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收拾渣丞相一家,奪回嫁妝

太後冷眼瞧著這兩個死也不肯指認皇後的人,冷冷的笑了,“既然這樣,哀家也懶得再審問下去,就當這件事情和皇後無關,皇後也是不知情的受害者。但是,皇後既然連鳳鸞宮的宮女都管不好,又怎麽能把那麽大的後宮管理好。管教宮女不嚴,皇後禁足半個月,交出鳳印來,讓榮妃打理後宮,以儆效尤。至於語熙,仗斃!劉封,剝奪掉一切職位,隻要哀家活著一天,他就決不能入朝為官!”

皇上擔憂的看著太後想要說什麽,太後遞給了他一個眼神讓他不要擔心,“就這麽說定了,薇兒沒有罪,一會繼續給靜蕊上藥,這件事情就這麽算了。”

皇後臉上的神情幽暗不定,懸著的心卻終於放到了肚子裏,終於躲過這一劫了!可是想到害她陷入如斯境地的楊雨薇,她恨不得將她的肉一片片的剔除下來拿去喂狗,賤人!

“榮國公治家不嚴,官降一級,罰俸半年!”皇上憋著怒氣說道,“都退下吧,楊雨薇你今天可以回鎮國將軍府住了。”

眾人退下去之後,清和殿裏就隻剩下了太後和皇上兩個人。

“母後,再查下去一定能揪出皇後和榮國公是真正的凶手,為什麽不追查下去了?”皇上不高興的問道,當初這個皇後就是被群臣逼迫著立的,他對劉湘這個女人真是沒什麽感情,這些年她行事愈加囂張跋扈了,隱隱還想要將太子拉下馬,他就更厭煩她了,沒想到如今她竟然把手伸到太後的頭上來了,簡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就算你知道是他們做的,隻要他們沒有親自經手,就能找出一大堆的替罪羊來,你就隻能治他們一個管教不嚴的罪名,動搖不了他們的根本,隻能再尋找他們致命的證據,將榮國公府和歸附於他們的勢力徹底的瓦解。榮國公府想讓嘉懿坐上那個皇位,想都別想!”

太後的聲音裏透著狠戾和厭惡,可想而知她對榮國公府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

“如此看來,當初你把薇兒賜婚給嘉懿倒是可惜了,以嘉懿心胸狹窄的瑕疵必報的性子,又怎麽配得上薇兒,薇兒還有頂尖的醫術,不如想辦法解除了他們的婚約,把薇兒嫁給太子吧。”

“朕的確有失考慮,可是母後,把弟弟的未婚妻讓給哥哥,這不是讓天下人看笑話嘛,整個大周國又不是沒有人了。而且君無戲言,要解除婚約豈不是自打臉麵麽?”皇上很不是滋味的說道。

“那就等過一段時間再說吧,反正秋天的時候他們才會成親,在那之前有怎樣的變數還不知道呢。薇兒是個很好的姑娘,哀家也不想讓她一輩子的幸福斷送了。到時候想個辦法吧,楊將軍就這麽一個掌上明珠,他的女兒要是幸福,他也會對皇上寒心的。”太後認真的看著皇上說道。

“朕想一個合適的時機,既不能打了皇家的臉麵,又不會讓楊將軍難受才行,先不說這件事情了。榮國公那裏,朕好好布局,一定把他們連根拔起,皇權容不得他們覬覦。”

同一時間,楊雨薇跟著父親慢慢的朝著宮外走去,對上父親擔憂的眼神她嫣然一笑,“爹,你別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沒什麽大不了的,天塌下來還有高個子頂著呢,薇兒一定平平安安的,還要好好的侍奉爹孝敬爹呢。”

“希望真的是這樣吧。”楊鳴斌憂心忡忡的說道,女兒這是徹底的得罪了皇後和榮國公府,還不知道那些人會不會做出什麽瘋狂的手段來報複她呢。算了,頂多他在女兒的身邊多布置一些暗衛保護她,自己也多費點心思護她周全就好了。

一路到了將軍府裏,楊雨薇跟父親討要了羅承府裏這幾天發生的所有的事情,越看她嘴角的笑容就越是冰冷,羅承,很快我就會讓你嚐到家破人亡的代價,你給我好好的等著!

“淡荷,我讓墨寒宮那些暗衛最近調查的事情有結果了沒有?”

“有了,奴婢昨天就想告訴小姐了。”淡荷恭敬的回道。

“讓他們進來,報告一下。”

暗衛很快就出現在楊雨薇的麵前,“小姐,羅丞相十五歲的獨苗羅傾暗中勾搭了代王爺一個很得寵的小妾,把那個小妾的肚子都搞大了,現在代王爺還被蒙在鼓裏呢。丞相夫人張雅雪在外麵放印子錢,其中放給了皇上最近很寵愛的晴貴人的哥哥,那個哥哥手頭很緊,估計還不出銀子來了,這兩天就會有一場大戰要打。羅丞相的金礦這兩年偷偷的開采了幾十萬兩黃金,被他藏在一處山莊的地下。羅玉婉最近被婆婆刁難不是太好過,正想方設法的尋醫問藥想要調養好身體,再生孩子呢。還有好多齷蹉肮髒的事情,屬下都寫在紙上了,請小姐過目!”

暗衛又說了一大堆的事情,聽得楊雨薇聽得冷笑連連,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啊,羅承這是在作死,那麽多喪心病狂都敢做,看來離死不遠了。

等她今天好好休息一下壓壓驚,明天就開始收拾丞相府的人吧,她一定會讓羅承後悔當初為什麽活活燒死她的娘親,為什麽不肯放她們一條生路!

清晨,京城一座幽靜雅致的別院裏,綠樹成蔭,花香氤氳,流水淙淙,鳥兒歡快的在樹上鳴叫著,寧靜得讓人心都跟著愉悅了起來。

被粉色的紗幔遮擋住的水中小榭,十五歲俊朗倜儻的少年赤著上身躺在柔軟的榻上,懷裏抱著一個冰肌玉骨的美人,邪魅的睜開了一雙狐狸般的眼睛。

“公子,怎麽醒那麽早,再陪奴家睡一會嘛。”

女人肌膚晶瑩剔透,玲瓏起伏,散發著誘人的光芒,男人眸色陡的變得深邃起來,一陣渴望湧上來,他一把翻身將嬌人兒壓在底下,吃吃的笑了起來,“睡什麽睡,不好好的享受一番豈不是辜負了這大好時光。”

溫熱的呼吸越來越近,床榻咯吱咯吱的響了起來。

代王爺從護國寺替心愛的小妾誦經祈福回來,連王府都沒有回去,直接駕車來到愛妾養病的別院,打算給她一個驚喜,他在寺廟裏待了三個月,想他的小妾想得都要發瘋了,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她,於是他輕車從簡的從偏僻的側門下車,一路朝著幽靜的小路往前走,笑容滿滿。

然而當他走到後花園距離水中小榭有很短的一段路的時候,守在遠處的兩個丫鬟像見鬼一樣嚇得臉色都變了,心虛不已就想拔腿就跑,代王爺眯了眯銳利的雙眼,兩錠銀子直接打在了丫鬟的膝蓋上,花容失色的丫鬟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不要出聲,否則本王殺了你們!”代王爺惡狠狠的威脅道,蟬兒和鴛鴦兩個丫鬟嚇得麵如土色,身體不停的哆嗦著,果然不敢發出一丁點的聲音。

“看到本王為什麽要跑?本王有那麽可怕嗎?小聲的回答。”

蟬兒和鴛鴦支支吾吾的什麽話都說不出來,讓她們怎麽說,王爺的愛妾根本就沒有生病,正在和別的男人滾床單嗎?

“是不是姨娘那裏有什麽情況?”代王爺是皇上同父異母的兄弟,在二十幾年前可是京城出了名的紈絝子弟,性情殘暴,誰敢惹到她必定會被打得皮開肉綻。他最大的愛好就是美人和美酒。碰到可心的美人,他能將人寵上天,為了美人連天上的月亮都能摘下來。

蟬兒和鴛鴦眸子裏迸射出一陣驚恐,更是證實了代王爺的猜測,他瞪著兩個丫鬟,“別發出一丁點的聲音,不然把你們發賣到窯子裏去。”

說完他放輕腳步朝著湖中央的小榭走去,還沒走進去就聽到一陣甜膩的嬌笑聲,和粗重的呼吸聲。

代王爺是閱女無數的男人,光聽到那些聲音就明白了水榭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怒氣蹭蹭的往上湧,他一雙眼睛裏迸射出了熊熊的怒火,賤人,他擔心她的病情,為了她能快點好起來,跑到寺廟裏去為了她念了一百天的經,她倒好,竟然在別院裏和別的男人苟且,給他戴了一頂綠油油的帽子,她怎麽敢這麽做,把他當成傻子一樣耍是吧?

他氣得朝前邁開了腳步正要進去將那對暗通款曲的男女揪出來暴打一頓的時候,男人輕佻的笑了起來,“蜜兒,是我比較厲害還是代王爺那個老男人比較厲害?”

女人甜膩的聲音幾乎能滴出水來,她一麵甜甜地笑著,一麵斷斷續續的說道,“當然是公子你啊,代王爺都那麽老了,力氣哪裏跟得上來,哪有公子你那麽厲害。我真的很歡喜,真的很喜歡你。”

“好,你到時候可不要埋怨我哦。”男人炫耀的說道,半透明的紗帳內,兩道人影纏在一起。

代王爺氣得額頭上青筋暴漲,他再也忍不住了,怒氣衝衝的走進小榭裏,抬起腳狠狠的朝著羅傾和身上踹去,眼睛通紅,幾乎要冒出火來,“賤人,不要臉的狗男女,本王不打死你們!”

男人雖然已經四十多歲了,卻正值壯年,再加上年輕的時候就愛四處打架胡作非為,拳腳功夫練得那叫一個嫻熟,而羅傾就是一個文弱的公子,平日裏隻知道附庸風雅吟詩作對,那裏會是代王爺的對手。

隻見代王爺掄起拳頭又快又狠的朝著羅傾的身上砸過去,不一會兒,羅傾的身上就落下斑駁的傷,眼睛烏黑,嘴角不停的往外冒血,痛苦的蜷縮著身體倒在地上,狼狽得像喪家之犬一樣,連求饒的話都還來不及說。

“混賬東西,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膽還是活膩了,連本王的女人都敢碰,本王就讓你看一看碰了本王的女人究竟要付出怎樣的代價!”

怒火滔天的代王爺一腳狠狠的踩在了羅傾的小腹下麵上,羅傾隻覺得錐心刺骨的疼痛襲來,不一會兒就發出痛苦的哀嚎聲,響徹雲霄,小腹下麵的地方被一大片的鮮血染紅了。

蜜姨娘都嚇傻了,連衣服都沒來得及穿,擁著被子坐在**身體不停的發抖,眼角的淚水像不斷線的珠子一樣流下來,她害怕的說道,“不要再打了,王爺不要再打了,會出人命的。”

將羅傾收拾完了之後,代王爺狠戾的目光落在了蜜兒的梨花帶雨的臉上,蜜姨娘嚇得差點昏死過去,羞愧的求饒道,“王爺,是他強迫我的,我也不想這麽做的,真的不想,王爺,賤妾也是被逼無奈的。”

嬌柔美麗的女人,就算是哭也楚楚可憐,若是在平時,代王爺早就心疼得將嬌人摟在懷裏好好得疼惜一番了,可惜他已經識破了這個女人虛偽的嘴臉,此時除了厭惡再也沒有多餘的情緒。

“啪,啪——”兩個響亮的耳光落在蜜姨娘的嫵媚的臉上,女人身子一個不穩直直的栽倒在了軟榻上。

“賤人,竟然敢背著本王偷男人,你就那麽饑渴耐不住寂寞嗎?”代王爺像盛怒的野獸,憤怒的咆哮道。

“王爺饒了賤妾吧,賤妾真的不是故意的,真的是他要挾我的,說我要是不從了他就要了我的命,我也沒有辦法。”蜜姨娘捂著臉悲憤至極的說道。

“是嗎?本王剛才可是聽得很清楚你究竟是怎麽編排本王的,不愧是青樓裏出來的女人,轉身就翻臉無情了。你以為本王還會相信你的話嗎?”

代王爺眼睛幾乎要噴出火來,“你既然那麽喜歡男人,本王既然滿足不了你,那本王就做一次好人,把你送到軍營裏去,那裏有很多身強力壯的士兵,肯定能夠讓你盡興。來人啊,讓管家過來將這個女人賣到軍營裏去!”

“不要啊,王爺,賤妾知道錯了,賤妾再也不敢了,你饒了我這一次吧,以後我一定死心塌地的跟著王爺,求求你不要把我賣到軍營裏去。”蜜姨娘嚇得額頭上的冷汗涔涔的落了下來,以最屈辱的樣子從**下來跪在了代王爺的麵前苦苦哀求道,她知道怕了,真的知道怕了。蝕骨的悔恨在她的心裏蔓延開來,逼得她的五髒六腑都要崩潰了,她怎麽就那麽鬼迷心竅愛上了羅傾這樣的男人,把她一生的榮華富貴都斷送了呢。

“現在後悔不覺得太晚了嗎?果然賤啊,本王把你捧在掌心裏疼愛的時候你不知道珍惜,還跟這樣的男人勾搭在一起,現在本王對你厭惡至極,你卻又上趕著貼上來,你怎麽就那麽惡心呢。本王心意已決,是不會再改變的了。來人,立刻找人牙子過來將她發賣,這個賤人本王多看一眼就恨不得殺了她!”

代王爺雷霆震怒的說道,他為了她寢食難安,她卻把他當成傻子一樣騙得團團轉,他幹嘛還要為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心疼?

“王爺,不要啊。”蜜姨娘渾身瑟瑟發抖,胡亂的抹著眼淚將衣服套在身上抱住了代王爺的大腿,“賤妾真的知道錯了,以後一定會更加盡心的伺候王爺,求王爺不要把我發賣了,不要啊。”

“滾開!別碰本王,我嫌你髒!”代王爺毫不憐香惜意的一腳踹在蜜姨娘的肚子上,硬生生的將嫵媚柔軟的女人給踢飛了幾尺遠。

“啊——”

蜜姨娘疼得痛苦的蜷縮著身體,大腿間有鮮紅的血流了下來,看起來觸目驚心,她捂著肚子,臉色發白,“救命,救命。”

代王爺鐵青著臉瞪著蜜姨娘這個樣子,滔天的怒火更是在肺裏燃燒著,這個賤人該不會是?那個想法他不願意再想下去。

“蟬兒,鴛鴦,過來!”

兩個丫鬟心驚膽戰的走了過來,看著裙子被鮮血染濕的蜜姨娘,臉色都變了,都不敢再看第二眼,頭垂得低低的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去找府醫來,現在,立刻,馬上!”

蝶兒和鴛鴦立刻像受驚的兔子一樣跑了,不到半柱香的時間就將大夫請回來了,蜜姨娘依然痛苦的躺在地上,狼狽得像喪家之犬一樣,空氣中彌漫著令人作嘔的血腥味。

“看一看她到底怎麽了?”代王爺對府醫命令道,拳頭下意識的捏得咯咯作響,最好不是他想的那樣,不然羅傾和蜜姨娘這對狗男女絕對不得好死!

府醫走上前去給蜜姨娘把脈,立刻說道,“王爺,蜜姨娘有了一個多月的身孕了。”他也不敢莽撞的喜笑顏開的說恭喜,因為王爺的臉色難看得像是要殺人一樣,憑著在王府混了那麽多年的經驗來看,這種時候還是不要胡亂的說話才好。

代王爺周身散發著寒冷的殺氣,原本就很難看的臉色更是黑得跟鍋底一樣,很好,這個賤人早在他啟程去護國寺的時候就和小白臉勾搭上了,真是好樣的。

“立刻開一碗墮胎藥過來,快!”他要將那個孽種打掉,這個女人簡直是他的恥辱,他眼不下這口氣,不狠狠的收拾這對賤人他就不是代王爺!

府醫被代王爺憤怒的咆哮嚇得差點尿褲子,逃命似的跑出了水中小榭,像是後麵有鬼追一樣。

蜜姨娘渾身如遭雷擊,連哭都忘記了,此時她的腦子裏一片空白,不知道應該怎麽辦了,她想求饒,可是那個男人看她的樣子像是要將她千刀萬剮一般,讓她連開口都不敢。

“碰了本王的女人滋味很好是吧?”代王爺魔鬼一般走向累癱成一條狗倒在地上的羅傾,猛地抬起腳重重的踩在他小腹下麵,又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傳來,羅傾隻感覺到那個地方估計徹底的完了,他兩眼一翻直直的暈了過去。

“王爺饒命啊,王爺饒命啊。”蜜姨娘被羅傾的慘狀嚇得激靈靈的打了一個寒顫,咬著牙撐著身體上的疼痛坐起來,頭重重的磕在堅硬的地板上,雪白光潔的額頭都被她磕破了,她此時卻顧不上了,她害怕死,真的很害怕啊。

代王爺就看著她不停的磕頭,也不說話,眼神嫌惡得像是在看什麽惡心得玩意,直到府醫將一碗熱氣騰騰的湯藥端上來,他才再次說道,“你們兩個給她灌下去!打掉她肚子裏的孽種!”

蝶兒和嬋娟硬著頭皮走上去,愧疚的說道,“蜜姨娘,得罪了。”然後滾燙的藥汁真的就強硬的灌到了蜜姨娘的喉嚨裏,蜜姨娘被燙得直哭,身體軟軟的跌了下去,身下更多的血流了出來,像是要將她體內的血都流幹淨一樣。

“將這個女人拖下去關到柴房裏,每天給她吃兩頓飯,十天之後讓人牙子把她賣到軍營裏去!”嗜血幽寒的聲音沒有半點溫度,好像對待的不是他以前很喜歡過的女人,而是深惡痛絕的仇人。

蜜姨娘眼淚像不斷線的珠子一樣往下掉,悔恨得差點去撞牆,然而此時的她奄奄一息,喉嚨裏火辣辣的半句話都說不出來,隻能任由兩個丫鬟把她硬生生的拖了下去。

“管家,讓侍衛過來!將這個小白臉送到丞相府去,替本王好好質問一下羅承究竟是怎麽教導兒子的?”代王爺心裏憋著一口氣怎麽都消散不去,忍不住上前去又踩了羅傾好幾腳,眼看那個年輕的男人又吐了好幾口血,真的快要不行了才讓人送到丞相府去。

王府別院外麵被幾棵大樹掩蓋的地方,一輛不起眼的馬車停在那裏已經很久了,楊雨薇微微掀開簾子的一條縫隙看過去,王府的侍衛拖著一個滿身是血的人放到馬車上朝著丞相府的方向行駛,她勾起唇角冷冷的笑了。

羅承,當你看到最為疼愛的兒子被人傷成這樣時,會不會也心痛如刀絞?會不會想起曾經的羅淩薇和她的娘親也承受這種錐心刺骨的疼痛?

她娘留給她的價值連城的嫁妝,也是時候討回來了,她不著急,慢慢的等著。

墨竹和淡荷看她周身散發出來的魔鬼般的氣息,忍不住嚇了一跳,這樣的小姐真的好可怕,不過看起來真的很強大,強大到讓她們終於放心了,有她在,那些害了真正的小姐的人絕對不會有好下場!

“去神醫府,今天要舉行拜師儀式。”楊雨薇放下簾子淡淡的吩咐道,真正拜了師她才會有更多的籌碼讓羅承低聲下氣的來求她。

馬車調轉了一個方向慢慢的離開了代王府的別院,趕到了神醫府,管家立刻將她迎了進去,態度那叫一個熱情,簡直到了殷勤和畢恭畢敬的程度。

“小姐,今天主子請了京城好多有頭有臉的人來觀禮呢,朝中大臣,王親貴族幾乎都來了,主子這是在給你長臉呢。”

楊雨薇咧開嘴笑了起來,“那就多謝師父了,也多謝管家爺爺你。”她之前謀害太後的罪名傳得沸沸揚揚的,渺渺大師是想用這樣的方式告訴大家,她是清白的,背後也是有人撐腰的。

穿過種滿了各種珍貴藥草的前院,她徑直來到了渺渺大師所住的院子,清脆悅耳又帶著笑意的聲音響了起來,“師父,我是薇兒。”

“薇兒來了,真是太好了。”渺渺大師摸著花白的胡子笑眯眯,興致很高的樣子,“鑠兒,去將為師替小師妹準備的荷葉廣袖羅裙拿來,今天勢必要讓薇兒成為最耀眼最美麗的姑娘。”

楊雨薇心裏暖融融的,嬌憨的說道,“那薇兒就先謝過師父了,這是薇兒清晨做的幾樣小菜,拿來給師父嚐嚐鮮,希望師父能喜歡。”

她讓墨竹拿出一個食盒打開,顏色鮮豔,香氣撲鼻的幾樣小菜就出現在了渺渺大師的眼前,他饞得口水都流下來了,沒有絲毫形象的一把奪過食盒,用手直接抓起菜就往嘴裏填,那速度簡直如狂風過境,風卷殘雲一般,不到半柱香的時間四道小菜就被吃得幹幹淨淨。

渺渺大師滿嘴油乎乎的,心滿意足的打了一個飽嗝,“薇兒,你這個徒弟真是太貼心了,你這個廚藝更是厲害,比宮廷的禦廚做出來的味道還好吃呢,為師撿到你真是賺到了呢。”

“師父要是喜歡,薇兒有空的時候經常做給你吃。”楊雨薇乖巧的說道。

“就這麽說定了。”渺渺大師直接拍板,“好了你進去打扮打扮,半個時辰之後拜師儀式開始,以後有為師給你撐腰,誰敢欺負你,你隻管硬氣的欺負回去,出了事有為師兜著。”

楊雨薇含笑應允,這時候慕容鑠拿著一個托盤,托盤裏裝著一套淺藍色的裙子和精致又雅致的朱釵頭花走過來了,笑眯眯的說道,“小師妹,去換衣服吧,讓別人知道師父收了一個多麽了不得的徒弟。”

她跟著慕容鑠道謝,拿著衣服來到了渺渺大師專門為她準備院子,換上了那套淺藍色的衣裳,讓墨竹給她梳了一個大方得體的發型,踩著做工精致的繡鞋慢慢的走了出去。

等在外麵的渺渺大師和慕容鑠看到她的時候眼睛裏有一抹驚豔,隻見楊雨薇笑容淺淺,眼波如水般流轉,鼻子小巧挺立,櫻桃小嘴粉嫩得讓人忍不住想咬一口,肌膚雪白,她身子修長,纖腰束素,烏發如瀑,邁著盈盈的步伐走來就像落入凡塵的仙女。

“師父,我們可以走了嗎?”見慕容鑠和渺渺大師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就不肯移開了,楊雨薇雙頰浸染了一層紅暈,很不好意思的說道。

“可以了,走吧。薇兒今天真的很漂亮。”渺渺大師誇讚了她一句,率先轉頭朝著前院走去。

“師父還要去招待賓客,小師妹跟我來吧。”慕容鑠搖了搖折扇邪魅的衝著她拋了個媚眼,笑容懶懶的朝前走去。

楊雨薇哭笑不得的跟著他去了前院的花廳,那裏人聲鼎沸,賓客們都來齊了。她一眼望過去,果然看到了很多熟悉的麵孔,刑部,吏部,兵部,工部尚書都來了,還有很多親王,就連皇後的父親榮國公也來了。她吞咽了一下唾沫,不安的說道,“師兄,好多達官顯貴啊,真是讓人震驚呢。”

“那當然,師父是皇上的親叔叔,他的麵子怎麽能不大呢?他就是想讓別人都看到他對你的重視。好了不要再說了,一會坐我旁邊等著師父說話就好了。”

她跟著慕容鑠踏進花廳裏,感覺到很多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有些臉紅,不過臉上還是鎮定自若的走了過去,還不忘朝著眾人溫和得體的笑了一笑。

“諸位,今日是老夫收關門弟子的大好日子,很高興各位能賞臉來觀禮。老夫的這位徒弟醫術爐火純青,今後若是大家有需要的盡管來讓她出診。當然前提是大家不要招惹了她欺負了她,不然依著老夫護短的性子,欺負了她的,老夫絕不會再出手給那戶人家治病,好了就這麽說定了。現在開始舉行拜師儀式,薇兒,過來。”

渺渺大師響亮的聲音傳到了在場所有人的耳朵裏,明明白白的告訴了眾人他對楊雨薇的在意,以後誰若是敢和楊雨薇為敵,就是和神醫府為敵。

眾人心裏閃過驚濤駭浪,蠢蠢欲動的心漸漸的沉靜了下來,看來以後還是輕易不要和這姑娘為敵的好,別招惹了她惹來神醫府的怒意就好了,畢竟誰能保證一輩子健健康康的,萬一得了疑難雜症怎麽辦?得罪誰也不能得罪神醫啊。

楊雨薇走過去,對著渺渺大師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響頭,清亮的聲音傳到了所有人的耳朵裏,“徒兒楊雨薇叩見師父!”

“乖徒兒快起來吧。”

她站起來低眉順目的捧著一杯茶到了眉間的位置,“請師父用茶。”

渺渺大師接過茶喝了一口,順手將早就準備好的紅包塞到了她的手裏,“這是師父給你的見麵禮,以後你就是師父的關門弟子了。師父會把畢生的醫術傳給你,讓你把醫術發揚光大。”

“謝謝師父。”

接下來就沒有她什麽事了,她被慕容鑠領著回到了她的院子裏,讓人準備了熱水,舒舒服服的泡了個熱水澡,將臉上的妝容洗掉。

外麵傳來一陣腳步聲,緊接著墨竹和淡荷的聲音傳到了她的耳朵裏,“世子請留步,小姐在沐浴不能見你!”

南宮曜索性就不走了,站在原地點點頭說道,“那好,本世子就在這裏等她出來。”她拜師的時候他就在一大群賓客之中,看她笑容淺淺溫婉的樣子他猛的心跳加速,就快要不能呼吸了。他一直都知道她很漂亮,卻從沒見到她如此盛裝打扮的樣子,美得讓他魂兒都跟著她飛走了。

楊雨薇皺皺眉,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朝著外麵喊道,“墨竹,你進來一下。”

等到墨竹進來,她立刻說道,“去告訴南宮曜讓他回去,我不想見他。還有將這個包袱裏的東西還給他。”包袱裏裝的是護心軟甲和之前他給她的那些毒藥,她既然和他沒有結果,就不要給別人一丁點的奢望。

墨竹拿著包袱走了出來,抱歉的對南宮曜說道,“世子,我家小姐不想見你,還請世子回去吧。對著,我家小姐說了,多謝世子的好意,這些還是物歸原主的比較好。”

“這是什麽?”南宮曜狐疑的接過包袱打開看到那些東西臉徹底的黑了,這個女人就那麽討厭他,迫不及待的劃清界限嗎?他快要發瘋了。

“我要見你家小姐!”他忍著怒氣說道,他要問問那個鐵石心腸的女人,為什麽要劃清界限,他的東西有毒嗎?收下他的東西會爛手還是怎樣,為什麽她就是不肯要?

“世子,請你為我們小姐想一想好嗎?她已經和晉王殿下訂婚,並且很快就要成親了,你這樣糾纏不休我家小姐的名聲都要被你弄臭了,她以後要怎麽做人?”墨竹無奈的說道,這人怎麽就陰魂不散呢,小姐當初怎麽就救了這麽一個大麻煩回來。

“不用和本世子說這些大道理,楊雨薇今天本世子是要見定了!薇兒,別再躲著我,你是要出來還是要我進去?”南宮曜在外麵大著嗓門嚷嚷了起來。

他喊了好一會兒,門裏麵一點動靜都沒有,更是讓他氣不打一處來,“薇兒,你不出來我就要進去了!”說往他猛的推開了攔在門口的墨竹和淡荷,施展輕功一陣風似的闖了進去。

“南宮曜,你到底要做什麽啊?”正準備翻著窗口離開的楊雨薇一臉挫敗的說道,惹不起她躲得起吧?

南宮曜看她寧願翻窗離開都不願意和他說兩句話,更是氣得他差點吐血,一把將她從窗沿上拽下來,憤怒的說道,“楊雨薇,你這是什麽意思,我到底哪裏招惹你討厭了你說出來,我改,你別這樣避之如洪水猛獸好不好,我那麽可怕嗎?還有你將護心軟甲還給我是什麽意思,那些東西有毒會燒你的手還是怎樣,你就不能收下嗎?你要氣死我是不是?”

噴火龍一樣的男人劈裏啪啦的說著,說得楊雨薇的太陽穴突突的疼,她平靜的說道,“你今天找我有什麽事情,快說吧?”

“這是我托人找來的毒經和醫經孤本,對你學習醫術應該能用得到,給你。”南宮曜憋著怒氣將他費勁千辛萬苦得到的典籍放在她的麵前。

“謝謝,不過我想不需要了,師父的藏書閣裏有跟多的醫經和毒經,我把那些學會就行了,你拿回去吧。”她笑了笑客氣的說道。

南宮曜心塞塞,悶悶的說道,“為什麽不要,這兩本裏麵記載的很多藥草和毒藥很久都沒有人看到過了,你學著總會對你有幫助的。”多少少女夢寐以求的想要他送禮物都沒有呢,這女人倒好,什麽都不要,還逃離他遠遠的,他真是犯賤,她越不理他,他就越喜歡她,沒藥可醫了。

“真的不需要了,南宮曜,你拿回去吧,不要再來找我了,影響真的不好。”楊雨薇淡淡的說道。

南宮曜看著她喋喋不休的小嘴,腦子一熱,大聲的說道,“閉嘴,不要再說這樣的話,我討厭聽到!”他說完也不管哪裏來的勇氣,一把將她推到牆上,高大健碩的身軀困住她,對著她的粉嫩誘人的嘴唇猛的親了下去。

綿軟的觸感,讓他腦子轟的一聲,身體的血液似乎快要沸騰了起來,強勁有力的手指摟著她纖細的腰,不顧她的掙紮繼續吻著。

楊雨薇快要氣瘋了,不停的捶著他的胸口,嘴裏嗚嗚的不停,南宮曜像是沒感覺到她的抗議一樣,扣著她的腦袋直將她吻得頭昏腦漲,氣喘籲籲,隻有這一刻他才感覺得到這個女人離她沒有那麽遠。

男人月漸越迷醉,熱血都快要沸騰了,一個疏忽間嘴唇被楊雨薇狠狠的咬了一口,疼得他眼淚都要飆出來了,微微鬆開了她一些,楊雨薇一腳狠狠的踩在他的腳上,猛的從他的懷裏掙脫了出來,拿著帕子不停的擦著紅腫的嘴唇,眼神裏帶著深深的厭惡。

“薇兒。”南宮曜嗓子嘶啞,帶著十足的眷戀和愛意呼喚著她,楊雨薇看都不願意再看他一眼,用冷漠得跟陌生人一樣的語氣說道,“南宮曜,我們扯平了,你幫了我兩次又欺負了我兩次,我不欠你什麽了。”

說完她猛的轉身朝著外麵跑去,留給他一個決然的背影,“薇兒——”

南宮曜徹底的慌了,邁開腿就要跑過去追她,然而前麵的姑娘一路灑下一些毒粉嗆得他眼睛都睜不開,劇烈的咳嗽了起來,等他再反應過來追到門外的時候,心心念念的姑娘早就不見了蹤影。

薇兒,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太喜歡你,太想娶你做妻子了,你別生我的氣,我以後不敢再這樣動手動腳了。南宮曜在心裏懊惱的說道,隻可惜好像太遲了,楊雨薇已經跑得很遠了。

“你們小姐呢?”他厚著臉皮問沒有跑很遠的墨竹和淡荷,兩個丫鬟看他的目光就像在看深惡痛絕的敵人,“我們小姐的事情和南宮世子沒有任何關係,還是劃清界限吧。小姐不是那種隨隨便便的姑娘,世子不要將我們小姐輕賤到塵埃裏。”

南宮曜臉一熱,後悔的感覺從心口竄了起來,他下意識的捂著嘴唇的位置,一懊惱自責,他當時怎麽那麽衝動,這樣不管不顧的冒犯她,她恐怕更加對他厭煩了吧。

“她去哪兒了?”忍著煩亂他問道,他要跟她道歉,以後堅決不能這麽衝動了,不然就真的娶不到她了。

那兩個丫鬟擺明了不肯告訴他,他隻能在神醫府的後院一間一間院子不停的找著。

“南宮曜!”

一道略帶著尖細的女聲在身後響了起來,南宮曜以為是楊雨薇,驚喜的回頭,卻看到了八公主上官茜烏雲密布的臉,眼底的光芒瞬間熄滅,他懶洋洋的雙手環抱在胸前,“公主找本世子有什麽事情嗎?”

“你和楊雨薇之間究竟是怎麽回事?”上官茜興師問罪的說道,犀利的目光直勾勾的盯著她愛慕了很多年的男人,手指緊張得緊握成拳,千萬不要是她想的那樣,不能是那樣。

“公主你未免也太八卦了吧,本世子可不覺得這個問題有什麽好回答的。”南宮曜滿不在乎的說道,“公主這個問題就和今天中午本世子吃了什麽菜一樣無聊。”

“我看到她了,一麵跑一麵拿著帕子擦拭著嘴唇,眼睛裏還帶著淚花。”上官茜的話讓南宮曜心陡的沉了下去,像被針紮了一樣,密密麻麻的疼,他還是惹得她傷心哭泣了嗎?

“她是誰?公主你真的很搞笑,說話沒頭沒腦的,如果這就是你要和本世子說的,我覺得還是不要再說了。”南宮曜臉上依然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你明白本公主說的是誰?南宮曜,楊雨薇和晉王皇兄訂婚了,很快就要喜結連理,你可不要做出什麽過火的事情來。楊雨薇和你是不可能的,你別再糾纏她了,你的糾纏和喜歡隻會帶給她帶來滅頂之災。我們皇家不會要不知檢點水性楊花的兒媳婦。她婚前勾搭了你,母後隻會將她滅口。這次的事情本公主就當做沒看到,不會再有下次了。”上官茜近乎威脅的說道,天知道她此時心裏究竟堆了多少恨意,她恨得連殺了楊雨薇的心都有了,明明都要嫁人了,還要勾了南宮曜的魂,她怎麽敢!

南宮曜笑容終於沉了下去,周身籠罩著寒冷的光芒,“沒憑沒據的事情就到處亂說,這就是公主的教養嗎,本世子總算領教到了。本世子行得正坐得端,什麽都不害怕,公主想告狀或者什麽,悉聽尊便!”說完他拂袖而去。

上官茜臉青一陣紫一陣的,尖銳的指甲掐進掌心裏,她快步追上前去,咬牙切齒的說道,“楊雨薇到底有什麽好,她都已經要成親了你還對她念念不忘?你和她也才見了幾次麵而已!為什麽看不到在你身邊默默的等了十幾年的人,啊?”

南宮曜被攔住了腳步,終於將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嘲弄冷笑一閃而過,“八公主說的該不會是你自己吧?如果是,多謝公主的青睞,不過本世子高攀不起,如果不是,別的姑娘的事情也輪不到公主來操心。再說整個京城那麽多姑娘對對本世子芳心暗許,心心念念的想要嫁給我,難道本世子都要娶了她們過門?”

上官茜被他一頓搶白氣得臉通紅,憋了好一會兒才憋出一句話來,“她們喜歡你又如何,她們低賤的身份又怎麽配得上你?本公主才是最適合你的人,這些年本公主的心思難道你還不明白嗎?”

南宮曜淡漠的和她拉開更遠的距離,“那又如何,公主喜歡在下,在下就一定要喜歡公主嗎?本世子喜歡的姑娘絕不能是囂張跋扈,為了達到一己私欲而不擇手段的女人!孫國公府那些天花膿液究竟是怎麽回事公主心知肚明,就不要再讓本世子說什麽了吧。公主的喜歡本世子要不起,還請公主另外喜歡別人吧!”

上官茜宛若被人用一盆冷水從頭澆下來,透心的冷,“南宮曜,你不能這樣!你信不信我去請皇上賜婚我依然能嫁給你!本公主那麽做的原因你還不清楚嗎,如果不是因為你,本公主又何苦那樣。本公主就認定了嫁給你,絕不會讓任何女人把你搶走!你的妻子隻能是我!”

南宮曜對上官茜簡直厭煩到了極點,“我南宮曜也把話放這裏了,這輩子寧願孤獨終老也不會娶你。皇上早就當著文武百官的麵給了我一道聖旨,我的婚事隻能我做主!你想讓皇上賜婚,做夢!”

說完他直接繞過上官茜,像避開洪水猛獸一樣施展輕功離開了,上官茜捂著臉蹲在地上大哭了起來,楊雨薇竟然敢阻擋她的幸福,她絕不會就這麽算了!

神醫府門口,楊雨薇坐在馬車裏等到墨竹和淡荷過來之後立刻讓車夫甩著馬鞭飛快的趕車,馬蹄揚起一陣灰塵將正在趕來的南宮曜吹了個灰頭土臉。

“從晚上開始,在房間周圍布上毒藥毒粉!誰敢擅闖就毒死丫的!”楊雨薇惡狠狠的說道,南宮曜那個登徒子,她恨不得把他的臉打成豬頭,讓他一個月見不了人,臭流氓,不要臉!

“是。”淡荷跟墨竹立刻應下來,她們也覺得南宮曜真的太過分了,怎麽能那樣輕薄小姐,傳出去小姐還要不要做人了?

楊雨薇不願意再想這些事情,現在有更加重要的事情等著她。

“讓清菊過來。”

很快清菊就站在了她的麵前,等待著她的問話。

“羅丞相有沒有派人來找我?”楊雨薇麵無表情地問道。

“小姐,丞相府的管家已經等在門口幾個時辰了,從小姐去神醫府的時候就一直等著了,奴婢遵從了小姐的命令沒有放他進來,等著小姐的指示呢。”

“你去告訴他們,有什麽事情讓羅丞相和張雅雪親自過來求我。”

清菊很快就去傳話了,不到半個時辰,焦頭爛額的羅丞相和張雅雪終於來到了將軍府的門口,見到了老神在在的楊雨薇。

“本相求求你,救救我的兒子,多少診金不是問題。”羅丞相整個人蒼老了許多,低聲下氣的懇求道,羅傾被人滿身是血的抬了回來,他才知道那個不著調的兒子究竟在外麵惹了多大的禍事。他怨他恨,然而對方是皇上的弟弟,又是他兒子理虧在先,哪怕再恨他也隻能打落牙齒和血吞。

“不要站在將軍府的門口髒了我家的地兒,那邊有一家酒樓,有什麽事情到那裏去說吧。”楊雨薇看到張雅雪和羅承心碎神傷的樣子心裏閃過一絲快意。

安靜的雅間裏,羅承終於痛哭出聲,“薇兒,不管怎麽說爹也養了你十幾年,就算後來做了再多對不起你的事情,好歹以前有些父女情分吧,求你救救你弟弟,不然他就真的沒命了。”他就那麽一根獨苗,如果傾兒有什麽三長兩短,他這輩子還有什麽盼頭。

“你兒子又做了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讓別人打得半死不活了?”楊雨薇懶洋洋地問道,在心裏惡狠狠的說道,活該啊,這就是報應!

羅承和張雅雪支支吾吾,那些事情他們怎麽說?他們兒子睡了代王爺最寵愛的小妾,還弄大了那個小妾的肚子,被盛怒之下的代王爺打得快要死了,恐怕再也不能傳宗接代了。他們是真的害怕了,傾兒還沒留下一男半女,要是真的這麽就廢了,羅家就徹底的斷了香火!

“不願意說也沒關係,我也不想聽。你們找到我的頭上來想必也是走投無路了,想要我出手救治你們的兒子也不是不可以,按照這個單子上麵的清單付診金,付得出來我就出手救治,不願意就趕緊滾蛋不要再來浪費時間。”楊雨薇將一張密密麻麻的清單放到羅丞相和張雅雪的麵前。

羅承看到那張單子上麵的一切,臉色都變了,“你那是獅子大開口,哪有那麽天價的診金!這些足夠買一座小的城池了!薇兒你不要太過分了!”那些單子上羅列的赫然就是當初他從顏臻的手裏奪去了所有嫁妝的總和,真的要全部拿出來,整個丞相府就被掏去了一大半,那簡直跟割了他們的肉一樣難受!

“那些原本就不是屬於你們的,不是嗎?隻是物歸原主而已。同意,就先將全部的診金交給我,我保證還你一個活蹦亂跳的兒子,不同意,我也不強求,隻是我要好心的提醒你們一句,那就準備好棺材吧。”

“萬一你治不好怎麽辦呢?薇兒你不能欺人太甚!”羅承胸口的火氣蹭蹭的往上漲,沉聲說道。

“隻要還有一口氣,我就能治得好,你不信就另請高明。我師父是不會給你們診治的,別去找他了。給你們半柱香思考的時間,同意就立刻將診金送到我手上,我立刻救人。令公子應該也撐不了多久了吧,別被你們拖著把命拖沒了。”楊雨薇笑容滿麵的往憂心如焚的夫妻兩人心上捅刀子。

張雅雪最先承受不住哭了出來,“相爺,你就答應了她吧,不然傾兒恐怕就真的沒命了,銀子沒了可以再掙,傾兒沒了,我們羅家就斷子絕孫了。”

羅丞相被妻子撕心裂肺的聲音哭得心陣陣的揪疼,終於咬咬牙狠心道,“我答應你,你去給我兒子治病吧。”

“口說無憑,我隻相信白紙黑字,順天府就在旁邊,你寫好字據到順天府裏備案,那些實物我一會讓將軍府的人去搬,商鋪田產莊子的地契一到丞相府就立刻放到我手上。然後就可是開始診治了,羅丞相,你兒子的性命掌控在你手裏哦。”

被人這麽威脅,羅承也全然沒了脾氣,無可奈何地寫下字據讓人以最快的速度拿去備案,這才狼狽不堪的對楊雨薇說道,“現在我們可以走了吧。”

“丞相和丞相夫人果然是爽快人,清菊,回去讓爹帶人去搬東西,再派十幾個武功最為高強的暗衛保護我的安全,我害怕被人害了。”她意有所指的說道,羅承的臉忍不住紅了。

一切準備妥當之後,楊雨薇終於跟著羅承等人來到了丞相府,被帶到了氣若遊絲的羅傾麵前。

“他全身有數十道傷口,**也傷到了,請遍了京城所有的大夫都沒有辦法了,你給他看看。”

楊雨薇翻了翻羅傾的傷口,外傷已經被其他大夫清理包紮好了,隻是代王爺下手太狠了,羅傾傷到了五髒六腑的地方,他們沒有辦法了。

她用銀針紮在了羅傾身上的幾處大穴上,將他體內紊亂的內息調理順暢,拿了一顆珍貴的能夠起死回生的還魂丹讓羅傾服了下去,至於**那裏的傷勢,則讓其他的大夫將症狀說出來,她了解清楚了症狀,開了一副藥方讓羅承按照藥方開藥煎服,調養半年才能徹底的恢複。

“可以了,以後好好調養身體能恢複個七成,不過那個地方估計不能再像以前一樣頻繁的使用了,一個月隻能用三四次是極限了。不過總不會徹底廢掉讓丞相府斷子絕孫,也算不幸中的萬幸了吧。丞相大人,令公子可不能再胡亂的拈花惹草了,再傷一次就徹底的廢了。就這樣吧,我看看他們把該搬的東西搬完了沒有。祝你們一家很幸福。”

“等等,你就這麽走了嗎?”張雅雪一張臉扭曲得不成樣子,不可置信的問道。

“那你還想我怎樣?”楊雨薇似笑非笑的問道,難道還要在這裏等他徹底康複嗎,你有那麽大的麵子嗎?

“那麽簡單的開一副藥方給傾兒服用他就能恢複了?那別的大夫為什麽做不到?你不要欺騙人!”張雅雪覺得自己受到愚弄了,咄咄逼人的指控道。

“那些藥本來就是千金難求,還有他服下的藥丸這世上除了我找不出第二個人能配的出來,你愛信不信!”楊雨薇翻了翻白眼,“不要再攔著路,讓開。”

她說完在侍衛的簇擁下朝著門外麵走去,一路上看到一箱又一箱的東西往外抬,她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終於等到拿到所有的嫁妝了,她等這一天等得已經太久了。

等她離開之後,張雅雪滿麵愁容的對羅承說道,“相爺,她如果是騙人的怎麽辦?那我們豈不是被騙走了那麽多的金銀珠寶嗎?”想到付出的天價診金,她心疼得跟割肉一樣。

“白紙黑字寫得很清楚,我支付天價診金,她負責醫治好傾兒,如果傾兒的傷勢治不好,她從我們手裏拿走的一切勢必會如數歸還。本相也不是吃素的。”羅承滿臉陰沉的說道,不過心裏還是相信楊雨薇能治好他兒子的傷,畢竟能被渺渺大師收為關門弟子的姑娘醫術絕不可能作假。

“傾兒能夠好那就真的太好了,相爺,等到兒子徹底的康複之後,想辦法把那個女人給摧毀了,我咽不下這口氣。”張雅雪眼睛裏迸發出強烈的恨意,咬牙切齒的說道。

“當然不可能放過她,留著她後患無窮!”羅承周身散發著陰冷的殺氣,拳頭捏得咯咯作響,像從地獄裏爬出來的惡魔。

另一邊,楊雨薇心滿意足的看清單上麵所有的嫁妝都被她弄到手,缺失的那部分也被羅承用銀子給補齊,心滿意足的踏上了馬車,晃晃悠悠的朝著將軍府趕去。

墨竹看著她愜意的臉色,欲言又止,顯得心事重重的樣子。

“你想問什麽就問吧。”楊雨薇眼皮都不抬,淡淡的說道,這些丫鬟裏麵她最喜歡的就是墨竹,聰明隱忍知進退,也是最有本事,心思最為隱秘的。

“小姐,為什麽要治好那個羅傾的傷?他徹底的變成廢人了豈不是更好嗎?”墨竹有點摸不著她家小姐的想法。

“當然是為了拿到嫁妝啊。而且,玩貓捉老鼠的遊戲貌似也挺好玩的,他僥幸躲過這次大劫,我就不相信下一次他還這麽幸運,反正最終羅家人一定不會有好下場,不在乎讓他多蹦躂幾天。”

楊雨薇眯著眼睛,眸子底覆上了一層寒霜,“下麵該收拾羅玉婉了,那個女人還不夠慘,還不夠痛,我一定會讓她哭都哭不出來。”

“一會到將軍府立刻讓卿蓉來見我。”楊雨薇心裏已經做了下一步的盤算。

到了將軍府,她才坐下喝了幾口熱茶,一身孤傲清冷氣質的卿蓉跟在墨竹的身後走到了她的麵前,她扯出一絲笑容,清冷的氣質瞬間被藏匿了起來,轉而變得妖嬈嫵媚,攝人心魂,就連楊雨薇看到那樣魅惑的笑容心都忍不住撲通撲通了起來,臉頰迅速的浮上了兩抹紅暈。

“卿蓉,你做好準備了嗎?”她看著時而清純時而妖媚時而高冷的絕色美人,再一次問道。卿蓉真實的身份其實是楊瑞凱父親一個妾室的娘家侄女,幼小的時候她投奔了做了妾室的姑姑,過了一段好日子,然而好景不長,楊瑞凱父親一過世,那個善妒的主母就狠心的將姑姑和她給發賣了,當時姑姑的肚子裏還懷了三個多月的孩子。在青樓裏她姑姑被逼著接客小產致死,才八歲的她也被折磨得生不如死,她找了一個機會逃了出來,卻又被老鴇帶著人抓住了一陣拳打腳踢,路過的楊雨薇看到了這一幕,讓人用銀子給她贖身,她才得以脫離苦海,從那以後她一直追隨著小姐,忍辱負重期待著有一天能夠手刃仇人為她姑姑和未出世的孩子報仇。哪怕真正的小姐死了,被一個長得完全一樣的小姐頂替身份活下去,她依然維持著這個信念。

“小姐,屬下做好準備了,就等著小姐的吩咐。”卿蓉清脆婉轉的聲音像山澗裏叮咚的泉水般悅耳。

“那麽從明天開始,你去引誘楊瑞凱,讓他愛上你,等過一段時間之後我會給你開一些藥丸讓你有懷孕的脈象,我們的計劃才正式開始。”楊雨薇認真的說道,“你想清楚,開弓沒有回頭箭,踏出第一步就不會再有反悔的機會。”

“小姐,我永遠不會後悔,我的一生早就被那個老妖婆毀了,那我也要毀掉她的一切!”卿蓉充滿恨意的聲音裏透著咬牙切齒的味道。

“明天就和楊瑞凱偶遇吧,我期待等著你的好消息。”她揮了揮手讓卿蓉退下去,懶洋洋的喝茶,直到楊鳴斌走了進來,“薇兒,你做了什麽,怎麽搬了那麽多價值連城的金銀珠寶回來,該不會是搶劫吧,薇兒你可別做出錯事來啊。”

“爹,看你想哪兒去了,這是我替丞相府唯一的公子治傷得到的診金,真的沒有做錯事情。”楊雨薇看她爹擔憂的樣子,耐心的解釋道。

“這怎麽可能?哪有誰出診能拿到那麽多診金的。”

“是真的,這是羅丞相立下的字據,爹你看。”楊雨薇把字據放在他麵前,隱去了她威脅的那一段。

“他給那麽多診金當然是因為他兒子的傷隻有我能治得了啊,我不要價高點怎麽行呢?爹,你以後就不用操心薇兒了,那麽多的金銀珠寶薇兒就算一輩子什麽都不做也能生活得好好的。”

楊鳴斌還是將信將疑,不過在看到順天府的大印時他終於相信了一些,“不過薇兒,你以後別再獅子大開口了,不能仗著醫術了得就這樣知道嗎?這次就算了,不要再有下次了。”

“是,爹,我知道了。”楊雨薇柔順的應道,心裏卻默默的說道,這些本來就不是羅承的,而是她的東西,她要回來根本就不過分。

楊鳴斌走了之後,她悄悄的鬆了一口氣,然後又進宮給上官靜蕊治傷,兩個年紀相仿的姑娘聊得十分開心。

在她的精心料理下,上官靜蕊的傷恢複得很快,榮妃和皇上,太後等人都很高興。

時間就這樣很快的流逝,不知不覺間一個月的時間悄然過去了,太後的六十大壽很快就要來臨,不少鄰國的使者也陸陸續續的進京了,當然這一切楊雨薇不是很關心,她更關心的是卿蓉引誘楊瑞凱的計劃進行得怎麽樣了。

於是,這一天從皇宮出來之後,她坐著馬車來到了楊瑞凱為卿蓉置辦的院落外麵,打探著進展。似乎是知道她來了,大門吱呀一聲被人打開了,卿蓉笑容嫵媚甜膩的靠在楊瑞凱的懷裏,柔情似水的眼波纏綿的看著風流倜儻的男人,有一絲害羞的說道,“瑞郎,賤妾有了。”

楊瑞凱聞著女人身上的清香,正情不自禁的對她上下其手,聽到她的話猛的停住了,激動得聲音都顫抖了,“蓉兒你說什麽,有了?”

卿蓉坐在楊瑞凱的大腿上,雙手環住男人的脖子,眼角眉梢流露出濃濃的幸福,她含羞帶怯的說道,“嗯,大夫說賤妾有了身孕,快一個月了,我們要有孩子了。”

“真是太好了,我要有孩子了,很好。”楊瑞凱捧著她的臉給了她一個纏綿悱惻的吻,直到吻得她氣喘籲籲才停下來,“我真是太高興了,我楊瑞凱有後了。”

卿蓉白嫩的臉頰卻忽然湧上了一絲愁緒,悶悶的說道,“瑞郎,可是我真的很擔心,我們的孩子生不下來怎麽辦?”

楊瑞凱像是想到了什麽不好的往事,臉一沉,略帶著煩躁說道,“怎麽可能生不下來?隻要有我在,一定能讓孩子順順利利的生下來。”玉婉的悲劇絕對不能再發生在卿蓉的身上,那個怪物孩子他看一眼都會做噩夢,最後當然是活活掐死了,如今他就想要個健康的孩子。

“瑞郎的正妻是丞相府高貴的千金,而奴家隻是身世飄零的女子,如今又懷了身孕,我真的很害怕瑞郎的妻子發現了我們的事情,她會容不下賤妾這個孩子。賤妾這幾天整夜整夜的做噩夢,夢到夫人帶著一群凶神惡煞的丫鬟婆子闖進來狠狠的暴打我,然後賤妾滿身是血的倒在血泊了,我們已經成型的孩子被硬生生的落掉了,那個孩子是個男孩。我很害怕,頭發大把大把的掉下來。”卿蓉說著說著眼淚撲簌撲簌的掉了下來,像受驚的小鹿一樣。

楊瑞凱心疼得不得了,將她抱在懷裏柔聲的哄著她,“蓉兒不要害怕,有我在誰也傷不了你半根寒毛,我們的孩子一定能平平安安的,你放心,等到孩子生下來之後,我就正式把你納進侍郎府,讓你成為貴妾。”

“你說話一定要算數啊,一定要好好的保護我。瑞郎,多買幾個丫鬟來伺候賤妾,要機靈點的,萬一有什麽事情她們也好通風報信。”卿蓉在楊瑞凱的耳邊吐氣如蘭的說道。

“你放心吧,我一會就讓母親去置辦,多撥一些有經驗的嬤嬤和丫鬟過來伺候你,她知道很快就要有孫子了一定很開心。你不知道當初玉婉懷孕她有多麽期待,沒想到最後竟然是那樣的結果。”

卿蓉麵上流露出心疼的表情,柔軟纖細的手觸摸著男人的麵容,溫柔的勸慰道,“一切都過去了,瑞郎不要難過,以後一定會過得更好的。”心裏卻忍不住冷笑了起來,你們做了那麽多傷天害理的事情來,不生出一個怪物才是老天瞎了眼。

楊瑞凱抱著她溫存了很久才戀戀不舍的放開她,“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明天再過來看你。”

卿蓉溫婉柔順的目送他坐著馬車離開了,眼底才流露出一抹濃烈的厭惡,趁著伺候她的丫鬟不注意的時候,她拿著帕子狠狠的擦拭了嘴唇好幾下。

深夜時分,一陣迷香將外間守夜的丫鬟給迷暈了過去,楊雨薇出現在卿蓉的床前,“卿蓉,你做得很好。”不過一個月的時間就能將楊瑞凱迷得神魂顛倒,讓楊瑞凱對她言聽計從,真的很不錯。

“小姐,下一步屬下需要做什麽?”天天陪著一個渣男虛以委蛇,她真是惡心透了,不過卻一點辦法都沒有,隻能忍著,她恨不得大仇很快得報。

“自然是讓楊瑞凱養了外室,外室懷孕的消息傳出去,看那時候羅玉婉是不是急得跳腳。還要委屈你被羅玉婉欺負了,等大仇得報,楊老夫人的人頭隨你處置。”這是楊雨薇開出的條件。

“謝謝小姐,那是我最想看到的事情,我還要楊瑞凱一家徹底的土崩瓦解!”

“那當然,這是我們共同的願望。”楊雨薇理所當然的說道,楊瑞凱把她害得那麽慘,她一定要將那個男人所在乎的一切徹底的奪走,讓他悔不當初!

“你繼續挑撥離間,一定要讓楊瑞凱寵妾滅妻,氣死羅玉婉那個賤人!”

“小姐請放心吧,別的本事卿蓉或許不會,勾引男人這件事情卿蓉簡直是手到擒來,就等著讓那個女人一步步被踐踏吧。”卿蓉拍著胸口保證道。“對了小姐,還要將我的肚子留得稍微久一點,讓大夫把脈告訴楊瑞凱和那個老妖婆是個男孩之後再被弄掉。”

楊雨薇看著卿蓉眸光閃閃的樣子,忍不住抖了一下,這女人果然深諳宅鬥之道,她望塵莫及。

“都聽你安排,你就等著看明天的好戲吧,好好幹,讓我們把楊家攪得烏煙瘴氣,讓楊瑞凱,羅玉婉和楊老夫人最後一無所有,那麽先這樣了,我先回去準備了。”

當天晚上,楊瑞凱告訴了他娘楊枝他在外麵養了一個女人,那個女人懷了身孕的事情。

“瑞兒,你不要騙娘,是不是真的?”楊枝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所聽到的,她捂著激動得砰砰亂跳的心髒,差點暈過去。

“娘,兒子怎麽敢拿這樣的事情來騙你,是真的,那個姑娘叫卿蓉,是個很漂亮,很溫柔很善解人意的姑娘。娘明天就秘密的撥一些有經驗的丫鬟婆子去伺候她。她一個年紀輕輕的姑娘家,第一次懷孕恐怕不知道這些,難免心裏會有些害怕。當然,這件事情不能告訴玉婉,依著她那個暴戾的脾氣,如果知道了還不知道怎麽鬧呢。還是等孩子順利的生下來再告訴她。”楊瑞凱叮囑他娘說道。

“她敢!她自己生不出孩子來難道還不讓你納幾個女人回來開枝散葉嗎?仗著是丞相家的千金就了不起嗎,還那麽善妒,這兩年府裏除了她連一個姨娘都沒有還不夠嗎?娘對她夠仁慈的了,如今她生不出孩子來,那就不能怪你納妾,不然叫我們楊家斷子絕孫嗎?就算她是丞相家的千金,也不能這麽蠻橫霸道!”提到那個兒媳婦,楊老夫人就氣不打一處來。仗著自己家世好天天擺出一副瑞兒高攀了的模樣,對她也不像別的兒媳婦那麽尊敬,有時候還會吼她,她早就看那個女人不順眼了,若不是她家世好,兒子還需要靠著丞相往仕途上再升一級,她早就叫兒子休妻了!

“娘,不管怎麽樣暫時先瞞住吧,嶽父大人那裏,我還需要多多仰仗呢,也不能寒了玉婉的心,惹得嶽父大人震怒,對我的仕途沒有半點好處。”

“知道了,娘不就是那麽隨便一說嘛,哪裏敢真的對她怎麽樣呢。她是高門嫡女,娘怎麽著也不敢打了她的臉麵啊,你說是不是?”楊枝陰陽怪氣的說道。

“那卿蓉和她肚子裏的孩子就拜托給娘親照顧了,我還有些公務要處理,先去書房了。”楊瑞凱和顏悅色的對楊枝說了幾句話之後,就離開了。

翌日清晨,楊枝就撥了她最為信任的心腹嬤嬤和兩個一等大丫鬟,四個二等丫鬟,六個灑水粗使丫鬟去了楊瑞凱為卿蓉置辦的別院。

卿蓉含羞帶怯的任由楊枝打量,藏在袖子下麵的手卻緊握成拳,尖銳的指甲掐進掌心裏,隻有這樣才能忍住她深入骨髓的恨意。

“你如今懷了瑞兒的孩子什麽都不要擔心,隻管安心的養胎把孩子生下來。我們楊家是不會虧待你的,來讓大夫給你把把脈吧。”

“謝老夫人,您對我真好。賤妾之前還有些擔心老夫人會不喜歡我,如今看到老夫人如此慈眉善目總算放心了。賤妾也是天大的福氣才遇見了瑞郎,遇見了老夫人這樣好的人家。”卿蓉違心的誇讚道。

“看這小嘴甜的,真是討喜。”楊枝被哄得喜笑顏開,對卿蓉也喜歡了幾分,回頭讓大夫把脈,大夫確定她是真的懷孕之後,立刻像楊枝道喜,後者高興得心裏甜滋滋的。

“太好了,我們楊家總算有後了,真是老天開了眼。來人啊,讓廚房多弄幾個精致的小菜給夫人吃。卿蓉你多吃點,到時候給我們生個大胖小子。”

卿蓉羞澀的攪著帕子,楊枝說什麽她就聽什麽,別提有多柔順了,讓這位高高在上慣了的老夫人看她更是順眼,比羅玉婉那個脾氣又臭又硬的女人強得太多了。

正當楊枝高興的張羅的時候,一個丫環驚慌的跑了進來,像是後麵有鬼追一樣,“老夫人,姨娘,不好了,夫人不知道從哪裏知道的消息,帶著一大幫凶神惡煞的嬤嬤拿著棍子往院子裏來了,快想想辦法啊。”

“慌什麽!別瞎緊張!她來了我也不怕。”老夫人眉頭皺得能夾死一隻蒼蠅,那個賤人從哪裏弄來的消息,這麽快就找來了。

“老夫人,賤妾真的很害怕,夫人該不會讓我打掉胎兒吧。”卿蓉嚇得臉都發白了,惴惴不安的問道,一隻手捂著肚子的位置。

“她敢!她生不出孩子了怪誰,誰敢傷了你我就跟誰拚命!你別害怕。”楊枝正打算叫她進屋去休息,羅玉婉已經怒火滔天的殺進了院子裏。看到站在楊枝身邊的嫵媚豔麗的女人時,嫉妒的火焰蹭蹭的湧上來,幾乎將她的理智焚毀。

“娘怎麽會在這裏?不是說早上要出門去廟裏上香的嗎,原來這間別院是廟裏,真是讓我長見識了。”羅玉婉眼睛裏幾乎要噴出火來,譏誚的說道。

“我臨時有事所以到這裏來了不行嗎?我要去哪裏還需要跟你報備嗎?”楊枝沒好氣的說道,她最恨這個兒媳婦一臉高高在上的樣子。

“娘去哪裏我當然管不著,但是這個女人肚子裏的孽種我卻不能不管!去將這個女人肚子裏的孩子弄掉,現在,立刻,馬上!”羅玉婉歇斯底裏的喊道。

她才落胎一個多月的時間,她徹底傷了身子的時候,她最愛的男人竟然早就和別的女人滾到了**,還搞大了那個女人的肚子,這讓她情何以堪!她生不出孩子,楊瑞凱休想讓別的女人生下孩子!

話音落下,羅玉婉帶來的那群丫鬟婆子殺氣騰騰的朝著卿蓉跑了過去,嚇得卿蓉身形瑟瑟發抖,抱著楊枝哭了起來,“老夫人,救救我肚子裏的孩子,救救他!”

“誰敢上來!”楊枝帶著幾個丫鬟婆子拿著木棍和羅玉婉帶來的人僵持著,誰也不讓誰。

“娘,你可知道私自豢養外室在大周國是怎樣的罪名?輕則貶官重則流放,你確定真要為了那個孩子肚子裏的孽種而毀掉夫君的大好前程嗎?若是認下那個孩子,我們就等著魚死網破吧!”羅玉婉冷笑著威脅道,強烈的恨意在心口一陣陣的蔓延開來,她爹還沒失勢呢,這個老妖婆就敢這麽輕賤她,她的夫君就在外麵養了孩子,這就是她愛上的男人,果然是好樣的,太好了!真當她是死人那麽好欺負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