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後,我又坐到了我一直坐的老地方,雙眼看向前方,但思緒卻早已跑到了那個少年的身上.

心中有著很多很多的話想說,卻一個字也問不出來.

"傻子,你回來了,籃子呢?豬草呢?"

白如雪一回來就跑到我身邊小聲的說道,她這是怕被路過的那些村民們聽見呢?

糟了,剛才隻顧著去救那個黑衣少年,把豬草忘記了.

"傻子就是傻子,竟然又把籃子給忘記了,下次怎麽不把自已給忘掉."

白如雪跑了,嘴裏嘟嘟的說了一句話,我沒聽清.

"她說,下次讓你去深山裏把自已忘掉."柳葉鬼氣呼呼道.

我都沒氣你氣什麽?

看著遠走的白如雪的背影,我心中其實是很羨慕她的,她是一個完好的人,還得到了除了我之外任何人的疼愛.

中午吃飯的時候,我偷偷的藏了一個饅頭放在懷裏,想著等一下送給那個黑衣少年吃,卻不想旁邊伸來了半個饅頭.

抬頭一看,就看到了爹爹的笑臉:"拿去吧."

"整天坐在家裏不做事,還吃那麽多,少吃點死不了."娘親冷冷的說道.

我低下了頭,把爹爹的手推了回去,娘親說的對,我不做事一整天的坐在家裏像個木頭一樣,哪裏就需要吃那麽多的東西,倒是爹爹要做事,大漢子的要多吃點東西才行.

"就你話多!"

爹隻說了一句就沒再說了,我知道,他是不想和娘親吵起來後,讓娘親對著我罵那些難聽的話.

"哼!"

果然,我聽到娘親冷哼一聲,而後就是勸白如雪多吃點的話語.

我的心一動不動,早已對這樣的情形見慣不慣了,隻是心還是裂了一下.

吃過午飯,大伯伯就來了,讓爹晚上去幫著一起守靈,爹答應了.

看著遠走的大伯伯,走遠了還回頭看了我一眼,晃了晃頭回家去了.

守靈是不假,就是不知道大伯母想怎麽對付我這個她最討厭的漂亮的傻子.

拿了一個饅頭,再偷偷拿了點爹都舍不得喝的白酒,而後來到了小木屋,就看到那個少年正躺在**哼哼?

"拿來了嗎?"

少年衝我笑道,修長的手指頭就朝我伸來,我把白酒遞給了他.

"這酒真差勁,一點都沒味,"少年聞了一口,嫌棄道.

這可是我爹最喜歡卻又舍不得喝的白酒呢?偷來給你還那麽多話,真不適好歹.

"你能懂我所說的話,卻不說話,你是啞巴?"少年慢慢的從**坐起來,對著我笑道.

那一口白牙讓我恨不得全打斷了,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你才是啞巴!

"會生氣就是不會說話,不是啞巴是什麽?我叫將帥,將帥的將,將帥的帥."

少年把衣服往上卷,黑色的衣服下麵,腰上露出了一大片血跡.

他受傷了?

"你的表情很豐富,就是不說話時的那個僵屍樣,你要是再不告訴我,你叫什麽.我就叫你僵屍臉了."

少年把白酒倒在傷口上,呲著牙忍著痛呼呼的說道.

他這算是在轉移注意力嗎?

"這酒聞著不香,可這辣味絕對正宗.夠勁!你為什麽老是不說話,僵屍臉,難不成你真的是啞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