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渣爹捅婁子,渣公主崩潰
“楊姑娘,南宮世子,我弟弟被保護得有些簡單,他的話你們未必要當真。”黃若煙著急了,這個弟弟人家幫了他一次,就以為人家是徹頭徹尾的大好人了,她真是被打敗了。
“我相信他說的是真的,公主大可以不必草木皆兵,我也隻是打聽情況而已,你弟弟給我們提供了很大的線索,倒是我要謝謝你們。”
黃若煙抿了抿唇,“南宮世子和楊姑娘要保證我和弟弟在周國有安定的生活,不讓危險傷害到我們姐弟,你們隻要做到承諾的就可以了。”
等吃了一頓飯之後,南宮曜和楊雨薇和黃若煙姐弟告辭,懷著震驚的心情回到了鎮國將軍府裏。
“你現在怎麽看?你覺得黃子霖的話是真的嗎?”楊雨薇看向南宮曜試探他的態度。
“薇兒,你是害怕我接受不了安陽王府也被這件事情牽扯進來了吧?我沒有那麽脆弱,既然南宮離有問題,那就從他的身上查起來,一定要拆穿他虛假惡毒的假麵,把他狠狠的從雲端踩入地獄,讓他嚐一嚐什麽叫做痛不欲生的滋味。”南宮曜嗜血幽寒的聲音從唇邊迸了出來。
他心裏有很強烈的念頭,那就是他的親生父親南宮翎絕對不是沾染了怪病而死掉的,而是被南宮離害死的,南宮翎不死,他就永遠不可能繼承到王府之位,所以為了得到權勢,得到榮華富貴,他狠心害死了自己的親生父親。
感受到南宮曜身上散發出來的刻骨銘心的仇恨,楊雨薇擔憂的看著他一眼,“你沒事吧,看你現在的樣子像是要殺人一樣,你冷靜些,不要露出馬腳來惹得南宮離警覺,那樣的後果可不是我們想要看到的。”
南宮曜醞釀了一會兒才讓自己冷靜下來,“我隻是在想著,一個男人究竟心狠手辣到怎樣的程度才能連自己的哥哥都能下得了狠手。”
“現在單單是憑著黃子霖的話也隻是讓我們找到了一個調查的方向,沒有確鑿的證據,依然不能替徐家翻案,所以還是要查清楚。南宮曜,徹查南宮離的事情可能很大一部分都要落在你的身上了。”
楊雨薇看著臉色陰沉至極的男人,忍不住握了握他的手,溫軟的手指碰觸到他長著老繭的肌膚,南宮曜整個人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來,“這件事情就交給我了,薇兒你不用擔心我,我真的沒事。”
“那就好。”
楊雨薇想了想,忽然不經意的說道,“也不知道上官茜那裏怎麽樣了,如果懷有身孕,現在應該也有一個月多一點了吧,王府好像是可以辦喜事了。”
“的確是,王府已經很多年沒有過盛大的喜事了,母妃死了那麽久南宮離也沒再娶正妃,現在要娶一個身份高貴的正妃回去,估計他心裏會很開心吧。孫側妃那裏恐怕也會很開心,以後府裏有得熱鬧看了。”
南宮曜陰測測的笑了起來,是時候處理府裏烏煙瘴氣的事情了,孫側妃和南宮離過了太多年安逸的日子了,也要嚐一嚐賤人自有賤人磨的滋味。
“薇兒,你就等著看好消息吧。”南宮曜將楊雨薇摟在懷裏幽幽的說道。
同一時間,皇宮裏被軟禁了許久的上官茜在上官澤登基成為皇上之後終於被放了出來,在太後的寧壽宮裏,擺滿了精致美味的佳肴,新皇上官澤和幾位皇子公主都聚在太後的身邊享用著色香味俱全的美食。
上官茜心情壓抑得快要發瘋了,她沒想到還沒來得及算計上官璿,父皇就已經徹底的癱瘓了,上官澤成為了新一任的皇上。那她以後的日子還有什麽盼頭,越是想就越是覺得黑暗,她眼淚差點忍不住掉下來了。
“茜兒為什麽那麽難過,是這裏的菜不合胃口嗎?”上官璿看到上官茜滿腔怨恨又極力隱忍的樣子,忍住心底的嘲諷問道。
所有的目光齊刷刷的落在了上官茜的身上,她嚇得直搖頭,將所有的情緒都遮掩住,小聲地說道,“皇姐你誤會了,我隻是太久沒有和皇祖母和兄弟姐妹們團聚,一時情緒有些失控。”
“那就好。”
上官璿點點頭不再說話,目光不經意的落在上官澤的臉上,上官澤會意,立即接過她的話,“父皇之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茜皇妹的終身大事,可是沒有他替皇妹挑到一個好的夫婿就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實在惋惜。不過茜皇妹請放心,朕一定會替父皇,替皇妹挑一個合適的人選,不讓茜皇妹失望的。”
上官茜藏在袖子底下的手將掌心都掐爛了,蝕骨的恨意在心底蔓延開來,然而上官澤已經是皇上,上官璿又是皇上的親姐姐,她饒是有滿腔的恨意也不得不咽了回去。在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之前,她隻能忍著,哪怕那些屈辱和仇恨逼得她快要內傷了。
她的終身大事是紮在她心底最深的刺,提起一次就能夠將她傷得鮮血淋漓。她不會忘記她是怎樣被南宮離那個混賬給奪走了清白,還被上官璿和太後等人給抓了個正著,那她就算再費盡心機,她都不可能嫁給南宮曜為妻了。南宮曜本來就不喜歡她,她又和南宮曜的父親發生了那樣的事情,謀劃了那麽久的事情徹底的變成了烏有,每每想起來她都痛苦得要發瘋了。
她恨啊,如果不是楊雨薇將南宮曜的魂兒都勾了過去,事情也不會發展到這樣的境地,都怨楊雨薇那個賤人!還有上官璿,竟然願意幫楊雨薇都不願意幫她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這些賤人都該死,她一定要讓這些人都去死!憑什麽隻有她一個人在痛苦的泥濘裏掙紮,那些人卻都活得幸福而快樂,她不甘心!
要痛苦大家就一起痛苦好了,她現在得不到南宮曜了,那她送楊雨薇上絕路,讓南宮曜痛苦不堪,再買通殺手殺了南宮曜,讓他後悔對自己那麽惡劣!
短短的時間,上官茜的心裏已經閃過了百轉千回的想法,她嘴唇繃得緊緊的,若不是低著頭,眸子裏迸射出來的恨意就能將人燃燒殆盡了。
“茜兒,這段時間被關禁閉你都變瘦了呢。來,吃塊排骨,多補點身體。你這樣皇姐看著都覺得心疼。”上官璿親自夾了一塊排骨到她的懷裏,溫柔宛若和煦春風的聲音傳到了她的耳朵裏,也打斷了她的遐思。
那雙美麗得猶如最璀璨繁星的眸子看在她的身上,像是將她所有陰暗的想法都弄得無所遁形,讓她脊背上的冷汗都冒出來了,心虛的低下頭去,含糊不清的說道,“謝謝皇姐。”
氣氛和樂融融,不管所有的皇子公主心裏怎麽想的,在太後和皇上麵前都展現最熱情和善的一麵。
“茜兒你就安心的等待朕的好消息吧,總會挑選一個人品可靠家世過硬的夫婿給你的,也會給你準備豐厚的嫁妝,總之絕對不會委屈你。但是等你出嫁之後一定要跟駙馬好好的過日子,萬不可以像以前那樣糊塗了。”上官澤像個處處為妹妹考慮的兄長一樣,溫和之中又帶著點威嚴的勸慰道。
“皇上請放心,臣妹不會再犯大錯了。”上官茜幾乎是咬斷了牙根才艱難的將這句話從唇邊給說了出來。
太後對皇上和善的態度感到滿意,“澤兒,你就要這樣保持著對兄弟姐妹和善疼愛,哀家和你父皇就放心了。”
對於這個孫子她最是疼愛,不僅他是自己中意的兒媳婦所生的孩子,更是因為他很聰明,不會那麽強勢處處咄咄逼人,也不會心胸狹窄到揪著別人的一點錯誤都不放。
“皇祖母你就放心吧,對於兄弟姐妹自然是要照顧疼愛的。”上官澤對著太後露出了一個溫和無害的笑臉。
“大家快吃,別等飯菜都涼了。”上官澤認真的招呼道。
眾人紛紛夾自己愛吃的菜到碗裏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忽然一道不和諧的聲音響了起來,將眾人的視線都吸引了過去。
“哇——嘔——”
上官茜忽然將嘴裏的肉塊給吐了出來,捂著心口轉過身去不停的幹嘔著,眼淚都出來了。
“茜兒你怎麽樣了?”上官璿坐在離她最近的地方,趕緊替她輕拍著後背,不停的順著,眼睛裏布滿了擔憂的問道。
“茜兒你是不是吃壞肚子了?來人,去請禦醫過來給茜兒看看。”太後也充滿焦慮的問道,也許是年紀大了,在目睹兒子變得癱瘓之後太後整個人變得脆弱了很多,對孫子孫女也寬容了許多,雖然上官茜和南宮離做出了那等不要臉的事情,可是她畢竟是自己孫女,再多的怒氣再多的不滿隨著時間的推移也慢慢減弱了不少,看到她身體不舒服還是會擔心。
“皇祖母,孫女沒事,可能是天氣轉涼沾染了風寒。”上官茜勉強露出了一個笑容說道。
“皇上,對不起,臣妹掃了大家的興致了。”上官茜對上官澤道歉道。
“皇妹不必愧疚,這隻是普通的家宴,大家都是兄弟姐妹,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就影響了心情的。不過皇妹的臉色的確很難看,還是請禦醫來替你看一看皇祖母和朕比較放心。”上官澤說完對著身邊的內侍招了招手,內侍立刻退下去找禦醫去了。
不到一炷香的時間禦醫就來了,太後趕緊讓禦醫給上官茜檢查身體。
禦醫給上官茜把脈,然後眼睛裏浮起一絲震驚和不可置信,又再次把了一次脈,得到的是相同的結果,看向太後和皇上的眼神很是微妙,想說又不敢說的樣子。
“皇妹隻是吃壞了肚子,並沒有別的事情對吧?”上官澤眯著眼睛對禦醫說道,那聲音裏布滿了壓力。
禦醫急忙點頭,“是的,茜公主的身體並沒有大礙。”
上官澤看了太後一眼,然後說道,“李禦醫到偏殿去坐一會,等家宴散去之後你過來給朕也把把脈,朕正好覺得這幾天也有點不舒服。”
等禦醫退下去之後,家宴又繼續了一炷香的時間,皇子公主們都紛紛起身要告退,上官澤讓上官璿和上官茜留了下來,然後征詢的看向太後,“皇祖母,現在讓李禦醫過來把茜公主的情況說清楚吧。”
“也好。”太後的神色變得凝重了起來,剛才禦醫像見鬼一樣的神色讓她心裏不安,一種可怕的念頭湧上心頭,然而她卻不敢相信,因為上官茜回來之後她已經讓人準備了避子湯喝下去,再怎麽樣都不應該懷孕,可是她嘔吐的情況又讓她覺得害怕,但願一切都是她想多了,不然她真不知道應該怎麽處置這個孫女了。
精神懨懨的上官茜坐在軟榻上,對上太後憂慮又冰冷的目光,心裏咯噔一跳,“祖母你為何要這樣看著茜兒,是茜兒做錯了什麽事情嗎?”
“上次從安陽王府回來以後,哀家讓人準備的避子湯你喝下去了嗎?”太後冷不丁的發問道。
“喝了啊。”上官茜點點頭如實的說道。
“那你上一次葵水是什麽時候來的你心裏還記得嗎?”
上官茜眯著眼睛想了很久,搖了搖頭,“我不太記得了,不過祖母,茜兒的葵水一直不準,你究竟想說什麽,難道你以為茜兒懷孕了?這絕對不可能的事情。”和南宮離發生一次那樣的事情就夠讓她覺得惡心了,她不敢想象,真的懷上了那樣一個孩子她會不會要發瘋掉。
“但願是哀家想多了。”太後喃喃的說道。
說話間李禦醫已經被宮女從偏殿帶到了他們的麵前,上官澤看著心情顯然還沒有恢複過來的禦醫,平靜的說道,“現在可以說實話了,禦醫,茜皇妹究竟怎麽了,她的病情是不是真的很糟糕?不管怎樣朕命令你一定要想辦法把茜皇妹的病情給治好。”
李禦醫看向上官茜的眼神都有些不一樣了,他鼓足了勇氣說道,“皇上,茜公主並沒有生病,她之所以會嘔吐會精神不好,是因為她已經有了一個多月的身孕。”
話音落下,整個宮殿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之中,就連空氣似乎都凝固了。
太後怔愣了好一會兒之後淩厲的瞪著李禦醫,“禦醫,說話可是要負責任的,你一定不能亂說,茜兒怎麽會懷孕的呢。你是不是診錯了,你再診斷一次。”
上官茜從被雷劈傻的狀態中回過神來,忍不住一陣陣尖叫了起來,情緒失控的說道,“這不可能,我怎麽可能會懷孕,這一定是弄錯了,我沒有懷孕。”
李禦醫額頭上的冷汗涔涔落了下來,他硬著頭皮說道,“太後,微臣起初也認為自己診斷錯了,所以又把脈了一次,然而依然試探到了滑脈,公主的的確確是懷了身孕。如果太後信不過微臣,還是請其他禦醫來把脈。”
上官澤和上官璿臉上都露出了震驚又為難的神情,好一會兒才想起來暫時讓禦醫先退下去。
“皇祖母,你不是說給我弄了避子湯喝下去嗎,為什麽我還會懷孕,他們是騙我的對不對?我怎麽可能懷上那個人的孩子,我現在恨得連掐死他的心都有了。”上官茜泣不成聲的說道。
太後臉色鐵青,劈頭蓋臉就對著上官茜罵了下來,“哀家還想問你究竟為什麽會這樣呢?避子湯哀家讓人弄得好好的給你帶過去,你是不是讓人倒掉了根本就沒喝?你要是喝了怎麽還可能懷孕,現在倒好,你打算怎麽辦啊?”
上官茜淚如雨下,她嚇得魂兒都快要飛走了,扯著太後的大腿解釋道,“皇祖母,我真的喝了啊。”她忽然想到了什麽,眼睛裏迸射出刻骨銘心般的仇恨,“一定是楊雨薇,一定是她換掉了我的避子湯,所以我才會懷孕的。皇祖母你一定要把事情查清楚給茜兒一個清白啊。”
“關你禁閉那麽久,你怎麽還是改不了這個德行,薇兒的手怎麽可能那麽長,竟然能伸到皇宮裏,你別什麽事情都往薇兒的頭上推好不好。當時你回來的時候,薇兒可沒有進宮,而是一直在鎮國將軍府裏呢,她又是怎樣算計你的。那些避子湯哀家親自讓嬤嬤給你弄了喝下去,這中間絕對不會有任何問題,你別總是以最惡毒的心思去揣測別人好不好。”
太後真的動怒了,對這樣的孫女真是失望到了極點,真是沒救了。
“皇妹,你先別哭了,你現在肚子裏懷著孩子哭對身體不好。皇祖母你也不要動怒,動怒也對身體不利,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要想想看應該怎麽做,茜皇妹肚子裏的孩子究竟要怎麽處理才最合適。時間拖得越久越不利。”
上官璿纖長濃密的睫毛輕輕眨了眨,遮住了她的心思。
上官茜淚眼婆娑的抬起頭來,看著麵容沉靜美麗的長姐,腦子裏湧過一個強烈的念頭,她指著上官璿尖銳的叫了起來,“是她,她和楊雨薇勾結起來在我的避子湯裏動了手腳,皇祖母,一定是她。她和楊雨薇是很好的朋友,楊雨薇為了達到目的利用她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得不說,上官茜這次真相了。
然而,上官璿怎麽可能留下那麽重要的把柄在她的手裏?當即臉色陡的沉了下來,嚴厲的說道,“茜皇妹,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你說我勾結楊雨薇在你的避子湯裏動了手腳,證據在哪裏?你去把證據找出來再說話,看在你現在心情不好的份上我不跟你計較,但是也請你稍微有些教養,不要動不動就把自己的不幸歸咎在別人身上,那樣隻會讓人看不起。”
她坦然的迎視著太後狐疑的視線,沒有絲毫閃躲的說道,“皇祖母若是不相信我,大可以讓人去查,我沒有做過的事情,我不怕別人查。”她的確沒有動手,她的丫鬟也沒有動手,不過是上官茜自己怕苦聽了宮女的話抓了一把醃漬話梅放在避子湯裏煮,改變了避子湯的成分,導致避子湯藥效失敗了而已,和她可沒有關係。
“茜兒,你不能亂說,你皇姐不是這樣的人。”太後被上官璿略帶著憤怒的視線看得有些尷尬,不由得低頭像是訓斥上官茜一樣。
上官茜氣得幾乎七竅流血,她才是受害者啊,為什麽太後寧願相信上官璿和楊雨薇的話,都不願意相信她的話。
這時候一直沉默不已的上官澤開始說話了,“皇祖母,茜皇妹,你們暫時不要太生氣,或許是李禦醫的醫術不精診斷錯誤了呢,朕讓人去將最精通婦科的禦醫找來給皇妹看一看,也許結果就能清楚了。朕也相信皇姐不是會隨意的陷害姐妹的人。”
“也是,那就再去找精通婦科的禦醫來。”太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臉色依然陰沉得難看。但願是禦醫診斷錯了,不然她真的不知道會不會控製不住要去殺人。
上官茜絞著帕子抽抽噎噎的止住了哭泣,怨恨的目光卻一直落在上官璿的身上,她敢肯定,如果她懷孕就一定是上官璿和楊雨薇動的手腳,絕對不會有錯。
很快,精通婦科的周禦醫過來了,再次給上官茜把脈,得到的結果和李禦醫的一樣,上官茜的的確確是懷孕了。
太後的心情差到了極致,“禦醫,你給她開一碗落胎的湯藥讓她服下去。”除了把孩子弄掉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她現在恨得想要掐死上官茜的心都有了,這姑娘怎麽那麽不知檢點,連這樣的事情都做得出來。
“太後,微臣有些話不知道該說不該說?”周禦醫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聲音低得他都快要聽不見了。
“你說。”
“茜公主的身體不是太好,原本就宮寒,後來可能在同房的時候用了藥性比較猛烈的香料助興,導致她的身體虧損得很厲害,若是貿然開落胎藥給她喝下去,那麽很有可能會引起血崩導致一屍兩命。”
周禦醫心一橫把他想要說的話都抖了出來,太後和上官茜像是被人用一盆冷水從頭澆下來,就連心都徹底的涼透了。
“連落胎都不可能嗎?事情竟然糟糕到了這樣的程度了?”太後在徹底的寒心之後怒氣蹭蹭的往上湧,“你們就連這一點事情都做不好嗎?”
“太後,請恕微臣才疏學淺,那些香料的藥性太猛了,若是及早發現慢慢調養身體,茜公主的身體不會虧空得這麽厲害,然而現在時間拖得太久了,微臣真的無能為力。”周禦醫跪在地上誠惶誠恐的請罪。
太後還要發怒,上官澤率先發話了,“周禦醫,真的沒有一點辦法了嗎?那個胎兒那麽危險,墮胎就會引起血崩而讓大人也跟著丟了性命,那孩子留在母體裏九個多月依然會出生,那時候皇妹又要怎麽辦,難道還是難逃一死嗎?”
周禦醫急忙說道,“那倒也不是,從現在到孩子出生還有八個月的時間,這八個月裏盡量用珍貴的藥材給茜公主慢慢的調養身體,等到孩子出生之前,身體應該能恢複個七八成,到時候情況又不會像現在一樣凶險了,還是能保住性命的。可是若是現在落胎,能保住性命的可能性隻有兩成。”
上官茜和太後倒抽一口冷氣,兩成的可能性,那和死了又有怎樣的區別?
“你先退下吧,回去想辦法寫出調養身體的方子,朕到時候再讓人傳喚你。”上官澤的眼神幽暗不定。
周禦醫彎著腰退了出去,直到退到宮殿外麵,宛若像得到了新生一樣,之前太後散發出來的氣息太可怕了,像是要殺人一樣。
“皇祖母,現在要怎麽辦?”上官澤看向臉色黑得像鍋底一樣的太後,直直的發問道。
上官茜咬著唇不停的在旁邊掉眼淚,像是有一種天要塌下來的感覺一樣。
“能怎麽樣,讓她把孩子生下來,難道還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去死不成?”太後沒好氣的說道,“你也真是的,叫你不知檢點,叫你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現在闖大禍了你知不知道?”
“孩子生下來以後呢,難道連孩子的父親都沒有嗎?一個公主生下私生子,傳出去一定會讓人笑掉大牙的。正好安陽王的正妃已經去世了很多年,也是時候要再娶正妃了,就讓茜皇妹嫁過去當正妃吧。總不能讓她肚子裏的孩子成為了皇家的笑話和恥辱。”
上官澤直接就想到了解決的辦法,不是用商量的語氣,而是用肯定的語氣說道。
“你瘋了,澤兒,安陽王的孫側妃可是茜兒的小姨,現在又讓茜兒嫁給安陽王,小姨和外甥女共同伺候一個男人,傳出去照樣是皇家的笑話好嗎?”太後像見鬼一樣的看著上官澤,宛若他說了什麽大逆不道的話一樣。
“那還不簡單嗎,把孫側妃貶為最末等的灑掃丫環,她不再是安陽王的側妃了,一切就解決了。皇祖母,難道你能眼睜睜的看著茜皇妹的孩子成為父不詳的私生子,讓皇家的名聲蒙羞嗎?皇妹又不能打掉肚子裏的孩子,隻能生下來。不管是皇祖母還是孫兒都不想讓皇妹年紀輕輕就去送死,所以讓她嫁給安陽王是最好的選擇不是嗎?”
上官澤看了一眼太後,又看了一眼上官茜,“原本朕是想要給茜皇妹挑選一個好的夫婿的,可是事情竟然會發展到這樣的程度,實在是讓朕想不到。茜皇妹,你真不應該和安陽王勾搭到一塊去的,現在嚐到苦果了吧,朕就是想要心疼你照顧你,都沒有辦法了。”說完他還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上官茜低著頭不敢吱聲,心裏卻恨得想要殺人的心思都有了,若不是上官璿在其中搗鬼,她才不會落到這樣的境地!上官澤和上官璿都是那種最為虛假最為惡心的人,隻要有機會她絕對不會放過這幫人!
“可是茜兒才十六歲,安陽王都已經四十多了,做茜兒的父親都嫌老,怎麽能讓茜兒嫁給那樣的糟老頭子呢。”太後依然不讚同的說道,想到孫女嫁給了那樣一個糟老頭子,她心裏就跟紮了一根刺一樣,別提有多麽難受了。
“那祖母說怎麽辦?總要想出一個合理的解決辦法來。”上官澤露出一個愛莫能助的表情來,耐心的等待著太後接下來要說出口的話。
這時候上官茜忽然扯了扯太後的衣袖說道,“皇祖母,周禦醫沒有辦法,那就讓楊雨薇來試一試啊,她不是醫術出神入化爐火純青嗎,讓她弄一副安全的落胎藥,既能把孩子悄無聲息的弄掉,又能保住我的性命應該不是一件難事把。你讓她來,她一定可以的。”
上官璿幾乎要被上官茜如此天真的想法弄得笑了出來,她見過腦子進水的女人,卻沒有見過進水得連最基本的是非都分不清的女人。之前她在安陽王府裏想用毒害太妃的事情來陷害楊雨薇,又不止一次的惡語相向,難打她還會那麽天真的認為楊雨薇會幫她調養身體?如果她是薇兒,不一副藥弄死上官茜都不錯了。
“也是,那就讓薇兒進宮來給茜兒看看情況吧,別的禦醫沒有辦法,薇兒的本事那麽大,她或許能讓奇跡發生也不一定呢。”太後想到了楊雨薇,重重的歎了一口氣說道。
“對了,皇祖母,茜兒避子湯被人動了手腳的事情也要查清楚,那人謀害茜兒也就算了,竟然還敢忤逆皇祖母的旨意,將皇祖母耍得團團轉,實在是罪無可恕!查出來一定不能輕饒!”上官茜懷著滿腔的恨意說道。上官璿,楊雨薇,上官澤,南宮曜,如果有可能,她一定要全部都除去,這些人憑什麽將她踩在腳底下,她不服氣。
“那件事情的確是要查的,哀家不允許那些人陽奉陰違,實在罪無可恕。”太後咬著牙恨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