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兩個人的身上同時起了雞皮疙瘩,張君麵色慘白,在黑夜裏麵,那樣的慘白是那麽的顯眼,就像是鬼片裏麵出現的白麵幽靈一樣。

張君雙手緊緊的抱在胸前,麵色局促不安起來,那雙眼睛向慕容佩的車子那裏看過去,看完之後,她才皺著眉頭對身邊的人說道:“你撞車了?”

慕容佩點點頭說道:“是啊,不小心撞的,都是倒黴,這裏前不著店的後不著村的,今晚咱倆隻能在這過一夜了。”

張君看了看四周,除了漆黑沒有別的,看來今晚上還真的是隻能在這裏度過了呢。她轉過去對目慕容佩說道:“你車上有沒有被子之類的東西,這裏晚上有點冷呢。”一陣冷風吹過,她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慕容佩搖搖頭,自己從來不準備這些東西,再說了車裏有空調。

“沒有,要是車子還好的話,就可以開空調了呢。”慕容佩張開嘴說道,眉頭皺了一下,自己也不願意在外麵露宿啊,可是就算是不願意又能怎麽辦呢。

說話的時候,她忽然感覺到臉上有濕潤的東西滑下來,她愣了一下子,下一秒立刻意識到那時什麽東西。

自己的傷口還在往下滴血呢,剛才自己隻是顧著害怕,所以才將頭上的傷口忘記掉了。血液流淌的速度越來越快,慕容佩意識到自己必須馬上止血,她伸手推了推身邊的張君說道:“你不是醫生嗎幫我包紮一下吧。”

張君聽到聲音之後,轉身看向慕容佩才發現她臉頰上的血液,於是便張開嘴問道:“你受傷了?”

慕容佩點點頭,說道:“撞車的時候,我被擋風板碰到了。”

張君哦了一聲,然後查看了慕容佩的傷口,看了看之後,才張開嘴嘴說道:“並不嚴重隻是皮外傷而已,隻要止住血就好了。”

她的聲音很是平靜就好像是在安慰著一個讓病人似的。

慕容佩聽到張君的話之後,情緒開始平靜下來,本來自己還以為傷勢很嚴重呢,她鬆了口氣,癱坐在地上。

張君找了一條圍巾幫助慕容佩包紮好了,也坐在她的身邊,這幾天自己經曆了很多,現在她感覺很累,漸漸的她就感覺到自己的眼皮睜不開了,不一會的功夫,她就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的時候,張君醒過來看到身邊的人的時候不禁大聲的喊叫了起來,那叫聲劃破了早上寧靜的氣氛。

慕容佩被叫聲吵醒之後,眉頭不禁緊緊的皺了起來,她最討厭就是別人把自己吵醒,她將臉轉向張君,臉上是一幅不高興的樣子。

“你叫什麽,遇到鬼了?”她張開嘴說道,語氣裏麵盡是尖酸刻薄,那聲音好像是張君是自己最嫌棄的物品似的。

“你,你的臉歪掉了呢。”張君繼續大聲的說道,聲音裏麵的驚訝一點都沒有減少。

慕容佩聽到這裏的時候,忽然害怕起來,她伸手往自己的臉頰上抹去,當摸到鼻子的時候,她忽然感覺到自己的鼻子已經歪掉了。

“媽的,都是昨天撞車撞的。”慕容佩張開嘴憤怒的罵道,臉上的怒色漸漸的加深,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現在她需要的是立刻去醫院將鼻子整回來。

可是看看四周,根本就沒有車輛經過,這樣以來的話,自己根本就沒法離開這裏。她聰哥地上站起來,對張君說道:“我現在想要回去,再不回去,我這張臉就毀掉了呢。”

張君點點頭,她是醫生,當然是知道鼻子歪掉對慕容佩來說意味著什麽呢。她也想要回去,隻是現在根本就回去不啊。

天空中一隻麻雀飛過來,張君眉頭皺了一下,現在自己竟然有點羨慕那隻鳥了,起碼有翅膀,可以到處飛呢。

“你打算怎麽回去呢?”張君張開嘴問道,眉頭緊緊的皺著,四處全部都是一片樹林,根本就沒有行人經過。雜草很亂,看來已經很久都沒有人來過了呢。

慕容佩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她也在想這個問題,很明顯的是,自己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麽辦,想了一會,她張開嘴說道:“我們一起去攔車吧,”她伸手指向前麵的一條小路說道,來的時候,自己就是從那條小路上走的。

張君點點頭,兩個人便邁開步子往那條路上走了過去。

小路上麵的車轍還是清晰可見的,慕容佩看著車轍,心裏不由得煩惱了起來,若是自己沒有來這裏改是多好呢。

現在她已經很後悔了,可是後悔又有什麽用呢。

等了一會不見車來,她從口袋裏麵拿出手機,想要加道路救援,隻是手機屏幕上麵是一片黑暗,手機沒電了。

“我擦,怎麽會沒電了呢?”慕容佩張開嘴罵道,眉頭皺的緊緊的,眸子裏麵閃過一道憤怒的光芒來。

張君看到慕容佩拿出手機來,頓時像是想到了什麽似的,於是也從自己的口袋裏麵將自己的手機拿出來,她按了一下開機鍵,看到屏幕亮起來,頓時便揚起嘴角笑了出來。

慕容佩正在起頭上,聽到笑聲之後,眉頭皺的更加緊了,她轉過臉去對著張君說道:“你在笑什麽呢?”

張君將手機揮了揮說道:“我手機有電,看來一會我們就能回去了呢。”

慕容佩一聽,皺起的眉頭鬆了開來,她揚起嘴角說道:“真的嗎,那你快點打電話,我一分鍾都不想要再呆在這個鬼地方了呢。”

張君急忙伸手去按下一串號碼,然後臉上的笑容瞬間不見了,因為手機上沒有信號。

“怎麽了啊?”慕容佩看到張君臉上的表情之後,張開嘴問了起來。

“這裏根本就沒有信號啊,電話打不通,我看我們是回不去了。”張君張開嘴說道,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眸子裏麵閃過一道光芒來,那光芒裏麵盡是失落,剛才自己還以為馬上就能回去,可是現在自己心裏隻剩下失望了。

“我猜,真是夠倒黴的。”慕容佩心情一下子跌落到穀底,她想要抽煙,伸手向口袋裏麵摸去的時候,才發現裏麵根本就馬上都沒有。自己一直都是帶著煙的,一定是出車禍的時候,不知道是落到了哪裏了呢。

她抬起腳來朝著身邊的樹狠狠的踢了一腳,力度很大,那顆樹頓時晃動了幾下子,樹葉紛紛的往下落著。

想不到自己竟然是真的要在這裏待下去了呢,慕容佩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心裏的憤怒就像是火山爆發了一樣。

“還有沒有別的辦法啊?”她張開嘴問道,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而身邊的張君靜靜的站在那裏,好像是一座雕像一樣。

半晌她才點點頭,說道:“辦法倒是有,就是有點艱苦,不知道你想不想試試?”

慕容佩聽到之後,瘋狂的點頭起來,現在就算是有一丁點的希望,自己都要嚐試,不然若是被困在這裏,隻有死路一條了呢。

“那好,我們順著車轍走回去就好了。”張君張開嘴說道,聲音裏麵倒是平淡。

“什麽?”慕容佩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相當初自己來這裏光是開車就已經開了五個小時,這要是走路回去,怕是要走上幾天了吧。

想想今天自己和秦朗約定的日期就到了,慕容佩幾乎是要哭出來了呢。

“怎麽你怕了麽,要不然你留在這裏好了,等我回去,我叫人來接你。”張君張開嘴說道,現在慕容佩臉上的表情用一千個不願意來形容倒是一點都不誇張。

慕容佩一咬牙,張開嘴說道:“不用了,我和你一起走回去吧,反正也用不了多久的。”以前自己特種兵訓練的時候,殘酷極了,但是自己都挺過來了。

兩個人很快就開始出發了,走了兩個小時慕容佩就堅持不住了,腳上的那雙高跟鞋讓自己感覺到難受極了。她幹脆脫掉了鞋子,光著腳走路。

張君轉過頭來看著慕容佩,她的腳上已經變得紅了起來,小路上麵有很多的小石子,而且還是特別尖銳的那種,她都擔心慕容佩走這一路會不會被割斷腳底的血管呢。

“你這樣不難受嗎?”張君張開住問道眉頭皺了一下,眸子裏麵閃過一道光芒來,似乎是在同情慕容佩。

“我會堅持到最後的。”慕容佩張開嘴回答道,似乎也是對自己的一種暗示。

張君沒有再說什麽,兩個人就這樣一直往前走著。

走到半路上,慕容佩忽然哎呀的大叫了一聲,緊接著她就蹲下身體來,張君看到她之後立刻停下來問道:“你怎麽了?”

“我好像是受傷了呢。”慕容佩張開嘴說道,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腳底下傳來一陣疼痛,那疼痛很快的就傳遍了自己的全身。

慕容佩的腳底下很快的就滲出一灘紅色的血液來,她眉頭緊皺,臉上的表情痛苦無比,自己也不知道為何會怎麽倒黴,渾身是傷呢。

此刻秦朗坐在會議室裏麵,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自己麵前事一份談判要用到的資料,但是對麵的位置上卻是一直都是空著的。

“秦總,我去問問。”猴子張開嘴說道,然後拿出手機按下一串數字來,可是點哈那頭卻是傳來一陣提示聲,說手機關機。

打了好幾遍,還是這樣的結果,猴子心裏依著著急,不知道為何,這王小姐,在自己心裏就是不靠譜的代名詞呢。

“總裁,電話沒有人接聽呢。”猴子張開嘴說道,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

秦朗聽到之後,眸子裏麵閃過一道光芒來,他穿著一身藍色的西裝,白色的襯衣,板寸的頭發讓他看起來精神極了。

“那麽等到以後再開會吧,你去通知王小姐。”秦朗張開嘴說道,聲音低沉磁性,任何一個女孩子聽到這樣的聲音都會欣喜若狂的。

“好的總裁,我會負責通知王小姐。”猴子張開嘴說道,秦朗走了之後,他將會議室裏麵的文件收拾起來。

“這個王小姐,不知道今天是談判的日子嗎?竟然敢放鴿子?”猴子一邊收拾一邊念叨著,從來沒有人敢對秦朗這樣。

秦朗回到自己的辦公室裏麵坐下來,那雙劍眉緊緊的皺了起來,眸子裏麵閃過一道光芒來,今天就是兩個人約定的期限,按照約定若是王小姐方麵沒有拿到所有權,那麽秦朗是有權力訴諸法律的。

“那麽她的意思就是法庭上見了?”秦朗張開嘴自言自語道,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自己還從來都沒有遇到這樣的對手。

“不錯,有膽量。”他伸手拿起桌子上麵的咖啡喝了起來,黑咖啡入口,一股苦澀的滋味瞬間就在口輕裏麵彌漫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