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渣公主被收拾哭了

“都是你把我害到這番境地的,我沒有好日子過我也絕不會讓你好過!老妖婆我被你害死了,既然如此,大家一起下地獄好了!”

楊芳菲狀若癲狂,淚水不停的往下掉,毫不客氣的將老夫人身上的衣服給扯了下來,鋒利的匕首靠近她身上肉最厚的地方。

楊老夫人急得滿頭大汗,眼睛裏流露出濃濃的哀求來,想讓楊芳菲放過她不要那麽殘忍,然而被要藥物控製住神智的楊芳菲哪裏在乎她的想法,毫不客氣的將她身上的血肉割了下來,鮮血淋漓,場麵血腥殘忍,膽小一些的看了恐怕恨不得直接昏死過去。

劇烈的疼痛讓養尊處優的老夫人疼得死去活來,然而楊芳菲下手一點都不客氣,硬生生的割夠了二十塊肉才扔下匕首,此時的老夫人已經疼得徹底的昏了過去。

楊芳菲忙完這一切,從老夫人的屋子裏找出了一根繩子掛在門前的梁上,遵從楊雨薇給她的命令吊了上去,徹底的斷了氣,變成了一具屍體。

一直在暗處看著這一切的楊雨薇和南宮曜這才離開了這裏。

“薇兒,心裏好受些了嗎?”南宮曜握著她冰涼的手,忍不住一陣陣心疼。

楊雨薇嘴唇咬得血都流了出來,不,她還是很難受,她爹一日醒不過來,她就沒有辦法輕鬆起來。

“南宮曜,我想要上官瑾萱和親給最殘暴的皇子,讓她受盡折磨而死!我還要讓她和陳燕兒之間那些勾結被皇上知道,讓皇上徹底的舍棄她,讓她嚐盡世間苦楚!”楊雨薇眼睛裏迸射出強烈的仇恨,憑什麽他們可以肆無忌憚的傷害別人。明明是上官嘉懿和皇後對不起她在先,處處想要將她除去,她不過是反擊而已,這些人憑什麽將所有的過錯都推到她的身上來,她明明才是被欺負的一方。

“好,隻要是你想做的事情,我都替你去做。”南宮曜想了想,最終答應了她的請求,他實在舍不得看到她難過。

“謝謝。”

楊雨薇說完,整個人像失去了所有的力氣,身體踉蹌的朝著地麵上撲去。

“薇兒!”南宮曜擔心得心髒都停止了跳動,眼疾手快的將她抱在了懷裏,看她緊閉得雙眸,臉上流露出的痛苦和疲憊,心像被針紮了一樣的疼。

他急忙將她抱回到她的屋子裏,把她放在**,讓淡荷請來了大夫替她把脈,知道她並沒有大礙,隻是太過勞累才昏了過去之後才放下心來。

“薇兒,我不會讓那些害了你的人白白的逍遙法外,絕對不讓。你放心好了,上官瑾萱敢那樣算計你,我不會讓她有好下場!”南宮曜低頭吻著小臉蒼白的女人,在她身體不住的顫抖,眼淚不停的掉落的時候,終於忍不住脫了鞋子爬到她的**,將她整個人都摟在懷裏。

楊雨薇像是感受到了什麽一樣,緊緊的揪著他的衣襟,將小臉埋在他的心口,滾燙的淚水順著她的臉頰流到了他的胸膛上,讓他的心像被灼燙了一樣火辣辣的疼。

同一時間,上官瑾萱居住的宮殿裏,兩個宮女搬著一個木匣子走了進來,對還沒有入睡的公主恭敬的說道,“公主,有兩個小太監說要送一份大禮給公主,請公主收下。”

“什麽禮物?”

上官瑾萱挑了挑眉,好奇的問道,又不是過年過節的,還會有誰送禮物給她呢,“有說是誰送來的嗎?”

“沒有,他們隻說這是送給公主的,請公主務必要親自打開,而且是要一個人的時候再打開,會是一個很大的驚喜。”宮女們將太監的話老老實實的傳達給了她。

“先放著吧。”上官瑾萱不以為意的說道,繼續在臉上塗塗抹抹。

“對了,宮外有消息傳回來了沒有,究竟怎麽樣了?”那些陰邪的術士能不能製服楊鳴斌,楊雨薇現在死了沒有,照理說都這個時候了應該有消息傳回來了啊,怎麽那麽久了竟然一點動靜都沒有,辦事效率未免也太差了。

“還沒呢,估計很快就會有消息的,不如公主先歇息,有消息傳回來奴婢第一時間就告訴公主。”貼身宮女小心翼翼的說道。

“也隻能這樣了,困死了我不等了。”上官瑾萱等得忍不住打了個哈欠。反正那個術士隻需要躲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吹簫就夠了,又不需要露麵,想必這件事情對他來說不會太難,也不會有危險的。

“對了,將木匣子搬到本宮的床前,然後你們就退下吧。”上官瑾萱想了想,吩咐道。她在皇家公主裏麵是出了名的美貌,脾氣大部分時候都很溫柔,行為舉止也很得體,不少王公大臣家的公子都把她當成夢中情人,捧著她哄著她,想要將她娶回家去。除了對上楊雨薇的時候她會徹底的失去理智,顯得刁蠻而潑辣,其他時候她的風評還是很好的,因此也不時有年輕的公子會送禮物給她,所以她壓根想不到那個盒子裏裝著的東西會變成她一生的噩夢。

很快宮女們就把床鋪好了,退了下去。

上官瑾萱看著那個精美的匣子忍不住一陣陣自得,她還是很有魅力的嘛,不知道這一次又是哪家的公子送東西給她。

她拿著黃金製成的鑰匙打開了鎖,將木匣子的蓋子打開,那匣子裏一顆沾滿了鮮血的人頭赫然出現在了她的麵前。

“啊——”

上官瑾萱花容失色的將木匣子扔到地上,驚恐的尖叫了起來,“來人啊,快來人啊!”

那個人頭骨碌碌的滾了下來,好巧不巧的滾到了她的鞋麵上,將名貴的錦緞製成的鞋子沾染得都是血,更是嚇得她腿腳發軟直接癱坐在地上,控製不住的尿濕了褲子。言情小說吧

“來人啊,救命啊——”

她哭著喊著,害怕的抱住了她的頭,六神無主。

“公主,怎麽了?”才退到外麵的宮女一窩蜂的跑了進來,就看到一向冷豔高貴的公主哭得像個淚人一樣,鼻涕眼淚一大把,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宮女們將上官瑾萱扶起來,她依然害怕的失控大聲喊道,“將那東西給扔出去,不要讓我看到,快點扔出去啊。”

那個人頭眼睛還睜得大大的,就那麽看著她,估計她會嚇得連夜都做噩夢了。

那些宮女也很害怕,卻不得不忍著內心的恐懼將頭顱給裝進了匣子裏拿出去了,還讓人將地麵上不小心沾染上的血跡都打掃幹淨。

“公主,沒事了,不用再害怕了。”上官瑾萱的貼身大宮女摟著她,不停的輕聲安慰道。

上官瑾萱臉色慘白,喝了一杯宮女遞上來的溫熱的茶水才又恢複了冷靜,不過眼睛裏依然有些驚魂未定。

“誰送來的匣子,把他們揪出來拖下去仗斃!”真是可惡,竟然敢拿那種東西來嚇她,活膩了是嗎?

宮女們下去查了一下,然而才發現那兩個太監根本就不是小太監,而是別人喬裝打扮的,根本就查不到那兩個人。

忐忑不安的將這個發現告訴了上官瑾萱之後,上官瑾萱氣得狠狠的一拳砸在桌子上,將茶杯震得哐當作響。

“可惡!”

這時候,一個打掃的宮女戰戰兢兢的走了上來,忍著內心的恐懼說道,“公主,這是從匣子裏掉下來的信件,奴婢們清理宮殿的時候找到的,請您過目。”

上官瑾萱拿過那封信拆開看了起來,越看眉頭皺得越緊,最後氣得狠狠的將那封信撕成碎片,“賤人,不要臉的賤人!本公主就不信你有九條命,總有一天本公主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信是楊雨薇寫的,問她看到那顆人頭了嗎,那是陳燕兒從南疆請來的會邪術的術士,術士沒能操控她爹,讓她爹殺了她,反而被她抓住了,最後徹底的斷送了性命。信上還說,楊雨薇已經知道了她和陳燕兒勾結的事情,她用頌城和周國的煉製玄鐵的秘方作為交換除掉楊雨薇的事情,她一定會將這件事情告訴皇上,讓上官瑾萱等著瞧,她怎麽算計楊雨薇的,後者就會給她同樣的代價,讓她嚐一嚐什麽叫做跌入地獄的滋味!

上官瑾萱心裏又是生氣又是恐懼,最後忍不住捂著嘴唇哭了起來,她沒想到陳燕兒這個同盟竟然如此不靠譜,之前拍著胸脯說能夠成功的事情最後還是徹底的失敗了,不僅如此,她還有致命的把柄落在楊雨薇的手裏,她不敢想象若是那些事情傳到父皇的耳朵裏,父皇會不會氣得將她大卸八塊!

想到這裏,她像被人用一盆冷水從頭澆下來,讓她忍不住激靈靈的打了一個寒顫,怎麽辦,事情朝著最為糟糕的方向發展,她要怎麽辦?

上官瑾萱今天夜裏注定無眠,她想了大半夜依然沒能想出一個好的辦法,崩潰大哭之後她隻好跑到鳳鸞宮去求助皇後。

她將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的告訴了皇後之後,皇後氣得揚起手來狠狠的扇了她一個響亮的耳光,“蠢貨,你怎麽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你父皇最為看重的就是周國的江山社稷,你竟然連割地給越國這樣的條件都許諾出去,他知道了肯定會要你的命!你怎麽會這麽沒有腦子,不能許別的條件嗎?事情若是成了還好說,現在呢,沒能弄死楊雨薇和楊鳴斌不說,還將自己徹底的陷入了萬劫不複之地,你不僅是會害死你自己,你還會害死母後和你皇兄,害死榮國公滿門啊。”

上官瑾萱淚流滿麵的跪在皇後的麵前,委屈的辯解道,“兒臣知道錯了嘛,而且我為什麽會這麽做,還不是想為你和皇兄出氣,母後和皇兄被楊雨薇害得這麽慘,憑什麽她越來越得到父皇的看重,得到皇祖母的疼愛,兒臣真的很不甘心。你知不知道今天皇祖母壽辰的時候,她徹底的打敗了越國公主,替周國弄到了越國的雲城和雪城,父皇別提有多高興了,直接冊封她為福慧郡主,還冊封給了她封地,比兒臣的封地還好。母後,楊雨薇現在的氣焰越來越囂張了,不將她除去以後皇宮裏就再也沒有你的立足之地了你信不信?”

皇後臉色鐵青,拳頭捏得咯咯作響,像是在隱忍著強烈的恥辱,半晌她才幽幽的睜開了眼睛,“你去跟她談條件,務必要暫時穩住她,不要將那些把柄捅到皇上的麵前去。等時機成熟的時候,再想辦法買通殺手將她除去。”

“母後,你是說讓我低聲下氣的哀求她?兒臣做不到。”上官瑾萱沒有辦法接受這樣的事情,她是尊貴的公主,讓她去曲意討好一個大臣的女兒,她真的做不到這樣的事情,也根本不想去做。

“由不得你不去,你以為楊雨薇那個女人是善類,你看她將榮國公府害成什麽樣子,你看你嘉懿皇兄現在是什麽樣子,難道你想要步他們的後塵嗎?忍一時之氣,再想一個周密的計劃幹掉她。誰讓你有致命的把柄落在她手裏。”

皇後嚴厲的說道,她何嚐想讓女兒卑躬屈膝的去求人,可是這件事情除了求楊雨薇,並沒有別的道路可以走,沒有別的辦法。

“母後。”

“你再不情願,你再磨蹭,等到那些證據送到你父皇麵前,你被貶為庶人悔恨不已可不要怨母後沒有提醒過你。該說的就隻有這麽多,要不要這樣做你自己選擇。”

上官瑾萱想了下被貶為庶人以後過的生不如死的生活,脊背處陰風陣陣,讓她恐懼的倒抽一口冷氣,“我知道了,等到天亮的時候我就去將軍府跟她談談,這還不行嗎?母後你就不要生氣了。”

皇後閉上眼睛,遮住了眼底的悔恨,如果當初她沒有那麽怨恨楊雨薇,或者不把對她的厭惡表現在臉上,至少要等到她過門,等嘉懿坐上太子之位再收拾她,或許現在的事情不會變的那麽糟糕。隻可惜,她已經徹底的跟楊雨薇為敵,這時候就算再示好也沒有用,隻能硬著頭皮撐下去。

“那就回去想想應該怎麽說,楊雨薇那個女人不是省油的燈,拿不出讓她心動的籌碼,她未必肯放過你。瑾萱,你好自為之,母後命令你一定不要連累我們,現在我們已經夠慘了,再惹得你父皇厭惡,估計母後就被廢後了。”

上官瑾萱臉色變得異常凝重了起來,她可不想母後被廢,讓她從嫡出公主變成庶出的公主啊,“母後,我知道了,一定會好聲好氣的跟她說,不讓她泄露出去的。”

拿定了主意之後,她離開了鳳鸞宮回到她的宮殿去了,絞盡腦汁的想究竟要怎樣才說服楊雨薇。

然而她前腳剛離開鳳鸞宮,後腳這些消息就傳到了南宮曜的手上,南宮曜看著熟睡的薇兒,想了想還是將消息壓了下來,抱著她繼續入睡。

天邊露出魚肚白的時候,一聲驚恐尖利的慘叫聲響徹雲霄,在鎮國將軍府所有的角落裏都讓人聽到了。

楊雨薇也被這聲尖叫驚醒了,她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這才發現自己竟然被南宮曜摟在懷裏睡著的,她臉紅得跟煮熟的蝦子一樣,手忙腳亂的推開了南宮曜。

“薇兒,你醒了。”

南宮曜短暫的迷糊勁兒過去之後,看清楚了眼前姑娘的樣子,臉上流露出了陣陣憐惜,“薇兒,你的眼睛。”

“我的眼睛怎麽了?”楊雨薇下意識的摸了眼睛一把,眼瞼軟軟的鼓鼓的,她跳下床坐在鏡子前看到了她的模樣,才發現她眼睛腫得像核桃一樣,她忍不住自嘲的扯著唇角笑了一下,得,現在這個樣子真的是沒有辦法見人了。

“昨天睡夢裏你哭得很傷心,眼淚怎麽擦都止不住,薇兒,你很擔心你爹吧?”南宮曜走過來從後麵將她擁在懷裏。

“是嗎,我都不記得昨天夢見了什麽。”楊雨薇將眸子裏的脆弱隱藏得幹幹淨淨,“南宮曜,我沒有心思招待你,我爹昏迷不醒的消息肯定瞞不過那些人,我想他們一定會趁著這個難得的機會興師問罪,或許會對我發難也不一定。我要打起精神來應付他們,還有我爹那裏,我要快點找到那個施展陰毒術法的人,一定要想辦法讓我爹快點醒過來。”

“我陪著你,薇兒,皇上利用你的時候,我沒有辦法護著你,因為他是至高無上的帝王,他想要做任何事情誰想攔都攔不住,但是將軍府裏這些豺狼虎豹,我不能再站在旁邊看著你被他們圍攻被他們欺負,這裏是你爹拚著性命換回來的優渥的生活,所有的一切都是屬於你的,他們休想奪走半分,誰再敢欺負你。我跟他們拚命!”

南宮曜異常堅定的說道,他要陪在她的身邊為她遮風擋雨,讓她能夠安心,也讓她能夠看清楚,他是她的依靠。

早就見識過他執拗性子的楊雨薇索性不再說,讓丫鬟端了熱水進來洗臉,看著那紅腫的眼睛,不得已拿著熱雞蛋在眼睛四周敷了好幾圈,又用一層粉遮住了,看起來才沒有那麽狼狽。

“我要去看看我爹。”

南宮曜聽她說完,立刻握住她的手,和她十指緊扣來到了楊鳴斌的院子裏,親自替他洗臉擦身子,仔細的探查他的脈象,很健康很平安,就是不肯醒過來。

她拿出一顆用珍貴藥材煉製而成的補身體的丹藥喂他服了下去,這才低低的說道,“爹,我一定想辦法讓你快點醒過來的,爹你一定要撐著,不要讓我失望好不好。我不能沒有你,現在隻剩我們父女倆相依為命了,你不能再離我而去了,你明白不明白?”

她陪著楊鳴斌說了好一會兒話,才回到她的院子裏,強迫著自己吃一些東西維持體力,不讓自己倒下去,她召喚來了暗衛,“昨天半夜查了那麽久,有沒有查到一丁點關於那個人的消息。”

“小姐,屬下無用,那些術士來無影去無蹤,根本談查不到他的消息。”暗衛首領臉上浮現出愧疚的神情。

“再去查,查出那個施展邪術的術士的消息,我賞賜黃金一千兩,務必要在最短的時間之內查出來。”楊雨薇臉上流露出顯而易見的失望,繼續命令道。

暗衛領了命令飛快的退了下去,南宮曜和她麵對麵坐著吃早飯。

兩人才剛放下筷子,清菊和雪梅就慌慌張張的走了進來,“小姐,不好了,二老爺,三老爺,四老爺帶著一群抄著長劍的家丁興師問罪來了。”

楊雨薇周身散發著寒冷的殺氣,臉上沒有半點的恐懼和緊張,“來了也好,我倒要看看他們究竟要怎麽問罪,是時候給他們一點顏色瞧瞧了。”

“死士何在?”她大聲的喊道,從不起眼的暗處迅速的跳出了十幾個手持利劍武功高強的殺手,齊刷刷的跪在了她的麵前。

“一會誰若是敢衝上來動手,直接砍斷他們的半隻手臂,再不聽話直接割斷他們的咽喉送他們到地獄裏去報道!”楊雨薇的聲音沾染上了嗜血和殺戮,整個人像是從地獄裏爬出來的魔鬼一樣。她現在心情糟糕得很,還敢不長眼的往她的死路上撞,她不成全豈不是太可惜了嗎?

“是。”

死士們齊刷刷的應道,挺直身體站在楊雨薇的身後,長劍隨時都可以出鞘,將以下犯上的人置之於死地!

才吩咐完,楊鳴鴻,楊鳴朗,楊鳴海已經帶著氣勢洶洶的家丁率先闖了進來,後麵跟著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楊芳菲的娘親和另外兩位便宜嬸嬸,最後才是被割了肉受傷不已的老夫人,此時他們瞪著她的目光布滿了血海深仇般的恨意,像是要將她生吞活剝了一般。

“楊雨薇,你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竟然做出那麽惡毒的事情來,還不快點跪下!”楊鳴鴻是老夫人的長子,拿著鋒利的長劍隔空指向她,嚴厲的嗬斥道。

“喲,你算什麽東西,你說讓我下跪我就要下跪嗎?如果我沒有記錯,你們隻是客居在鎮國將軍府吧,你們吃我家的住我家的穿我家的,現在還想要把我當牛做馬來嗬斥,天底下哪裏有這麽便宜的事情。如果覺得在鎮國將軍府住膩了,那就趕緊從這裏滾出去,我會放鞭炮慶祝的。”楊雨薇挺直脊梁嘲諷的說道,臉上沒有半點心虛害怕。更加血腥的事情她都做得出來,還會害怕這些居心叵測的便宜叔叔們嗎?

“誰要跟你說這些事情。楊雨薇,你怎麽那麽惡毒,你害死了芳菲,你還讓人將你祖母身上的血肉割下來,她受了重傷差點就死了你知不知道!這些事情難道你也想狡辯嗎?今天你若是不給我們一個滿意的交代,我們一定把你揪去送官,用周國的律法狠狠的懲罰你,讓你知道什麽叫做欠債還錢殺人償命!”

楊鳴朗想到懸梁自盡在母親房門口的女兒,心痛得幾乎在滴血,那是他嬌寵著長大的女兒,原本還想著讓她攀上一門好的親事,好替自己換來一個好的官職,現在還沒等女兒嫁到侯門去,女兒就先死了,這樣的結果他怎麽接受得了。

芳菲絕對不可能是懸梁自盡,一定是被楊雨薇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給逼的!他的女兒昨天才在宮宴上博得眾人的喝彩,夜裏就死了,若是中間沒有楊雨薇推波助瀾,他死都不相信!

“楊芳菲死了嗎,她是什麽時候死的,怎麽死的,我怎麽一點都沒收到消息?”楊雨薇眨了眨眼睛,臉上盡是一臉茫然的表情,好像真的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一樣。

“你少在那裏假惺惺了,芳菲是在老夫人的房間門口懸梁自盡的,我不信她一個花容月貌的姑娘會忽然想不開,一定是你將她殺了,還特意將她掛在老夫人的門口的。”楊鳴朗指著楊雨薇的鼻子罵道,他就是一口咬定了她。

“你這個心狠手辣的女人,芳菲究竟哪裏得罪了你,讓你下這樣的狠手,你還我的女兒來,還我的芳菲。”楊鳴朗的夫人康芝雪哭得跟個淚人一樣,發瘋似的朝著楊雨薇撲了過來要找她拚命。

楊雨薇毫不客氣的一把推開她,冷冷的說道,“說我殺了楊芳菲,拿出證據來,沒有證據的事情你們敢誣陷我,我絕對不會客氣,直接送你們進監獄,信不信?”

她怒目圓瞪,周身散發著不可侵犯的冰冷氣息,再加上身後站著的殺氣騰騰的死士,竟然讓前來找茬的幾位便宜叔叔嬸嬸們被震住了,一時之間竟然真的不敢上前來。

“本世子總算見到了什麽叫做厚顏無恥,沒有證據的事情就胡亂誣陷他人,虧得你們三位還是朝廷命官,怪不得在朝堂上混了那麽久還隻是從六品的小官,就你們這樣的豬腦子,誰願意讓你們升遷啊。楊雨薇姑娘昨天在壽宴之上才被皇上冊封為福慧郡主,今天你們就明目張膽的來挑釁,看來你們根本沒有將皇上放在眼裏,直到現在還在挑釁皇上的威嚴,信不信本世子將這件事情告訴皇上,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南宮曜一直站在旁邊,楊雨薇之前不讓他發話,他也就沉默著,可是看這些人仗著薇兒的父親昏迷不醒就上來欺負她,他真的是再也忍不住了,站出來劈裏啪啦就是一通。

楊鳴鴻,楊鳴朗和楊鳴海臉色異常難看,憋了半天才說道,“安陽王世子,這是我們鎮國將軍府的家事,和你沒有任何關係,還請世子不要插手為好。你是楊雨薇的什麽人,孤男寡女的在一起,難道就不怕別人說閑話嗎?還請你離開,這裏不歡迎你們!”

南宮曜扯著唇笑了起來,指著三人的鼻子說道,“見過臉皮厚的,沒見過臉皮像你們這麽厚的,你們也說了這裏是鎮國將軍府,是薇兒的家,是楊鳴斌大將軍用赫赫戰功換回來的,跟你們一點關係都沒有,你們竟然恬不知恥的在這裏住了那麽多年,不知道感恩圖報也就算了,現在還來刁難這裏的小主人,你們這樣簡直禽獸不如,就不怕老天劈下一道驚雷把你們全部都劈死了。薇兒是福慧郡主,你們見到郡主竟然不下跪,按照周國的律法就是以下犯上,藐視君威,是要重打二十大板的,來人啊,將他們統統拉下去打二十個板子!”

“南宮世子,你在開玩笑呢吧。”楊鳴朗臉都僵硬了,勉強的說道。

“你覺得本世子是在開玩笑嗎,既然你們不願意下跪跟薇兒請安,那就隻能拖下去打板子了。”南宮曜不耐煩的說道。

不得已,楊鳴朗,楊鳴鴻和楊鳴海等人懷著滿心的不情願跪了下去跟楊雨薇請安。

楊雨薇居高臨下的瞪著他們,直到他們跪得膝蓋發疼才讓他們起來,她冷冷的說道,“你們今天是來砸場子的是吧,楊芳菲究竟是自己自殺還是被我殺死的你們不去查,人死了就把一切都推到我的身上來,當真以為我是軟柿子那麽好拿捏的嗎?”她冷哼著說道,“我隻相信證據確鑿的事情,你們若是拿得出證據來,隨意鬧到順天府去,我也不怕,但是你們別想趁著我爹昏迷不醒的時候刁難我,我不是那麽好欺負的!誰敢欺負我,我把他打得站不起來!”

“薇兒昨夜參加宮宴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麽可能到家之後就想不開自殺了,還不是你嫉妒她搶了你的風頭,所以讓人將她吊死在門口。”楊鳴朗的夫人滿懷怨恨的控訴道。

“那是你們的臆測而已,她究竟是自殺還是他殺,直接請個仵作來將她的屍體解剖一邊,不就明白究竟是怎樣的嗎?還想將髒水潑到我身上來,信不信我立刻請太子殿下來徹查這件事情,汙蔑郡主的罪名,連砍頭都夠了。”楊雨薇冷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