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振東跟到洗手間的時候,就聽見“嘔”的一聲,林若煙在女洗手間裏吐了。由於是女廁,白振東不方便進去,隻能站在女廁門口關心的問道:“林總,你沒事吧?”

剛問完,林若煙在女廁裏又“嘔”了一聲,好像吐得不少。

半晌,林若煙才慢慢地從女廁裏走了出來,在過道上的洗手池裏洗了一把臉,淡淡的回應道:“我沒事。”

白振東知道林若煙不能喝酒,上次跟張總喝酒,醉得不省人事。

白振東心疼的勸說道:“林總,你要是不能喝酒,就別喝。”

林若煙仰起頭來,扭頭看了白振東一眼,無奈的說道:“我也不想這樣,可是有什麽辦法呢?”

說到這,林若煙感覺自己的胃又翻滾起來,忙不迭衝進了女廁裏吐了起來,她吐了一會兒,才對站在門外的白振東說道:“白振東,麻煩你去幫我買一瓶水,最好是礦泉水。”

“好,你等一等。”白振東不敢耽擱,轉身便離去。

他在鑽石KTV轉了一圈,本想在KTV買瓶礦泉水的,可是一瓶礦泉水要十塊錢,貴得嚇人,加上白振東錢包裏沒什麽錢了,之前從三個扒手身上收刮來的幾百塊錢,大鈔幾乎都送給了杜玉婷,在自己身上僅僅隻有百來塊的零鈔。

於是,他跑出KTV,在KTV附近的小商店裏買了一瓶礦泉水,拿著這瓶礦泉水,轉身就朝鑽石KTV的大廳跑了進去。

回到KTV的時候,他看見洗手間門口圍了不少人。

白振東擔心林若煙出事,忙跑了過去,擠進人群時,還看見了孫建兵的身影,林若煙站在他身旁,他擼起袖子與一名身材較胖的中年男子開罵起來:“操*!你敢碰她,信不信我弄死你?”

中年男子喝了不少酒,一聽這話,心裏就不痛快了。

醉漢不屑的笑了笑,對身旁的幾個兄弟說道:“哥幾個,聽見了沒有,他說要弄死我?”

在人群中,白振東也看見了杜玉婷,忙走了過去,戳了一下她的胳膊肘,悄聲問道:“出什麽事了?”

杜玉婷這才說道:“那個男的不規矩,調戲了孫建兵的未婚妻。”

白振東一聽,心想老子才出去這麽一會兒工夫,林若煙就出事了,這女人長得太漂亮了,也不是一個好事,更何況這是KTV。

麵對醉漢的不屑,孫建兵又厲聲叫囂道:“你知不知道我是誰?識相的,給我女人道歉,要不然我會讓你們幾個吃不了兜著走。”

孫建兵的話音剛落,醉漢身後突然衝出來一個穿黑絲背心的男人,揮起手中的啤酒瓶就狠狠地劈在了孫建兵的頭上。

“啪啦!”一聲,啤酒瓶碎裂,鮮血和啤酒同時從孫建兵的頭頂流了下來。

眾人見狀,嚇得麵色鐵青,膽大的女同學,開口叫嚷道:“你們怎麽打人?”

背心男惡狠狠瞪了女同學一眼,指著她囂張跋扈的罵道:“臭三八!不關你事,給我閉嘴,要不然連你一塊收拾!”

突如其來的酒瓶子完全讓孫建兵猝不及防,他一咬牙,就攥緊拳頭衝了上去,嘴裏並怒罵道:“草泥馬!”

頓時,孫建兵身後的幾個男同學與幾人廝打起來,醉漢身邊的兄弟一個個虎背熊腰的,孫建兵他們根本不是對方的對手,而且孫建兵的幾個男同學,都被揍得不輕。

一時之間,場麵混亂起來,女人們發出了刺耳的尖叫聲。

“草!”

“幹!”

粗俗的罵聲次第響起,孫建兵的同學沒有什麽戰鬥力,才幾個回合就倒在了地上,被醉漢的幾個夥計拳打腳踢。

本來白振東不想插手這件事的,可是這個醉漢竟敢調戲自己的女神,這不是找死!

不知道為什麽,白振東每次麵臨這樣的場景,他的全身就充滿了莫名的力量,他恨不得把他們的頭擰下來。

白振東活動了一下頸脖,發出了哢嚓的脆響聲。

他扭頭對身旁的杜玉婷說:“玉婷,你快帶著她去包廂裏。”

他口中的她,當然是站在一旁驚慌失措的林若煙,她見孫建兵被打得淒慘,自己半點忙都幫不上,心裏十分著急。

杜玉婷見白振東要上前幫忙,忙囑咐道:“振東,你小心點!”

“我沒事,快走!”白振東催促道。

他見林若煙和杜玉婷進了隔壁的包廂,他這才放了心,轉身一個箭步朝國字臉醉漢衝了過去,眼看著他手中的啤酒瓶就要砸到孫建兵頭上,他伸手一把抓住了醉漢的右手腕。

醉漢手腕的力量雖大,但白振東也不是吃素的,右掌如鷹爪一樣鉗住了醉漢的手腕。

突如其來的的一股力量,促使醉漢回過頭來。

當他還沒看清白振東的臉,白振東的一記重拳擊在了醉漢的鼻梁骨上,頓時鮮血四濺,鑽骨的疼傳遍醉漢的全身,他下意識伸手捂住疼得發麻的鼻梁骨。

白振東趁機抬起右膝蓋,連續好幾下狠狠地頂在醉漢的胸膛上,醉漢感覺自己的肺都要裂開了。

另一名正騎在男同學身上廝打的男子突然扭過頭來,白振東絲毫不考慮的借醉漢手裏的啤酒瓶狠狠劈在了這名穿著體恤衫的男子頭上。

“啪啦!”一聲,啤酒瓶碎裂,體恤衫男子的頭頂也湧出血液來。

白振東衝他咧嘴一笑,說:“不關我事,你看,是他打的你!”

穿體恤衫的男子憤怒的想站起來反擊,白振東借機將身前的醉漢朝這名男子身上一推,醉漢如山崩一般倒了下去,重重地壓在了體恤衫男身上。

另外兩名光著上身的男子見自己的同伴被打了,忙衝過來幫忙。

白振東見狀,忙笑著阻止道:“兩位大哥,你們別衝動,咱們有話好說,何必出手呢!你說是吧!你看看你們全身的肌肉,我哪能是你們的對手,我選擇投降行不行?”

“投你麻痹!”光著上身的寸頭男怒罵了一聲,就攥著啤酒瓶朝白振東衝了過來。

另一名卷發男子也跟了上來,白振東趕緊一邊後退,一邊阻止道:“後麵的大哥,你別急啊!你們一個個來,要不然我扛不住!”

為首的寸頭男子攥著啤酒瓶狠狠地朝白振東頭部揮了過來,白振東輕鬆一躲,啤酒瓶從他頭頂呼嘯而過,剛好劈在從包廂裏走出來的一名光頭男頭上,光頭同樣光著上半身,胸前紋著的老虎栩栩如生,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麽善類。

“啪啦!”一聲,寸頭男子傻眼了。

白振東在一旁搖搖頭,幸災樂禍的對寸頭男說道:“大哥,你這下麻煩大了,讓你慢點慢點,你不聽我的,看吧!砸中人家頭了。”

被砸中頭的光頭男慢慢伸手抹了一把額頭的血跡,然後再把目光停留在寸頭男身上。

這時,包廂裏湧出來七八名身材健碩的男子,一名手臂上紋著眼鏡蛇的男子凶神惡煞的問道:“大哥,怎麽回事?”

光頭男打了一個飽嗝,指著寸頭男醉醺醺的說道:“小子,你有種,你是第一個敢拿啤酒瓶拍我的人。”

頓時,光頭男身後的眼鏡蛇男怒聲罵道:“媽的!我老大你也敢打,草!”

說完,七八名男子一湧而上,將寸頭男直接撂倒,狠狠地用拳頭伺候了一番。

另一名卷發男見狀,嚇得轉身開溜。

白振東忙走到那七八名男子身前,指著開溜的卷發男說道:“大哥,那邊還有一個,跟他是一夥的。”

卷發男聞言,掄圓胳膊就開跑。

可是,白振東身旁的四名男子就跟餓狼似的追了上去,將褲袋裏的手機掏出來,直接砸在了卷發男的後腦勺上,卷發男子很快就被撲倒在地,四名男子對他展開了一陣拳打腳踢。

之前被白振東揍的那兩名醉漢見狀,站起身來,轉身就開溜,知道自己留下來肯定沒好果子吃。

白振東沒想到不用自己動手,對方很快就被收拾了,這也給他減少了麻煩。

他見麻煩解決,自己也該走了,留下來肯定不會有好事。

剛要閃人,身後卻傳來光頭男的聲音:“穿西服的等一下。”

白振東聞聲轉過頭來,佯裝點頭哈腰的說道:“大哥,你叫我?”

光頭男打了一個飽嗝,完全不把頭頂的傷當回事,指了指白振東,醉醺醺的說:“那小子雖然拍了我一酒瓶子,但還是因為你,所以你得賠我醫療費。”

白振東見對方的確幫了自己一個忙,更何況他不想得罪這幫人,看這架勢來頭不小,所以小心伺候著。

“大哥,應該的,應該的,你看這醫藥費……”

白振東還沒有說完,光頭男就打斷了他的話,朝他豎起一根手指頭,說:“十萬塊。”

白振東一聽十萬塊,直接嚇尿了,這家夥比剛才那幫人還狠。

光頭男見白振東愣了一下,就猜到他肯定沒這麽多錢,於是接著說道:“你要是沒錢,就得挨我一酒瓶子。”

在包廂裏偷聽的林若煙忙走了出來,站在白振東身旁,對光頭男說道:“這十萬塊,我替他賠。”

林若煙的出現,頓時讓光頭男改變了主意,他從上至下的掃了林若煙一眼,色眯眯的說道:“美女,我現在改變主意了,你要是陪我喝醉的話,這事就算了,而且也不用賠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