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恩斷義絕,渣爹找茬
“瑤兒,你別這樣。有些時候一味的善良隻會給自己帶來滅頂之災,你想心軟,可是別人何曾對你心軟過?這是他自找的。”姚墨銳利的盯著妹妹,不讓她心裏內疚。
“我沒有覺得殘忍,而是太過突然了沒有緩過勁來而已,沒事的,哥這麽做也沒有錯。”姚瑤勉強擠出了一個笑容,聲音飄忽不定。
她爹會對她和哥哥下手一次,就很有可能會害他們第二次第三次,哥哥這麽做不僅是為了保護自己,也是為了保護她,她不能那麽不識好歹去責怪哥哥。
隻是哪怕說好了不難過的,卻還是會心疼,那個男人是給了她性命的父親,被人砍成這樣,她竟然不爭氣的還是會心疼。
“沒關係,哥哥會請大夫幫他保住性命,我能做的也就隻有這麽多了。姚瑤,你不能這時候心軟,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婦人之仁隻會壞了大事。”姚墨嚴厲的警告道。
“我沒有心軟,哥哥你放心我不會拖你後腿的,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我心裏都明白的。對了,我們現在去把他給接回來吧,不要落人話柄了。”姚瑤將情緒控製得穩定下來之後,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在渣爹和哥哥之間,她選擇的一定是一直疼著她愛著她,給了她溫暖家的哥哥,對於渣爹她雖然覺得不忍,也不會揭發哥哥,她的哥哥是為了保護她才這麽做的啊。
“你能想清楚那當然最好了。”姚墨很滿意妹妹的態度,也不枉上官衡為了她出氣以雷厲風行的速度對姚烈下手,
“那我們快點去吧。”姚瑤催促道,她可不想姚燁和姚霜跑到前麵去到時候別人會說她和哥哥不關心渣爹。
於是兄妹二人讓人準備了軟凳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醫館裏,臉上已經變得沉痛又難過,“爹,你怎麽樣了?”
姚墨兄妹倆衝上來哭得淚流滿麵,在不知情外人眼裏就是妥妥的孝順子女啊。
“究竟是誰把你砍了啊,怎麽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一定要讓順天府給查出來狠狠的懲罰啊。”姚墨一臉義憤填膺的說道。
姚烈卻滿臉恨意的瞪著他和姚瑤,忍著身上的疼痛恨聲說道,“你們不要再假惺惺的了,背後買通歹徒砍傷我的人不就是你們嗎?你們怎麽會那麽狠心?”
他的那些狐朋狗友看姚墨和姚瑤的目光都變了,帶著懷疑和探究,兒女雇人對父親下狠手,心腸也太黑了吧。
“爹,你怎麽能那麽說我們呢?我們怎麽敢做出那樣的事情來,你可是我們的父親啊,我們沒有道理這麽對你,你冤枉我們了。我知道你心裏不好受想要對我們撒氣,沒關係的,你盡管罵我們好了,我們都能理解的。到時候順天府把凶手抓到你就知道不是我們做的了,那種事情誰做得出來啊。”姚墨委屈又難過,一副委曲求全的樣子,把姚烈氣得快要吐血了,他又不能把他昨天想要害死這一雙兒女的事情給抖出來,差點被憋得吐血了。
“爹,你就不要再說氣話了,我和哥哥弄了軟凳來把你抬回去,你放心,我們一定會找最好的大夫給你治療傷口的。”姚瑤站出來楚楚可憐的說道。
姚烈的臉難看得很鍋底一樣,恨恨的說道,“用不著你們假惺惺的,姚燁和姚霜呢,讓他們來接我,我害怕你們把我害死了。”
“爹,我們是你的孩子啊,你別鬧了,我們回家去養傷好不好,僵持下去也不是辦法啊。我們已經讓人把消息傳到宮裏去了,一會太後姑姑也會回來看你的。我們怎麽可能會害你,順天府大人一定會把事情的真相查出來的。發生了這樣的意外我們也很心痛。來人,把老爺給抬到軟凳上我們回去。”
姚墨很大度的沒有跟姚烈計較,而是體貼的讓人將他抬到軟凳上去,帶回去了,還不忘歉意的對渣爹的狐朋狗友說道,“我們先失陪了。如果諸位有那個歹徒的任何線索請一定要告訴我們。”
說完他讓人小心翼翼的抬著姚烈離開了,還不忘讓家丁們注意不要碰到他的傷口。
姚烈有苦難言,隻能用殺人般的目光瞪著姚墨和姚瑤,恨不得連殺了他們的心都有了,“一定是你做的,姚墨你懷疑我昨天對你做那樣的事情所以回來報複了,我一定要和太後拆穿你的真麵目。”
“爹,這件事情還真不是我做的,我沒有那麽愚蠢,在你害了我和姚瑤第二天就讓你出這樣的事情,那豈不是讓人懷疑我嗎?你不要亂猜了,就算順天府去查我也不怕。你還是省點力氣吧,你傷勢那麽嚴重,最好情緒不要太糟糕,不然隻會讓你傷勢好得很慢。”
姚墨滿不在乎的說道,不得不說看到姚烈變成這個樣子他心裏別提有多麽痛快了。別說他殘忍別跟他說心狠手辣什麽的,如果不是被渣爹逼到了這樣的程度,他也下不了狠心。既然他和姚烈之間注定隻能存活一個,他要選擇的當然是他自己啊。
“我是絕對不會相信你說的話的,姚墨我到底低估了你,你才是那個狠角色。不過你別高興得太早,這件事情總會真相大白的,到時候把你虛偽惡毒的假麵撕開,你絕對不會有好下場。太後再疼你,也不會放過你!”姚烈恨聲說道。
“你信也好不信也好,這件事情和我沒有半點關係,你還是省點力氣吧。”沒有了那些外人在場,姚墨也懶得再裝,對這樣連兒女的性命都想要謀害的男人,他不覺得他們之間還能說些什麽。
姚瑤看到姚烈對她哥哥的態度,原本那絲不忍徹底的煙消雲散,她心疼渣爹了,誰來心疼她和哥哥,她不會再同情心泛濫了。
她扯了扯姚墨的袖子說道,“哥,你不要再和他廢話了,沒用的。”她徹底的死心了,那個男人不是她爹,她沒有父親,她隻有疼愛著她的哥哥。
等回到了沐陽候府裏,姚燁和姚霜哭著衝過來,“爹,你究竟得罪了什麽人,怎麽會被砍成這個樣子?哪個殺千刀的這麽心狠手辣,查出來一定要把他拖出去碎屍萬段喂狗!”
“燁兒,霜兒,帶我去我的房間裏,我不要那些人伺候,你們用我的私房錢去買一些忠心的丫鬟和家丁回來。”姚烈紅著眼睛說道,他害怕了,姚墨這男人簡直是魔鬼,他害怕哪一天就會死在那個兒子的手上!
“姚烈,你又發什麽瘋?昨天才整出那樣的事情來,你還有臉說這樣的話,難道你是嫌好日子過得太多了嗎?現在那麽關鍵的時刻你能不能不要總是給我添亂?”
太後氣急敗壞的聲音從門口傳了進來,一張臉黑得像鍋底一樣,指著姚烈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臭罵,如果這人不是她的弟弟她肯定直接將他弄死了,太讓人心寒了。
“姐姐?”姚烈忍著身體上的疼痛直接就哭了起來,“姐姐你來得正好,一定要給我做主啊,我一定是被他買通了人砍傷的,他才是心狠手辣禽獸不如啊。姐我這日子沒法過了,你一定要幫幫我啊。”
“你閉嘴,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太後淩厲的目光猶如最鋒利的刀一樣幾乎要將姚烈身上的肉一塊塊的割下來,“你真是作孽,事情到了你這一步,你好好的待在家裏頤養天年吧。姚墨和姚瑤是怎樣的孩子哀家比你心裏還清楚,不會是他們做的,你犯不著跟瘋狗一樣胡亂的咬人,那樣隻會讓人處處瞧不起!”
對於這個最小的弟弟,她真是操碎了心,簡直比皇上還要讓她頭疼。
“姐你不相信我的話,反而相信他們的話?我才是你弟弟啊,你怎麽能偏心到如此的境地。”姚烈又心痛又難過的說道,因為疼痛整張臉扭曲在一起,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你還好意思說出這樣的話來,昨天你派人做了什麽事情你當真以為哀家一點都不知道嗎?哀家就沒見過像你這麽狠心的父親,連自己的孩子都能下得了狠手,你以為姚墨和姚瑤出事,侯爺之位就能再次回到你的手裏了嗎?你別想了,這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情,若是姚墨有什麽差池,哀家就會從姚家旁支裏麵選一個聰明能幹的孩子繼承侯爺之位,你就死了這條心吧。你心裏有再多的怨恨和不甘都沒用,哀家絕不會再把姚家交到你手裏的,你做的那些事情隻是愚蠢的跳梁小醜才會做出來的事情而已,一點用都沒有。”
太後直直的米分碎了姚烈的美夢,淩厲又嘲弄的目光落在姚燁和姚霜的臉上,“你們就更加不要癡心妄想原本就不屬於你們的東西。”
姚燁和姚霜臉上浮起了一絲難堪的神色,“太後姑姑,我們也是姚家的子孫,也是嫡出的孩子,你能不能不要這麽往我們的心口上紮刀子。這些年我們也沒有做過對不起哥哥姐姐的事情吧?”
太後被兩人委屈又惱怒的樣子看得好笑起來,“嫡出?不過是一個青樓女人的孩子也敢在哀家的麵前說自己是嫡出,你們爹拎不清楚,難道也認為哀家是這麽好糊弄?墨兒瑤兒的娘是世族大家嫡出的千金,受過最良好的教養,知書達理見識不俗,你們娘親不過是會用一些不入流的手段狐媚男人罷了,你們怎麽有臉在哀家的麵前說你們是嫡出,你們憑什麽和墨兒瑤兒比出身,也不覺得害臊!你們是沒有親自動手算計墨兒瑤兒,那是因為你們想要做什麽,以前你們那個好娘親都已經幫你們打理得很好了,自然可以讓你們在前麵裝好人了。”看到這樣的兩個人,她都覺得膈應得慌。
姚燁和姚霜屈辱得眼淚都要掉下來了,恨意在心裏劈裏啪啦得燃燒著,卻敢怒不敢言。
太後卻不管他們是否受得了,居高臨下的瞪著不成器的弟弟,“你這簡直是報應,連老天都看不順眼你的所作所為了,你就收斂一點吧,否則誰知道會怎樣呢。沐陽候府的事情就交給墨兒去做,你安心養身體就是。”
姚烈隻覺得有一股怒火在身體裏麵亂竄,逼得他幾乎要發瘋了,他紅著臉怨恨的吼道,“你為什麽寧願相信他們的話,也不相信我的話,是他們害的我!”
太後像看傻子一樣看著這個最小的弟弟,“哀家在接到消息的時候就派人去查了,這件事情和墨兒瑤兒一點關係都沒有,你倒黴惹上亡命的賭徒了,真正害你變成這樣的是你那些狐朋狗友。那個窮凶極惡的賭徒原本是不想砍傷你的,是那些人惹怒了他,你自認倒黴吧。”
看到姚烈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像是要殺人一樣,太後稍微放柔了聲音安慰道,“不過你放心,哀家會請最好的禦醫給你治療傷勢,又派出很多侍衛去捉拿傷害你的罪魁禍首,絕對不會讓你白白受了這些罪的。”
“怎麽可能有那麽湊巧的事情,是他在背後操控的這一切,你怎麽就聽不到我的話呢?我會因為這件事情而騙你嗎?你還是不是以前最疼愛我的姐姐,凶手就在眼前你也不幫我將人幹掉。”姚烈歇斯底裏的喊道,對太後失望之極。
“你受到了不小的刺激,神智有些不清楚,哀家不跟你計較。來人你們將老侯爺帶到他的院子裏去養傷,好好伺候著,別惹著他了。墨兒,伺候的人由你挑選哀家很放心,你不要讓哀家失望。”
“姑姑請你放心,墨兒一定會讓人照顧好爹的。”
“還有你爹年紀大了有點糊塗了,有時候難免會做錯了事情,你們多多包容一點,不管怎麽樣他都是你們的父親。昨天的事情是你們受委屈了。”太後心疼的對姚墨和姚瑤說道。
“我們隻是有驚無險,沒事的,也不會跟爹置氣,太後姑姑你就放心吧。”兄妹兩人立刻表明了他們的態度。
太後對姚墨和姚瑤兩兄妹很是滿意,“那你們好好照顧你爹,哀家還有很多的事情需要忙,先回宮了。”
“姐你怎麽就不相信我的話呢?根本不是什麽巧合,是他在害我。”姚烈依然不甘心的大聲喊道,急得眼睛都紅了。
“姚烈你閉嘴吧,別讓哀家更加討厭你。事情的經過已經查得很清楚,你非要認定是你的兒女害你,那你究竟犯下了多少罪孽才會使得兒女狠心到要把你弄成這個樣子?你好好反省自己的所作所為吧,你看你如今這個樣子怎麽能對得起死去的爹娘?哀家真是不想再看到你了,以後別再輕易的出門,也別再作死了。”太後蹙著眉冷冷的說道。
看到姐姐流露出的厭惡的眼神,姚烈心裏咯噔一跳,又委屈又怨恨,死死的瞪著姚墨,“你這個出爾反爾的小人,不是說不追究昨天的事情了嗎?跑到太後麵前去告狀又算什麽意思?姚墨你真虛偽。”
太後不樂意了,如果不是看他受傷很嚴重,她真想狠狠的上前去抽姚烈好幾個大耳刮子,“墨兒沒有告訴哀家這件事情,隻是哀家實在放心不下姚家,讓人時刻注意姚家的動靜才會知道這件事情的,你不要怪在墨兒瑤兒的身上。其實這件事情根本就是你做得不對,難道哀家說你兩句都不得了?你落得如今這樣的下場,難道還不知道害怕嗎?舉頭三尺有神明,人在做天在看,現在遭到報應了吧?你真是該啊!”
姚烈被訓得跟個孫子一樣,頭垂得低低的不敢再多說兩句話。
“把他抬下去好好靜養。”太後無力的說道,對於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弟弟真是失望到了極點。
等姚烈哭著喊著訴苦被抬下去的時候,太後的臉上依然陰霾一片,“昨天的事情委屈你們了,哀家也想不到他竟然敢做出那樣的事情來,幸好你們沒事。”
“姑姑你別心疼也別難過,我們沒事。太子那裏還有很多的事情需要忙,還要讓姑姑為我們這樣擔心害怕,我們實在是過意不去。”姚墨姚瑤歉意的說道。
“他這樣也好,也能徹底的死了那條心,不會再做出對你們不利的事情來了。墨兒,你好好幹,不要讓哀家失望。”
姚墨頻頻恭順的點頭,對於姚家最為厲害的姑姑,他怎麽敢忤逆。
“你們也忙了一天了,稍微休息一下。哀家宮裏還有很多的事情需要忙,就不逗留了。”
姚墨和姚瑤立刻送太後離開,姚燁和姚霜也咽下滿腔的恨意護送那個一直阻擋著他們道路的老妖婆離開,心裏已經暗暗詛咒了太後死了一百遍一千遍了。
等太後離開之後,姚燁眼神幽暗不定的瞪著姚墨和姚瑤,卻被兩人抓了個正著,他也不心虛不害怕,而是寒著一張臉尖銳的說道,“你瞞得了太後瞞不了我,這件事情你手腳絕對不幹淨。姚墨你最好小心一些,別被我抓住了把柄,不然你的好日子一定到頭了。”
“那你去查啊,隨你便,我沒有做過的事情我一點都不害怕,注定要讓你失望了。我知道你也在心裏怨恨死我和姚瑤,也嫉妒死我們了,恨不得讓我們快點去死整個府裏你們才是最尊貴的主子小姐。很可惜讓你們失望了,哪怕我們遇到了危險易燃能夠化險為夷,直到現在還活得好好的。你們想去盡孝心就去吧,我絕不攔著。現在請你們讓開不要攔路。”
姚墨眼睛裏有著諷刺的光芒,裝了這麽久終於不裝了嗎?不過現在整座沐陽候府已經被他掌握在手中,他不擔心姚燁和姚霜能翻出什麽風浪來。
姚燁和姚霜有再多的怨恨也隻能束手無力的讓開讓姚瑤和姚墨離開了,兩人氣得差點吐血。
“哥,我們以後要怎麽辦?難道就要仰仗他們的鼻息過生活了嗎?這樣的日子我覺得壓抑得快要發瘋了,簡直沒有辦法再過下去了。”
“當然不能這樣,不然我們以後肯定會被折磨得連骨頭都不剩。”太後態度上的天差地別讓他嫉妒得要崩潰,都是姚家的血脈,怎麽就差那麽多,他迫切的想要改變現在的生活。
“那你打算怎麽做?總不可能一直忍氣吞聲,就算要做些什麽,也不能打草驚蛇,如果不能一次成功,我不敢想象等待我們的將會是怎樣的下場。”姚霜寒著一張臉說道,明明都是嫡出的子女,她和哥哥的待遇就跟外室子一樣,她真是恨得快要吐血了。
“總要尋求爹爹的幫助,單憑我們的力量是絕對不可能扳倒他們的。我現在也不知道怎麽做,你讓我冷靜冷靜,好好的想辦法,我現在氣得頭都快要爆炸了。”姚燁沒好氣的說道,拉著妹妹直直的朝著姚烈的院子走去。
這番話卻一字不漏的被隱藏在屋頂上的暗衛聽得清清楚楚,不到半柱香的時間就傳到了姚墨和姚瑤的耳朵裏。
“哥,也不知道他們有想要使出怎樣的陰謀來陷害你,不管怎麽樣你一定要小心一點,不能著了他們的道了,那樣的驚嚇一次就夠了不會再有第二次。”她想到差點被淹死在河裏,現在想起來依然還有些後怕。
“姚瑤你不用擔心哥哥,那樣的虧吃一次就夠了,哥哥不會再讓他們得逞的。倒是你,你心裏會怨怪哥哥嗎?”姚墨有些小心翼翼的看著妹妹。
“怎麽會,哥哥也是為了我好。我一開始是難以置信需要時間接受,可是現在我想通了,對於有些人有些事情,心軟仁慈退讓都是沒有用的,反而會將我們置之於死地。既然如此,我們真的不能再心軟了。哥哥做得很好,那個人簡直是心狠手辣的野獸,隻能鬥得你死我活。在這場爭鬥裏麵,我更加想要哥哥好好的。”姚瑤認真的看著姚墨的眼睛,聲音裏透出強烈的堅定。如果說她之前還有一絲不忍,那麽在太後來了以後渣爹說的那些話足以將她那絲仁慈徹底的打碎到煙消雲散。
“你能明白哥哥的難處最好,姚瑤,不管怎麽樣,你都是哥哥最疼愛的妹妹,哥哥可能傷害到世界上的任何人,卻都不會傷害你,你明白嗎?”
姚瑤眼眶濕潤溫熱,輕輕的點了點頭,“我都懂的,我不會責怪哥太過殘忍的。”她想到薇兒曾經對她說過的話,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她絕對不能做出讓自己後悔的事情來,絕不!
而同一時間,楊雨薇卻在京城一間隱秘的酒樓雅間裏翻看著從墨寒宮宮主徐子箐那裏傳來的信件,熱血沸騰著,心幾乎要蹦出嗓子眼來。
上官璿那個早逝的夫君竟然真的和徐家有關係!她激動得眼眶都紅了,握著那些紙的手不停的顫抖,果然上天垂憐,讓她找到了一些蛛絲馬跡,真是太厲害了。
原來上官璿的夫君以前在徐家的時候叫做徐擎,是徐子箐最小的弟弟,當年出事的時候他才三歲大,在徐家因為通敵叛國謀反被打入天牢的時候,混亂之中有好幾群黑衣人闖進來,和當年押著他們進天牢的侍衛展開慘烈的廝殺,在混亂之中孩子被侍衛給殺死了,臉被從高空摔下來弄得血肉模糊,都看不清楚原來的麵目,隻是孩子的身上穿著的是也和徐擎身上的衣裳一模一樣,她才以為徐家所有的人都下獄了。後來被推到斷頭台上,儈子手的大刀落在他們頭上的時候,天空烏雲密布狂風大作,一陣轟隆的響雷讓眾人嚇得紛紛倒退,雨點落下來的時候她忽然覺得全身疼得跟什麽一樣暈了過去。
再後來醒來得時候她就已經被墨寒宮前宮主給救下來了,而徐家其他人的性命都已經葬送在斷頭台上。
楊雨薇捏著那封信陷入了沉思之中,那個孩子很顯然是被人掉包了,那麽會不會徐閣老一家被害的內幕會不會有一些東西藏在徐擎的身上?隻是不知道徐洛究竟是得罪了什麽人,握住了誰的把柄,讓人那麽忌憚才會被扣上這樣的罪名,全家死於非命。而能讓對方設了那麽大的局讓徐家被扣上通敵叛國的帽子,一定是很致命的秘密。隻有查出究竟是怎樣的秘密,或許才能順藤摸瓜揪出那個害了徐家的人。
她想了很久,將徐家可能得罪的人都列出了一個表格來,將那些人家的事情都已經查得清清楚楚,卻依然找不到任何的疑點,那些人家手上是有一些齷蹉事情,可是那些事情最嚴重也隻是達到了賣官鬻爵,貪汙受賄這樣的程度,這樣黑暗的事情在大周國私底下也不是沒有發生,那些涉事的官員被抓到之後最嚴重的懲罰也不過是革職查辦告老還鄉,輕一些的還隻是官降幾級,再花一些銀子等事情的風頭過去之後又能起複了,總不會真的招來殺身之禍。
那究竟又是惹上了什麽事情,讓徐洛一家遭遇了滅頂之災呢?
楊雨薇想破了腦袋都沒有想出一個所以然來,她幹脆不想了,修長的手指懶懶的敲擊著桌麵,決定了還是先等到上官衡將徐家被滅門的卷宗從皇宮裏弄出來之後,她再查看其中究竟有怎樣的貓膩。還有上官璿夫君的遺物那裏,她到時候想個辦法去查一查,希望真的能查到一些蛛絲馬跡吧。
總之能確定徐擎就是徐家的人,也算是一個很大的進步了,總算不再是像沒頭蒼蠅一樣亂竄了。
她定了定神,將徐子箐給她的那些信放在油燈上燒成灰燼,然後帶著墨竹,淡荷等幾個丫鬟直接出了雅間,慢慢的朝著樓下走去。
才走到大堂的時候,狹路相逢般的和安陽王南宮離擦肩而過,她腳步頓了一下,再南宮離投過來的陰鷙而幽寒的目光時候,依然不卑不亢的微笑了一下衝著對方點點頭,打算繼續朝著門外走去。
這時候南宮離低沉的聲音發話了,“楊雨薇姑娘,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和本王坐下來喝一杯茶呢?”
原本在旁邊的男人攔住了她的去路,嘴裏雖然說著商量的話語,用的卻是不容置疑的語氣,他帶來的幾個侍衛也有意無意的將她圍住,大有她如果不聽話那就絕對不會放行的意思。
楊雨薇忍不住在心底嗤笑了一下,臉上卻不露出半分不悅來,“王爺誠心相邀,如果我不答應那豈不是太不識趣了?這邊剛好還有一張空位,請。”
她指著大堂裏被綠色的植被遮擋住一大半的桌子,和前後的桌子用隔板隔開了一定的距離,又在隔板下麵擺著足有一人高的花,雖然是大堂,卻很好將客人的隱秘性保護得很好,又不顯得曖昧。
南宮離愣了一下,對上她不讓質疑的態度時,忍不住笑了笑,“楊姑娘果然是女中豪傑,做事情的方式實在讓本王出乎意料。”
他還從來沒有被年輕的後輩如此命令過呢,看在她是太後和皇上跟前的大紅人的麵上,他暫且忍住了。
兩人麵對麵的坐下,楊雨薇讓小二擺上了店裏最為香醇的茶水,對上南宮離陰鷙而不懷好意的打量的視線時,鎮定自若的說道,“王爺有什麽話不妨直說了,我這人處理事情的方式喜歡速戰速決,最討厭的就是拐彎抹角。”對於都不是南宮曜親生父親的渣爹,她是不屑於浪費時間的,對著這樣的渣男她害怕時間久了以後會吐出來。
南宮離一直被牽著鼻子走,他心裏不由得暗歎一聲這個女人真是個厲害的角色,怪不得太妃會這麽喜歡她。他眸子愈加深沉了下來,藏在袖子裏麵的拳頭忍不住握緊,他更是確定了一件事情,絕對不能讓這樣厲害的女人嫁到安陽王府來,不然南宮曜那個混小子又多了一個得力的助手,他的另一個兒子想要繼承安陽王的位置就更加艱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