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249 爭吵,驚弓之鳥
2007年9月22日晚上九點,南蒙古自治區三聯浩特市佳木木縣城老街一家不起眼的古董店和周圍的小店一樣早早關了店門。這家店名叫“劉記古董”的小店是一座兩層的磚混結構的樓房,占地麵積隻有三十平方。招牌是一塊用隸書雕刻的木匾。一樓是店麵和廚房,二樓是臥室。臥室裏錢戴維和他的###李美玉正在爭吵。
這錢戴維還和逃離廣洲時一樣方臉大嘴,高鼻梁小眼睛,但是以前的掃把眉被李美玉修成劍眉,他的頭發發型也由以前的刷子頭變為小分頭,絡腮胡須刮得幹幹淨淨,兩隻手臂還有刺青的痕跡,左為青龍頭,右為###頭,但是已經被他用藥水褪去得很模糊。他穿著短袖睡衣坐在床沿抽著煙,眉頭緊蹙。而李美玉三十歲,身高160厘米左右,柳葉眉,上嘴唇窄而上翻,兩顆大門牙有點外扒,消瘦的長臉顴骨突出,皮膚因為幾年來跟著錢戴維居無定所地亡命天涯皮膚被太陽曬成黑黃黑黃的,黑色披肩秀發早已剪成齊耳短發,她站在床對麵電視機旁的一張塑料方凳上不滿地指著錢戴維說:“我李美玉跟著你錢戴維算是倒了八輩子黴了!從1999年8月在廣洲東城區複興街‘靚妹’那件事以來到現在近八年的亡命天涯就一直過著驚弓之鳥的日子。我當時真是傻,怎麽會答應你去幹掉阿雅!”
“你並不傻,你是幻想著我明媒正娶你而答應我。現在你不是我的夫人嗎?”
“夫人?我們連結婚證都不敢去打,連孩子都不敢生,我充其量是你的###。”
“其實我也不想幹掉阿雅。可是不幹掉阿雅行嗎?隻要她一醒來她肯定會向警方控告我失手害她重傷,那我不就非做牢不可?”
“你要是在失手撞傷阿雅後馬上向警方自首,而不是幹掉她,你再花點錢走走關係,一兩年之後就可以出獄,你照樣可以當你的老板和黑老大。我們就沒必要這樣亡命天涯了!”
“唉,我承認我當時太狠毒了,你說的不無道理。”
“我們現在後悔已經太遲了!我們和藏身在雲喃省南木市的於阿龍已經背上兩條人命(一個是阿雅,一個是胡偉),還割斷燃氣管害封晴毀容……”
“噓——,小聲點!”右手手指夾著香煙的錢戴維緊張地站起身環顧四周,然後把左手食指放在嘴邊,幾步跨到窗戶邊,把窗簾拉上,惱火地壓低聲音戳著李美玉的鼻梁威脅道:“你這個臭婆娘,這些天你是吃錯了藥還是怎的,一到晚上就在我麵前埋怨!小心我把你的舌頭割下來!”
“我受夠了這種顛沛流離、提心吊膽的生活,真的是受夠了!”李美玉失控地雙手抓扯著她的頭發,竭斯底裏地大叫。
“瘋了!瘋了!”錢戴維把煙蒂往水泥地板上一丟,踩滅,伸出右手怒不可遏地一巴掌扇在李美玉的左臉頰上,把她的身子向右打倒在**,然後兩手叉腰、兩目圓睜地像一隻發怒的野獸吼叫,“受夠了你就滾出去,滾到你的相好於阿龍那裏去!”
李美玉捂著臉強忍著臉頰火辣辣的疼,渾身打了一個顫:糟了,錢戴維發現那次我和於阿龍鬼混什麽新證據了?莫不是於阿龍在電話裏泄露了什麽?就算於阿龍在電話裏說出真相我也不能承認!死都不能承認!好漢不吃眼前虧,這錢戴維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我李美玉不能跟他硬碰硬!就算要離開他也要卷走他一筆巨款,我才甘心。但是這錢戴維精明得很,從不肯告訴我他那張建she銀行卡上的密碼,因為那卡上有一百多萬的活期存款,那是他在廣洲的老娘把天上人間娛樂城拍賣得到的八百萬中的一百二十萬以她表哥的名義打給名叫馬英達的人,這個人就是錢戴維!而且我這個從犯和錢戴維這個主犯已經被綁在一條賊船上,誰也很難離開誰,特別像我這種經常做惡夢的弱女子離開了錢戴維或於阿龍就舉步維艱,我想一個人浪跡天涯是心有餘而力不足!所以我隻能忍受,忍受,再忍受!“你……你別血口噴人好不好?!我真的沒做對不起你的事!我跟你解釋了多少次了你怎麽還不相信我?”
“哼!你當我是傻子?2001年我們三人在安會省司洋市一家廢品處理小廠隱姓埋名當拆卸工時我就發現苗頭不對,當你們倆眉來眼去我就看不出來?”
“當時我是對於阿龍有一點好感,再說至今我和你還隻是同居關係,但是當你要我選擇跟誰時我不是毫不猶豫地跟你繼續浪跡天涯,去年才來到這裏嗎?——每當我看見公安向我走來我的心就會怦怦直跳,不敢正視他們,盡快避開。每當一閉上眼睛,我就會想起我紮針到阿雅身上時她那張木乃伊的腦袋,想起阿雅那雙突然睜開又慢慢閉上的雙眼,聽到阿雅那聲絕望的哼聲,多少次我在夢中驚醒,在夢裏阿雅向我索命,這八年來我沒睡過一個安穩覺,你和於阿龍何嚐不也是會做惡夢?”
“你怎麽知道於阿龍會做惡夢?”
“我看你是得了健忘症還是怎的?自從我們三人逃離廣洲後到2001年離開安會省司洋市我們三人經常在一起餐風露宿,我怎麽會不知道?你這樣不相信我,那我也不想再跟你囉嗦!”李美玉說著抓起一個枕頭氣呼呼地下了樓。
“你要去哪裏?”
“去樓下睡不可以嗎?”李美玉沒好氣地瞟了他一眼,沒有停止腳步。
“你就不怕晚上做惡夢,阿雅的鬼魂來找你索命?”錢戴維壞笑道。
“李美玉聽了渾身打了一個顫,有些後怕,裝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你是主謀,胡偉和阿雅的鬼魂是能分得清誰是罪魁禍首!——你這個惡鬼打了我還想找我發泄,沒門!”說完走向樓梯口。
“想找你發泄又怎麽啦?誰叫你是我的女人?”錢戴維一邊說著,一邊衝到李美玉前麵,一把抱住她,伸手把她的雙膝一撈,摟著她走向床邊。
“啊——”李美玉尖叫一聲,掙紮著,捶打著他的結實的胸脯,“放我下來,你這個冷血的虐人狂!放開我!打了我還想找我親熱?真是不要臉!……啊——”
錢戴維在李美玉的又一聲尖叫聲中把她往**一丟,跳上床利索地把她的睡衣扯下,然後撲在赤身的李美玉身上狂舔著她的身體。李美玉的欲望又一次被點燃,就半推半就地配合著,不停地扭動著肢體快意地哼著,直至最後兩人心滿意足地癱軟在一起……
“美玉,對不起,我剛才是擔(”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心被外麵的人偷聽,所以就打了你一下,希望你能體諒我的苦衷。”錢戴維摟著李美玉的粉脖誠懇地道歉。
“我不會介意的。但我希望你以後對我溫柔點,我也希望你能理解我的煩躁。”李美玉撫摸著錢戴維兩隻手臂上的刺青(左為青龍頭,右為###頭)心平氣和地回答。
“現在全國都在通緝我們倆和阿龍,我們倆是拴在一條繩的螞蚱已是板上釘釘的事,我們自首也是死,不自首也是死,而且最近當地的派出所好像盯上了我們,所以我們明天就要以去外麵收購古董為幌子一去不回。”
“明天就走?”
“等那些公安調查清楚了,我們就插翅難飛了!”錢戴維壓低聲音說。
“我還沒有收拾東西呢?還有我們要去哪裏落腳呢?”
“我們現在就起來收拾東西。至於落腳的地方我也沒想好,不過我想去首都京城。”錢戴維**身子坐起來,在薄毯裏穿上短褲下床。
“好呀,我還沒到過京城呢!”李美玉一邊扯過薄毯在薄毯裏穿內衣褲一邊笑著說,穿好後圍上大浴巾下床,走到掛衣櫥前收拾細軟。
“現在我們店裏剩下的古董全部都是金銀首飾和古幣,兩個首飾盒就可以裝下,我們的行李一個旅行包和一個旅行箱就可以裝下。下個月的店租錢我已經給了房東老包。”
“戴維,呃,不,馬英達,你說你發覺警方開始懷疑我們有什麽證據嗎?”
“當然有了。前天,居委會那個姓曹的老太婆帶了一塊玉請我鑒定後說我和你的身份百度搜索本書名+第五文學看最快更新證在派出所的電腦裏查不到馬英達和劉冬玉這兩個人的信息,請我過幾天去派出所核實我們倆的身份證,你說我們敢去嗎?”
“不敢。但這並不能證明警方開始盯上我們倆了呀。”
“你想想他們電腦裏的戶口身份是全國聯網的,查無此人就說明我們是假的,但這一項就要坐牢,你說我聽了不會心驚肉跳?”
“那你買好了去京城的車票嗎?”
“難道我們敢坐火車嗎?我已經跟房東老包商量好了,說我和你想去京城收購古董,明天搭他弟弟的後八輪貨車去京城五環路的一家貨運站。”
……
第二天天蒙蒙亮錢戴維和李美玉就起床,洗簌完畢後錢戴維從床板下抽出一把亮晃晃的長三十厘米的砍刀,藏在他的旅行包裏,拉上拉鏈百度搜索本書名+小說領域看最快更新,警覺地拉開窗簾掃視窗外的動靜,沒有發現什麽可疑的人在街道上監視,就提了他的黑色旅行包和一個藍色旅行包與挽了她的黑色手提包的李美玉下樓。
“你帶了你的匕首沒有?”錢戴維問。
“帶了,藏在我的旅行包裏。”
“你先去外麵看看有什麽人盯梢我們沒有,順便去老毛子早點店買些包子饅頭路上好充饑。我還要打電話問問老包的車來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