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放心
?可能我說的話起點作用了,趙文江皺起眉頭做出思考的樣子,握刀子的手也稍微鬆了些。
我趁他一愣神的功夫,猛的推開車門,拔腿往外跑,剛跑出去沒幾步。趙文江就反應過來了,緊隨其後的追上來。
我沒命的亂跑,跑啊跑,慌不擇路的逃進了一家酒吧。
徑直跑進了一間包廂,推開門後,一把將門反鎖上。背靠在門上大口大口的喘粗氣。
還沒喘幾口呢,趙文江就跟上來了,在外麵猛烈的拍門,拍了幾下後,又用腳使勁踢,邊踢邊大聲喊:“艾希,艾希,你給我出來!”
我急忙往後退了幾步,盯著那被踹得咚咚響的門。撫了撫猛烈跳動的心口,暗暗告誡自己:一定要冷靜,冷靜!
快速掃了眼包廂,這房間的客人應該剛離去,桌子上有淩亂的空酒瓶,吃剩的水果,爆米花包裝袋,瓜子皮,抽紙啥的。
我急忙把桌子上的東西一總全部推了下去,使出吃奶的力氣把玻璃茶幾推到門口,堵住了門。
想了想,又從地上撿起一個酒瓶緊緊握在手中,萬一他進來了我好自衛。
暫時安全了。我鬆了口氣,想打個電話給顧傾城的,可一摸手機,糟了。手機剛才落在車裏了。
趙文江還在門外繼續叫囂著,踹門聲也越來越大,用不了多久就能進來了吧?暗暗後悔剛才為什麽不先報警?
抬手敲了敲隔壁包廂,不知道有人嗎?想讓他們幫忙報個警。
拍了幾下沒人應,把耳朵貼到牆上,聽到隔壁不時傳來女人的尖叫聲,呻吟聲,男人的曖昧話語。以及**的撞擊聲。
瞬間一頭的汗啊,今天晚上怎麽了,竟遇到混在包廂裏做這種事情的?是不是在包廂做要比在**更刺激?
他們刺激不刺激我不知道,可我今夜卻過得無比刺激,心情忽而上忽而下,像坐過車一樣,快嚇死了,小命剛才也差點丟了。
脖子好疼,伸手摸了摸,手指上沾了一些血,幸好傷口不太深,抽了紙巾擦了擦,用手捂到傷口上,來止住血。
隔壁突然又傳來女人嬌媚的聲音:“傾,城,用,用,力……”無語,又是林薇那個女瘋子的聲音。
我急忙打量了下這家包廂的裝修,原來剛才找艾天賜時曾經來過,真是巧,現在陰差陽錯的又回到了這個地方。
趙文江到底給林薇吃了多少那種莫名其妙的藥?折騰了這麽久,到現在還沒清醒?現在又是在跟哪個男人?這個**無理的女人清醒後,會不會找顧傾城的麻煩,讓他對她負責?
可我現在哪還有閑功夫考慮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顧傾城,你快點來救我啊!
躲在這小小的一隅之地,我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長這麽大生平第一次感到人生這麽絕望。
趙文江踹了一會兒門後,引起了酒吧工作人員的注意,有男人走過來製止他:“先生,住手!出什麽事?請不要用力踹門了,踹壞了,您是要賠償的。”
那個人渣急忙換了張臉,忙不迭的笑著說:“好的,好的,我住手。那個,我老婆跟我鬧別扭呢,剛才躲到了這個包間裏了,等她出來後,我立馬就帶她走,打擾了。對了,你有這房間的鑰匙嗎?麻煩幫忙開下門好不好?我把她領出來,給你們添麻煩了,真不好意思!”好會演戲。
工作人員竟然相信了他的話,說道:“好的,我現在就去拿鑰匙來開門,一會把門打開了,你快帶她走吧,不要影響我們正常營業!”
趙文江連忙說:“好的,好的,謝謝,謝謝!”
聽到酒吧服務生腳步遠去,趙文江在門外也安靜了下來,肯定是在等工作人員拿鑰匙。
可是我卻急死了,一會他進來了,我該怎麽辦?他會不會真的殺了我?這種人渣走投無路時,還有什麽做不出來?
隔壁男女**的聲音不絕於耳,聽得我更加心煩意亂。
一個猥瑣的男聲說道:“這個女人可真夠**的,極品美人兒啊。你看她臉上這表情,嘖嘖嘖。強哥,你倒是快點啊,我等不及了。”
被喚作強哥的那個男人說:“死剛子,等我出來再換,馬上就好……”約摸兩三分鍾,傳來男人一陣一陣的低吟聲,還有林薇大呼小叫的各種**聲。
那個叫剛子的男人絮絮叨叨的誇讚道:“剛才在舞池裏嗨的時候就看到這個浪女人了,這小腰扭得好**,瞧瞧這雙長腿,可惜胸小了點。那會帶她進來的那黑衣男人是什麽來路?真他媽不是個玩意兒,把人給整迷糊了,玩完了,就扔這裏了。不過,正好便宜了我們,撿了個大漏,嘿嘿嘿。”一陣不懷好意的笑聲。
剛子口中的強哥整理了下衣服,低聲嗬斥道:“你住嘴,別說那麽多廢話,手機給我遞過來,拍幾張照片留著以後看。這種絕色,幾年遇不到一個,順便再錄個相,出去後向華子那幾個家夥炫耀炫耀,嘿嘿嘿。死剛子,你還愣著幹嘛?動作快點,別讓人發現了!完事後,我們馬上離開!”
很快,外麵傳來服務生的腳步聲,鑰匙開門的聲音,還有趙文江連聲道謝的聲音。
門慢慢被推開了,玻璃茶幾順帶著被挪開,我衝那個服務生大喊道:“你快幫忙報警啊,這個男人剛從監獄裏逃出來,他要殺了我,他身上有刀,不信你搜搜!”
趙文江指著自己的腦袋,覥著臉笑著對服務生說:“我老婆腦子不太好,有間歇性神經病,現在犯病了,你不用管我們,快忙去吧,我馬上把她帶走,給你們添麻煩了,真不好意思。”
我急忙喊道:“我沒有神經病,你別聽這個男人胡說!求你了,快幫忙報警吧。”
趙文江笑著向那個服務生說道:“你也知道的,神經病通常都說自己不是神經病的,你忙去吧,不打擾你了。”
服務生被我們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愣了,一會兒看看趙文江,一會兒看看我,沉默了兩分鍾,揮了揮手,不耐煩的對趙文江說道:“你快點把她帶走吧,我們這兒還挺忙的,沒閑功夫看你們兩口子吵架!”說完轉身就走了。
看著那小哥的身影漸行漸遠,我欲哭無淚,猛的把酒瓶子往牆上一摔,舉著碎瓶子衝趙文江大吼道:“趙文江,你不要過來!否則我跟你拚了!”發出來的聲音都是抖的。
趙文江朝四周掃了眼,見沒人再管我們後,恢複了本性,一下子躥到房間裏,把門猛的摔上。
步步逼近我,雙眼泛紅,一臉窮凶極惡的表情看向我說道:“艾希,我看你還能往哪裏逃?!”
我被他逼得連連後退,退到無路可退時,一下子跌坐到了沙發上,順手摸起一個抱枕朝他身上扔去,他一閃身躲開。
忽然俯身壓到我身上,伸出兩隻手用力的去掐我的脖子,指甲正好觸到我的傷口,我忍不住倒吸了口涼氣。
抬起雙腳狠狠的朝他的下身踢去,趙文江吃痛,鬆開我的脖子去捂自己的身體。我急忙舉起手中的酒瓶往他頭上砸去,趙文江一把奪過去,猛的朝我的小肚子刺來,我急忙往後一閃,但鋒利的瓶口還是劃到了我,我仿佛聽到了瓶子碎片割破衣服,劃到肉的聲音,好疼。
酒瓶從我身上滾落到了地上,碎成一地渣渣。
我疼得彎下腰,伸手去摸我的小肚子,感覺手上粘乎乎的,抬起手來一看,一手的血,禁不住有些眼暈,又疼又暈。圍妖叼血。
眼角瞥到地上有把水果刀埋在抽紙堆裏,正是我剛才收拾桌子時一總推下來的。我飛快的伸手把刀子抽了出來,雙手握住刀柄,對趙文江大吼道:“你快放我出去,否則我們倆同歸於盡!”
趙文江也從身後掏出他的刀來,目露凶光的看著我手中的刀,又看看我身上的血,步步逼近,冷冷的說:“艾希,你還挺能折騰的,其實我原本沒打算傷害你。”
這人嘴裏出來的話,永遠都不能當真,一會要殺了我,一會又沒想傷害我,分不清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趙文江冷哼了聲,話鋒一轉說道:“可現在嘛……”說完手中的刀就抵到了我的小腹上,我不甘示弱的把手中的刀也頂到了他的肚子上。
同時睜大眼睛盯著他那張猙獰得已經變形的臉,居然腦抽的想起了與他初相識的情景。那時候的他,文質彬彬,一往情深的笑著對我說:“艾希,愛惜,我一定會好好珍惜你。”現在竟然落到了互相殘殺的地步,真是莫大的諷刺。
兩人正僵持著,門猛的被撞開了,顧傾城衝了進來,那張英俊的臉上滿是焦急和擔憂,與趙文江齷齪的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他終於來救我了,真好。
周圍好像突然就安靜了下來,隻剩下了我和他。
緊繃的神經立馬鬆弛了下來,全身變得軟綿綿的,我一下子跌坐到了身後的沙發上,沒有一絲力氣,手中的刀子也掉到了地上。
趙文江猛一回頭,看清來人後,驚慌失措的大聲朝他們吼道:“都不要過來!否則我殺了她!顧傾城你靠後!”說完彎下腰來,手一伸像拎小雞一樣的拎起了我,尖利的刀子又頂到了我的脖子上,挾持著我慢慢朝外走去。
我眼神楚楚可憐的看向顧傾城,讓他救我。
顧傾城看了看我,示意我安心,接著緩緩的跟了上去,對趙文江說道:“趙文江,你放了艾希,我跟你走,是我找人把你弄進監獄的,你要恨也應該恨我!而不是艾希。”
我向顧傾城不停的搖頭,示意他不要這麽做。
趙文江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顧傾城的表情,冷哼了一聲說道:“我殺了她的話,你好像會更難過。不過,我現在突然改主意了,我要帶她走,去一個誰都不知道的地方,讓你永遠活在愧疚之中。你現在馬上給我弄輛車子來,再弄一千萬現金,不,我要一億,護照,出國手續全部給我弄好,快點!現在就去!不要拒絕我,我知道你有的是辦法,就像先前把我弄進監獄一樣。顧傾城,你不是一手遮天嗎?我看你怎麽處理,兩個小時內弄不好這一切,我就讓她死!”說完,刀子又刺到了我脖子上的傷口,鮮血沁了出來。
顧傾城眸眼裏滿滿的心疼,繼而冷笑著的對趙文江說道:“趙文江,你不為你自己考慮,也要為你的孩子,還有你的父母考慮,如果艾希有半點差池……”
“不要提我父母,也不要提孩子,現在提誰都不管用!我反正已經讓他們丟臉了,也不差這一步了!”趙文江吼道。
顧傾城見威脅不成,換了種語氣,好聲勸道:“好,我都答應你,趙文江,你把刀子拿遠點,不要傷著艾希,我現在馬上派人去辦!”說完拿出手機開始打電話。
顧傾城當著趙文江的麵對手機裏的人交待好後,對他說道:“兩個小時內,不,一個小時,你要的東西全部會給你準備好。隻是艾希,你不能帶走。我可以用錢來換,你要多少錢,我都給你!開個價吧!”
“你以為我傻啊?把艾希給了你,我還怎麽出去?”話音剛落,趙文江的手勒緊了我的腰,眼神朝外瞟去。
我順著他的目光向外看,見林薇衣衫不整的赤著雙腳從隔壁包廂走了出來,頭發散亂,眼神迷蒙,**著的雙腿直打顫,看到顧傾城後,像個傻子似的媚笑著往他身上撲。
顧傾城一個閃身,林薇一個不穩,身子重重的跌落到了趙文江的身上,趙文江下意識的伸出握刀的手猛的去推她,慌亂中,刀子一下子刺進了林薇的胸口。林薇尖叫一聲,捂住胸口痛苦的歪了下去,躺在地上的身體蜷縮成一團,不停的抽搐著,鮮血瞬間直湧而出,濕透了衣衫,血流到了地板上,殷紅一片,是那樣觸目驚心。
趙文江傻眼了,沒想到自己竟然真的殺人了,慌忙用力的把林薇胸口的刀子拔了出來。
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上也沾滿了鮮血後,神情更恐怖了,兩眼直勾勾的盯著不停顫抖的林薇,額頭冒出一層冷汗,身子也像篩糠一樣的抖個不停。
我趁他驚慌之時,快速往後一抽身。
顧傾城眼疾手快的一把將我拉到他身邊,我們倆人急忙向外退去。
突然闖進來幾個警察,大喊道:“都站著不許動!”
趙文江這才反應過來,猛的抬起頭,掃了眼警察後,一雙赤紅的雙眼充滿了怒火轉向顧傾城,大吼道:“顧傾城,你騙我?你剛才打電話根本不是在幫我叫車子,辦護照,而是在報警?!”
不等顧傾城回話,趙文江突然舉著手中的帶血的刀子瘋了似的向我們這邊衝來,顧傾城一把將我推開,對我大喊道:“快走!”
我的目光全被趙文江手中尖利的銀色利刃吸引了,眼看著那把尖刀就要刺到顧傾城身上時,我突然不知道哪來的力氣和速度,刹那間閃到了顧傾城的身體前麵。
眨眼間而至的利刃猛的插到了我的肚子上,耳間仿佛聽到了“噗”的一聲,身體像個破布袋似的,被捅透了一般,身子一軟,慢慢向後倒去。
快要倒地時,身體被一雙有力的臂膀接住了。
痛,好痛,那種痛,難以言說,好像從小到大都沒有承受過這種疼痛,全身像虛脫了一樣,隻能看到麵前影影綽綽,隔了層霧一樣。顧傾城那張熟悉的臉在我眼前不停的晃啊晃,肚子上好像有東西慢慢流出來,迷迷糊糊的聽到顧傾城焦急的聲音不停的喊著:“艾希,希希……”
我想告訴他:“不要擔心,我沒事。”可是張了張嘴,才發現喉嚨暗啞,發不出任何聲音。
眼淚順著眼角不停的流出,模糊了視線。
耳邊突然響起兩聲刺耳的槍聲,震得腦子都麻,耳朵也痛得要命。
恍惚間,感覺到身體被騰空抱起,我緊緊的窩在顧傾城熟悉的溫暖寬大的懷抱裏,模模糊糊的看著他那英俊深邃的五官越來越淡,越來越淡。想伸手去抓他,可是手卻怎麽也抬不起來,全身虛軟的像一團發散了的麵,怎麽揉也揉不起來……
胸口悶得喘不過氣來,身上也越來越冷,像要結冰一樣,此刻好像沉入了未知的深淵,是先前從未到過的陌生地方。
周遭紛繁複雜,在這一刻好像都安靜了下來。
我的大腦白茫茫一片,眼皮越來越沉。顧傾城在我耳邊不停地說著什麽,我努力想聽,可卻什麽都聽不到,隻感覺到他箍在我腰上的手越來越用力,越來越用力,那是一種類似被需要的感覺……
……
再次醒來後,聞著刺鼻的消毒水味,知道我現在又在醫院裏了,已經記不清到底是第幾次進醫院了。
病房裏安靜得恍若隔世,陽光透過紗簾照進來了,明晃晃的刺眼,忍不住又閉上了眼睛,適應了一會才睜開。
嗓子幹的要命,想起身去喝水,可是稍微一動,全身就痛得要命,身子根本動不了,怎麽會這麽痛?
茫然地轉頭,看著窗邊白色的窗紗,隨著窗戶縫隙裏的傳進來的微風輕輕擺動,似乎越發的冷了,好冷,怎麽會這麽冷?身上像敷了一層薄薄的冰一樣。
穿粉色護士服的小護士靜靜的走到床邊,看到我睜開眼後,高興的喊道:“顧太太,您醒了?您稍等一下,我馬上就去叫顧先生來。您先生真愛你啊,天天守在床邊細心照顧您,都已經幾天幾夜沒合眼了,現在這樣的好男人真是太少了。可真巧,他剛剛出去一會兒,您就醒了。”
“謝謝。”我努力扯起一絲笑容,示意她去叫。
沒一會兒,門開了,顧傾城步履匆匆的走了進來,坐到我身邊的椅子上,大手輕輕撫著我的臉頰,眸眼仔細看著我,心疼的責怪道:“傻,你知不知道這樣有多危險?你如果出事了,我怎麽能獨活?”說完後,緊緊握住我的手,放到他唇間,輕輕的閉上了眼睛。
我看著那長長的睫毛下溢出的晶瑩淚珠,伸手想去擦幹,可是卻一點力氣都沒有,隻好慢慢的說道:“你要出事了,我更不能獨活。與其活著痛苦,不如替你去死。”
“傻。”顧傾城用力握住我的手,頭低埋在**。他的手好暖,感覺自己身上的冰都快融化了一般。
顧傾城忽然問道:“怎麽手這麽涼?”說罷,起身把空調溫度調高。
重新坐下來,以先前的姿勢握住我的手,頭低埋在我的胸口。
安靜了良久,我手指輕觸到他堅硬的發絲,聲音低弱的問道:“我的傷口會不會留疤?”
顧傾城依舊趴著,聲音陰沉黯啞的說道:“不會,我一定會找最好的藥給你去疤。”
我張了張嘴應道:“嗯,傾城,我渴。”
顧傾城起身拿了杯子去倒熱水,用嘴試了試,覺得溫度剛好,端著碗拿了吸管,讓我喝。
喝了幾口後,顧傾城轉身把杯子放好,我語氣無力的問他:“我睡了幾天了?”
顧傾城麵色悲慟的答道:“三天,如果你還不醒來,真不知道我要該怎麽辦?”說完眼角又滾出淚珠。
跟著他也有幾年了,還是第一次見驕傲自負的他,臉上出現這麽無助的表情。
我輕笑了聲,慢慢安慰他道:“放心,我命大著呢,不會那麽輕易死去。隻是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結束了,我才醒過來。”
顧傾城問:“什麽夢?”
我輕輕的說:“太長了,現在沒力氣說,等以後身體好了,我慢慢告訴你。”
顧傾城頻頻點頭,接著說:“希希,等你好了,我就把公司裏的所有事務都放手,然後我帶你和天曦,我們一家三口去一個遙遠的美麗國度,我們做富貴閑人,快快樂樂的過完剩下的半生,好嗎?”
我微微搖頭說:“不,你不要你為了迎合我,做你不喜歡的事,我不想你不開心。”說完後,我輕輕的咳了聲。
顧傾城急忙去撫順我的胸口,說:“希希,你不要說話了,好好休息。”?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