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渣男渣女被打臉啪啪啪

“我都明白的,姑娘救了我們母子的性命我已經很感激了。”顏如玉發自內心的說道,她也不是那種死皮賴臉的人,因為沒有地方去了,會硬纏著她的救命恩人,那種事情她也做不出來。至於將來的事情,到時候再說吧,先逃離榮國公的魔爪再說,或者她會找個依山傍水的小山村安然的把孩子帶大。

“上馬車,離開這裏再做打算。”楊雨薇對她說道,的確抱著孩子的少婦,又被逼死了丈夫也是夠可憐的。

幾人上了馬車,楊雨薇掀開簾子催促著車夫開始趕路,劉敏瑜卻像吃了秤砣一樣的攔在路中央,厲聲喝道,“楊雨薇,你休想從這裏過去,就算你現在帶走她們,我也一定會想辦法要回來,她敢惹得我娘傷心難過,我也絕對不會讓她好過,不信你就等著瞧好了。”

楊雨薇輕蔑的一笑,“那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劉敏瑜,你和上官嘉懿在一起算計了我多少次了,最後的結果又如何呢?哪一次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鬧得灰頭土臉的,就這樣你還想算計我呢,勸你自己照照鏡子看看你什麽樣,別再自不量力了。哦,對了,晉王殿下我徹底的不要了,那樣的渣男就留給你吧,祝你們相親相愛一輩子。你睜大眼睛看清楚了,那樣的男人會不會真的給你幸福。讓你的家丁讓開,不然被碾成肉泥也是活該,誰讓他們躺在大路中央的,我已經提醒過了。車夫,別理他們。趕路!”

車夫被她渾身散發出來的霸氣震懾,下意識的拿著鞭子抽在馬背上,馬兒吃痛的朝前跑著,原本那些躺著的家丁連滾帶爬的躲到一邊,害怕真的被碾成肉泥了,這個女人簡直是從地獄歸來的魔鬼,真是太可怕了,簡直快要把他們都嚇死了。

馬車才跑了沒幾步遠,忽然劇烈的震動了一下,馬兒驚恐的嘶鳴一聲,揚起前蹄,車內坐著的她們沒有防備,都一頭撞在了車壁上,疼得眼淚都快要飆出來了。

“怎麽回事?”楊雨薇不悅的問道。

車夫還沒有回答,劉敏瑜帶著哭腔的聲音卻在外麵響起來了,“嘉懿表哥,你怎麽這時候才來,我快要被楊雨薇那個賤人給欺負死了,你一定要幫我討回公道啊,她真是欺人太甚了。”

原來是搬救兵來了,楊雨薇嘴角浮起一絲譏誚的弧度,不動聲色的將藏在身上的毒藥和淬了毒的暗器放在容易拿的地方,右手帶著的碧玉鐲子裏也藏滿了淬了毒的銀針,隻要她扣動暗器,那些毒素就能將人置之於死地。

“姑娘。”顏如玉害怕得小臉慘白一片,抱著孩子的手不停的顫抖著,難道她和兒子真的會死在這裏嗎?她不想死,哪怕再艱難,她都想要帶著孩子繼續活著,把孩子撫養成人。

“你帶著孩子坐在車裏不要出來,這裏沒有你的事情。”楊雨薇幽寒的聲音從唇邊溢了出來,掀開簾子跳下來,無所畏懼的站在上官嘉懿的麵前,“不知道晉郡王攔住我的馬車有什麽指教嗎?我還要趕著回家吃中午飯呢,有話就快點說好嗎?”

上官嘉懿盯著害得他被奪去親王之位,被撤銷所有的職務,還徹底的失去進出皇宮資格的女人,真是恨之入骨,恨不得將她碎屍萬段,隻有這樣才能解了他的心頭之恨。

“把馬車裏的人交給敏瑜。”沒有任何的廢話,上官嘉懿直接命令道。

楊雨薇像是聽到了最好笑的笑話一樣,笑得都直不起腰來了,她笑了很久才停下來,像看傻子一樣的看著上官嘉懿,輕蔑不屑溢於言表,“你是誰,憑什麽你說什麽我就要聽什麽,你臉究竟是有多大呢?晉郡王殿下,我覺得你腦子真的是被門夾過了吧,這種話都說得出來。”

上官嘉懿臉黑得跟鍋底一樣,也不廢話,直接讓他身後帶著的死士殺氣騰騰的冒出來,淬了毒的利箭搭在弓上對準了楊雨薇的心髒,“楊雨薇,我現在也懶得跟你糾纏不清,要麽交出馬車裏那對母子來,要麽留下你的性命,沒有更多的選擇,我的耐心有限,也不想再跟你多糾纏,快做選擇。我數到十,你如果還是沒有把她們交給敏瑜,這裏就是你的葬身之地。”反正他幾乎可以算得上是一無所有了,也不在乎父皇是不是會厭棄他,他就是想要楊雨薇這個賤人的性命,他現在淪落到這般落魄的境地,都是拜這個賤人所賜。

還沒數到十,楊雨薇就冷冷的打斷了他,“不用再數了,我是絕對不會將她們交給劉敏瑜的,交到她的手上就隻有死路一條,我腦子又沒有壞,你也別威脅我了,威脅也不管用。你還是親王,沒有被皇上徹底厭棄的時候我都不怕你,現在就更不怕你了。暗衛統統出來!”

武功高強,出神入化的暗衛立刻從不起眼的地方冒了出來,將楊雨薇護在身後,同樣搭弓射箭對準上官嘉懿的死士,雙方僵持著,誰也不肯讓誰。

不過上官嘉懿帶來的死士足有四五十人,而楊雨薇這邊的暗衛滿打滿算加起來也才十幾人,力量真的很懸殊,怎麽看都沒有勝算。

“楊雨薇,你確定真的是要和我作對到底了?信不信我今天就讓你死在這裏,別逼我對你下狠手。”上官嘉懿惡聲惡氣的說道。

“廢話少說,要麽讓路要麽鬥個你死我活,再也沒有別的選擇。”楊雨薇臉上布滿了冰冷的寒霜,暗器和毒粉已經被她拿在了手裏,藏在了袖子下麵。

“既然你這麽迫不及待的想要衝上絕路,我不成全你真的太可惜了,統統給我上,就地斬殺!”猶如魔鬼一樣嗜血的聲音從上官嘉懿的嘴裏冒了出來,他周身散發著騰騰的殺氣,從一個死士手裏拿過弓箭對準楊雨薇的心髒瞄準,鬆開,利箭離弦直奔楊雨薇最致命的地方。

“去死吧。”

楊雨薇足尖點地,身輕如燕的朝著旁邊閃躲了一下,與此同時手指間的毒粉順著風灑了出去,毒性很強的毒藥順著風擴散,上官嘉懿帶來的那些殺手還沒來得及展開全麵的攻擊,忽然覺得全身發麻,再也使不上半分力氣,腿腳軟綿綿的,撲通一聲直接倒在了地上,下一刻,他們的眼睛,鼻子,耳朵,嘴唇都有褐色的鮮血流了出來,像是惡鬼一樣,觸目驚心,膽小一些的人看到恐怕都會尖叫一聲直接暈倒過去。

唯獨上官嘉懿不受那些很厲害的毒素的影響,他驚恐的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盯著眼前的一切,大聲的喊道,“楊雨薇,你究竟對我的死士做了什麽?”

“你不是看得很清楚嗎,他們中了毒藥,內力全部都失去了,以後就徹底的變成廢人再也不能做你的儈子手了。”楊雨薇挑釁的瞪著上官嘉懿,直直的往他的心上捅刀子。

上官嘉懿氣得快要發瘋了,那是他精心培養了十幾年的死士啊,就那麽短的一刹那就再也沒有用了,讓他怎麽不痛心,對於毀掉他心血的楊雨薇更是恨不得將她挫骨揚灰,他迅速的調動所有的內力,衣袖翻飛,暗器猶如密密麻麻的雨點殺氣騰騰的朝著楊雨薇的要害之處飛過去,一邊攻擊還一邊惡狠狠的說道,“蛇蠍心腸的賤人,去死!”

“小姐,危險!”墨竹和淡荷看到那些尖銳的暗器劃破半空發出赫然恐怖的聲音,嚇得心髒都要停止了跳動,大聲的提醒道。她們的小姐不會武功,這要怎麽躲得過這場劫難!

楊雨薇不慌不忙,忽然身體騰空翻起,像輕盈的燕子一樣施展輕功朝著一側安全的距離退去,完全避開了那些毒鏢的攻擊,那些暗器最後全部都釘在了巷子兩旁的牆上,叮叮當當的聲音不絕於耳。

“晉郡王殿下,看來你的武功也不過如此嗎,連我這個沒有武功的弱小女子都打不中,說出去估計會讓人貽笑大方吧。”楊雨薇得意洋洋的刺激著上官嘉懿,就想看到這個男人怒火中燒又無可奈何地樣子。她發現氣死人不償命也是一項絕活。

“你竟然會輕功。”上官嘉懿磨著牙恨恨的說道,“本王真是小看你了,你偽裝得真的挺不錯,楊雨薇你真是心機深沉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賤人。”

“我要是不會輕功那豈不是被你的暗器給紮成刺蝟了嗎?晉郡王殿下,不是隻有你會防備別人,我也會的。至少我從來不會主動算計陷害別人,而你為了達成自己的私欲卻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將我置之於死地不是嗎?比起我隻會自保,我覺得你更喪心病狂,更心狠手辣。很抱歉我沒乖乖的站在那裏等著你把我弄死。”楊雨薇笑得絢爛如花,雙眸卻寒冷得沒有一絲溫度。

就是這個渣男,在暗夜裏襲擊南宮曜,差點奪走了他的性命,若不是及時的將毒素給逼出體外,或許南宮曜就真的死了。

想到這裏,楊雨薇隻覺得一陣又一陣的怒火不受她控製的冒起來,讓她想要狠狠的把上官嘉懿這個喪心病狂的混蛋給狠狠的收拾一頓。

她隻是稍微分神一刻,上官嘉懿就抓住了這難得的機會,再次用致命的暗器朝著她的八大要害之處襲來。

楊雨薇被強勁凜冽的殺氣逼得節節倒退,一直退到牆角的地方,雙腳在牆麵上借力騰空而起,這才堪堪避開了上官嘉懿再一輪的猛烈的攻擊,厲聲喝道,“上官嘉懿,我不會再手下留情!”

她說完,又快又狠又準的朝著上官嘉懿撲過去,像是帶了劇烈的毀滅一般,各種毒粉各種暗器鋪天蓋地的襲來,完全是不要命的攻擊方法,就連上官嘉懿也被她狠戾的樣子給嚇到了,狼狽不堪的朝著後麵退去。

楊雨薇又怎麽肯放過他,左手扣動右手碧玉鐲上麵的機關,數不清的銀針像雨點一樣朝著上官嘉懿的身上飛去。

上官嘉懿隻顧著躲那些毒鏢毒箭,根本沒料到楊雨薇會有後招,身上被好幾根銀針給紮到了血肉裏,全身頓時麻痹了,再也動彈不得,他這時候才知道害怕了,脊背處一股冷風涼颼颼的,涼意順著血肉滲進肌膚裏,讓他全身的血液都要凍僵了,就連說話都變得不利索,“楊雨薇你想做什麽,我勸你不要亂來!我再怎麽落魄,也是父皇的兒子,父皇是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我被你弄死的,你不想被滿門抄斬就不要輕舉妄動,不然你一定會悔恨終身的。”

這時候他才真正的領略到這個女人的可怕之處,她就像是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誰落在她的手上,絕不會有好下場。

“這時候知道害怕了,派那麽多殺手截殺我的時候你怎麽就不知道呢?上官嘉懿,你這個渣男簡直不要臉混蛋到了極點,我慶幸和你劃清了界限。跟你這樣的人渣住在同一片屋簷下我都覺得惡心。”

楊雨薇眼睛裏布滿了怨恨,揚起手對準那張俊美的臉就劈裏啪啦的打了好幾個響亮的耳光,一直打得他的臉頰高高腫起,上官嘉懿疼得嗷嗷叫才肯放手,“這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設計陷害我,我回報給你的。上官嘉懿,你應該慶幸你是皇上的兒子,要不然現在我當場就要了你的性命,你以為你還能活那麽久嗎?”

從她回京開始,這個渣男和劉敏瑜就一而再再而三的陷害她,若不是她警醒,若不是南宮曜出手幫助她,她現在會是怎樣的下場她都不知道。對於上官嘉懿這樣的渣男真的一點都不值得同情。

“既然知道我是皇上的兒子,你還敢這樣對待我,楊雨薇,父皇若是知道你氣焰這麽囂張,連皇家的人都敢打一定會要了你的性命,你收手吧。”

“你放心,我不會那麽沒有腦子要了你的性命,那樣太沒意思了不是嗎?我要讓你嚐一嚐什麽叫做痛不欲生的滋味。和你比起來我還是很仁慈的,你陰謀被拆穿之後是怎麽對待南宮曜的,我也要讓你嚐一嚐被死神折磨的滋味而已。”

楊雨薇說完幾根銀針紮在上官嘉懿的下顎上,錐心刺骨的疼痛襲來,上官嘉懿滿頭大汗,嘴巴周圍像是麻木了一般,疼得幾乎喘不過來,他被疼痛牽扯著,吃痛的張開了嘴巴。

趁著這麽好的機會,楊雨薇拿出一顆藥丸塞進了上官嘉懿的嘴裏,入口即化的藥丸,很快就被他咽了下去。

“楊雨薇你在做什麽?”一直在旁邊看著他們打鬥糾纏的劉敏瑜害怕得背後得冷汗將衣服都濕透了,身體不停的哆嗦著問道。

“給他一點教訓罷了。”楊雨薇露出一個凜冽嗜血的微笑,在劉敏瑜不顧一切的跑過來的時候再次撒出一把藥粉,後者兩腿就像灌了鉛似的,再也不能動彈,直直的定在原地。

“你對我做了什麽?”劉敏瑜又驚又怒的問道,心髒砰砰的跳著,幾乎要蹦出嗓子眼來了,這個賤人該不會是想要在這裏要了她的性命吧?一定不要啊。

“你是豬腦子嗎,沒有感覺到毒素在你的血液裏蔓延嗎,再過幾天你全身就會腐爛,讓你變成一具行走的骷髏,我看你還有事沒事的來找我的麻煩。劉敏瑜我真是受夠你了,你愛他盡管跟他相親相愛好了,你們卻喪心病狂的一而再再而三的陷害我,當真以為我是那麽好欺負的嗎?不給你們一點教訓嚐一嚐,你們以為我是泥性子是嗎?”

楊雨薇滿臉肅殺,用力的捏著劉敏瑜的下顎,迫使她張開嘴,將同樣的藥丸灌著她咽了下去。然後再也控製不住心底的怒火,拳頭用力的往劉敏瑜的身上砸去,還專沒挑最脆弱最讓人覺得羞恥不想讓別人查看的地方,劉敏瑜疼得嗷嗷直叫,眼淚嘩嘩的往下流,“你住手,不要再打了,真的很疼,你快點給我住手啊,楊雨薇,我以後不敢和你作對了,這樣還不行嗎?以前的事情我跟你道歉,不要再打了。”

那些拳頭落在身上火辣辣的,疼得她直飆淚,這一刻她才深刻的領略到楊雨薇究竟是有多麽的不好惹,以前她不過是沒有跟他們計較到底罷了。

“楊雨薇你給本王住手,否則本王一定要把你殺了,你住手!露兒,你怎麽樣了,疼不疼?”上官嘉懿看到心愛的女人被折磨成痛不欲生,心都要碎了,怨毒的眼神落在楊雨薇的身上,如果眼神可以殺人,恐怕她已經死了十幾次了。

楊雨薇又怎麽會聽上官嘉懿的話,直打得她累得氣喘籲籲才停下來,冷冷的瞪著這對渣男賤女,“你們以後每天子時都會疼得想要自己去地獄,別再招惹我,再招惹我會讓你們更疼。相親相愛的表哥表妹,你們就在這裏慢慢的等兩個時辰,等你們身上的毒素自動解開再離開吧。”

“楊雨薇,我一定會告訴父皇你究竟是怎樣的蛇蠍心腸,我一定讓他看清你的真麵目,還不快點把解藥給我。”上官嘉懿狼狽得像喪家之犬一樣,惡狠狠的命令道。

“就你,連皇上都敢陷害的人,你嘴裏一句實話都沒有,你覺得皇上會相信你的話嗎?不好意思我忘記了,你現在連皇宮的大門都進不了,到門口就被禁衛軍給打出來了,你見得到皇上嗎?當真以為你還是以前風光無限的晉親王嗎?真是愚蠢又可笑。連弑君奪位都做得出來,皇上不將你貶為庶民流放苦寒的北疆都是皇後娘娘拿皇上最想要知道的消息換來的呢,你還有什麽資格在這裏囂張跋扈?依我看,你娘在生你的時候一定是把胎兒扔了,把胎盤養大了,所以才會把你養得這麽腦殘。好好在這裏吹吹冷風吧,恕不奉陪了。”

楊雨薇嘴角勾起譏誚的笑容,說出來的話又狠又毒,差點沒把上官嘉懿氣得半死,奈何這時候他帶來的所有的死士都跟廢人一樣躺在地上痛苦的不停的打滾,根本幫不上任何忙。想要讓劉敏瑜帶來的那些家丁回去報信,楊雨薇像是預料到了一樣,在鑽進馬車離開之前一把藥粉直接從簾子裏灑出來,所有人都跟雕塑一樣,再也動彈不得半分。

馬車的車輪咕嚕的轉著,慢悠悠的朝著鎮國將軍府的方向行走著,楊雨薇收拾完了上官嘉懿和劉敏瑜,心情很好的哼著小曲,對於那樣不知悔改,隻知道害人的混蛋,真的不用那麽客氣。

“小姐,你真是太厲害了,不過小姐你什麽時候學會輕功的,怎麽都沒見你使用過?”墨竹和淡荷崇拜得眼睛裏都冒出了星星,她們以前都不知道小姐的輕功竟然那麽厲害,恐怕天下人沒有幾個是她的對手的。

“那是以前真的沒遇到這麽危險的時候,輕功在兩年前就學會了,隻是用來保命而已。”楊雨薇輕描淡寫的說道,她之所以會輕功,還是真正的楊雨薇將一部分內力輸到她的體內,讓她遇到危險的時候能夠逃走。想到或許會是她親姐妹的真正的楊雨薇為她做的一切事情,她就覺得心口發熱,一陣陣的感動蔓延上來,讓她眼底有淚意湧上來。

墨竹和淡荷看著她出神的樣子,知道她或許想到了墨寒宮裏的往事,兩人也想到了真正的主子,馬車裏陷入了一片沉默之中,直到嬰兒的啼哭聲響起來才打破了沉默的氣氛。

顏如玉抱著孩子輕輕的哄著,臉上滿是為難,她精致美麗的小臉一片通紅,神色疲倦,像是很不舒服的樣子。

“孩子是不是餓了,你要不要給他喂奶?”楊雨薇好心的問道。

顏如玉搖了搖頭,“我發熱一直沒有好透,沒有辦法給他喂奶,不然孩子也會生病的。姑娘,能不能拜托你幫我找一個奶娘幫我暫時喂養孩子幾天,等我徹底康複之後我再自己帶孩子,我真的是走投無路了,求求你了姑娘。不管姑娘叫我做什麽,我都願意,隻要能報答姑娘的大恩大德。”

“你別哭,等回到將軍府的時候我立刻讓人去找奶娘暫時幫你帶帶孩子,再給你開幾副藥方,這幾天你安心養病,等身體好了你再自己帶。”楊雨薇看她這樣舉步維艱,不由得升起了一陣同情,忍不住出聲安慰道。

“謝謝你,楊姑娘,你真是個大好人。”顏如玉抹著眼淚誠摯的感謝道,如果不是遇到楊雨薇,或許今天她和兒子就真的命喪黃泉了。

“墨竹,把水囊拿來,弄點水給孩子喝。”楊雨薇從顏如玉的手裏接過孩子,轉過頭去吩咐墨竹道。

粉嫩的孩子睜著烏溜溜的大眼睛,純真無邪,不諳世事,看得人忍不住喜歡,楊雨薇不由得伸手去輕輕地碰觸孩子柔軟細嫩的臉蛋,神情溫柔得不可思議。

墨竹把水囊遞過來了,她細心的用手指蘸著水滴,輕柔的滴到孩子的嘴裏,那孩子砸吧著嘴巴乖乖的咽了下去。

到了鎮國將軍府裏,楊雨薇第一件事情就是讓管家讓人以最快的速度去找奶娘,然後她才將顏如玉帶著回到了她的院子裏,把她安排在一間比較寬敞的房間裏。

奶娘很快就找回來了,孩子終於能填飽肚子了,很快甜甜的睡了過去。

楊雨薇這才給顏如玉把脈,根據她的身體情況開了藥方,讓人去抓藥煎藥給她服下去,她輕聲的說道,“將軍府可以暫時收留你幾天,但畢竟不是長久之計。榮國公現在肯定恨不得把你抓回去狠狠的收拾折磨,恐怕不會那麽輕易放棄,你要早作打算。到時候我可以給你一些銀兩,讓人把你護送到你想要去的地方,我能幫你的就隻有這麽多了。”

顏如玉提到榮國公,渾身一顫,眸子裏有著強烈的驚恐和刻骨銘心的恨意,若不是因為那個混蛋,她也不會淪落至此。

“我想告禦狀,我想向皇上陳述我被榮國公折磨的一切,姑娘你能幫我牽線搭橋嗎?我夫君不能白白那麽死了,我恨死那個人了。”

顏如玉將嘴唇都咬破了,滿懷希冀的看著楊雨薇,她現在真的走投無路了,她一定要讓榮國公去死。

楊雨薇神色怪異的看了她一眼,好心的提醒道,“告禦狀不是不可以,但是你可要想清楚了,現在的榮國公是皇後的親哥哥,身後的勢力堅不可摧,你想要弄垮榮國公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很有可能反而被劉家的人派了殺手來殺你,到時候你若是死了,你的孩子還這麽小就失去了雙親,你能放得下嗎?”

顏如玉的剛烈倒是出乎了她的意料,隻是現在哪怕皇上對皇後有多麽的不滿意,也不敢揚言廢了皇後,也不敢輕易的動了劉家,就連皇上都做不到的事情,她又有什麽指望?

“可是我不能讓我的夫君白白的被人逼死了,榮國公害得我家破人亡,我絕不會讓他好過。”

楊雨薇看著她眼底刻骨銘心的恨意,她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麽了,“你先好好養病,把身體調養好了再說。榮國公是個強大的敵人,不是那麽容易就能扳倒的,你想清楚事情的後果,再想想值不值得你這麽做,再做決定,別到時候沒能弄死敵人,反而賠上自己一條小命,留下一個孤苦無依的孩子。”

顏如玉眼淚撲簌撲簌的掉了下來,她捂著臉腦子裏麵一片茫然,那她要怎麽辦?她舍棄不了她的孩子,也不想看那種人渣逍遙法外,怎麽就不能兩全呢。

楊雨薇言盡於此,雖然同情她,也愛莫能助,悄悄的退了出去。

等到下午的時候,她午睡剛起來,墨竹和淡荷就走進來對她說道,“小姐,太後娘娘到將軍府來看你了,很快就來到小姐的院子了,您還是換一身幹淨得體的衣裳吧。”

“她來做什麽?”楊雨薇很意外,太後不是應該在寧壽宮裏頤養天年嗎,沒事總是往外跑作甚?

“她陪著靜蕊公主來看腿傷的,將軍說小姐還在午睡,太後就讓人把靜蕊公主帶到這裏來了。”墨竹小聲的解釋道。

楊雨薇立刻打開衣櫃挑選了一套得體的衣裳換上,笑容端莊優雅的走了出去,才從臥室出來,迎麵就看到太後和上官靜蕊在一群宮人的簇擁下浩浩****的朝著這邊過來,她急忙屈膝行禮,畢恭畢敬的說道,“臣女見過太後,見過公主。”

“薇兒快起來。”太後笑得很慈愛,立刻走過來把她扶起來,挽著她的手臂就舍不得鬆開了,好像她才是親孫女一樣。

“太後和公主請屋裏邊請。”

幾人走進了屋子裏,楊雨薇讓人奉上了香氣四溢的熱茶給太後和公主喝,第一件事就是給上官靜蕊檢查傷勢,給她敷上最好的藥膏又用紗布纏上,最後才柔聲說道,“公主的腿傷恢複得很快,隻要再堅持下去,注意不要吃一些忌口的食物,再調養七八個月的時間就能又跑又跳了。公主一定要有耐心,不能操之過急,心急了反而不利於傷口的恢複。”

“雨薇姐姐,我都聽你的,不著急。”上官靜蕊柔順乖巧的答道,“我很高興能夠經常見到雨薇姐姐,聽姐姐的話總沒錯的。”

“公主你太看得起我了。”楊雨薇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又和聲細語的說了一些安慰她的話。

“薇兒,你和嘉懿解除婚約的事情哀家知道了,嘉懿勾結假道長做的那些齷蹉的勾搭哀家也聽說了,都是哀家糊塗了,竟然被那個混蛋耍得團團轉,你不會怨怪哀家當初不肯相信你吧?”太後看著她的眼神有些愧疚,小心翼翼的試探道。

“當時假道長言辭灼灼的說我會危害皇上,太後也是關心則亂啊,我能夠明白太後的不得已。”楊雨薇嘴角噙著淺笑,乖巧的說道,她能明白,可是事情真的攤到她的頭上,她還是覺得很難受。她在太後眼睛裏的信用值,難道還比不上假道長說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