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左腳扭傷了,嗚嗚,幸虧我是拽著晾衣繩跳的,嗚嗚,安平,我想見你……”

“仙子,你現在在哪裏,我去接你!”

“我在鹿岸特警課。安平,你一定要來呀……”

“我馬上去鹿岸,仙子,你等著!……”

“姚總,聽我爹地的口氣,他想讓您出任集團總公司的行政總裁。”

“賢侄嗬,我無德無能,難以勝任羅!不過,我在‘愛咪爾’多年,也不是白吃飯的,哈,哈哈,嗬哈哈哈……”

“我們‘愛咪爾’集團公司能有今天的規模,姚總,不用說您是立了汗馬功勞的!”

“哪裏哪裏。賢侄嗬,是你老爸瞧得起我這個老骨頭,你老爸是很重交情的,了不得!”

“我爹地早就想表示表示他的交情的,可原來公司在創業階段,就是想有所表示也不可能哦。可現在不同了。姚總,嘿嘿,還有哇,您是大大的伯樂一枚,自從您的閨女葉迪出任營銷經理以來,產值神瑪的一天比一天創新高,您家葉迪可是佛菩薩財神哦!姚總嗬,我爹地決定獎賞您五十萬股紅利!這是支付先期的三千萬M。”

天哪,這可是個天文數字的紅利嗬!

麵前的是一張看似毫不起眼的現金支票,卻使得姚炳舜怦然心動。世上沒有一個不愛錢的,除了白癡。這世上為了金錢,父子反目、兄弟成仇敵。這張超值現金支票在皇甫江與姚炳舜之間推來讓去,推讓了幾個回合。

還是我們的皇甫江舉止大度得體,一番說辭後,姚炳舜隻得坦然的將麵額為三千萬M的現金支票收下。

“聽說賢侄在跟我家的閨女迪丫頭談朋友,可有此事?”

皇甫江心裏罵道,“好你咯老狐狸,裝佯!……”隻是皇甫江依然不動鄙夷的神色,溫和的笑道:“姚總,什麽也瞞不過您的法眼。”

“好哇,賢侄,這是好事呀,天大的好事!男才女貌,金童玉女,天造地設,這可是千百年來的少有的良緣嗬!哈,哈哈,哦哈哈。我先在這裏道聲祝福了!”

“姚總嗬,事情可沒你想得那麽簡單哦!”

“難道我家迪丫頭不中你的意?“姚炳舜故作驚訝。

青雲居士已在心裏罵了幾百遍“老狐狸,狡猾的老狐狸,賊厲害的老狐狸!”表麵依舊不露聲色,一合羽扇,站起身來,來回踱著方步。他把窗簾忽地全部拉開,陽光頓時鋪天蓋地的灑進室內,讓他們的身姿全都灑上一層耀眼的金輝。

“姚總,不瞞您說,您是知道龍安平的,迪公主對他已產生了一定的感情。”皇甫江拿捏著念頭,硬著頭皮說了出來,臉色立時陰沉了下來。他頹廢地退回到沙發上坐下。

“賢侄嗬,你不是沒聽說過,女人最怕纏。談戀愛最終還是要靠纏字訣。聽說你每天都給迪丫頭送枝玫瑰花,可有此事?”

“有!不怕您笑話,我每天讓迪公主見一見我的這顆赤子之心!”

“迪丫頭怎的這麽沒心眼?!女孩兒家不懂人情世故,怎的和龍安

平交啥子朋友,這不明擺著給自己虧吃幺?!”

“姚總,也許她有她的道理。龍安平或許在某些方麵比我優秀一些。”

“不,賢侄,龍安平他空有其表、浪費才情而已,他是絕對比不上你的。迪丫頭也隻是一時迷途而已。賢侄既然對迪丫頭動了感情,何不趁熱打鐵,讓龍安平盡早從她的身邊走開?”

“談何容易嗬,姚總!”

姚炳舜看看皇甫江,俯身盯著手中的現金支票,一拍大腿,興奮地說:“賢侄,你看這樣行不,我將這張現金支票給龍安平,讓他從迪丫頭的身邊走開,可好?”

“姚總,龍安平會接受這個條件不?”

“賢侄,當今社會沒一個不愛錢的,除非他是白癡或神仙。錢可真是個好東西。我以為不名一文的龍安平那小子是會接受這個條件的。不信,走著瞧!”

“嗬,姚總,您真疼我!”青雲居士皇甫江喜形於色,從沙發蹦起,一個健步跨到姚炳舜的麵前,有力地握著他的雙手,使勁地搖了搖。

“哈哈,哈哈,哈哈哈……”

皇甫江與姚炳舜的笑聲在闊大的辦公室回**。

飛鷹673客機平緩的停泊在鹿岸機場。龍安平走下舷梯,飛速穿過大廳。他租了一輛奧馬帝,飛速趕赴鹿岸特警課。

坐在奧馬帝出租車上的龍安平心急如焚。

雖說與上官靜雲隻有深厚的友情,然而上官靜雲跑至南國之南鹿岸打工,則全然是為了他龍安平哦,自己又怎能無動於衷?上官靜雲是個好姑娘,隻是她不應對他用情太深。他已向她明確表示過他們之間隻存在友情,在他的心中隻有迪公主一人。他也不是什麽朝秦暮楚之人,更不是什麽薄情寡義之人。他時常也有悲觀厭世的情緒,他直認為自己不該來到這個紛擾的塵世間。他高潔的心靈弄不懂人世間為何有許多讓人不忍卒聞的欺侮欺詐。他認為自己至少是不幸的,雖說他也得到了迪公主的愛戀。他時常想,如果有來世,他情願為天上的飛鳥,為一爿飄逸輕靈的流雲,或一葉草叢上翻飛的飄零葉,他不願再來紅塵為人。鳥兒在空中高高的飛翔,剪起一縷縷的陽光亦或月光亦或星光,這又是多麽的自由自在嗬!眼下,充其量自己還是被同類認作為“人”,他還必須作為一個大寫的“人”存活於世。他想到,他還有責任,且責任不輕,家邦、父母、妹妹、迪公主以及上官靜雲,他都有著一份責任。所以,他還必須努力的活下去,不去管自己將來的命運如何。現在,他必須要把上官靜雲安置好,萬一上官靜雲再度遭遇不測的禍事,他於心難安,雖說他和上官靜雲沒有愛情。他是男子漢大丈夫嗬,他並不希望有人在他的身後指指戳戳。

龍安平極為看重他的名譽,名譽就是他的生命!

不知不覺,奧馬帝出租車已開至鹿岸特警課。

龍安平下了車,忽覺一陣椰風送爽,頓令他精神為之一振。

邁入大門,龍安平已然看到上官靜雲腐著腿從樓上走下來,走至院落,走向自己。

“你到底來了,安平……”欲淚又止。看看龍安平凝結的眉頭漸漸鬆開,微笑著,也似有萬千言語,上官靜雲便一頭撲進龍安平的懷抱。

“仙子……”

“我好怕呀,安平,我象是做著惡夢,是不?”

龍安平輕輕攬住上官靜雲,安慰道,“仙子,不用怕,我就在你身邊。惡夢已經過去了,你看這天是藍的,湛藍湛藍的嗬,沒一絲雲彩。仙子,讓你受苦了,都是我的錯!”

“安平,我好想我倆在一起,在一起呀……”上官靜雲喃喃低語。

“仙子,你瞧瞧,我們這不是在一起了嗎?!”

“安平,我真的很想很想永遠和你生活在一起……”

龍安平遲滯了片刻,躊躇著回應道:“現在不要想這些,好嗎,我的仙子?現在最主要的是,你可去內地尋求發展?”

上官靜雲輕輕輕撫著龍安平的頸項與頭發,喃喃低訴,“安平,……”眼中的光晶亮一閃而又黯然下去,“安平,我不想現在就去內地,我還有個心願未了。”

“啥心願?仙子,告訴我。”

“嗯,到時再告訴你哦,安平。我還是先去瓊港的好。我現在好害怕鹿岸,差點讓我嚇落了魂。我要現在就去瓊港,立即離開鹿岸!”

龍安平深知上官靜雲的性格,知曉她極強的個性,也就順著她的意思,“好啦,仙子,就依你得了……”

來來回回的奔波,瀟湘公子龍安平上車後便開始睡覺。而受了驚嚇的北國仙子上官靜雲也幾天幾夜沒睡好覺。受了龍安平瞌睡蟲的影響,她也昏昏沉沉睡去。倆人頭挨頭,身子不知不覺緊緊擠挨在一起。

待他們醒來時,奧馬帝也已到了瓊港。

下車伊始,龍安平笑說,“仙子,咱們先找家酒店吧,我的肚子在提抗議呢。”說著,扶著上官靜雲就走。

太高檔奢華的大酒店不適合龍安平的脾胃,他也沒有這個消費習慣。他想找一家中檔次的酒家,有著南國溫馨氛圍的酒家。這不,還真給他找著了。那“雙飛酒家”之金字招牌讓他心裏一動,繼而又讓他心裏一驚一喜。看上去那酒家的陳設倒也有幾分古樸風雅,那酒家給他留下了極好的觀感。

龍安平駐足凝目那仿佛在哪見過的楹聯,聯曰:歧路洗心二三浪友酒中同飲同一醉;

旅途攜手千萬新人月下合好合雙飛!

瀟湘公子龍安平沉吟有頃,終於想起來了,這副對聯端的是有幾分倜儻、有幾分英俊灑脫、有幾分才氣的逍逸先生範無雙在貓耳山15#監室寫給他看的。龍安平對對子不大在行,故也沒在意範無雙的聯語之用意。今見此聯,又想到“雙飛”之含意,心裏已是雪亮。

“難道是逍逸先生在這裏?”龍安平自言自語。

“哪個逍逸先生?”上官靜雲好奇地問。

“等會自見分曉……”龍安平臉上的倦容一掃而光。

懷著一份驚喜的心境,龍安平攜著上官靜雲進入“雙飛”酒家。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