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是一部驚悚片致命**終結篇
呂想死了!這幾個字傳入蘇晰的耳朵裏,簡直就好像有人告訴她“天塌下來了!”一樣不可思議!
她會認為這是有人蓄意跟她開的一個“國際玩笑”。而此刻,芝披頭散發地站在自己跟前,而且芝還有山崩塌一般的咆哮,哭得血紅的眼睛。這些情形告訴她,“呂想死了”這絕對不僅僅是個“國際玩笑”。
那麽?呂想真的死了!
蘇晰雙手撐地,嗡動的嘴唇艱難地問:
“怎麽……怎麽可能?為什麽?”
“怎麽可能?”芝冷哼了一聲,“你不就是你想要的結果嗎?現在好了,你終於神不知鬼不覺地用你那雙殺人不見血的雙手撥除了你的眼中釘!你害死了呂想,婉容和方誌聲也完了,你終於如願以償了!”
芝抑著頭,雙手依然不住地抓扯著自己的頭發,繼而又狠狠地說:
“蘇晰,你這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你為了自己曾經的傷害,變本加厲地傷害你身邊的每一個人,你太狠了,我,婉容和九泉之下的呂想,永遠不會原諒你,永遠!”
蘇晰從地上騰然躍起,瘋撲了過去抓住芝的雙臂拚命地搖頭哭喊道:
“不!我隻是想讓他們嚐到我所受過的痛苦,我沒有想害死呂想!”
蘇晰失控地搖晃著芝的臂膀。
“告訴我為什麽?為什麽會這樣?呂想現在在那裏?”
芝憤然將蘇晰的手甩開。
“別貓哭老鼠假慈悲了,前些天他還告訴我你答應和他重新走到一起,他高興得不得了,可那些都是你蘇晰的陰謀,你想利用他拆散婉容,也就是你仇人的美滿婚姻!你這個心腸狠毒的女人!”
蘇晰的哭聲淒厲,她捂著耳朵瘋一樣的搖頭,她不要聽!
芝的每一句話都會重重地將她打入十八層地獄,上是絕望,下是痛苦,所有恐怖的刑法都化身為空氣從四麵八方襲過來,鑽進她的皮膚,流進她的血液!
她需要有一把刀捅進自己的身體,把它們找出來。
她終於相信,這世間即使沒有任何外力,人都能夠,必死無疑!
“芝,告訴我,他現在在那裏?”蘇晰的聲音已經脆弱無力。
芝轉過身往前走了幾步,又掩麵哭泣了一陣。
終於絕情地說:
“你不用關心這個,呂想的父母不想見你,我相信呂想也不想見你!”
芝沒有回頭,而是步履踉蹌地走了。
蘇晰跪倒在地,她的哭聲和嘶吼聲猶如五年前的那個雨夜。
蘇晰暈厥了過去,恍惚中有許多醫生將她團團圍住,她真的昏厥了嗎?或者沒有!
隻是她的大腦需要逃避,逃避是人類的天性,以為在渾噩中就可以本末倒置,讓一切都不曾發生。
那怎麽可能?
當蘇晰緩緩睜開眼睛,便看到床邊母親焦慮憂愁的臉,她記得五年前第一眼看到的也是母親的臉,好像永遠陪在自己身邊的人都是母親,無論自己是一如當初,還是麵目全非!
這個世界真的沒有一個人能夠真正了解另一個人,然而,母親無論了解與否,她都在!
蘇晰不想問自己昏睡了多久,也不想記得今天是何年何月,母親收拾行囊,她便服從安排出了院,真的很可笑,如今她成了病人!
蘇晰回家之後,她拉緊簾布,或是久臥**,或是呆坐在床沿,沒有時間概念,沒有任何食欲,她足不出戶!
某一天,蘇母端著一杯茶水進來,大病初愈的母親看起來蒼老了好幾歲,蘇晰於心不忍,心一酸,有點想哭。
“媽,我……”
眼淚終於掉了下來。
蘇母輕撫著蘇晰的手,然後另一隻手從兜裏拿出一張紙。
“媽,是什麽?”
蘇晰接過去展開一看,上麵赫然寫著“辭職信”三個字。
看著女兒驚讬的目光,蘇母說:
“女兒,媽媽沒經過你的同意,把你學校的工作給辭了,你會怪媽媽嗎?”
“媽……”
蘇晰反手將母親的手緊握,知女莫若母,她知道那個學校蘇晰是再了不會回去的!
蘇母用手替女兒拭去淚痕,心疼地說:
“傻孩子,你的苦媽媽知道!媽媽老了,媽媽這輩子唯一剩下的也就是你了,就算讓我死,媽媽也希望你過得快樂,不要在折磨自己了!”
蘇母強忍住激動,捌過臉去抹了一把淚。
“嗯”
蘇晰含淚點頭。
蘇母又將臉轉向蘇晰說:
“女兒,離開這座城市吧,去外麵闖闖,重新開始生活!”
蘇晰沒有想到自己的心事母親全都知道,母親無論什麽都隻會設身處地為自己著想,哪怕寧願苦了她自己也要成全女兒!
“媽,我怎麽能……”蘇晰哽咽了。
“媽媽知道,你放心不下我,可是留在這裏,你有信心重新振作起來,重新開始生活嗎?如果不能,即便你留下來,又拿什麽來照顧我?”
蘇母又抹了抹臉上的眼淚,繼續說:
“如果你真的為媽媽好,就先把自己的狀態調節過來,至於我,我會讓你阿姨到城裏來陪我,媽媽希望在不久的將來我看到的是一個全新的你。你明白嗎?”
蘇晰終於放聲痛哭著撲到了母親的懷裏,母親倆緊緊相擁在一起。
……
那天晚上,蘇晰整夜都蜷伏在母親的懷裏,就像小時候一樣,雖然淚濕了衣襟,可是她如此幸福,她的心說了一千次一萬次。媽媽等著我,我不會讓你失望的,我一定會還你一個全新的女兒!
臨走的那一天,在蘇晰的堅持下,母親沒有來送自己,因為她不忍那太過淒慘的離別!
喧囂吵嚷的飛機場,身邊掠過一張張陌生的臉孔,多麽精彩紛呈的表情,就如同多姿多彩的人生!
在短暫的生命曆程中,每個人都在尋找一個絢爛而有意義的人生,蘇晰也要去尋找她的!
上飛機以前,她往學校寄了一封信,盡管她曉得芝興許也會努力讓方誌聲和婉容摒棄前嫌幸福安穩地生活下去,可是她還是寫了一封長長的信,給方誌聲給婉容深深的歉意。全是肺腑之言!
她給芝發去最後一條短信,等了很久,芝沒有回複她,然而,蘇晰卻在微笑。
在另一個城市,一切都是新的,包括電話號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