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麗的公主,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和你共舞。”蘇陌漓一邊說著,一邊已經帶著我跳了起來,跳的是探戈裏的milonga,擺脫原本阿根廷探戈的深沉哀愁,而轉為男女相互嘻鬧玩耍的氣氛。音樂很配合的響了起來。
我心裏不由得好笑,這個蘇陌漓,還真會挑,跳探戈,貼的很近的,那麽熱辣。我突然想起了若毅翔,不由得看向他的方向,隻見若毅翔握著的酒杯已經開始裂開!最終還是被若毅翔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
我心裏似乎有些甜蜜,那個家夥,好像在吃醋呢。蘇陌漓突然在我耳邊輕聲的說:“和男生跳舞看向另一個男生,是很不禮貌的行為。”
“啊。對不起。”我愧疚的說,的確是很不禮貌呢。
蘇陌漓卻不滿了:“不要說對不起,顯得我們很疏遠。”他這一不滿,我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一個托舉。
全場一陣看呆,還好我今天穿的連衣裙,為了方便還算寬鬆,不過還是沒有把探戈的那種韻味表現出來,探戈的舞步很複雜,舞步華麗高雅、熱烈狂放且變化無窮,交叉步、踢腿、跳躍、旋轉令人眼花繚亂。時而激越奔放,時而如泣如訴,或嫉世憤俗,或感時傷懷。
幸好我在顏顏的長期熏陶下,也算是個舞蹈小百科了,還勉強過得去。這肢體的親密接觸,我也不是扭扭捏捏害羞的人,當然也不怎麽在意,況且。我還像惡劣因子在作祟,我突然想刺激一下若毅翔,於是,我跳的更火辣了。
熱辣辣的舞蹈給所有人一個大大的刺激,就連沈碧顏這麽奔放的妞也不由得暗自豎大拇指,惜惜,好奔放。沈碧顏還感覺到卓跡鳴攬著她的腰的力度增大了許多,讓她有些吃痛,這是怎麽回事?
其他的男生早已看得眼睛都直了,有些還噴鼻血了!符欲炫也不禁的搖搖頭,他這個妹妹,要禍害多少人啊。涵涵一樣的默哀。
而符朔就比較嚴肅了,眉頭緊鎖,她的寶貝孫女什麽時候變得那麽奔放了。不好。很不好,萬一別的男生看上了,又給綁了怎麽辦?好吧、這位爺爺不是覺得太奔放了傷風敗俗,而是怕被綁了!
其他男生都這樣了,作為當事人的蘇陌漓自然也不會好受到哪裏去。他沒想到這丫頭居然真的會跳探戈!他隻是想隨便帶一下她,吃一點點豆腐而以,現在好了,貌似惹火上身了。
那些貼身,踢腿的撫媚動作讓他覺得整個身體都火辣辣的,很想停止這樣的火,害怕玩火,卻又是那麽的不舍,那麽的心甘情願,心甘情願的沉淪在這場火裏,盡管,最後會被燒得粉身碎骨。
想到這裏,蘇陌漓笑了,是啊,為了她,死又如何,更何況這隻是一支探戈,這不就是自己一直想要的麽,最愛的人在眼前,沒有理由不好好珍惜這個時刻。
於是,蘇陌漓也更加賣力的舞動了起來,眼神那麽炙熱,那麽深情,把探戈的情感演繹的淋漓盡致。
感受到蘇陌漓那明顯變化的我,看向蘇陌漓,陷入他深情的眸子裏,調笑道:“蘇陌漓,你不會真的愛上我了吧。”對於蘇陌漓,我一直捉摸不透他對我的感情。
“你說呢?”蘇陌漓邪笑著反問。
我白了他一眼:“我怎麽知道。”
蘇陌漓沒有再理我,我撇撇嘴,我就知道,這家夥,玩玩而已的。
最後的音樂已經響起,蘇陌漓從背後抱住我,我斜著身回頭與他“深情”對望作為最後的定格。我被蘇陌漓最後的眼神嚇到了,他的眼神,那麽深情,深情裏麵包涵著滿滿的愛戀,炙熱的我心頭一燙,迫不及待的推開他。
與此同時,沒有人注意到,角落裏,若毅翔正在大口大口的喝著酒,要不是今天這個晚會對他最愛的惜惜至關重要,他剛才一定會二話不說上去,搶人!帶走!
氣死他了!這個該死的女人,居然還敢給他跳得那麽火辣,看他過後不狠狠的修理她!當他這個男朋友是擺設的麽!
若毅翔抓狂了,我看到了若毅翔的樣子,卻笑了,整人真的好好玩呢,不過我怎麽覺得若毅翔看我的眼神好像。要殺人。我突然覺得陰風陣陣。
大家也從震驚中醒悟過來,連忙調整姿勢,擦鼻血的擦鼻血,整理衣服的整理衣服。此時響起了交誼舞的音樂,所有男士都帶著自己的舞伴緩緩舞動起來,盡管剛才的舞蹈給了他們個大大的震撼,但經曆過那麽多重要場合的他們,素質當然是不錯的,很快就沉浸在了舞蹈裏。
交誼舞是最適合舞會跳的了,所有人都會,大家跳得不亦樂乎,就連記者們也忍不住的拉著彼此跳了起來,整個舞會的氣氛異常歡樂。原因無他,開場舞跳得那麽好,他們也不能差太多不是?
交誼舞中,當然就熟符欲炫和木憶涵跳得最好了,紫色的服裝融合著,不如探戈的熱辣和深情,卻透露出點點溫情,婉婉跳動,讓人賞心悅目,兩人都淺笑著,記者再次抓拍,其他人更加賣力的跳了,使出渾身解數來。
眾人哀嚎,尼瑪的太不公平,這些個人怎麽個個都跳得那麽好,讓他們情何以堪!
大家都忘我的沉醉在音樂中,一聲突兀的鼓掌聲突然傳入大家的耳朵裏:“啪啪啪。”
大家的舞蹈瞬間停止,齊刷刷的往聲音處看去,那是一個身穿紅色抹胸晚禮服,濃妝豔抹的女人,身上金光閃閃的珠寶極不協調,如血般鮮紅的嘴唇高傲的上揚著,露出的長腿時不時的擺弄著,四個字,臭不要臉,三個字,不知羞,兩個字,惡心!
女人後麵站著二十幾個電影裏常演的那種戴墨鏡,高個子,西裝的男人,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在一旁收到嚴重打擊的徐雅蜜突然撲向那個女人,眼淚汪汪:“媽媽。”
沒錯,這就是徐雅蜜的媽媽,我最恨的人,我甚至已經不知道該怎麽稱呼她。
我站在舞台上看著母女相擁的場景,一陣冷笑,哥哥不動聲色的站在我旁邊,涵涵和顏顏也離開了那兩個禍害站到了我旁邊。
那個女人看到自己女兒哭得那麽慘,身上也有些摔倒的擦傷,一陣心疼:“不怕不怕,媽媽來了,不怕,我的好女兒,對不起,媽媽急著處理一些事,忘記告訴你了。”
徐雅蜜撲在媽媽懷裏,拚命的哭,哽咽著:“媽媽,為什麽,為什麽那個賤人是公主,她一定是假冒的對不對,我才是公主對不對。”
“對對對,你才是公主,你放心,不會有人搶得走你的公主身份的。”
“嗯嗯,我就知道媽媽最好了,快點去跟外公揭穿她。”
“嗯,雅蜜乖,在一旁乖乖的跟著這兩位叔叔,不管等一下發生什麽,都不要怕。”
“嗯,雅蜜會乖的。”
母女兩終於嘮叨完,賓客們都沒有反應過來這是什麽回事,都很納悶,這不是公主的姑姑麽,怎麽現在才到?還帶那麽多人要幹嘛?等一下會發生什麽事?
茗霞安頓好女兒,這才向台上看去,這一看,著實嚇了她一跳,台上那個白色裙裝的女孩就是夏惜,Eheogy,符黛惜?嗬嗬,她是不是該高興她們家的遺傳基因真好,當初聽說她在選美晚會上美得驚世駭俗的時候還不相信呢。
這個女孩,曾經在病房跟她說得話她還沒放在心上,但現在看來,她是不是太低估她這個侄女了?這樣貌,這神態,這氣場,讓她不得不相信這的確是她弟弟和那個美得讓她嫉妒的賤人生的,或許,還超過了她的父母!
直覺告訴她,這個女孩,很危險,必須鏟除!想到這裏,茗霞更得意囂張了,長得再美又有什麽用,今晚還不是照樣得死!
我平靜的看著茗霞,我知道她也在打量我,不過她也打量太久了,我終於悠悠的開口打破了這份沉默:“喲,這不是姑姑麽?怎麽現在才來,侄女我都快急死了,這些年,惜惜想死姑姑了。”
是啊,我想死她了,我一直都想她死啊。
茗霞也虛假的笑了起來:“哎喲,對不起呀,看我這記性,這雅蜜當久了公主就是不好,差點把你給忘了。這幾年在外頭過得還好吧?”
嗬嗬,這話說得,是在提醒別人雅蜜才是公主麽?
“媽媽,你在說什麽,她才不是表姐呢!”在一旁的徐雅蜜聽到話忍不住的又大喊大叫起來。
我冷笑:“怎麽?難道姑姑什麽都沒有跟表妹說麽?比如,你今晚來的目的。”
你的目的?賓客們又有點摸不著頭腦了。疑惑重重的看著發生的一切。
徐雅蜜終於醒悟過來,衝上前去抓著她媽手,問:“目的?什麽目的?媽媽,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為什麽你現在才來?你帶那麽多人來幹嘛?”
“張虎,陳偉!把小姐帶到一邊!”茗霞突然嚴肅了起來。
徐雅蜜掙紮著:“不!媽媽,媽媽,你要幹什麽!”
好吧這一鬧劇記者們又紛紛拍了下來。
這時,一旁一直隱忍了爺爺出聲了:“哼!你帶這些人來幹什麽!”
茗霞突然大笑起來,走上舞台,逼近我,“哈哈哈。我的目的?我帶這些人來幹什麽?不用再裝了,我知道你們已經查清楚我害死你父母的事,既然如此,我們明人不說暗話,隻要你們把皇室交給我,我可以考慮放過我親愛的父親大人,不過,其他人,都得死!”說完,一個響指。
呼啦啦的從外麵湧進一群和那二十幾個人一樣裝扮的人。
此話一出,全場一陣**,紛紛驚訝不已,那個女人剛才說什麽?害死了自己的弟弟?現在還謀權篡位?不過卻沒有人想要逃,也全然沒有害怕之色,都是一臉的悲憤,皇室出了這麽一個人,真是。
為什麽不害怕呢?當然也是我們計劃中不可疏忽的一步咯,我們早就在請帖中提醒大家會有驚險,但不會有危險,害怕的就不要來了。所以來的不是有點武功就是和皇室交情良好的,相信皇室的。
不然就會有損皇室的麵子的嘛。而那些記者也是不怕死的,為了第一手資料,豁出來了!果然,很多記者還是來了,而我們要的就是這些記者把那個女人的惡行暴露出去,死了也身敗名裂!
我並不畏懼茗霞,笑著問:“如果,我說不呢?”
茗霞像聽到天大的笑話一般,更加肆意的大笑起來:“你有什麽資格說不?這裏都是我的人。我甚至可以不讓你選擇,你們一死,皇室自然是我的,你,別不識趣。”
“混賬!你。”爺爺再次怒了,他起初還抱著一點希望,希望她不要真,這樣他或許還會念在那麽多年的份上,饒她一條命,可是現在。她在說什麽啊,為什麽會變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