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渣男臉麵盡失,南宮曜當眾示愛

她將絢爛的笑容看向不停的喘氣,滿臉悲痛的張雅雪身上,氣死人不償命的問道。

張雅雪難過得摟著女兒隻知道哭,這時候可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她隻看到女兒很痛,很難受,她想要快點帶著女兒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楊雨薇忍不住在心底冷笑了下,張雅雪,看到羅玉婉如今落得這麽淒涼的境地,你也知道心痛了是嗎,你可曾想過,當初的羅淩薇也是被羅玉婉和楊瑞凱聯手割斷手筋腳筋毀掉絕世容顏,被推下萬丈深淵,若不是命大,羅淩薇早就死了,就算現在羅淩薇的身體還活著,她的魂魄也已經死了,轉世投胎去了。

她靠近張雅雪的耳邊,用隻有兩個人才能聽得到的聲音說道,“這下知道什麽叫做心痛如刀絞的滋味了吧?張雅雪,羅玉婉欠羅淩薇的,她必須連本帶利的還回來,而你欠顏臻的,總有一天也要付出翻倍的代價,那一天不會很久了,你自己洗幹淨脖子等著,顏臻她在地獄裏等著你!”

“啊,不要再說了,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張雅雪被楊雨薇嗜血般的聲音嚇得不停的尖叫,身體抖如篩糠,她是真的害怕了,哭著說道,“顏臻,你不要來找我,別來找我,你趕緊的轉世投胎去吧。”她不想落得婉兒一樣的下場,真的不能啊。

“雪兒,你在胡說八道什麽,給我閉嘴!”羅承氣得快要瘋了,三步並做兩步的走上前來捂住張雅雪的嘴,不讓她再說出更多的話來,現在形勢對他已經夠不利的了,若是再抖出那些更為陰暗的事情來,他不敢想象以後還會有怎樣的後果。他現在已經不能再失去更多了。

然而張雅雪像中了邪一樣,渾身不停的顫抖著,哭著喊著要顏臻饒過她的性命,羅承沒有辦法,隻好一個手刀狠狠的劈在她的脖頸上,讓她暈了過去。

“來人,將夫人和小姐送到府裏去。”羅承臉色鐵青的說道,眉宇間有著說不出的疲憊。

羅玉婉和張雅雪被人抬到馬車上,羅承瞪著楊雨薇的眼神像是要將她淩遲處死一樣,“你以為你贏了嗎,你今天笑得有多麽得意他日我就要你哭得多麽狼狽,這件事情絕對不會就這麽算了的,你等著瞧,楊雨薇你一定不會有好下場!”

“你威脅我有什麽用,我可什麽都沒做,是你的夫人和女兒自己發瘋,或許是喪盡天良的事情做得太多了,連老天爺都看不過眼了,換另外一種方式懲罰她們。所以人不管做什麽事情都不能昧著良心,蒼天有眼,犯下了怎樣的罪孽他日一定會報應到頭上來的,羅大人你說對不對?”楊雨薇笑意盈盈的說道,那欠揍的模樣讓羅承心裏嘔得都快要吐血了,心裏更是湧過一個十分強烈的念頭,這個女人不能再留著了,一定要盡快除去,越是拖延下去越是會釀成更大的危險!

羅承帶著妻子兒女落荒而逃,楊雨薇扁了扁嘴,笑容寒冷,對付那樣的混蛋她就不能心慈手軟,稍微留一絲善念或許就會給她帶來無窮無盡的災難!

楊瑞凱看到她激動得都快要哭了,“雨薇姑娘,你是來給我解毒的嗎?”真是太好了,他有救了。

楊雨薇像看傻子一樣的看著他,悠悠的說道,“你太天真了,我怎麽可能會給你解毒,你當我有那麽好心嗎?不過是聽說你家裏釀成了慘劇,我想要知道有多慘,所以按捺不住的跑來看的。現在看來,的確很慘,你家到處都是屍體,血腥味都能把人熏死了,這樣的地方還能住人嗎?楊大人,你晚上就不怕做噩夢?”

“薇兒,以前的事情是我錯了,看在當年我們的情意上,看在現在我已經過得這麽慘的份上,你就幫幫我這一次吧,不然我真的死定了。”楊瑞凱痛哭流涕,後悔得恨不得狠狠得扇自己兩個響亮的耳光,當初他怎麽就那麽犯渾,放著珍珠不要,反而選了毫無價值的魚目呢?

“別跟我套近乎了,以前我根本就不認識你,哪來的什麽情意,你可不要汙蔑我的名聲,不然我爹絕對不會放過你。”楊雨薇刻意劃清了界限說道。

南宮曜在旁邊聽得心裏可不是滋味了,眯起眼睛陰測測的威脅道,“楊大人還是不要胡言亂語比較好,你什麽身份,她可是鎮國將軍唯一的女兒,你給她提鞋都不配,還說什麽情意,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嗎?”這個不要臉的混蛋,還敢和他看中的女人談什麽過去的情意,真是氣死了。

楊瑞凱臉上有一絲驚恐的色彩,不敢再拿兩人之間的糾葛來說,可是他不甘心就這樣斷子絕孫啊,他還那麽年輕,一個孩子都沒有,怎麽能一輩子就這樣完了?

“雨薇姑娘,請你大發慈悲,幫我這一次忙吧。你想要怎樣的條件我都答應你,求你這一次了,好不好?”楊瑞凱低聲下氣的說道,他現在真的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楊姑娘,求求你救夫君一次吧,剛才你不是答應了出手救治夫君嗎,為什麽又反悔了,卿蓉求求你了,哪怕做牛做馬報答姑娘我也願意,求你替夫君診治吧。”

卿蓉身形搖搖欲墜的跪了下來,哽咽著祈求道。

“剛才是剛才,現在是現在。我之前答應救他是覺得你可憐,可是現在他徹底的得罪了皇上和太後,現在如果我還答應救他,豈不是跟皇上太後作對,為了這麽個男人值得嗎?你不要再求了,要怪就怪他自己把事情弄得一團糟,還讓人看到了他最陰暗狠毒的一麵。我若是救了他,明天皇上和太後估計就要懲罰我了。沒有什麽好說的了,楊大人,你好自為之吧。昨天我答應你的事情已經做到了,調任你也看到了,卻被你自己毀掉了,我沒有食言,就這樣吧。”

楊雨薇居高臨下的說道,看到這男人現在狼狽得跟喪家之犬一樣,她心裏就覺得止不住的痛快。更何況,楊家昨天夜裏發生的事情恐怕今天就能在京城裏傳得沸沸揚揚的,以後楊瑞凱就更不可能有機會向上爬了,這就是她最想看到的結果。

“卿蓉姨娘,我勸你還是早點離開這個男人吧,這樣的男人又怎麽會是你的良人。你昨天夜裏小產,他不讓你好好的躺在**休息,反而讓你舟車勞頓低聲下氣的去求我替他解毒,半點不憐惜你的身體,這樣的男人骨子裏最愛的是自己,你又何苦作賤自己呢?言盡於此了,你好自為之。”楊雨薇說完,轉身帶著丫鬟大踏步的離開,她抬頭看著湛藍如洗的天空,忍不住輕輕的翹起了唇角,真是不錯的一天,能把壞人虐的體無完膚。

楊瑞凱倒在地上,痛苦的抱著頭嗚咽了起來,他機關算盡,費盡心機謀劃了這麽多年得到的是什麽,結果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他以後的路要怎麽走?即使他現在沒有丟掉官職,名聲已經臭成這樣了,以後還有誰看得起他,還有誰願意和他交好,還有誰願意提攜他?沒有,他這一生真的就這麽毀了。

南宮曜冷眼瞧著楊瑞凱痛哭的樣子,磨著牙恨聲威脅道,“楊瑞凱,以後別再去糾纏楊雨薇姑娘,不然本世子讓你就連現在的官位都保不住!”

說完他轉身朝著楊雨薇追了過去,這女人真是典型的過河拆橋,利用完了他轉眼就不認識他了,真是該打。

馬車裏,楊雨薇閉目養神,墨竹和淡荷小聲的問道,“小姐,現在是要回將軍府還是去哪裏?”

“明天晚上就是太後的壽辰了,去流雲坊看看有沒有合適的衣服,我的衣服都太素淨了,去參加宮宴的時候未免太寒酸了,不能給爹爹丟人不是。”楊雨薇懶洋洋的說道,想到之前看的那場好戲,她現在的心情還如沐春風呢,真是太爽了有沒有。

到了流雲坊裏,她挑選了一條淺藍色的石榴裙,又挑了與之搭配的淺白色的上衣,從試衣服的小房間裏走了出來,就看到南宮曜坐在她之前的位置上喝著茶,聽到動靜朝著她看過來,眼睛裏有一抹驚豔在其中,他放下茶杯朝著她走過來,臉上有著濃濃的癡迷,“薇兒長得真是越來越美了,我都看呆了呢。”

她肌膚白皙細膩,用淺紅色的胭脂在臉頰上稍微畫了一下,遮住了她原本慘白的臉色,身段窈窕,腰肢纖細,瑩潤小巧的耳垂上帶著藍色的水滴耳墜,一雙眼睛波光瀲灩,宛若帶著魔力一般,讓人看了就徹底的淪陷再也逃脫不開。

楊雨薇被看得臉爆紅,不自然的說道,“你不要離我那麽近,人來人往的影響不好。”她和上官嘉懿雖然解除了婚約,可是她答應了皇上在沒找到合適的機會時,是不能讓她先說出口的,所以她現在還不能和任何一個男人走得太近,免得被人說朝三暮四,會給她爹蒙羞。

南宮曜氣結,他忍不住在心底埋怨皇上來,既然都已經解除婚約了,幹嘛還要遮遮掩掩的,害得他想要光明正大的追求心愛姑娘都不行。

他隻能不甘心的退到了幾步開外的地方,像個怨婦一樣的看著她。

然而兩人之間這些親密的舉動依然流雲坊內買衣服的貴女們紛紛將視線投在他們的身上,忍不住竊竊私語了起來,像是在鄙夷楊雨薇都有了婚約還和別的男人勾三搭四,也在譴責南宮曜的不要臉,跟一個快要嫁給上官嘉懿的女人糾纏不清。

那些難聽的話雖然很小聲,但依然有些不受控製的傳到了兩人的耳朵裏,南宮曜快要氣死了,這些嘴碎的女人,他和薇兒做什麽事情和她們又有什麽關係,憑什麽在背後對他們指指點點?

他剛想要衝上去理論,上官嘉懿帶著人怒氣衝衝的闖了進來,咬牙切齒的怒道,“楊雨薇你這個毒婦,本王真想殺了你!”

楊雨薇沒想到會在這裏見到上官嘉懿,她身子靈活的避開了他突然襲擊的暗器,冷冷的說道,“晉郡王殿下,你又發什麽瘋,這裏是流雲坊,你是來砸場子的嗎?”

“做了什麽你還有臉問本王,你這女人簡直到了心狠手辣的程度,你把露兒害成什麽樣子了?”上官嘉懿磨著牙恨聲說道,恨不得把這個女人剁成肉餡拿去喂狗,她怎麽能把露兒作賤到這樣的程度。

楊雨薇周身籠罩著一層冰冷的寒霜,對著眾人投過來的鄙夷指控的目光毫不在意,挺直脊梁沒有半點心虛的樣子,“露兒是誰?我連露兒都不認識我怎麽可能害她,晉郡王殿下你不要因為看我不順眼,就把所有的髒水都往我的身上潑,我可承受不起。”

“直到現在你還敢狡辯,你自己看看露兒現在有多麽的痛苦淒涼,她被你害得差點就要死了,你竟然還敢說出這樣的話來,難道你就不怕天打雷劈?”

上官嘉懿氣得快要吐血了,讓人將臉色慘白的趴在軟凳上的劉敏瑜給抬到了流雲坊裏,“如果不是你在父皇麵前進讒言,父皇又怎麽會把敏瑜打得半死不活的,你到現在還半點心虛都沒有,你心肝是黑的吧,還是早就被人拿去喂狗了?人在做天在看,你連一個嬌滴滴的姑娘都敢下狠手,難道就不怕遭到報應嗎?”

楊雨薇被氣得笑了起來,理直氣壯的問道,“她被皇上打那是她犯下了滔天的罪孽惹怒了皇上,和我有什麽關係啊,我為什麽要遭到報應,晉郡王殿下說的真是太好笑了,你覺得劉敏瑜小姐是被冤枉的,不應該挨這頓毒打,你就去找皇上理論啊,你來找我算什麽樣子?又不是我讓人打的她,你是不是找錯人了。”

上官嘉懿被她毫無愧疚的樣子氣得頭頂都快要冒煙了,惡狠狠的說道,“你這個毒婦,你明知道我現在的情況還故意來刺激我,你怎麽不下十八層地獄啊,老天真是瞎了眼。那麽溫柔善良的露兒處處被你欺負,你這種蛇蠍心腸的毒婦卻活得好好的,真是太沒天理了。你們看,榮國公府的敏瑜小姐,本王的表妹被這個毒婦害得挨了三十個板子,都快要被打得去了一條命了,這樣的毒婦是不是應該拿去浸豬籠了才能善罷甘休?眾位千金眾位公子們,你們可要小心了不要惹怒了這個毒婦,惹得她看不順眼了她真的是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到時候你們被她害得連死都死得不明白,可不要怨本王沒有提醒你。敏瑜不過是本王的表妹,她不過是占據著婚約,就處處看敏瑜不順眼,被打得半死不活的,你們若是衝撞了她,就等著到閻王那裏去報道吧。”

煽風點火的話語落下,流雲坊內那些身份高貴的女眷們看楊雨薇就像洪水猛獸一般,紛紛的退開了距離像是害怕被她沾染到,而沾染了黴運一樣。

楊雨薇被這個渣男的厚顏無恥給惡心得都快要吐了,她嘲諷的說道,“果然是樹不要臉必死無疑,人不要臉天下無敵,我長到這麽大就沒有見過像晉郡王殿下這麽不要臉的男人過。她究竟為什麽被打你可以讓她說出來,她敢說嗎,躺在軟凳上抽抽噎噎的哭泣裝可憐博同情有意思嗎?不過是哭誰不會啊,事情的真相難道是誰哭得比較楚楚可憐那個人就是受害者了嗎?究竟是不是倒打一耙晉郡王殿下和劉敏瑜小姐心裏清楚。劉敏瑜小姐,不如你把榮國公和夫人究竟做了什麽事情惹怒皇上跟大家說一下,看究竟是我心狠手辣害得你被打了,還是你自作孽不可活被打了,別把一切都推到我的身上來。眾位千金小姐,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榮國公一家究竟犯了什麽罪孽稍微打聽就能打聽出來的。你們究竟要怎麽鄙夷我看不起我都沒關係,在我眼裏你們不過是一些看客而已,但是你們也不想被人欺騙蒙蔽了吧?晉郡王殿下,是你總是嫌棄我和你有了婚約,擋在了劉敏瑜小姐的麵前,她應該是你名正言順的王妃,你真正愛的女人是她,所以迫不及待的想要將我置之於死地,處處抹黑敗壞我的名聲,你這些手段真不男人。一個男人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也真是夠讓人覺得惡心的。小心你現在這些事情再傳到皇上的耳朵裏,再次惹得皇上生氣,到時候又不知道給你怎樣的懲罰了。”

上官嘉懿臉上青一陣紅一陣的,惱羞成怒,“楊雨薇,你竟然敢如此編排本王的不是?本王想要娶露兒為正妃需要經過你的同意嗎?你以為那件事情的真相我不敢說出來嗎?別惹怒了本王,不然下場不是你能承受得起的!”這個賤人,都已經解除了婚約了還敢這麽囂張,不過就是晾這個消息並沒有傳出去肆無忌憚罷了,他絕不會如她所願,就算已經解除了婚約,他也要讓她身敗名裂!要讓世人看清楚,是他嫌棄她不想要她,而不是兩人之間自願解除了婚約,這兩者之間不能混為一談!

“你倒是說啊,有怎樣的內情,我怎麽不知道呢?”楊雨薇嘴角噙著挑釁的笑容,得意洋洋的說道,她倒是要看看,上官嘉懿真的有那個膽子,讓皇上都想暫時壓下的消息提前公布出來沒有。上官嘉懿如果不是太蠢,就不會把事情鬧大。

可是她真是低估了上官嘉懿作死的程度,盛怒之下的男人竟然被她激得徹底的失去了理智,指著她的鼻子大聲的罵道,“你這個喪心病狂的女人連給露兒提鞋都不夠格,又怎麽配做本王的未婚妻,定情信物給我還回來,不要死皮賴臉的纏著本王不放,本王看到你這張臉就覺得惡心!”

氣焰囂張的上官嘉懿摟著溫柔似水的劉敏瑜的腰,一邊指著她的鼻子罵道,還不忘從他的懷裏掏出一張休書猛的砸到了楊雨薇的臉上,看她就像在看十分嫌惡的什麽東西一樣。

楊雨薇沒想到這個男人竟然真的敢當著眾人的麵給她羞辱,嘴角噙著一抹嘲諷的笑容,從口袋裏掏出鳳血玉鐲猛的砸到了上官嘉懿的臉上,“我們的婚約作罷,從今以後男婚女嫁各不相幹,帶著你的女人離得遠遠的,再敢惹我我會直接讓你變成太監!”

這個男人竟然真的敢在這種場合給她這樣的屈辱,那她也不會客氣,她忽然綻放開了一抹絢爛的笑容,那笑容裏竟然不懷好意,“晉郡王殿下,你這種渣男我早就不想要了,你有什麽資格休棄我,我們之間的婚約並不是今天才作廢的,早就作廢了不是嗎?這是我們之間自願解除婚約的協議書,那上麵可是有我們之間的簽名,還有皇上的玉璽大印呢,你想要在今天通過休妻敗壞我的名聲,恐怕要讓你失望了。”

楊雨薇她將隨身攜帶的協議書拿出來緩緩的攤開在了眾人的麵前,那上麵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不是上官嘉懿休妻,而是雙方覺得不合適自己,所以解除了婚約,圍觀的眾人沒想到竟然還有這樣的轉折,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氣,“原來早就解除婚約了,怪不得楊雨薇姑娘和我們的戰神走得那麽近呢,看來是我們錯怪她了。”

“是啊,不過晉郡王殿下也真夠無恥的,都解除婚約了,楊姑娘不願意往外說他竟然又送了一紙休書給人家,真是恨不得把別人往死路上推啊,這樣的男人實在是太可怕了,不敢想象楊姑娘嫁給這樣的男人會過的怎樣水深火熱的日子啊。”

原先眾位千金對楊雨薇都是輕蔑鄙夷的,現在事情的真相攤開在了陽光底下,輿論紛紛往一邊倒去,紛紛指著上官嘉懿的無恥,為了他的表妹竟然敗壞別人的名聲。

上官嘉懿沒想到楊雨薇竟然敢來這麽一出,氣得渾身發抖,想要命令死士們衝上前去給楊雨薇來一個響亮的耳光,後者一個嗜血淩厲的眼神掃過來,他想到深夜被劇毒折磨得痛不欲生的樣子時,忍不住激靈靈的打了一個寒顫。那些毒他去請了禦醫來看都查不出來,更別提說是能配出解藥了。他疼得受不了第二天去求渺渺大師的時候,那個老混蛋竟然眼睜睜的看著他痛苦,也不願意幫他解毒,真是快要把他給氣死了。

就在這時,南宮曜從圍觀的人群裏走出來了,風度翩翩,俊美如謫仙,舉手投足之間散發著尊貴的氣息,隻見他單膝跪倒在楊雨薇的麵前,含情脈脈的說道,“薇兒,我仰慕你很久了,請你嫁給我吧。我不會像某些瞎了眼的男人一樣把山雞當成鳳凰,把魚目當珍珠,把殘花敗柳當成冰清玉潔的聖女!”

那麽鏗鏘有力的話,讓圍觀的人群發出一陣陣倒抽冷氣的聲音,上官嘉懿更是臉色鐵青,哇的吐出了一大口鮮血來!

事情怎麽會變成這樣,明明是他想要讓楊雨薇出醜的,讓他意想不到的是最後楊雨薇並沒有出醜,反而是他臉徹底的丟大發了,真是快要氣瘋了,南宮曜這個混蛋,每次都來破壞他的好事,他絕不會輕易放過那個混蛋!

南宮曜不再掩飾他的愛慕之情,溫柔似水的目光黏在楊雨薇的身上,然而這不代表上官嘉懿的反應他並沒有注意到,他想到這個渣男帶給薇兒的屈辱,心底就升騰起一陣陣強烈的怒氣,這時候終於找到了宣泄的點了,猛的回過頭來,似笑非笑的說道,“晉郡王殿下,流雲坊還要做生意呢,你在人家的鋪子裏吐血未免也太晦氣了吧,明明是自己咄咄逼人,還來找茬,真不知道你臉皮那麽厚是吃什麽長的,我要是你早就羞愧得帶著人離開找個地方躲起來不出來見人了,誰知道你竟然這麽厚顏無恥,真是讓我開眼界了。”

明白了事情真相的圍觀人紛紛用嫌惡的目光看著上官嘉懿,這個男人的事跡雖然沒人敢拿到公開台麵上說,然而但凡宮裏安插有眼線的人家都知道他是因為聯合假道長謀害皇上,想要皇上的性命,陰謀最後沒有得逞反而被南宮曜世子給拆穿了,惹得皇上勃然大怒,由親王被貶為郡王,被收掉了手裏所有的權力,總而言之是失了聖寵,這樣的男人不足為懼了,議論起他來毫不留情。

上官嘉懿狼狽得像狗一樣灰溜溜的讓人抬著劉敏瑜離開了,離開之前還不忘惡狠狠的瞪著楊雨薇威脅道,“你給我等著,你是怎麽折辱我的,以後我一定會連本帶利的還回來。”他如果不殺了這個女人,簡直難以消除心頭之恨。

楊雨薇笑容更顯得譏誚,上官嘉懿沒有失勢的時候她不害怕他,現在他變成這樣,她更是不會害怕他了,有什麽盡管衝著她來,她一定讓他死得很難看,就是這麽簡單。

現在她更頭疼的事情在前麵呢,南宮曜跪在她的麵前,用一種你是我的全世界的眼神看著她,“薇兒,我是真的仰慕你,你嫁給我好嗎?我會把你當成稀世珍寶一樣的疼愛,這輩子隻愛你一個人,再也不會有別的女人。”

柔情似水的聲音,繾綣溫柔的眼神,幾乎能將人溺斃,圍觀的不少名媛貴族少女眼冒紅心,心怦怦的跳著,羨慕的看著楊雨薇,恨不得把她推下來換自己上去,那可是大周國赫赫有名的戰神啊,長得俊美無儔,又那麽溫柔,還許諾了一生一世一雙人,真是太讓人羨慕了。楊雨薇怎麽能那麽好運,為什麽被溫柔對待的那個人不是她們?

“楊姑娘,你答應了他吧,這麽好的男人真是打著燈籠都難找,你就不要再磨蹭了。”人群裏一個性子爽利的姑娘催促道。

不少人紛紛跟著附和,想要見證著難得一見的場麵。

楊雨薇被他這麽一鬧臉上火辣辣的,害羞得像煮熟的蝦子一樣,她咬著舌尖,直到一股細微的腥甜味道在唇齒間蔓延開來,才又恢複了理智,一本正經的說道,“南宮世子,婚姻大事向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請恕我沒有辦法答應你。我要嫁給誰是由我爹來決定的。”她可不想被扣上私定終身的罪名,這人怎麽那麽不靠譜,竟然在那麽多人麵前公然表示對她的愛意,更讓她覺得難為情的是,她雖然緊張害羞,可是在那抹害羞裏麵竟然多了一絲淡淡的喜悅,難道她是瘋了嗎?

南宮曜沒能得到她的同意,有些失望,然而看到她眯著的眼睛裏透露出來的威脅時,又不敢再造次,老老實實的站起來,朗聲對著眾人說道,“各位貴族名媛和世家公子們,正如大家所見的那樣,我對楊雨薇姑娘是真的很傾慕,但是這也隻是我單方麵的傾慕,她和我之間並沒有任何的糾纏不清。她解除婚約了之後,我現在終於能光明正大的追求她了,希望她早日能被我的誠心所感動。請大家給我最好的祝福,讓我早日抱得美人歸好不好?”

圍觀的絕大部分人都是南宮曜的腦殘粉,聽到偶像們需要他們的支持,紛紛聲如洪鍾的說好,紛紛送上他們的祝福。

楊雨薇被這麽熱情的場麵給嚇到了,連身上的裙子都沒來得及換下來,直接讓墨竹跟淡荷扔下銀子,麵紅耳赤的抱著她原來的衣裳落荒而逃了,直到坐在將軍府的馬車上的時候,她的心依然撲通撲通跳得很厲害。

“回將軍府。”她麵色緋紅的命令道,車夫趕著馬車飛快的朝著回家的道路趕去。

“南宮曜這個混蛋,真是嫌事情鬧得不夠大。”楊雨薇冷靜下來之後,磨著牙說道,這男人真是快要把她氣死了,明天估計她就要成為整個京城的新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