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兒覺得很不可思議,自己明明不會彈琴為何?此時如此悠揚悅耳的琴音居然是由自己的手彈出的,煙兒簡直不敢相信。
男人一臉陶醉,靜靜的聆聽著這曲動人的旋律。
一曲畢!煙兒正在努力的平複自己激動的心情,或許她可以知道自己為何會彈了,這是自己的前生,雖是靈魂進入了身體,可一些習性還是存在的,婉娘靜心培育多年,怎麽能連琴都不會彈。
“煙兒姑娘果真是位才女,此曲隻因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
煙兒回他一個微笑,不能說謝謝了!誰讓她是位啞巴呢!!!
“今日我救了你,煙兒姑娘要怎麽報答我呢?”他又露出調侃的笑容。
煙兒心裏翻白眼,我好像沒讓你救我吧!你能不能收起那會讓你失魂的笑容啊?
“不如這樣,你的琴音能讓我暫時的忘卻一切煩惱,你願意跟在我身邊,當我的琴婢嗎?”他收起調侃的笑容,正色道。
琴婢?還有這種奴婢嗎?長見識了,也好,起碼比起待在這個隨時都有可能被婉娘賣的妓院要好多了。
朝他點了點頭。
他隻是微微一笑,一副你絕對會答應的樣子。
煙兒居然覺得他該死的好看,不自覺又陷在其中了。
煙兒為他撫琴,他則在悠悠的喝著茶,聽著動人的音樂,似好不快活。
走時他說明日再來問婉娘討人,留下一抹黑色的背影,深深的印在煙兒的腦海裏。
婉娘恭敬的送著他出了門,待他的身影看不見時立即收起那如花燦爛的笑容,轉過頭來繞著煙兒,不停的上下打量她。
“我說,煙兒你何時認識那人的?嗬嗬……長出息了啊!今日真是不得不讓我婉娘刮目相看啊!”
那語氣中隱藏著一股怒氣,隻是還沒發作出來而已。
煙兒知道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眼中露出一個超級無辜的眼神,似一朵嬌豔欲滴的花骨朵就要被風吹離枝頭般的讓人憐惜。
饒是婉娘身為女子也不禁心微微的一息,無聲的歎口氣,這朵花,終將會釀出一場大禍來吧!
“好了!收起你那對男人才有用的眼神,早些回屋歇息吧!”
什麽叫對男人才有用的眼神啊?這不是對你這種女人也有用嗎?
回到這個除了一張床就是一張桌子的空曠房間,暗淡的光線,隻能隱隱的辨別出前麵的大概是何物。
煙兒看見一抹黑影,走進了些看,才發現這是一個人的身影。
嚇了一跳,踉蹌的退後兩步撞上邊上放著一顆夜明珠的架子上,那顆珠子不受力的滾動了下,眼看著它沿著托盤的邊沿滾動了一圈,最後向地麵墜去。
煙兒在想著這顆珠子應該很貴吧!掉在地上破碎一片後它就沒有任何的價值了!不免有些惋惜。
一隻手在珠子離地麵還有一指的距離時穩穩接住,對上一雙玩味不恭的美眸,是他!
煙兒掩蓋住激動的內心,他怎麽會出現在這裏?是來找自己的嗎?
“這顆珠子很貴的耶!碎了可惜。”他把珠子放回到架子上,隨即好像很熟的樣子,翹起二郎腿坐在椅子上,痞痞的樣子對著煙兒笑。
“不得不說,今晚在台上的你……很美!。”他似無心道。
煙兒此時卻甚感疑惑,看他這幅樣子,兩人應該是相識的,那今晚他的那場鬧劇又算什麽?
“你別用那種眼神看我,本來想著讓那位暴發戶大出一筆的,沒想到半路殺出一個程咬金,我也沒辦法了。”無辜的攤攤手。
煙兒現在可以確定了,他們一定是相識的,隻是熟到何種程度這個有待揭曉。
“喂!今晚你被那位長得跟狐狸似的男人叫去,沒出什麽事吧?”他眼睛上下看了煙兒一眼,隨即道,“看你衣裳整潔的應該沒事才對。”
煙兒不知道他一個人自言自語這麽久渴不渴,反正她是渴了,看了許久才發現桌上擺著一個類似於玉盞之類的圓形幅杯。
呃……難不成這個就是自己喝水用的杯子?著也太美了吧!忽然有點不舍得了,煙兒從來都不知道原來自己是那麽的貪財的,可能是在這個古代隨手觸摸的東西都是價值連城的,因此才把自己內心深處的斂財因子給勾了出來。
“你好像……有點不一樣。”男子忽然出聲。
煙兒一僵,不是吧!又露出破綻了嗎?
“是今晚被驚嚇到了嗎?”男子忽然放輕了聲音,帶點溫柔道,眼中盡顯擔憂之色。
煙兒牽動著僵硬的嘴角,回他一個淡淡的笑容。
他看著她不動,眼睛微微眯起,緩緩道:“你從未對我笑過。”
煙兒臉色一變,糟糕又露出馬腳了,心中有些緊張了起來。
男子忽然伸手一把掐住煙兒脖子,眼中淩厲。
“說!你是誰?煙兒在哪?”
煙兒的血液呼的一下子竄上腦門,幸好他還留著一點可以呼吸的空間,平靜下自己的心,隨即露出百試百靈的無辜眼神,殺手鐧。
果然,看見他微微頓了下,目光不在那麽的凶狠。
繼續再接再厲,用做溫柔的眼神,令他繳械。
他手放開了煙兒,愧疚道:“對不起,我不該懷疑你,這世上除了你能擁有這樣的眼神。”
煙兒伸手撫著脖子,雖說沒死掐,可也是很難受的好不好。
脖子忽然感覺到一抹溫度,手掌的溫度,柔和的替她撫摸著剛剛被掐的地方,玲玲全身似被電流襲過一般,心跳止不住的拚命狂跳。
他的嘴角又提起一抹玩味。
煙兒立即清醒過來,一把拍到他的手,退到一邊,略帶謹慎的看著他。
他忽然笑了,“哈哈~~~!不逗你了,早些休息,今日你一定累壞了吧。”
他突然柔情萬分,又突然凶殘險惡,讓煙兒對他產生了一些戒心,不能靠他太進。
現在煙兒已經不敢確定此人到底是不是龍浩的前世了。
他留下一個完事不恭的背影,從窗戶上一躍,瞬間消失在煙兒的眼前。
房間裏頓時又恢複一片死氣沉沉的氣息,如不是脖子上還殘留的溫度告訴著煙兒剛剛他來過,煙兒都會覺得剛剛是否隻是遺夢一場而已?
算了不想了,自己也是夠困了。
連外衣都沒脫,煙兒就直接倒在**,靜思一刻後就靜靜得睡去。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