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劉敏瑜的慘烈死法

她不想死,她還想好好的活著,隻有活著才有希望,她要報仇,為她自己承受的折磨,為她慘死的父母和哥哥,她要將上官嘉懿挫骨揚灰,以解她的心頭之恨。

“饒了你?劉敏瑜,你以為我還像以前那麽好欺騙嗎,我就是太相信你的話,才會處處針對楊雨薇,為了給你正妃的位置差點害死了她,所以她才會對我展開瘋狂的報複,不然我和她早就有情人終成眷屬了。你這個禍水喪門星,跟你在一起害得我黴運連連,我失去了一切,你覺得我還會放過你嗎?”

上官嘉懿一腳用力的踹在了她的小腹上,疼得她滿頭大汗恨不得死去,痛苦的蜷縮在一起,她眼前一片模糊,幾乎都看不清楚眼前的景物了,隻是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別提多難受了。

“劉敏瑜,我現在一無所有,弑君篡位也失敗了,皇上和太子派出了那麽多的死士四處找我,我都不知道能不能活得過明天。不過在我死之前,我先把你送到陰曹地府裏去陪著我,是你把我害到這個地步的。你當初為什麽要假冒薇兒,害得我愛錯了人,不然現在鎮國將軍就是我的嶽父,薇兒會愛我愛得死心塌地,我想要什麽就有什麽,絕不會像喪家之犬一樣,這些都是你欠我的。”

上官嘉懿越說越生氣,忍不住揚起手來狠狠的扇了劉敏瑜幾個響亮的耳光,直到將她的臉扇得高高腫起,嘴角都流血了。

“表哥我錯了,我千不該萬不該冒充楊雨薇的,你原諒我這一次好嗎?我會想辦法帶你離開周國,我們找個沒有人能傷害我們的地方安頓下來培養勢力,到時候羽翼豐滿了再回來報仇好嗎?楊雨薇會的我都會,我也能幫到你的。你不要殺我好不好?表哥你以前是多麽愛我啊,為什麽現在不愛了呢?我隻是太愛你了才會做錯了事情啊。”

劉敏瑜忍著疼痛泣不成聲的說道,哪怕她現在痛苦得想要去死,她依然還想活著,隻有活著才有希望。

“你有什麽本事?你有本事也不會連番被楊雨薇打得措手不及,劉敏瑜,你覺得我還會相信你說的話嗎?你這種虛偽狡詐的女人嘴裏沒有一句實話,我不相信你。”上官嘉懿陰森森的說道,如果她真的能夠幫得上他的忙,他現在就不會變成逃犯東躲西藏了。這個賤人還以為他像以前一樣那麽好糊弄嗎?

“我說的是真的,表哥,你逼宮失敗皇上肯定會對你恨之入骨,說不定姑姑在宮裏已經遇難了,現在就隻剩我們相依為命了,我們就不要自相殘殺了好不好,我們聯手起來打回京城去,再把皇位奪回來。”劉敏瑜滿頭大汗艱難的說道。

“別再廢話了,我不會相信你的,我之所以混到這裏來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把你們全部都弄死,既然我沒有好日子過,你們也休想安寧。你們倒是會打算,我在前麵累死累活的謀劃,你們早就想好了退路躲到這裏來。是早就提防我逼宮失敗,這裏就是你們的退路嗎,你們未免想得也太美好了,想活著,也要看看我願不願意!”

話音落下,瘋狂得徹底的喪失了理智得上官嘉懿掏出削鐵如泥的匕首,整個人坐在劉敏瑜的身上,將堅硬的地板做砧板,硬是將劉敏瑜的手指頭一根一根的切下來,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響徹這座死氣沉沉的城堡。

溫熱而鮮紅的血流了一地,劉敏瑜疼得死去活來,就連呼吸都差點喘不上氣來,她怨毒又絕望的瞪著這個禽獸一樣的男人,蝕骨的悔恨將她徹底的淹沒了。上官嘉懿就是魔鬼,是個不折不扣的大魔鬼,她這輩子真是瞎了眼才會愛上這樣的男人。

她疼得像一條死魚一樣癱軟在地上,就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瞳孔睜得大大的,她想要咬舌自盡,也好過承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折磨。然而在這時候就連死都是奢望的,魔鬼一樣的男人點住了她的穴道,讓她動彈不得,隻能任由自己被曾經深深愛過的男人反複的折磨著。

十根手指頭被上官嘉懿整整齊齊的切了下來擺放在桌子上的托盤裏,他忍不住輕笑了出聲,“劉敏瑜,這就是你欺騙我的下場。”

他想了想,解開了劉敏瑜的啞穴,“怎麽樣,這樣的滋味是不是刻骨銘心啊,誰讓你把我逼到絕路的,我折磨不了楊雨薇,對於你這個滿嘴謊言的賤人,難道我還不不能動手嗎?疼嗎,你不過失去了十個手指頭,比起我失去的一切,簡直是太便宜你了。”

劉敏瑜甚至能夠感覺得到血液一滴滴的從她的身體裏流失,她想她一定會因為血流感而死的,眼角悔恨的淚水流了下來,她精疲力盡的說道,“你還是殺了我,給我一個痛快吧。我錯了,如果時間可以倒流,我絕對不會欺騙你,我不敢了。”她一定會躲這個心狠手辣的男人遠遠的,再也不跟他有任何的糾纏,省得自己為了他落到生不如死的下場。

“給你一個痛快?劉敏瑜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天真了,難道你不知道我最是記仇,誰害得我下場淒慘,我會用十倍反擊回去!你想痛快的死,沒那麽容易,我會讓你就算化成鬼也不敢忘記是怎麽被我弄死的,看你還敢不敢來招惹我!”

上官嘉懿臉扭曲在一起顯得猙獰而恐怖,他一生都被毀了,不發泄出來他一定會瘋掉的。以前對劉敏瑜有多愛,現在就有多麽痛恨,因為她,他將這輩子唯一的真愛徹底的推到了別人的懷裏,因為她,他錯失了最好的合作夥伴,硬生生的將即將到手的一切被迫讓給別人,這種恨隻怕一輩子他都沒有辦法忘記了。

劉敏瑜惡狠狠的說道,“你這種心狠手辣的男人,就算沒有我欺騙你在先,楊雨薇也不會愛上你,你就是惡魔,心胸狹窄瑕疵必報的惡魔!隻有我眼睛瞎了腦子進水了才會愛了你那麽多年,楊雨薇果然聰明,從一開始就想要解除婚約,她做得太好了,就應該將你在乎的一切統統的毀掉,讓你一無所有!上官嘉懿,你不過是個可憐蟲而已,就算殺了我爹娘,把我折磨到這樣的程度又怎麽樣,你還是逃不過皇上天羅地網的追擊,你一定會死得很慘,我先到陰曹地府等著你!”

她的話深深的刺激到了上官嘉懿,氣急敗壞的男人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朝著她的小腹上狠狠的踹了好幾腳,臉色陰霾得像暴風雨來臨之前的海麵,“賤人,還敢幸災樂禍,我一定會讓你死得很慘!”

想到他愛的那個女人或許這輩子永遠都不會得到了,上官嘉懿心裏就像是有螞蟻在撓著一樣,難受得想要發瘋,折磨起劉敏瑜毫不手軟。

“要殺要剮隨你便,如今我已經被你害得人不人鬼不鬼你還以為我會在乎這條賤命嗎?上官嘉懿,老天果然沒有瞎了眼,沒有讓你謀奪皇位成功,不然整個天下肯定會生靈塗炭,大周國將會徹底毀在你手裏。你這是活該啊!”

劉敏瑜臉上流著血,手上流著血,將她雪白的睡衣沾染得觸目驚心,就像是女鬼一樣,她肆意的笑著,眼淚都出來了,“也隻有我這樣的蠢貨會愛上你,楊雨薇又怎麽會看得上你這種卑鄙小人。我最後悔的是愛上了你,如果能預料到我會有這樣的下場,當初我一定和楊雨薇做最好的朋友,一起把你推到地獄裏去!楊雨薇和南宮曜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你算什麽玩意兒?”

“賤人,你也不過是能呈口舌之快而已,你還能做什麽?等你一會被慘烈的折磨致死的時候,我看你還能說出什麽來。”上官嘉懿反手一擰,愣是將劉敏瑜的兩條手臂給卸了下來,直接扔到了地上,然後他怒氣衝衝的走出去了,留那個破敗的女人躺在地上承受著人間地獄般的折磨。

劉敏瑜絕望的閉上了眼睛,默默的說道,爹,娘你們把我帶走吧,我實在太痛苦了,我寧願死也不想落到上官嘉懿那個男人的手中。

她現在根本就不能稱作一個人了,而是一隻恐怖的怪物!

不知道過了多久,上官嘉懿再次回來了,直接扛起她就朝著廚房走去。

當到達濃煙滾滾的廚房的時候,劉敏瑜盡管早就絕望,依然嚇得血液逆流,整個人像丟了三魂七魄一樣,“你還想做什麽?”

她看著大鍋裏放著那麽多油,熊熊的火焰在鍋底下燃燒著,驚駭之極的問道。

“眼睛也沒瞎啊,這麽簡單的事情怎麽就沒弄明白呢?當然是用下油鍋的方式送你去死了,油炸出來的味道應該會很香。”上官嘉懿狠戾的笑了出來,直接將劉敏瑜放到鍋裏。

劉敏瑜想要掙紮想要出來,被點住穴道的她又怎麽有逃脫的機會。排山倒海般的恐懼猶如巨浪一般徹底的將她湮滅,“上官嘉懿你這個畜生,你一定會遭到報應的,我就是化成厲鬼也要日日夜夜纏著你,一定要把你弄死!”

“我已經遭到報應了,現在徹底的什麽都沒有了,我還怕什麽呢?你乖乖受死吧,現在油才剛放下去還是冷的,等會我倒要看看油越來越熱了,你還能罵出什麽花樣來。”

上官嘉懿心理已經變態了,他不允許別人過得比他好,他就是想讓所有的人給他陪葬!

鍋底下的火越燒越旺,油越來越熱,劉敏瑜滿頭大汗的浸泡在油鍋裏,隻覺得皮肉被燒得生疼,周身有白色的油煙給冒了起來,隨著時間的推移她越來越難受,不停的發出淒厲的哀嚎聲,最後徹底的絕了氣息倒在了油鍋裏。

不知道過了多久,鍋裏的油漸漸的沸騰了起來,一陣陣香味傳出來,上官嘉懿冷眼瞧著眼前的一切,發出殘酷的輕笑聲。

劉敏瑜這個女人終於被他弄死了,他心裏真是說不出的暢快。

城堡裏靜悄悄的,屍體遍地,他卻一點害怕的感覺都沒有,而是隨意的鑽到了榮國公的**徹底的睡了個昏天暗地,他太累了,需要養精蓄銳,至於明天會不會被抓到,他不想去管了。

深夜的時候,住在鎮國將軍府隔壁的南宮曜被管家叫醒了,“主子,太子殿下有急信。”

南宮曜立刻從**坐起來,連衣服都沒穿好就直接跑到門外接過信認真的看了起來,然後臉色變得異常的嚴峻,大聲的說道,“立刻通知死士們做好準備,一會有任務要出!”

通州那邊有消息傳來,在號稱死亡之林,有無數鬼魂纏繞,被瘴氣彌漫的,冥幽山有濃煙滾滾冒出來,搜查到冥幽山山腳下的士兵們聞到了炸肉塊的香味,他們推斷在冥幽山深處或許有人煙。

而幾乎將整個通州成攪得天翻地覆也沒能找到的上官嘉懿,很有可能就藏在冥幽山的腹地!

“對了,薇兒那邊太子殿下有沒有傳信?”南宮曜想到瘴氣環繞,鬼魂出沒的陰森詭異地帶,就知道那個地方不好進去。畢竟瘴氣是能要了人性命的,然而上官嘉懿很有可能躲藏在那座深山裏麵,那些死士想進去就必須先克服掉瘴氣的傷害,還要讓術士趕走那些冤魂,很有可能薇兒也會被叫過去,誰讓她是神醫,精通各種解毒。

“屬下剛才問了傳信的公公,楊雨薇姑娘那裏也有人去傳了命令了,她或許也是要去的。”管家如實的回答道。

南宮曜的眉毛緊緊的皺了起來,說實話,那麽危險的地方他真的舍不得讓薇兒去冒險。可是他也知道上官嘉懿如果不死,誰知道他什麽時候又會跳出來陷害薇兒,就算再心疼薇兒,在太子下了命令之後,她也隻能前往了。罷了,隻能到時候他多護著她不讓她遭到任何危險就好了。

“做好準備,我先到隔壁去看看。”南宮曜說完立刻回屋穿戴整齊,直接施展輕功越到了牆頭上,輕車熟路的在鎮國將軍府的後花園裏穿梭,直接就來到了楊雨薇的院子裏。

“你們小姐呢?”看到忙碌的丫鬟們,他直接問道。

“小姐在臥房裏梳妝。”

南宮曜直接就走進了臥房裏,就看到坐在梳妝台前把頭發束起來的楊雨薇,他輕聲的喚道,“薇兒。”

“一會我會跟著你一起出發,太子殿下那裏發話了,不去似乎不行。”楊雨薇抬起頭來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道。更何況上官嘉懿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就算太子殿下不發話,她也想要盡快的把那個渣男給抓回來,幹脆利落的處理幹淨,省得留下什麽禍患。

“會很危險,到時候你緊緊的跟在我的身邊。”

“恩,我知道的。我們那麽多人對上他一個人,就算他長了翅膀也不能再逃脫了吧。你不要回去做準備嗎?等我弄好了就過去找你,別有疏忽了。”楊雨薇蹙著眉說道。

“你多準備些毒藥和銀針,還有解藥。”南宮曜喋喋不休的叮囑道,不管她怎麽強大,在他心裏依然是嬌嬌弱弱的姑娘,讓他不由自主的想要將她護在身後。

“你怎麽比我爹還囉嗦,我知道了,你不用管了,回去吧。”楊雨薇無語的說道。

“總之一定要小心點,一會準備好了就發一朵煙花到半空中,我就來接你。”南宮曜不放心的叮囑道。

楊雨薇快被他煩死了,隻能不住的點頭,一麵幹淨利落的收拾各種毒藥解藥,為了謹慎起見她還在身上帶了很多淬了劇毒的銀針和毒鏢,以防止遭遇襲擊的時候能夠自保。

半個時辰之後,準備妥當的她出現在了南宮曜的府邸裏,在南宮曜眾多的死士們麵前。

“好,出發。”南宮曜一聲令下,所有的死士整齊有序的退出去,翻身上馬猶如疾風閃電般的朝著京城外狂奔著,直奔通州。

“薇兒,上來我帶著你。”南宮曜朝著她伸出了手,夜晚那麽黑,他怎麽放心她在黑夜裏騎馬。

“一匹馬馱著兩個人很累的,還是不用了,我自己騎一匹,你不用擔心我,我不會有事的。”楊雨薇對著他笑了一下,拒絕了他的提議。她還沒有臉皮厚到當著那麽多人的麵親密的和他同騎一匹馬。

南宮曜眯著眼睛,那雙明亮的眸子裏有著失望和不悅,然而楊雨薇臉上雖然帶著笑,卻是一臉堅定的模樣,讓他知道不管再怎麽堅持她都不會改變主意了,隻能在心裏幽幽的歎息一聲,叮囑道,“那你緊緊的跟在我的身後,如果難受了撐不住了就告訴我知道嗎?”

他們要去的地方是深山密林,山路異常的顛簸難走,她之前才走了一遭把太後救回來一定很累了,那麽虛弱的身體他真的擔心她會撐不住。

“我知道了,如果不舒服我一定會說的,我們走吧,死士們都已經走了很遠了。”楊雨薇動作熟練的翻身上馬,握住了韁繩拍了拍馬背,馬兒嘶鳴一聲揚起前蹄朝著前方狂奔起來。

南宮曜心裏有著淡淡的失落,媳婦太過自立自強也是一件讓人很頭疼的事情啊,他想好好的嬌寵她都沒有機會。

他也揚著鞭子打在馬身上,朝著目的地狂奔著,兩個多時辰之後,所有人停在了冥幽山的外圍,被這座煙霧繚繞,有鬼魂出沒隨時都能吞噬人性命的死亡之林所阻擋了。

“能進去嗎?是不是真的有鬼?”南宮曜看向楊雨薇問道,這座深山吞噬了很多人的性命,導致一提到這座山,人人色變。

“我沒來過這裏,也不知道有沒有鬼,不過如果上官嘉懿在裏麵,他能夠進去,我們想要進去應該也不會太難吧。”楊雨薇眼皮都不眨的說道。以前她也不相信世界上有鬼的,可是她的魂魄卻能來到這座架空的王朝,讓她不確定了。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從隨身攜帶的藥箱裏拿出了能夠抵抗瘴氣的解藥一一發到那些死士的手裏,“都服下去,不然瘴氣會侵入你們的身體,這片森林就是你們的葬身之地。”

沒有人質疑她的醫術,拿起藥丸直接就扔到了嘴裏咽下去。

“還有別的陷阱嗎?”南宮曜眯著眼看著這座透著詭異的森林,總覺得還透著陣陣的危險。

“世子,這裏被人布置了陣法,擅闖者會死的。”有精通奇門遁甲之術的死士站出來稟告道。

“破了這裏的陣法,然後所有人向幽冥山的腹地行進,務必展開地毯式的搜查,不能放過任何一個地方。”南宮曜命令道。

如果上官嘉懿真的躲在這裏,這一次絕對不能再讓他逃跑了!

那些死士開始破陣,他們以奇怪的步伐在幾顆大樹,幾塊大石頭和幾堆泥土之間來來回回的走了數十圈,直到將她走得頭昏眼花之後,隻聽見幾聲低沉的轟隆聲,那些大樹像是有了性命一樣的轉動起來,向著石頭靠攏,石頭又像長了腳一樣的走向那些長滿了草的的泥土,然後一陣黃白色的煙霧升騰起來,樹木轟然倒地,石頭化成齏米分,土堆變成平地,徹底的開出一條道路來。

“世子,陣法破解了,現在可以進去了。”屬下們走上來複命。

南宮曜盯著麵前的這條路,赫然發現那上麵有著嶄新的車轍的痕跡,還有很多的腳印,像是不止一個人從這裏經過。

“薇兒,跟著我。”南宮曜回頭握住了楊雨薇的手不肯鬆開,而後才麵色凝重的對那些死士們說道,“前進!”

一群武功高強的死士警戒的握著鋒利的長劍,小心翼翼的朝著幽冥山的腹地走去,走了一路都靜悄悄的,沒有遇到任何危險。

然而不知道過了多久,走在隊伍最前麵的死士忽然折身回來對南宮曜說道,“世子,前麵有一座大城堡,裏麵燈火通明,不知道上官嘉懿會不會藏在那裏。”

“兵分三路,一路將城堡包圍住,一路殺進城堡,另一路跟在本將軍的身邊,聽從我的命令!”

夜色裏,眾人悄悄的靠近了城堡,南宮曜率先派了二十個死士偷偷的潛伏進去查看情況,沒過多久,他們就退了出來,臉上帶著濃濃的不可置信,“世子,裏麵死了很多人,都是榮國公府的人,他們臉色發黑,嘴角的血是紫色的,像是中毒身亡。”

楊雨薇倒抽一口冷氣,她沒想到這座城堡竟然是榮國公的秘密地盤,果然不能小看任何人。

“全部都死了嗎?沒有活口?”南宮曜沉聲發問道。

“屬下等人並沒有查看完整座城堡,然而城堡裏死氣沉沉的,像是沒有什麽活口,榮國公他們好像是過來避難的,很多的馬車裝滿了金銀珠寶和吃穿用度的玩意,隻是不知道為什麽會出了意外。”

“我們進去搜,大家都小心點。”南宮曜一聲令下,帶著死士們闖了進去,每個房間的搜查著,越看就越是觸目驚心,數十口人全部都死得悄無聲息,的確是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被人下毒身亡的。那個下毒的人簡直太喪心病狂了。

楊雨薇鼻子微微皺著,她好像聞到了空氣裏若有似無的香味,像是烤肉的味道,她扯了扯南宮曜的袖子,“廚房好像有烤肉的香味傳出來,不知道會不會有活口,我們過去看看。”

南宮曜帶著她直奔廚房,灶台下麵木炭還燒得很旺,他們走近一看,油鍋裏的一幕讓他們遍體生寒。

那赫然是一具骸骨,被浸泡在依然滾燙的熱油裏,那股烤肉的香味就是從裏麵傳出來的。

楊雨薇捂著心口忍不住嘔吐了起來,淚水都飆出來了。

南宮曜急忙帶著她離開了廚房,拍著她的後背輕聲的安慰道,“不要想那些事情,我們什麽都沒有看到,薇兒,忘了那些。”

楊雨薇吐得膽汁都要冒出來了,眼睛裏帶著不可置信的說道,“那個人是劉敏瑜,我看到灶台旁邊她的鞋子了,絕對不會認錯的。上官嘉懿一定在這裏,隻有那個喪心病狂的男人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來,真是太可怕了。”

那個男人簡直是個瘋子,不折不扣的殺人狂魔。

“我們到這裏最為精致繁華的院子裏去找,他一定還在這裏沒有離開。”南宮曜拉著她就朝著這裏的東麵和北麵的兩個院子去找,然後侍衛們忽然走過來稟告道,“世子,上官嘉懿在北麵的那座院子裏,他睡著了,屬下沒有敢驚動他。”

“立刻將他抓起來。”南宮曜的臉色陰沉,難看得像是要殺人一樣。

死士們立刻用玄鐵製成的鐐銬闖進了上官嘉懿沉睡的房間裏,迅速的將他的手和腳都銬起來,他像是累極了,那麽大的動靜都沒能將他弄醒過來,好像想要睡得昏天暗地一樣。

南宮曜立刻命令道,“讓人去打兩桶冷水來把他弄醒。”

死士們很快就弄了兩桶水來呼啦兩下全部都倒在他的身上,徹骨的寒冷傳來,上官嘉懿忍不住激靈靈的打了一個寒顫,透心的涼讓他再也不能沉睡,慢悠悠的睜開了眼睛。

然後他就看到了南宮曜和楊雨薇站在他的床前,周圍那麽多的死士戒備森嚴,饒是他長了翅膀都沒有辦法逃出去。

最初的驚慌失措過去之後,他眼神恢複成了波瀾不驚,冷靜的說道,“南宮曜你果然是有點本事的,這麽快就找到這裏來了。”

可是,他寧願自行了斷也不願意落到皇上和上官澤的手裏,想到這裏,他眸子裏迸射出決然的光芒來,打算咬破藏在牙齒間的毒藥結束性命,南宮曜像是預料到他下一步的動作一樣,立刻捏著他的下顎弄得脫臼,愣是讓他連自盡都沒有辦法做到。

然後他的穴道被點住了,渾身動彈不得。

上官嘉懿又是絕望又是驚恐,怨毒的瞪著南宮曜,像是要將他碎屍萬段一樣。

“把他帶回去,讓皇上和太子殿下發落!”

南宮曜無視他幾乎要噴火的眼神,淡淡的吩咐道。

死士們立刻將上官嘉懿給帶出了這座城堡,沿著來時的路離開了危險重重的冥幽山,在當天下午就回到了京城裏。

皇上,太後知道上官嘉懿被抓回來之後,紛紛過來狠狠的折磨了他一番,原本意氣風發,差點就篡位成功的上官嘉懿就像喪家之犬一樣隻剩下半條命了。

這樣仍然不夠,皇上想到他的身體,雖然知道他的身體不能動怒,依然控製不住,冷聲命令道,“將他身上的肉一塊塊的割下來拿去喂狗!上官嘉懿,你千不該萬不該對朕動了殺心。”

“皇上,這樣的孽畜不配當皇家的子孫,將他貶為庶人逐出皇室,就算是死,哀家也不想看到這樣的人葬入皇陵汙了列祖列宗的眼睛。”

太後臉色鐵青,滿腔的恨意逼得她幾乎要發瘋,恨聲說道。她不會忘記上官嘉懿挾持她的時候受了怎樣的苦,她差點就被扔下萬丈深淵,如果薇兒不及時出手,如果鐵鉤和繩子有些微的偏差,她早就葬身在那萬丈深淵之下,她沒有辦法忘記那種痛入骨髓的恐懼。

上官嘉懿嘴裏的毒藥被掏了出來,被喂下了軟筋散,全身軟綿綿的連一點力氣都沒有,可悲到連自己的生死都沒有辦法決定,他眼睛裏流下了淒涼的淚水。

如果當初他沒有被劉敏瑜欺騙,而是把楊雨薇當成妻子一樣對待,現在又會是怎樣的光景?

他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了自嘲的笑容,沒有如果,時間不能倒流,他被逼著一步步走到了如今的境地,早已經沒有了回頭路可以走,現在釀成怎樣的苦果他隻能硬生生的咽下去。

身上的血肉被鋒利的匕首一塊塊的割下來,整齊的擺放在托盤裏,他甚至感覺到最寶貴的性命一點點的流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