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雪冷笑,她和白如勾的關係一直以來,就非常的差,她在聽到自已的情況時,心裏一定在偷著樂吧。

來救自已,那真是天方夜譚。

白如雪早就想到會是這種結果,看到地獄犬哭喪著臉,不由安慰它道:“她才不會來救我,白如勾永遠都是那麽自私的人,沒有她,我也能好好的。什麽都不要再說了,走吧。”

地獄犬隻好低著頭出了地下室,心裏卻想著怎麽樣把姐夫人請到這裏來,妲己的克星就是姐夫人,隻有她才能對付得了妲己。

地獄犬想想,又跑回了陽間。

妲己無意中聽這個消息,連忙讓去閻王殿查找白如勾的消息,了解她的信息後,妲己的心頭居然有點莫名的慌了。

她自從來到地府後,根本就沒有過這種感覺,如今這種感覺出現,令她很不舒服,一心想著怎麽把白如勾騙來。

而在這期間,閻王君大人也來看過白如雪,隻不過兩人見麵不是冷漠就是無話可說。

看著這樣子即愧疚又冷漠的閻王君大人,白如雪又恨又痛,真希望她此時嫁的是唐大少爺,也不希是眼前的這個男人。

這個男人是很長情,對一個女人專心一千年,可是這個男人專心的對象不是自已,那一切都變的不重要。

特別是當這個男人把他所謂的愛,建立在別的女人身上,那這一切又是更痛苦的。

白如雪對他的恨是最深的,因為他毀了她最美的年華,而後麵卻把她放在一邊不管不顧。

這個男人……

可是看著他被妲己逼的胡子都長出來的邋遢樣,白如雪又有點心痛他。必竟這個男人是她的唯一一個男人,如今卻在被別的女人折磨著。

可是當他當著妲己的麵,對白如雪冷漠而又無情的時候,白如雪才冒出來的可憐心痛,立馬就無影無蹤。

折磨越來越頻繁,饑餓也越來越難受,姐夫人遲遲不來的失望,令白如雪越來越冷淡,越來越無所謂。

整個人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不再害怕,不再尖銳不再奢望不再妄想。

現在什麽事對她來說,都是淡淡的,一切都是淡淡的,而一切又是在淡淡中慢慢的變化著。

說到這裏,白如雪重重的歎了一口氣說道:“我在地府裏被妲己關著,每天承受著她們的毒打,他自從和我說過那些話,就再也沒有去看過我了。至於你,我根本就沒有想過你會來,隻是沒想到,最後的時候,你居然出現了。”

白如雪對我一笑,雙眼望向天空,努力的眨了眨眼睛,迫使著淚水滾回到了眼睛裏去。

“一開始見到你,我是恨你的。可是把心裏話對著你說清楚了後,我反而不恨了。不管我以前怎麽樣,或是如今怎麽樣,我都已經這樣子了,說再多也沒用,不如就這樣子吧。”

聽她說了那麽多,我不知道說什麽,隻能陪著她靜靜的坐著不說話。

隻是,我從來沒有想過,她會代替我嫁給了閻王君大人。我現在心裏隻有將帥,以前是,現在是,將來也是。

“他來找我了,說是地府亂了,需要一位夫人前去。哼!他說讓我去就讓我去,我為什麽要那麽聽話,我不想再見到他。”

白如雪說完,就起身走了,看著她遠走的背影,我真的想不通,說的好好的,怎麽一下了就走人了。

直到看到閻王君大人的身影,我才反應過來,她這是在躲避著閻王君大人。

閻王君大人,在經過我身邊的時候,看了一眼我,緊抿著薄唇停下了腳步,卻什麽也沒說,又立即朝白如雪追去。

他們的事,不是我能插手的,隨他們去吧。

雙手插在褲袋裏,朝外麵走去,一陣冷風吹來,才發現,現在已經是深秋了,日子過的好快。

我微閉上眼,任由著冷風吹來,任由冷風吹冷我心中的孤獨。

大千世界,各人有各人的故事,卻沒有我可以陪伴的人。

五年後。

大雪紛飛,站在這裏仰望著天空,就會發現雪花是打著轉的從天空飛下來,然後再落入到地麵上。

這時,一片雪花飛落在我眼角處,我眨眨眼,雪花卻沒有從我眼角處掉落下去,反而朝著我眼睛裏溜去。

我沒有閉上眼,任由著雪花成了我眼中的一員,再從我眼裏流了出來,滴落到地上,成了雪的其中一員。

“小勾勾!”

聽到這麽熟悉的聲音,我無奈的回頭看去,就看到妤媱穿的薄薄的外套朝我奔來。

跑到我麵前,她一把抓住我的手叫道:“出去玩吧,關新和我們一起去。”

聽到關新二字,我啞然一笑,妤媱和關新二人,終於是確定是彼此的感覺,這幾天在約會。

妤媱不好意思,所以每一次都會想著法子讓我陪她去。卻又奈何當了刺眼的電燈炮後,又被他們說刺眼,老是被提前放回家。

這次還來,不如不去。

我搖了搖頭:“不去了,我怕冷!”

妤媱撇嘴上下打量著我,扯著我身上的厚衣服不屑道:“我就不知道了,這得是有多冷,有必要穿的像個球一樣嗎?”

我聳了聳肩:“我也不想的,可是我就是怕冷。”

眼角的餘光看到關新朝這裏走來,不由捅捅妤媱:“你家那位來了。”

妤媱一愣,低頭嬌羞道:“你家那位才來了呢。”

她一說完,立馬抬頭看向我,連忙解釋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想說……”

什麽意思,大家都知道,她自已都接不下去話了。

我家那位。

好久沒有人提到了他了,久的我都快以為大家都快忘記他了。

他不在六界之內,也不在六界之外,就隻有一個可能,他隨著沉香回到了億萬年前。

那個地方,秦焰大人說了,沒有人可以從那裏回來,將帥也不例外。

所有人都對我說過,讓我不要再等了。可是我就是有一種直覺,他一定就在某處看著我。他需要我,我不能扔下他不管。

隻要我還活著,我就一定要等他,死後我也要在地獄裏等他,隻要能讓我等他,我願意付出一切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