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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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吧!你們跟今天的暗殺事件有什麽關係?!你們幫的是恩佐還是米羅?!”
兩個人的名字就這麽被安德烈淬不及防的說了出來,這也就意味著事情完全沒有了扭轉的餘地。
“對了,你這麽一說到還真提醒我了,我差點兒忘了今天來這兒的目的了!安德烈,很遺憾的告訴你,這起謀殺事件我並沒有插手。這麽拙劣的手法,你覺得會是我做的麽?”
“但我不得不懷疑你,否則你怎麽會在這麽一個‘美妙’的時間來到這裏?難道不是想看看我是死了,還是沒死麽?”
“是誰派人來的我不知道,但我來這裏的確是有目的的。不過在說出那個目的之前,我可以先告訴你一件事。”
陸霸繞過長桌坐到沙發上。
“德蒙,別把這兒當作你家。”安德烈出口警告。
“你難道不想知道,一直在想方設法和我‘合作’的,甚至不惜綁架我女兒的那個人是誰麽?”
“你會告訴我?”
“為什麽不呢?他對我來講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托他的福,我倒是對吉拉迪諾了解不少。想利用我,也不想想自己有多少斤兩。他以為抓住了我的把柄,實際上他連一根毛都沒抓住。我有那麽多兒子,還會在乎缺一個女兒。他還以為能利用我的繼承人威脅我,但實際上他不知道陸新成和他的父親一樣都是一個不拘小節的人,想要成事就得忽略那些不值一提的人。所以你要想得到你真正想要的就必須得學會這些——親愛的米羅。”
大廳裏的所有人全部把目光聚集在米羅身上,就像聚光燈一樣,他一下子成了這場‘黑暗舞會’中最灼人的焦點。
“——是你?米羅?!”安德烈把手中的拐杖往地上使勁一敲!
“這個年輕人年紀不大但是野心還真是不小,他想要和我聯手得到唐的位置。雖然沒有說過暗殺之類的話,但也隻有你死了,這個唐的位置才可能有人接任,看來這次他終於等不及了。”
安德烈拄著拐杖一步一步的走到米羅的麵前:“你太讓我失望了,米羅。這麽快就裝不下去了?這個位置對你來說就這麽重要?”
“對您就不重要麽?祖父。您寧願相信一個外人的話,也不相信我。”米羅渾身像是身在火中,那些灼熱的目光刺的他疼痛難忍。
“我隻相信真相!”安德烈冷哼一聲,“你們把他給我圍起來!不許讓他跑了!”
士兵們聽令,圍住他,並且全部都舉起了槍。
安娜終於忍不住叫道:“祖父!別這樣!哥哥他不會這麽做的!”
安德烈並沒有理會,他靠在椅背上並未平息憤怒!
米羅被幾個黑手黨士兵圍在中間,他的目光移到了蘇陌喬的身上,但是蘇陌喬隻和他對視了一下就當即撇開了眼。
“安德烈,我很抱歉關於你的家族爭鬥,但是我不得不說,很有意思。”
“德蒙,少在那裏幸災樂禍!我這個人向來講原則!你把這個告訴我無非是想換到什麽利益!隻要你不過分,我可以答應你!”
“不愧是意大利黑手黨教父,我的要求其實很簡單,吉拉迪諾這個家族我要了。”
“Excuseme?!”
“嗬嗬,我知道這個要求的確讓您很驚訝,但是教父,您沒的選擇。”說罷,拿出一個東西舉到他的麵前,“您知道這個是什麽嗎?”
“這個芯片裏,是吉拉迪諾所有的罪證,你說我要是把它交給政府,不知道會得到多少錢的獎賞?”
“你少拿那種東西來騙我!”
“真的假的,我們放到電腦裏看看不就知道了麽?——楚斯——”陸霸喚道。
可是他身後的人卻沒有動靜。
陸霸回頭,卻發現楚斯站在原地像是什麽都沒有聽見,嘴角勾起一抹奇怪的笑。
“楚斯,杵在那裏做什麽?把電腦拿過來!”
楚斯的笑更加明顯,語氣帶著調侃:“不行哦,德蒙先生。”
“?”陸霸不明的看著他。
“您手裏的那份芯片裏的名單,其實都是我自己偽造的~”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還不明顯麽?我從一開始就是騙你的嘍!雖然我不會捏造這些東西,但我們可是有偉大的技術人員在哦~所以就算你打開了這些給安德烈教父看,也一點用也沒有~”
“楚斯,你最好不要開這種玩笑!”陸霸此時想碾碎他那張笑地燦爛的臉!
“你覺得我像是在開玩笑麽?你大概想都不會想到,從一開始你就打錯算盤了。因為從一開始,我就在背叛你。我就是為了背叛你才接近你的。”
“我救你的那天,你也是裝的?!”
“不錯~”
此時的陸霸再也笑不出來了,當年無意中救起狼狽的楚斯,剛開始的時候還有點懷疑,但到後來無論怎麽探查都覺得這個混血少年沒有一點動機,漸漸地懷疑就越來越少了。到如今十年多過去,他對楚斯更是信任不已,更把他當作自己的左膀右臂來看待。而現在,他竟然說從一開始就背叛了自己?!這樣的打擊,就算是以殘忍狠決出名的陸霸也是無法接受的。
“你知道為什麽你的公司和你的家族這麽輕易的就被陸少掀了老底麽?”
“你叫他——‘陸少’?”
“是哦~陸、少~”楚斯聳聳肩,“因為我其實是陸少的臥底!”
此話一出,眾人皆驚!
“不過,現在我們是合作關係。”
陸禦行環手於胸靠在一旁不語。
“哈哈哈!德蒙啊,相比於我,你的戲可比我的有意思多了。”安德烈粗啞渾厚的聲音裏充滿了嘲笑。
陸霸橫眉怒目的看著陸禦行,氣得猶如無頭的蒼蠅一樣焦慮!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他耍弄!
那個女人真是陰魂不散!把他逼到這種地步!
“你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
“目的嘛——”
楚斯伸出手在頰邊輕輕一蹭,然後那張遮蓋一切的人皮麵具就被撕了下來。
“祖父,您笑的太早了。不知道這麽多年了,您還記得我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