“把你身上所有的毒藥和銀針都去掉,你右手的手鐲也是。”背後的雇主可是告訴他們,楊雨薇是個心思深沉到了極致的女人,誰都料想不到她把毒藥藏在哪裏,一定要小心謹慎。

身上的錦囊,手鐲,還有隨身攜帶的毒藥銀針全部被她扔在了地上,就連頭上的首飾也全部被她拆了下來,扔在地上,“這樣總可以了吧,把她放了,何苦為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你們的目的是我。”

下一刻,數不清的殺手將她圍在一個小小的包圍圈裏,距離被挾持的婦人近得再往前跨兩步就能碰得到。

殺手忽然猛的將婦人推到楊雨薇的身邊,與此同時鋒利的長劍架在楊雨薇的脖子上,讓她插翅難逃。

“說話要算話吧,把她放了。”楊雨薇沒有任何畏懼的說道,“不然,我有的是辦法脫身,別想著僥幸。”

“是嗎,落到我們手裏你還想逃嗎?”那殺手陰測測的笑了起來,“好,我們說話算話,放開她——”

北堂慧就這樣自由了,她淚眼汪汪的看著楊雨薇,痛心疾首的說道,“你怎麽就不聽我的話呢,為什麽非要衝上來送死,我一個老婆子了,要怎麽樣不行,薇兒,你真是讓娘說什麽好。”

“娘,你回到鎮國將軍府去,爹一直在家裏等著你。他以前做錯了事情把你一個人扔在危險之中,他悔恨了很久,你跟他好好過日子,我是絕對不會有事的,你放心。”

楊雨薇對著北堂慧綻放開了一個溫柔似水的微笑,她終於幫爹找回了妻子,幫她自己找回了娘親,真好。

北堂慧悲痛欲絕,猛的過來抱住了她的腰,“薇兒,讓娘抱抱你,我可憐的女兒。”

楊雨薇心裏明明很高興,眼睛裏卻流出了眼淚,“娘,我也很開心,你先回去,以後我們一家在一起幸福快樂的生活,再也不要分開了好不好?”

“好。”北堂慧應了一聲,下一刻,那雙溫柔的眼睛裏忽然迸射出一絲詭異的光芒,一根淬了劇毒的銀針猛的刺進了楊雨薇的血肉裏,她身體一軟,兩眼一翻直直的暈倒了過去。

“做得好,我們走。”殺手統領讚賞的看了一眼婦人,下一刻立刻帶著楊雨薇施展輕功以最快的速度朝著京城郊外的方向給狂奔著,像一陣風一樣。

等南宮曜接到暗衛傳來的消息匆匆的趕過來的時候,剛好看到他們離開京城之前揚起的那陣塵土,他心痛的衝著那些死士們吼道,“快追,你們是怎麽保護人的,連一個姑娘家都保護不好!薇兒若是遇到什麽差池,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們!”

死士們叫苦不迭,不是他們不想保護楊姑娘,而是因為她自己看到娘親就失了分寸,硬是要他們退開很遠的距離,不然根本不會出事了。

不過現在說這些已經沒有用了,最重要的事情是要把楊雨薇找回來,那可是他們主子放在心尖上的人啊,他們不敢想象那位姑娘如果有什麽意外,他們主子會不會直接將他們給切塊了熬湯喝。

飛馳的駿馬猶如疾風閃電,馬不停蹄的朝著京城郊外狂奔著,沿途的路上,南宮曜不停的發出信號,出動手上所有的死士和暗衛去尋找楊雨薇。

“薇兒,你一定不能有事,等著我,一定要等著我。”南宮曜心頭發緊,一股鈍鈍的疼痛在全身蔓延開來,就連呼吸都是疼的。

那些人太狡猾了,知道薇兒最看重的就是親情,所以故意用這樣的辦法來讓薇兒中計。如此看來,背後算計她的人一定總是在暗中監視著她的一舉一動,才會了如指掌。能出動那麽多殺手的人,整個京城不會有多少。一時間,皇後,上官嘉懿,羅承,楊瑞凱和越國太子這些嫌疑最大的人紛紛進入他的腦海中,他一一篩查了下,去掉了皇後和上官嘉懿,楊瑞凱這三人,把重點放在了羅承和越國太子的身上。

狂奔之中的他忽然勒緊了韁繩,硬生生的讓馬兒停了下來,對身後的暗衛們說道,“立刻讓人去探查羅承和越國太子近段時間的行蹤,將他們的行事軌跡全部都告訴我,快點。”

南宮曜冷靜下來之後,不再像沒頭蒼蠅一樣的亂竄,再次說道,“將羅承和張雅雪關係最為親密的人名下所有的產業名單給我用最快的速度弄上來。”

等到死士們奉了他的命令退下去之後,他帶著一隊暗衛騎馬狂奔出了京城,停在了郊外的客棧裏,心急如焚的等待著暗衛們把消息傳遞回來,除了打探消息和留在他身邊的那一隊,剩下的人依然不能放輕鬆,對殺手逃竄出來的方向展開了地毯式的搜查,不敢輕易的放過一個角落。

楊雨薇隻覺得她一覺睡得昏天暗地,再次醒來的時候腦子還是迷迷糊糊的,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哪裏,全身軟綿綿的,一點力氣都使不上來。

“你醒了?”一道充滿恨意的聲音在暗夜裏響了起來,讓她全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整個人立刻從**坐了起來縮在角落裏,冷聲喝道,“你是誰?”

她指甲裏還有為數不多的毒藥,但是她不敢輕舉妄動,那是她最後的依仗,不到關鍵時候絕不輕易使出來。

火折子的光在漆黑的房間裏亮了起來,油燈被點燃了,露出了羅承那張猙獰而恐怖的臉,就像是最惡毒的野獸一樣盯著她,宛若要將她碎屍萬段一般。

“原來是爹啊,沒想到費盡千辛萬苦把我弄到這裏來的人是你。”她看清楚了麵前的那張臉,明顯就是羅承,她忍不住冷笑了起來。

“是啊,羅淩薇,你把我害得這麽慘,我恨不得將你挫骨揚灰,又怎麽會放過你。原本我好好的做我的丞相,玉婉也是好好的官夫人,雅雪也溫柔小意,我春風得意的人生都被你徹底的毀掉了,這一切難道你不應該付出代價嗎?薇兒,既然你不讓爹好過,爹也絕對不會讓你好過,大家一起下地獄好了。”

羅承手裏拿著一把削鐵如泥的匕首,陰測測的靠近她,“你說,我要是挖掉你的雙眼,割斷你的舌頭,挑斷你的手筋腳筋,劃花你的臉把你變成人棍,你還能得到皇上和太後的寵信嗎?到時候你就像狗一樣匍匐在他們腳底下,他們也不會多看你半分。”

“你會嗎?如果真的隻是那樣簡單,你又怎麽會想了那麽精妙的辦法把我弄到這裏來。爹,不要嚇唬我,我可不是單純的小白兔,以為你這樣說我就被你嚇到了,這怎麽可能?別忘了我以前可是被推下萬丈深淵,容顏盡毀手筋腳筋被徹底的斬斷,從地獄裏爬出來,我依然好好的,你又怎麽會忘記了呢,對不對?有什麽目的你盡管來,嚇唬我沒什麽意思,白費力氣而已。”楊雨薇小臉上一片平靜,宛若不是被人拿捏性命在手裏,而是在自己家裏一樣。

她對羅承不說十分了解,至少也了解七八分吧,他對她恨之入骨,又怎麽會隻是簡單的讓她受皮肉傷的痛苦,他更想的是讓她身敗名裂,被世人所唾棄厭惡,被皇上和太後當成跗骨之蛆一樣踢開,那時候的她或許才會被挖眼割舌吧。

“你倒是摸得很清,不錯,那些手段隻能讓你感受到肉體上的痛苦,我又怎麽會那麽便宜了你。薇兒,我找了三十幾個乞丐等在外麵呢,都是些年輕力壯血氣方剛的乞丐,他們可不是經常能嚐女人的滋味呢,你這麽個如花似玉的郡主到時候玉體橫陳在他們麵前,你猜他們會不會饑渴得直接把你啃得連骨頭都不剩。爹對你好吧,而且那些乞丐每一個都沾染了花柳病,有些都惡臭流膿了,想必你和他們共赴雲雨絕對是一件美妙至極的事情。”

羅承殘忍至極的說道,都是這個賤人,如果不是她,自己現在依然是高高在上的丞相,不會像現在一樣,官職丟了,臉麵丟了,雖然沒有到家破人亡的程度,但是和家破人亡也沒什麽兩樣了,這樣刻骨銘心的仇恨他怎麽可能咽得下,不將羅淩薇這個賤人徹底的弄死,他怎麽能解心頭之恨。

楊雨薇依然沒有露出一絲一毫害怕的情緒,她隨意的說道,“你想怎麽樣就怎麽樣吧,隻要你開心就好。不過在那之前我有一件事情要問你,之前那個女人,她真的是我娘嗎?她怎麽會在你的手上?”

不弄清楚這個問題,她想她這輩子是沒有辦法解開心結了。如果是她娘親,為什麽要用那樣的手段來害她?她是北堂慧的女兒啊,北堂慧就那麽恨她嗎,不惜聯手她的仇人把她毀得徹底幹淨。

“她怎麽可能是你娘親,我連你娘親究竟是圓是扁都不知道,不過是照著你的樣貌找了一個出來糊弄你罷了。天下之大,容貌有相似的又不是多難的事情,隻要用心就能找得到。薇兒,沒想到你聰明一世卻糊塗一時啊,牽掛你娘親,所以現在被我擺了一道吧。不讓這樣一個女人出動,再把戲演得逼真一些,怎麽能把你騙到手呢。要怪隻怪你太看重親情,好了,你的疑惑我回答完了,接下來就是你的事情了。”

羅承說完,曼斯條理的將身上的衣裳解了下來,眼睛裏流露出餓狼一樣的綠光,一步步朝著**的她走過來,她眉頭擰得幾乎能夾死一隻蒼蠅,“怎麽,就連你也想要占我的便宜嗎?丞相大人怎樣的美人沒見過,怎麽連我都不願意放過嗎?還是直接讓那些乞丐進來吧,伺候那些乞丐我覺得都比麵對你這樣一張臉強,對著你我直接想千刀萬剮。”

“你養母嫁給我那麽多年都沒有伺候過我一次,母債女還,怎麽說她都養了你一場,不如就讓我把你睡一次。”羅承看著玲瓏剔透的美人,口水都快要滴下來了。

楊雨薇背後的汗毛都豎起來了,咬著唇打算若是他真的敢硬來,就直接用毒藥把他毒死。

就在這個時候,門忽然被人從外麵砰地一聲踹開了,南宮曜提著鋒利的長劍闖了進來,眼睛裏迸射出強烈的殺氣,一個箭步衝上前去抓住了羅承狠狠的摔在地上,隻聽見砰地一聲,地動山搖,羅承不著寸縷的摔在地上,甚至能聽到骨頭碎裂的哢嚓哢嚓的聲音。

“混蛋,畜生,——”

他不解氣的再在羅承的肚子上狠狠的踹了兩腳,然後快步走到床邊,帶著後怕的將楊雨薇抱在懷裏,“薇兒,他有沒有傷害到你?”

楊雨薇在看到他的時候,緊繃的神經終於鬆懈了下來,心裏一陣安寧,搖了搖頭,“他還沒來得及傷害我,正打算占我便宜的時候你就趕來了,我沒事。”

“那就好,你先下來。”南宮曜狂亂的心跳終於找到了停泊的方向。

他讓她坐在一張椅子上,從口袋裏掏出以前她製作的解毒丹給她服下,楊雨薇又有了力氣,不再像剛才一樣軟綿綿的了。

見南宮曜還是眼睛裏布滿了擔憂,她扯出一個安撫性的微笑,“我沒事,先把他處理了吧。”

這時候覺得腰都被摔斷躺在地上動彈不得的羅承終於徹底的對上了南宮曜駭然的殺意,整個人嚇得腿腳發軟,臉色慘白,連說話都不由自主的帶上了一陣陣顫抖,“你是怎麽找到這裏的,南宮曜,誰讓你擅闖我的地盤的?來人啊,來人——”

“你如果是在叫那些殺手和死士,我勸你不要白費力氣了,所有的人都中了軟筋散自身難保,更不可能來保護你這個雇主了,羅承,你好大的膽子,連我放在心尖上的女人都敢動,我勢必不會讓你活著離開這裏。”

南宮曜此時麵目猙獰,像是從地獄裏爬出來的惡魔一樣,對著羅承的心口就狠狠的踹了好幾腳。

“南宮世子,你不要再打了,再打我就要沒命了,這件事情算我不對,你網開一麵放我一條生路吧,畢竟她也沒有受到實質性的傷害不是嗎?”羅承這時候哪裏還像朝廷大員的樣子,狼狽不堪得像喪家之犬一樣,不停的給南宮曜求饒,他是真的害怕了,南宮曜身上散發出來的那些殺氣不像是在作假,他再不識時務恐怕就真的活不出去了。

“這時候終於知道害怕了?想要徹底毀了薇兒的時候你怎麽沒想到事情如果敗露會是怎樣的下場?外麵那幾十個被下了藥意識不清楚,想要發泄的乞丐是怎麽回事,你以為能蒙騙我嗎?”

南宮曜胸口的怒火怎麽都燒不完,他直接再次踹了羅承好幾腳,這才冷笑著說道,“既然那些渾身充滿惡臭,患了花柳病的乞丐是你找來的,又被下了那些藥,那麽就讓你替他們舒緩體內的熱流吧。”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很公平,並沒有什麽不對的地方。

羅承被南宮曜的話嚇得麵如土色,一股寒意爬上全身,讓他幾乎全身都僵硬了,“南宮世子,你可不能那樣做,我們好歹是同僚,你想要我到皇上那裏參你一本嗎?我勸你不要亂來,哪怕我現在不是丞相了,也不是你能輕易拿捏的,還不快點放我回去。”

南宮曜懶得理他,將嬌小的楊雨薇摟在懷裏,直接帶著她走了出去,緊接著,外麵蠢蠢欲動的三十個乞丐眼睛放光的走了進來,看到不著寸縷的羅承,就像是老虎看到了肉一樣的撲上前去。

緊閉的房間內傳來了又痛苦又愉悅的聲音,南宮曜抱著楊雨薇坐在門外麵的椅子上,眼神冷得像極地的冰川一樣沒有一絲溫度。

而跟著他前來的那些死士身體忍不住抖了抖,為羅承現在所承受的那些,看向他們主子的眼神都充滿了敬畏,真是太可怕了,得罪了他們主子的下場真是生不如死啊。

楊雨薇麵無表情的任由盛怒滔天的男人摟著,宛若沒有聽到那些痛苦的聲音一樣,她可不會同情心泛濫,要知道如果南宮曜沒有及時趕到,她不敢想象在裏麵的人會不會就換成她了。

時間慢慢的流逝,兩個時辰之後,乞丐們一個個的走了出來,有暗衛將那些乞丐用鐐銬給扣著帶了下去,最後南宮曜派了人進去看了房間裏麵的情況。

“主子,他還活著,不過也已經奄奄一息了。”

“用桐油把這裏全部澆上,一把火點燃徹底的毀滅幹淨。”南宮曜眼睛眨也不眨,直接命令道,然後才回頭看著楊雨薇,小聲的問道,“薇兒,這樣的懲罰你滿意嗎?”

“滿意,很滿意。”楊雨薇直接說道,當初她養母是怎麽死的,他就用同樣的死法來陪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