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化身忠犬守護你

雨薇堅持不下去了,心裏憋著一股氣,別提有多麽難受了,“就聽你們的,見見他吧。”她隻能妥協道,心裏卻對陳熙之糾纏她的行為更加煩惱更加不待見。

很快陳熙之就被管家領著來到了眾人的麵前,他穿著淺藍色的錦袍,衣擺上麵繡著大片的竹林,清雅又俊美的臉上掛著如沐春風的微笑,渾身散發出來的尊貴氣質讓人不容忽視,那雙璀璨的眸子帶著淺淺的微笑,竟然讓人生不出任何厭惡的感覺來。

“將軍,夫人,世子,世子妃,和雨薇姑娘,你們好。”陳熙之對所有的人一一打招呼道。

“四皇子,雨薇的身體究竟有哪方麵的缺陷?你能讓雨薇像別的姑娘一樣健康嗎?”楊鳴斌知道大女兒的重生是這個男人一手促成的,迫不及待的問道。女兒能活過來真的是太不容易了了,他不想再讓女兒有任何的差池。

“將軍,雨薇現在體質偏寒,她的血裏麵還帶有胎毒,不徹底的把胎毒清除了,她的情況依然不容樂觀。”陳熙之麵色頓時變凝重了起來,煞有介事的說道。

雨薇差點氣得鼻子都歪了,這人為了見到她和她爹娘,竟然能把這種謊言說得臉不紅心不跳,果然是厚顏無恥到家了,她現在真的想一杯熱茶潑到他臉上去,這個賤人!她重生以前的確從娘胎裏帶了很厲害的毒出來,而且那些毒在娘孕期的時候,又服用了一些別的草藥,所以早就演變成了另外一種幾乎無解的毒,所以她才會那麽多年找不到解藥,才會在那時候死去。可是現在她的身體是全新的,十分健康,也沒有體質偏寒。

“爹,娘,我隻是稍微怕冷一些,身體沒有大礙的,更沒有胎毒,你們不要擔心我,真的。”雨薇急忙對楊鳴斌和北堂慧解釋道。

“雨薇姑娘,你不能因為害怕父母擔心就隱瞞了自己身體的情況,要及時調養身體,把身體調養得更好才是最正確的辦法。”陳熙之心疼又擔憂的說道,手指在衣袖裏畫了一個很奇怪的結印,一團細微得眾人幾乎看不見的氣就飛到了雨薇的身體內。

“淩薇,你給雨薇把脈看看,她是不是中毒了?”對於陳熙之的話,北堂慧不敢完全相信,轉而對女兒吩咐道。她的女兒才是值得信任的!

“好,娘。”淩薇很快走到雨薇麵前,全神貫注的給姐姐把脈,眉頭擰得幾乎能夾死一隻蒼蠅,“姐,你體內的毒怎麽還是那麽多呢?這怎麽辦?”

不是換了一副身體了嗎,雖然姐姐現在長得和以前完全一樣,卻也是以嶄新的一切重新開始了啊,她好害怕這些毒素再牽扯到姐姐,她再次被早早的掏空了身體。

“四皇子,那究竟要怎麽辦?”楊鳴斌和北堂慧都相信陳熙之的話了,忍不住急切地問道。

“我每天用銀針給雨薇姑娘紮在特定的穴位上,把毒素逼出來,隻需要三天的時間,就能讓雨薇姑娘的身體徹底的恢複過來,將軍和夫人你們大可以放心。”陳熙之立刻拍著胸口說道。

“那就拜托你了。”楊鳴斌這時候對陳熙之的敵意消散了很多,對他的本身由衷的感到佩服。

陳熙之當著眾人的麵,立刻拿出銀針,都不用看穴位,那些泛著銀色光芒的細細的針準確的刺入雨薇身上的穴道裏麵,陳熙之再次灌注了內力,溫熱的氣息在雨薇的身體內遊走著,她嘴唇都變成了紫色,體內好像真的有很厲害的毒素在侵蝕著她的身體一樣,別提有多麽難受了。

當那股溫熱的氣流從腳底遊到頭頂的時候,陳熙之大喝一聲,指尖的銀針被彈開,黑色的鮮血滴答滴答的掉落了下來,散發著陣陣毒藥有的那種刺激的味道。

北堂慧看著,心疼得眼淚又掉了下來,她想要去握雨薇的手,然而那兩隻瑩潤如玉的小手上紮滿了銀針,她根本都不能動。

又過了一會兒之後,黑色的血變成了暗紅色,陳熙之再次往雨薇的體內灌注了一股溫熱的氣息,所有的銀針被彈開,像長了眼睛一樣的重新落到了陳熙之的修長又指節分明的手裏。從始至終,他都沒有碰到雨薇一絲一毫。

“第一次拔毒已經完成了,再拔兩次,雨薇姑娘的身體就能徹底的恢複了,到時候她不會再畏懼寒冷,也不會被胎毒折磨了。”陳熙之含笑著說道,氣質高華,俊美如謫仙,讓人幾乎移不開眼睛。

北堂慧從陳熙之的眼睛裏看到了深情繾綣,下意識的去看了大女兒一眼,大女兒虛弱的坐在椅子上,好像依然在壓抑著內心的怒氣,那樣子別提有多委屈了。

“多謝越國皇子,不知道越國皇子想要多少診金,我會讓人把診金送到你的手上。”北堂慧客氣的說道,對他的敵意稍微減少了一些,心裏卻依然不痛快。沒辦法,她在越國人手裏吃過太多的虧,根深蒂固的印象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變的。

“夫人,在下隻是不想看到雨薇姑娘被胎毒折磨,所以想要把她的毒清除幹淨,讓她以後能過得輕鬆愉快一些,在下並不是為了貪圖那些診金,而且我是越國皇子,有肥沃的封地,幾乎是什麽都不缺。”陳熙之脾氣很溫和的回答北堂慧,在心裏補充了一句,我現在隻缺一個深愛著的女人做我的妻子,這個女人就是雨薇。

“那怎麽能行了,越國皇子不缺銀子,我們也不能心安理得的接受你的好意卻又什麽都不表示,那不是太厚顏無恥

示,那不是太厚顏無恥了嗎?畢竟我們非親非故的,不是嗎?”北堂慧客氣卻又帶著一絲淡漠疏離的說道。她感激陳熙之幫大女兒清除毒素,但是也不代表因為這樣就要讓雨薇以身相許。隻要是雨薇不願意嫁的男人,靠不住的男人,她絕不會把女兒往外推。

陳熙之的手指緊了緊,臉上依然是鎮定自若的表情,像是聽不懂北堂慧話裏的客套一樣,自然而然的把話題帶到了別的地方,“夫人的雙腳不便應該有些年頭了吧?我想我能治好夫人的腿傷,算是替越國那些作孽多端的祭司們減輕一些罪孽,不知道夫人願不願意?”

這句話就像是重磅炸彈一樣扔下來,所有人都沸騰了起來,尤其是淩薇和雨薇,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聽到的,“你是說你可以把娘的腳治好嗎?”

楊鳴斌的眼睛裏也迸射出耀眼的光芒,屏住呼吸的瞪著陳熙之,激動得血液都要沸騰了起來,如果能讓慧兒的腳傷徹底的治好,能讓她站起來,他的人生就再也沒有任何遺憾了。

“是的,我能把夫人的腳傷治好。”陳熙之用很平常的語氣說道。

“那你要開出怎樣的診金?你想要什麽條件?”高興過後,雨薇率先冷靜了下來,銳利的雙眸盯著陳熙之,心裏思緒翻湧著,她相信這個男人的本事,早在幾百年前他就能將整個雪國翻雲覆雨,這多年過去,他隻會更加強大更加厲害,能治好娘並不奇怪。她隱隱有一個念頭冒了出來,這男人治好娘腳傷的條件,該不會就是讓自己做他的女人吧?

想到這裏,雨薇的心裏隱隱的升起了一絲抗拒,她不想要再和這個男人有一絲一毫的牽扯,那種痛入骨髓的感覺,那種被最愛的人舍棄的感覺,每每在夢裏想起來的時候,她還是會淚流滿麵,會不甘的問著那個選擇了權勢而舍棄了未婚妻的男人,究竟為什麽要這樣做,如果不愛當初為什麽要選自己做未婚妻?

“雨薇姑娘,你的戒備心太重了。我們之間也算有些淵源,看在雨薇姑娘的麵子上,在我的能力範圍之內,能治好夫人的腳傷,我為什麽要袖手旁觀呢,反正也不費多大的事。”陳熙之看著心愛的女人眼神就像是最溫柔的網,將她絲絲縷縷的纏繞在中間,讓雨薇不由得有些慌亂,想要落荒而逃。

“越國皇子的醫術真的有那麽厲害嗎?我的腳在十幾年前就被人挑斷了筋脈,這雙腳早就廢了,你怎麽能治得好?”北堂慧自嘲的笑了笑,就算是治療,過了一定的期限也不會有效果了吧。

“夫人無需妄自菲薄,沒有把握的事情在下不會信口開河,我的確能治好夫人的腳傷。”別人不可以,他這個活了幾百年的人還不可以嗎?在漫長的等待最愛的女人轉世輪回的日子裏,他忍耐著時間的煎熬,不停地找各種事情來做,省得自己那一天真的被逼得發瘋了,也采集了很多長了幾百年,幾千年,就要成精的珍貴藥材,原本隻是想打發時間而已,這時候卻真正的派上了用場,他心裏別提有多麽開心吧。

淩薇若有所思的看著這個充滿自信的男人,不知道為何,就是下意識的相信他說的那些話,相信他真的有那個能力治好娘。

“越國皇子若是能治好夫人的腳傷,在下一定感激不盡,隻要我能做得到的事情,隻要皇子開口,我一定全力以赴。”楊鳴斌鄭重其事的開口了,作為在戰場上被人稱作不敗將軍的男人,他趨利避害的感覺也是很敏銳的,直覺告訴他一定要抓住這次機會,不然他一定會後悔終身的。

“將軍你言重了,我沒有什麽想要的。”陳熙之好脾氣的笑了笑,從隨身攜帶的錦囊裏拿出了幾張膏藥,“夫人每天用熱水泡好腳之後,再將這些藥膏貼在被腳筋被挑斷的地方,我以後每天都會給夫人煎藥,外敷加內服,隻需要半個多月的時間,夫人就能恢複如初,再也不用坐在輪椅上了。”

“真的能那麽容易嗎?”北堂慧將信將疑。

“夫人可以試一試,反正現在已經是最壞的結果了不是嗎?”陳熙之被質疑醫術並沒有絲毫的惱怒,依然笑得雲淡風輕。

“娘,我相信越國四皇子的醫術,你就隻管把膏藥貼上,每天再喝一些藥,肯定能站起來。”淩薇走過來對北堂慧說道,陳熙之可是活了幾百年的老怪物,連讓死人複活都能做到,治療輕微的腳傷算得了什麽。

淩薇心裏對陳熙之也是佩服得不行,這男人為了讓姐姐回心轉意也是蠻拚的,不僅討好她姐姐,連同她爹娘都跟著一起討好了。

“那等我的腳傷徹底好以後,我一定重重的感謝你。”北堂慧客氣的說道,眼底有一絲強烈的懷疑,陳熙之真的是越國皇室的人嗎?這通身的氣派,這種坦****的樣子,哪裏和越國皇室那些人像了。

“不過夫人內服的藥需要一天煎三次,煎藥添加的藥材的順序和火候,停火的時間都有精確又嚴格的要求,隻能是我親力親為,如此我不得不住在的將軍府上了,不知道將軍和夫人可否為在下提供一個容身之處?”陳熙之認真的說道。

北堂慧有些忌憚的,這男人對雨薇的心思昭然若揭,放在府裏住著她實在不放心啊。就在她想要說讓陳熙之住在將軍府隔壁的房子時,雨薇率先開口了,“爹,娘,安排一間院落給他住下吧,治療娘的腳傷要緊。”

“那你就住在客院吧

住在客院吧,不過你不能往後院跑去,不許去糾纏雨薇,否則我立刻把你轟出去,哪怕腳傷我不治了。”北堂慧鬆口答應了下來,不過依然是把醜話說在了前頭。

“多謝夫人願意為在下提供住所。”陳熙之一副感激涕零的樣子,又坦然又堅定的保證道,“也請夫人放心,在下對雨薇姑娘的確是存著愛慕之心,也想要得到雨薇姑娘的青睞,不過我絕對不會糾纏雨薇姑娘,我一定會盡自己的本分做事,不敢逾越半分。”他以前惹得她傷心難過了太多次,怎麽還敢做出讓她很看不起的事情來。

“四皇子,夫人的腳傷和雨薇體內的胎毒就拜托你了。”楊鳴斌鄭重其事的拜托道。

“在下絕不辜負楊將軍的囑咐。那現在我需要替夫人煎藥,將軍能不能讓人給我帶路,讓我過去?”

楊鳴斌打算讓管家領路的時候,雨薇又搶先說道,“爹,我帶他去吧,正好我有很多的問題要問越國皇子。”

“那好吧,雨薇你帶他去,多派幾個丫鬟跟著。”北堂慧直覺女兒和陳熙之之間有什麽事情,像是心結很深的樣子,她也不攔著女兒,畢竟有些話還是要說清楚最好,隻要女兒不吃虧,她就不擔心。

雨薇對娘溫柔的說了一聲好,讓陳熙之跟著她朝著客院走去。

陳熙之嘴角勾起一絲和煦的微笑,看著雨薇的時候眼底有著深沉的愛戀,一路肩並肩的走著,幾個丫鬟不遠不近的跟在後麵。

到了客院,雨薇讓丫鬟去收拾房間,她跟著陳熙之一起走進了廚房,在陳熙之動作純熟又利索的往藥爐裏加藥材又添水,用火折子點火,黃色的火苗竄了起來,不停的搖曳著。

她終於忍不住黑著臉質問道,“陳熙之,你究竟是什麽意思?這樣做很好玩嗎?”

“薇兒,別生氣,我是真的為你好。”陳熙之溫和又寵溺的勸她不要動怒,看著她精致又生動的小臉,一股強烈的悸動在心底蔓延開來。這是他等了幾百年的女人啊,是他如今唯一的精神支柱。

“什麽為我好?把我爹娘和妹妹耍得團團轉很好玩嗎?你騙我騙得很得意是不是?什麽我身體還有胎毒,什麽我體寒,你當我是傻子嗎?我早就不是以前那個我了,怎麽會有胎毒?”雨薇真是被這個厚顏無恥的男人氣得頭頂都要冒煙了,氣勢咄咄逼人。

“薇兒,從我和你再相遇的時候,我就沒有再欺騙你半分。那天能把你重新召喚回來已經是耗費了我全部的心力了,哪怕你的身體不再是原來的,卻是用世子妃的血做引子才能讓你回來的。你的體寒之症,你體內存在的胎毒,依然延續到了你嶄新的身體裏麵,之前你之所以沒有感覺到被劇毒折磨,也沒有感覺到怕冷,是我用術法壓製住了。不過那總歸不是長久之計,還是要把胎毒給徹底的拔除,不然你依然會很難受,我也會很心疼。”

陳熙之很認真的跟她解釋道,“我不會再對你用下三濫的手段了,也不再惹你傷心難過了,真的。”

“那你想方設法的住進將軍府是什麽意思?你給我娘治腳傷難道就沒有別有用心的目的嗎?陳熙之,你覺得我現在還會相信你嗎?”雨薇帶著痛苦和淚意的說道,“覆水難收,破鏡難圓,這樣的道理難道你不懂嗎?我們再也回不去了,你做再多的事情也無濟於事,我們不可能再重來了。”

那麽熾熱那麽狂烈的愛,早就耗光了她所有的勇氣,她不敢再愛了。這個男人每每出現在她的麵前,她就想起以前那些不堪和痛苦的回憶,每次都能折磨得她要發瘋了。

陳熙之靜靜地看著她淚眼婆娑,一股酸澀又窒息的感覺在他的心底蔓延開來,他很想把她抱在懷裏,想幫她把眼淚擦拭幹淨,告訴她,他不會再讓她傷心難過了。

他的手才伸到了半空,雨薇已經飛快的朝著後麵退了好幾步,眼底戒備的看著他,“你想要做什麽?”

陳熙之的手就僵硬在了半空中,臉上的笑容比哭還難看,他像犯了錯誤的孩子一樣,諾諾的說道,“薇兒,我隻是不想讓你再傷心難過了,我很抱歉以前那麽深刻的傷害了你。”

“那就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麵前,別再勾起我傷心的回憶。”雨薇冰冷又決然的說道。

“薇兒,你知道那絕對是不可能的,沒有了你,我這幾百年的堅持就沒有任何的意義,我愛你,別的事情我都可以舍棄,唯獨你,哪怕是舍棄自己的性命,我都不會再放手。”陳熙之堅定的,一字一頓的說道。

“如果前世的時候你能給我這樣的愛情,我一定會很高興。可是陳熙之,你的愛來得太晚了,我現在不想要了,我真的不想再痛一次,放手吧。”雨薇低著頭,聲音很輕很飄渺,卻深深的刺痛了陳熙之的心。

“我不會放手的,薇兒,不管你多麽恨我,多麽不待見我,我都不會放棄。我以前是混蛋是自私,為了權勢眼睜睜的看著你的親人被滿門抄斬,卻沒有伸出援手,我知道錯了,也痛苦悔恨了幾百年。所以現在,隻要是你在乎的人,隻要是你想要做的事情,我都會替你做到。你想要你娘能站起來,我就治好她的腳傷,你想讓她不再遭受病痛的折磨,我會開靈藥讓她的身體變得健康起來。我不會對你和你在乎的人用任何的陰謀詭計,我隻想讓你在哪一天能夠徹底的忘記仇恨,讓我們重頭開始。”

“你這個瘋子,怎麽說都說不通,我不會愛你了,不管你做再多討好我和我爹娘的事情都沒有用,你就死了這條心吧。”雨薇跺了跺腳,咬牙切齒的說道。

“沒關係,我愛你就夠了,薇兒,這一次不管你想要做什麽,我都不會阻攔你,我隻會陪在你的身邊看著你就行了。”陳熙之依然溫和又包容的說道,柔情似水的眼神落在她的臉上,舍不得移開半分視線。

“隨便你怎麽做吧,反正最後後悔的一定是你。我不會愛你的,如果遇到對我好,我也喜歡的男人,我也會嫁人,到時候你不覺得難堪就行了。”雨薇說完不理會臉色陡的變得犀利,眼底甚至有殺意湧過的男人,直直的走了出去。

“薇兒,沒有別人,我怎麽會眼睜睜的看著你嫁給別的男人。誰敢搶你,除非不要命了。”陳熙之對著雨薇離去的背影,喃喃的說道,半晌才低下頭來繼續往火堆裏添柴火。

雨薇跑出客院的時候,就看到楊鳴斌憂心忡忡的站在門口等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