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那,轉過頭去看老頭那張滄桑的臉,心裏很不是滋味,爺爺老了,老頭也老了啊。我們三個經常在外做任務,陪老頭的時候其實很少,符黛惜,你真他嗎的不是人,怎麽可以傷了一個又一個老人的心呢!

我重重的點了點頭:“會的,你的腰記得去看。”

“知道了,走吧走吧。”老頭不好意思了。

我給了他一個大大的微笑,心裏暗暗下決定,嗯,是該讓這死老頭出去見見陽光了。

我不再理會開了門就出去,有些情感不用太多的語言來表達,老頭知道我這一離開定要很久才能和他見麵,但他沒有挽留,他理解我,理解我的仇恨。

出到過道,我讓若毅翔在原地等我,就往另一個方向走去,若毅翔大概想到了我要做什麽,點了點頭。

我滿身殺氣的走到那個機關門口,是的,我現在就要炸了它!把我害得那麽慘!剛才不敢跟老頭發泄,現在一定要好好出氣!

我的右手向右一擺,立馬就有人遞了一把大刀給我,這刀聽老頭說是他的傳家之寶呢,削鐵如泥!想來他剛才也是被嚇慘了吧,要是我真的出了什麽事他肯定也很難過,隻是他麵子上不肯表露出對我的關心,所以不動聲色的讓人把刀給我。

既然如此,我就不要辜負他的一番好意了。我手握大刀,殺氣瞬間爆發,連帶著發絲也不安的飄動起來,頗有一翻古代戰神的感覺。一聲大喝:“開!”機關開始“嘎吱。嘎吱”的轉動起來。

我一個急衝就衝進了機關裏,嚇得一旁的幫眾們驚叫一聲:“幫主小心!”

我充耳不聞,對著那些飛盤就砍過去,不愧是傳家之寶,削鐵如泥!飛盤被我砍斷,四處飛過,我不僅要躲那些沒被砍壞的飛盤,還要躲那些砍斷了飛落下來的飛盤。刁鑽的刀法的躲閃的身形再一次嚇到眾人,一致異口同聲的感慨:“不愧是幫主!”

但是此刻,我的腦子裏全是若毅翔抱著我跳來跳去,在牆壁上強撐著對我說的話,他昏厥的樣子,在進入這個房間的那一刻,所有的憤怒鋪天蓋地的襲來!

至於我差點遺失的清白,我更加憤怒!我符黛惜雖然算不上黃花大閨女,也經常出入一些肮髒的場合,那些東西也親眼的見過,但是!那並不表示我是那種不在乎清白的人!其實我的骨子裏是十分保守的!本能的,我想留給我最愛的人。說到底,我是不愛若毅翔的吧?對!我不愛他!

越想我就越憤怒,不能對付那個死老頭,對付這個破機關總可以吧!我完全被憤怒衝昏了頭腦,對著那些飛盤就一陣亂砍,當然,也不忘記躲閃,我可不想再一次把命置於危險之中。

看了好一會,我的氣才慢慢消了下去,一個後空翻就穩穩的落在地上,抬起眼皮,額。彪漢!真走運!

說彪漢就是理所當然的飛盤已經被我砍個稀巴爛了,地上零零散散的擺放著殘肢。說走運就是。這些殘肢居然詭異的擺成了兩個字。

這就是所謂的心想成真麽!我在心裏念著著兩個字它就真的出來了!我頭頂一陣黑線飛過,轉過身見到一幫人圍在門口,張著個可以塞進一個雞蛋的嘴巴,目瞪口呆的看著我。

我尷尬的輕咳一聲把他們喚回神誌:“咳咳。幫我拿幾個炸藥來。”

“哦哦哦。”一幫人仿佛如獲大赦一樣急急忙忙的跑開了,生怕下一個變成的就是他們。

很快,炸藥就拿來了,我毫不猶豫的點燃幾個就扔進了房間,其他人連忙把房間門關上,我一點都不擔心會禍及到整座城堡,這裏的房間都是經過特殊材料製造了,什麽地震,龍卷風,炸藥都炸不開,除非你拿個*來還有一絲希望。

這些炸藥最多就是把那些隱藏在牆壁內的機關控製炸掉而已,房間還是空空的在那的。果然,裏麵傳來一陣悶響,我閉上眼睛,那個十年前噴泉旁的小男孩和小女孩,再見了。

吟兒,我一定要找到你,而你的若毅翔,我不會爭搶,我會好好的幫你守護他,直到你回來。

我處理完機關就一身輕鬆的去找若毅翔,若毅翔正在牆壁上,不知道在想什麽,一臉的糾結樣,我也沒有多說什麽,很自然的拉著他就走出了冥堡。

此時的若毅翔很鬱悶,他這請求就這樣不了了之了?還有,這兩個人的相處方式讓他深深的覺得,革命還很長,同誌仍需努力。

還有還有,他的小惜惜怎麽可以對個糟老頭笑得那麽甜呢,都沒對他這樣笑過,即使是堪比爺爺的人也不行!

所以,一直出到冥堡的路上,若毅翔都不說話,他很鬱悶!很愁苦!很嫉妒!

我知道若毅翔在糾結那個請求,什麽也不說的把他塞進車裏,也自動的遺忘了他那個請求,我早就知道老頭不會管這檔子的事!再說了,我的事情我自己做主,還請求呢,我不願意誰能逼得了我!

不過若毅翔這個那麽老老實實的請求,我怎麽覺得他突然變得可愛起來了呢。這個多麵男!

車上若毅翔第N次歎氣。“唉。”

“好了好了,別唉了,看開點。”我‘善良’的安慰道。

若毅翔扭頭,看著我:“為什麽追你就那麽困難呢。”

我被他看到不自在了,一邊騰出一隻手擋住他的視線,一邊反駁:“不是我難追,是你魅力不夠。”

若毅翔不說話了,裝冰山了,一把抓住我騰出來的手,閉目。

我掙紮的想要抽出來,他卻更加用力了。我很不滿的責怪:“你抓著我幹嘛,會影響我開車的。”

若毅翔依舊不說話。

“放手。”

不說話。

“不放我就把你丟在這裏。”

不說話。

“別以為我不敢啊。”

不說話。

“我數到3。”

不說話。若大帥哥就是秉承著沉默是金這句名言,一直不說話。

我無奈了,要不是他抓著我的手讓我走不了我一定會毫不猶豫的丟下他的!好吧、抓就抓吧,好像剛才我還很自然的抓著他一路呢見我不掙紮了,若毅翔圓滿了,睜開眼睛,定定的看著我,嘴角勾得快翹上天了。

又被他這種的目光盯住,我怒了,一個急刹車。“滋。”若毅翔由於慣力一個沒反應過來就向前傾去,可是。抓著我的手依舊不放!

我突然就那麽愣住了,就是大自然中無法改變的人的慣力也無法讓他放手麽,就是再危險也無法讓他放手麽?

我該怎麽辦?我好像在慢慢的被他打動了。不!這不是我想要的,他是吟兒的,我不是他的。

我不能夠喜歡上他!不能!

我一個狠心,一腳踹向若毅翔的腿,若毅翔剛被慣力害得差點受傷,現在又突然遭我用盡全力的一腳,一個悶哼,不解的看向我,抓著我的手卻依舊不放。

我的心再次一緊,卻也還是狠心的再踹了一腳:“讓你不放手!”

若毅翔強忍著依舊不放手,抬頭滿臉委屈的看著我。

我被他的眼神看得心慌,幹脆閉上眼睛對著他就是一頓猛打猛踢,我想,他總是會放手的吧。

可是好像他的毅力出乎了我的意料,我覺得我已經打了好久都打累了,被他抓著的手也開始冒汗,為什麽他還不鬆手?

直到聽到一聲“哢嚓”的聲響,我嚇的睜開眼睛,一睜開就對上了他那雙深邃的眼,他的眼裏有著不解,委屈,痛苦,不甘,還有,堅定!

再看看他的腳,出了好多血!我可是穿著十公分的高跟鞋呢。他的背也被我打得一塊青一塊紅。他卻隻是第一腳的悶哼過後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過,我是誰啊,一個幫的幫主啊,經過嚴格訓練的啊,要是其他人早就死了!

我慌了,內疚了,後悔了,甚至是心疼了!

“放手啊你。”我著急的喊。

若毅翔笑了,很苦澀:“不放。不管你怎樣對我我都不會放手的。”

我再次愣住,看著他,語氣輕柔:“放手吧,我給你看看傷口。”

若毅翔突然像得到了釋放一樣,放開了我的手在副駕駛上,額頭上冒著冷汗,還笑了笑:“不用擔心,我沒事。”

我皺了皺眉,不搭他的話,小心翼翼的去碰他的褲腿,血啊。都是血。褲腳都浸滿了血,就是整個血人我看了一點感覺都沒有,但是看到他褲腳的血,我的心就疼得快要窒息。

我正想挽起褲腳,若毅翔卻再一次抓住了我的手,製止了我的動作:“不用看了,我沒事,回去吧。”

若毅翔看到符黛惜那張緊張心疼的小臉,心裏都笑死了,真的一點都不疼了,怎麽忍心再讓她擔心呢。

我也沒有堅持要看,也不再掙紮著要抽開手,沉默的啟動車子,臉上的眉頭卻沒有鬆開,車速已經開得最快。

若毅翔再次糾結了,他又開心符黛惜心疼她,證明她在乎他。但是實在不想讓她擔心,讓他難過。

所以他隻好一路上不停地勸說開慢點,他沒事之類的話。

這次,換我沉默了,沒事個毛啊!那麽多血還說沒事,還有那哢嚓的聲響,恐怕是骨折了。

一點都不懂得愛惜自己!我真的就比他的命重要麽?傻瓜,大傻瓜,我以後一定不會為了哪個男的不要命,沒了命就真的什麽都沒有了。

現在的我並不知道,幾年後的某一天,我也成了那個大傻瓜。

開了十幾分鍾,車子終於駛進了倫敦市區,我直徑的往吟惜管轄下的醫院開去,在路上我已經聯絡好最好的醫生在門口等待了,一停車,就有幾個人連忙過來,剛想開口喊我,就被我製止住:“把他治好,不許留下傷疤。”

“是。”一幹人等會意的去扶若毅翔下車。

若毅翔冷冷的推開那些人:“我能走。”他不喜歡除了幾個心裏認同的人之外的人碰他。

我無奈的翻翻白眼,心裏鄙視了他一頓,碰下他會掉塊肉啊,腳下卻不停的往他走去,二話不說就扶起了他。

若毅翔這次不推開了,自己最愛的女孩扶自己,推開的才是傻子。

醫生診斷了一番,判定是骨折,若毅翔很淡定的“嗯”的一句,自己動手用棉花和藥酒止住血,然後。“哢嚓”自己接回去了。

盡管我知道若毅翔的實力不一般,若氏集團名義上是他父親擔任董事長,但是我好像調查到實際上若氏是他一手創立的,僅用了五年!

現在又看到他那麽嫻熟的接骨,看來他的幫會也不止是中國第一幫那麽簡單啊。

我不動聲色的看他完成傷口的處理工作,等他處理完,才開口:“你自己找飛機坐,我先走了。”

說完,不等他回話我就走了出去,走出醫院門口,又無奈的回頭,果然,若毅翔正艱難的走出來,好吧、認了認了、看在他是個病號的份上,看在是我弄傷他的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