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主動出擊,心虛害怕
楊雨薇之前崩潰的情緒已經平複了下來,她轉身將臉貼在南宮曜的懷裏,悶悶的說道,“那個毒如果在一個月之內找不到解藥,你一定會死的。南宮曜,我怎麽能不擔心?如果是以前,我們素不相識,或者井水不犯河水的時候,那也就算了,然而現在你走到了我心裏,成為我生命之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看到你的性命遭到威脅你讓我怎麽能不擔心,怎麽不害怕?如果你真的有性命危機,我以後再也不理你了。”
“好,好,都是我的不是,我不該惹你難過的。夫人要怎麽懲罰為夫都可以。”南宮曜討好的對她笑,帶著深沉的愛戀吻著她的臉頰,心裏柔軟成一團。她能這麽在乎他,在他遇到危險的時候竟然哭出聲音來,真的讓他覺得很意外,心裏也滿足得想要落淚。
“好了,薇兒,你跟我說說,我身上的毒究竟是怎麽回事吧,我想把事情弄清楚。”南宮曜終於把話題轉到了正題上,異常認真的說道。
“你身上的毒應該是從娘胎裏帶來的毒,你生母在懷孕的時候恐怕吃的食物裏麵被人下了慢性的毒藥,那些毒藥日積月累之下就會使人喪命。有可能是你娘又服用了什麽具有特殊藥性的補身體的藥膳,導致那些毒藥並沒有對她的身體造成影響,那些毒素反而堆積在了你的身上。”
楊雨薇臉上可以用愁雲慘淡來形容了,“那些毒素之前應該隻是隱藏在你的血液裏,用把脈的辦法完全都檢查不出來,可是現在你不知道受到了什麽刺激,將隱藏的毒性給激發了出來,幸好你來得及時,如果再晚來一會,你估計就真的喪命了。”
想到這裏她還一陣陣後怕,她不敢想象如果南宮曜真的死了,她要怎麽辦?在習慣了這個男人無條件的對她好,把她看得比他的性命還重要,在徹底的接受他之後,他再一次從她的生命中離開,她會不會崩潰得直接大哭?
“刺激?”
南宮曜把今天行動的軌跡又仔細的回憶了一遍,除了去過南宮離的書房,在那裏待著超過了半個時辰的時間,他的行動和其他時間的幾乎一樣。那麽問題就出在南宮離的書房裏了?
“薇兒,我今天去了南宮離的書房裏,想找到他犯下的那些喪心病狂的事情的證據,然而卻什麽都沒找到。”南宮曜又將他在書房裏逗留的時間,和所做的那些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楊雨薇。
“南宮離的書房一定有問題,你體內的毒藥被誘發,絕對是書房裏某一副毒藥給刺激的。”楊雨薇無比肯定的說道。
“那我身上的毒要怎麽樣才能解開?如果不能清除體內的毒素,我還會死是嗎?薇兒,你有沒有辦法?”南宮曜握緊了拳頭,聲音卻像往常一樣平靜。
“必須要找到誘發你毒性發作的毒源,不然我沒有辦法配出解藥,我現在也隻能勉強將毒性給壓製住,不能根除。可是也不能拖延太久,再拖延下去你一定會死的。”楊雨薇說完,心髒就像被人用一隻大手掐住,疼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原本止住的淚水又再次溢出了眼眶。
“別哭,不是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嗎?我們一定可以找到解藥的。”南宮曜反而笑著去安慰她。
楊雨薇抹了抹眼淚,有些不好意思,想到謀害南宮曜的那個人,她忍不住發狠道,“南宮離和孫側妃簡直是喪心病狂,一定要盡快將他們都除去!”
她太恨了,明明他們的一切都是從別人的手裏搶過來的,怎麽還如此厚顏無恥的說別人擋住了他們的路?這樣的人還是快點死了算了!
“薇兒,我和太妃攤牌了,我不是南宮離的孩子,還告訴她,我爹是被人害死的,因為爹阻擋了別人的路。祖母到時候肯定會想到南宮離的頭上去。我要讓他怎麽害死我爹的,怎麽把我爹的一切搶去的,再次連本帶利的給還回來,要讓他們徹底的去死!”南宮曜恨聲說道。
“隻要你高興就好,南宮曜,我也想看到你手刃仇人,然後不再有任何負擔的活著。”楊雨薇靠在南宮曜的懷裏,認真的說道。
“我還在南宮離的書房裏留了字條,你說南宮離如果看到當年他做的那些違背良心的,喪心病狂的事情再次被人提起,會不會心虛得想要殺人。我想了下,隻要他心虛害怕,就會有所行動,有行動就肯定會露出破綻來,到時候我們一定能找得到證據。我會派人在暗處緊緊的盯著他的。”南宮曜陰沉著臉說道。
“那是當然,再狡猾的凶手也會有露出破綻的時候。我也相信老天爺是開眼的,絕對不會讓我們走到絕路。”
楊雨薇心裏有個強烈的感覺,他們一定可以將南宮離的真麵目給拆穿,讓他一無所有,死無葬身之地!
想了想,她繼續說道,“南宮曜,什麽時候我去安陽王府看望太妃吧,順便想辦法混進南宮離的書房看一看,究竟怎樣的毒物誘發了你體內的胎毒,煉製解藥的時候還要用得到呢。”
“好,等過幾天南宮離的警惕放鬆了,我就帶你過去,到時候你緊緊的跟著我。”南宮曜直接就爽快的答應了下來。
“這些解毒丹你每天服一粒,能壓製住你體內的毒性,不會讓毒素在你體內擴散得太快。對了,你等等。”楊雨薇想到了另外一種可能,忍不住眯了眯眼睛,從他的腿上跳下來,蹲在抽屜旁邊開始不停的翻弄著,好一會兒才將一個小瓷瓶給找出來,遞到了南宮曜的麵前。
“我不知道南宮離會不會使了手段能按照氣味查出是你混進了書房挑釁他,不過小心駛得萬年船,你還是先去沐浴將身上的這套衣裳給換下來吧。這些藥水能夠將你身上沾染的細微的氣味都除去,再靈敏的蠱蟲和狗都不會知道你去過書房,那套衣服你還是燒了,省得惹出禍事來。”楊雨薇將最細微的地方都想到了,她可不想讓南宮曜在事情還沒有完成的時候,就被南宮離發現了,打草驚蛇做出防備,那麽以後他們的事情肯定會越來越艱難。
“薇兒,你怎麽能對我那麽細致體貼?”南宮曜心裏有著說不出的感動,再次摟著她在她的唇上落下了火辣辣的吻,直到她腿腳發軟,臉頰酡紅,整個人像一灘水一樣倒在他的懷裏。
“好了你去洗澡吧,別鬧了。”楊雨薇有些不敢去看南宮曜滾燙如岩的眼睛,那模樣像是要將她生吞活剝了一樣,她心裏害怕得不行。
南宮曜帶著滿足和感動離開了將軍府,回到隔壁的家裏直接就洗了熱水澡,那套他之前穿的衣服被他燒成了灰燼,他拳頭捏得咯咯作響,陰測測的笑了起來,南宮離,你以為這樣就能將我打倒了嗎?你休想,我倒是要看看究竟是誰笑到最後!
而此時,南宮離站在書房裏,目光盯著紙上那些熟悉的字跡,隻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湧上來,衝得他的四肢百骸都要散了,那種排山倒海的恐懼像潮水一樣蔓延在他的心底,讓他怎麽壓都壓不住。
那些塵封已久的記憶再次湧上心頭,他和秦國的大將軍所做的交易,他為了得到安陽王之位而將南宮翎毒害致死的畫麵,一遍又一遍的不受控製的浮現在他的眼前,不管他怎麽強迫自己不去想,都沒有辦法做到。
他恐懼得想要尖叫,身體控製不住的顫抖著,幾乎要將他逼瘋了!他不敢想象,他做的那些事情被人披露出來,他將要麵臨的會是怎樣的下場。恐怕就是身敗名裂了吧?
越是想就越是恐懼,越是想就越是憤怒,他將那封信徹底的燒成了灰燼,然後氣急敗壞的朝著外麵的守衛大聲的吼道,“守衛呢,都給本王滾進來!”
外麵的守衛渾身一個機靈,硬著頭皮走進了書房,跪在了南宮離的麵前。
“有誰進過本王的書房?這些字畫又是誰毀掉的?”南宮離將那些原本價值連城,現在卻是一攤廢紙的字畫砸到那些守衛的麵前,臉黑得像鍋底一樣,氣得頭頂都要冒煙了。
“王爺,屬下們全部都守在外麵,從來沒有人進到書房過啊。”不單是人,就連蒼蠅都沒有一隻飛進來。
南宮離更是生氣,憤怒的說道,“沒有人進來,那這些字畫是被鬼毀掉的嗎?”還有那封信,難道是早就變成鬼幾十年的南宮翎從地底下爬起來威脅他的?
那些守衛頭垂得低低的,不敢發出聲音,心裏卻很不服氣,他們真的很盡職盡責的守著書房,哪有人進來,誰知道究竟是什麽鬼用怎樣的辦法闖到書房來了呢。
“給本王把書房給檢查一遍,看有沒有密道什麽的,務必要查出來!”南宮離又是恐懼又是憤怒,臉色發青手腳冰涼。
那些守衛隻能認命的將書房都翻了一遍,敲敲打打了半天,也沒找到密道究竟在哪裏。
這個結果更是讓南宮離憤怒,“你們今天都做了什麽,有什麽證人能證明,全部一一寫出來,本王若是發現是你們中的某個人再裝神弄鬼,本王勢必要讓你們不得好死!不信就等著瞧!”
越是找不到線索,南宮離就越是心虛,背後的衣裳都濕透了,掌心裏也滲透出了細細密密的冷汗來。不期然的,當年內閣首輔徐洛一家被滿門抄斬的事情再一次浮現在他的麵前,他忍不住嚇了一跳,如果徐家有人活著,這些事情倒真是能做得出來。如果那些事情查出來,滿門抄斬都逃不掉,當年的徐洛一族下場有多麽慘烈,再次翻案他可想而知他的結局!
“來人,去將本王養的神犬給牽過來!誰若是進了書房,讓神犬將那個人揪出來,誰也別想僥幸逃脫!”南宮離恨聲說道。幸好他留了個心眼,在書房裏噴灑了一些特殊的熏香,隻要進來就會被那些熏香沾染在衣服上,一個月都洗不掉。如果是徐家的漏網之魚混進了王府之中試圖翻案,那麽他注定是找死!就算是將人挫骨揚灰,他也不會讓現在得到的一切失去!
很快嗅覺最為靈敏的神犬就被牽了過來,南宮離拍了拍那隻狗的腦袋,讓他聞了聞書籍和書桌上特殊的熏香,然後開始按照氣味去尋找闖入書房的人。
幾乎是一整個下午的時間,安陽王府裏所有的人都被神犬光顧了一遍,就連安陽太妃也不例外,然而就是沒有查到究竟是誰闖入了書房裏。
直到最後,隻有在外麵的南宮曜和他的幾個侍衛並沒有檢查過了。
南宮離的眸子變得愈加的幽深了,現在最大的可能就是南宮曜了,如果是那個男人發現了當年的秘密,他也隻有死路一條了。
他破天荒的守在南宮曜的院子門口守著,直到傍晚時刻南宮曜才帶著侍衛慢悠悠的回來了,在看到眼神充滿敵意的南宮離時,他忍不住在心思嘲諷的勾起了唇角,“王爺,真是稀客啊,你怎麽會到我的院子裏來了?”
南宮離犀利的目光像是要將他整個人給看穿,讓他無所遁形一樣,“你今天悄悄混進本王的書房是不是?”
南宮曜對這樣的質問臉不紅心不跳,甚至還挑眉笑了起來,“王爺你在說什麽笑話,你的書房有的書,我書房也有,我犯得著去你的書房嗎?說實話,如果我不是世子,我都懶得待在你住過的王府。你那書房藏了什麽稀世珍寶嗎,就算有,我在邊疆立下的赫赫戰功讓皇上也賞賜了不少給我,你那書房我還不稀罕去呢。果然心思齷齪的人想著別人的時候總是覺得比人也如此黑暗。”
“是你毀掉了本王的絕世名畫,是你還寫了一封信威脅本王,南宮曜,你還是男人嗎?既然敢作為什麽不敢承認?”南宮離心裏認定了這個男人一定是罪魁禍首。
南宮曜滿不在乎的笑著,“隨你怎麽說吧。”
南宮離看他怎麽都不露出破綻,心裏更是惱怒至極,直接將那隻神犬的鏈子給鬆開,神犬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著南宮曜撲了過來,不停的在他的衣服上嗅來嗅去,最後仰頭嗷嗚叫了一聲,垂頭喪氣的回到了南宮離的身邊。
這個發現讓南宮離心裏很是失望,所以真的不是南宮曜混進了書房裏給他下戰書了嗎?那究竟是誰?
他想了想,又讓神犬將跟隨著南宮曜的侍衛給檢查了一遍,依然沒有任何發現,更是讓他的心涼透了,沒有,他查不到究竟是誰裝神弄鬼,那怎麽辦。
那個人果然是回來複仇的,而且隱藏得那麽深,他真的很害怕什麽時候那隻惡毒的手就伸出來徹底的將他推到地獄裏,再也起不來。
感受到他眼睛裏散發出來的濃濃的恐懼,南宮曜來了興致,惡趣味的說道,“王爺你怎麽一副大難臨頭的樣子,那麽害怕,是誰要取你的性命嗎,你都快哭了呢?”
“本王的事情不用你管,你給我滾。”南宮離說完,帶著神犬跌跌撞撞的朝著前麵走去,頗有幾分落荒而逃的味道。
南宮曜肆意的笑了起來,他現在終於知道害怕了嗎,以後的噩夢還會接二連三的來臨呢,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承受得住?
他回來吃了晚飯又鑽到了書房裏麵,聽著眼線說的上官茜發狂的砸爛了孫側妃屋子裏所有的東西,還將孫側妃給弄到浣衣處去洗衣服,最後那個賤人差點被淹死了,心裏更是暢快。得意囂張了那麽久的孫側妃終於嚐到了被人踩在腳底下的滋味了嗎?
等到夜幕降臨的時候,閑得渾身骨頭都疼的上官茜又開始折騰幺蛾子了,在得知南宮磊又從賬房支了幾千兩銀子出去花天酒地以後,她心裏浮起一絲惡毒的想法,附耳在嬤嬤的耳邊說了幾句話。
嬤嬤很快就聽從她的吩咐出了王府。來到了京城最為有名的溫柔鄉,倚翠樓。
倚翠樓的國色天香的花魁柳飄絮姑娘第一次陪客人過夜,外麵已經炒得沸沸揚揚的。身段妖嬈,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容貌像是仙女一樣的花魁被那些男人膜拜,不少年輕有錢的貴公子想要競拍得到和她共度春宵的機會。
南宮磊也是柳飄絮的忠實愛慕者,是以天剛剛黑的時候,他就迫不及待的到了倚翠樓來,等待著那位仙女一樣的花魁在表演完一段讓男人心癢難耐的舞蹈之後,競拍迅速開始。
為了得到和美人春風一度的機會,那些男人可謂是使出了渾身解數,銀子從一百兩已經砸到了一萬兩,還有繼續往下砸的趨勢。
等銀子飆到五萬兩的時候,那位京城首富家的小公子終於如願得到了一親芳澤的機會,抱著美麗得扣人心懸又羞答答的花魁從高台上離開了,來到了後院布置得最為奢華的房間裏,開始了甜蜜又沉淪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