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佩醒過來的時候,周圍一切都是白色的,白色的牆壁,床單,鼻子裏麵還不斷往裏麵竄著一股子藥味。
她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眸子裏麵閃過一道光芒來,那光芒裏麵盡是疑惑,眼前的場景是那麽熟悉,好像是就在不久之前自己醒過來的時候碰到了同樣的遭遇。
大眼睛眨巴了兩下子,她轉過臉去,當看到了身邊的人的時候,她不禁驚訝的張大了嘴巴,床邊坐著的人正是自己的母親,她閉著眼睛,臉色憔悴,看起來像是老了好幾歲似的。慕容佩不由得張開嘴喊了一聲。
韓氏聽到聲音之後,立刻睜開眼睛,看到自己女兒醒過來之後,她立刻高興的大喊了起來:“太好了,你終於醒過來了。感覺怎麽樣,餓不餓,想吃什麽告訴我,我給你買去。”她聲音裏麵充滿了興奮,自己在這裏守了兩天兩夜了,總算是等到女兒睜開眼睛了。
慕容佩眉頭一皺,她現在想要知道自己為什麽會躺在這裏,她記得自己明明是在那個倉庫那裏。看到母親站起來要往外麵走去,她便張開嘴問道:“媽媽,我怎麽會在醫院裏啊,我記得我不是在這的,這段時間都發生了什麽呢?”她一口氣說出了自己心裏的疑惑。
韓氏歎了口氣,轉過臉來,說道:“你都昏迷兩天兩夜了,再不醒過來,醫生說你恐怕永遠都不會醒過來了。”韓氏說完,擔憂的向慕容佩那看了一眼,然後就轉過去邁開腿繼續往病房外麵走了過去。
慕容佩聽到之後,那雙黑色的眸子裏麵閃過一道疑惑的光芒來,她的眉頭緊緊的皺了兩下,繼續說道:“我是說我怎麽會在醫院裏呢?”
她迫於知道答案,語氣裏麵盡是著急,自己記得當時在倉庫那遇到女鬼了,莫非是鬼把自己送回來的?
“是醫院打電話通知我的,說你暈倒了,所以我才趕過來的。”韓氏張開嘴回到道,她也有很多問題要問,隻不過現在她嘴擔心的是自己的女兒餓肚子,所以就打算先去買飯,然後回來在詳細的詢問。
慕容佩不依不饒,硬是不讓自己的母親離開,若是她不弄清楚自己心裏的疑惑,她就會覺得渾身不舒服。韓氏當然是知道女兒的急脾氣,於是解釋道:“你等等,我就在門口的蛋糕店裏買兩塊蛋糕,你最喜歡的抹茶口味,五分鍾我救回來了。”
她嘴角微微上揚,臉上露出笑容來了。
慕容佩招招手,說道:“好好,你先出去吧,快點回來好了。”
她的聲音裏麵充滿了不耐煩,看到韓氏走出去了之後,她又躺了下來,腦海裏麵卻是不斷的浮現出在倉庫裏的場景,王勇呢,王勇去了哪裏?慕容佩忽然想起那個男人,可是現在自己根本就看不到她的身影。她右手背上插著吊針,透明水狀的藥液還在源源不斷地輸入自己的身體裏。
慕容佩眉頭皺了起來,現在自己已經醒過來了,再說自己感覺身體狀況很好,哪還用的著是狗屁的吊針,她伸出手來一把扯下了手背上的針頭。
此刻她的心裏盡是疑惑,好像是裝了十萬個為什麽在心裏似的。
病房的門吱呀的一聲開了,慕容佩眉頭一皺,母親這麽快速就回來了?
她張開嘴說道:“把蛋糕給我,我快餓死了呢。”可是等了半天也沒有動靜,她不禁轉過頭去看了看,才發現門口站著的哪是自己的母親啊。
“慕容大小姐,你現在還沒有痊愈,輸液是不能停止的,你看你自己把針頭拔了,我還得給你在打一次呢。”張君張開嘴說道,揚起嘴角笑了起來,那笑容燦爛無比,人看了之後不禁想要麵朝大海。
慕容佩的眸子裏麵卻是一副驚訝無比的樣子,她張開嘴問道:“你怎麽會在這裏啊?你不是被開除了,怎麽還會在醫院裏呢?”她的語氣裏麵盡是驚訝,眉頭好走的緊緊的,說話的聲音裏麵都是驚歎。
張君的臉上麵色平靜,根本就沒有一丁點的驚訝,她身穿著白大褂,一步一步的靠近病床,每靠近一步,慕容佩的心裏都咯噔一下子,她怎麽敢相信,麵前的這個叫張君的女人依舊還留在醫院裏麵,當初院長都跟自己說過已經把張君開除了呢。
張君沒有急著回答慕容佩的疑惑,而是將枕頭拾起來重新的紮進慕容佩的手臂裏麵,或許是她用力多了,慕容佩發出一聲驚叫。
她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眸子裏麵閃過一道光芒來,那光芒裏麵盡是憤怒,她張開嘴大聲的喊道:“張君,你這是故意的,我要投訴你。”
張君聽到之後,臉上的笑容不見了,她張開嘴說道:“慕容小姐,這就是你不講道理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一個醫生應該對病號做的,你為什麽藥投訴我啊?”
她的聲音很平靜,好像是醫患之間再正常不過的對話了,根本聽不出半點情緒的起伏,或者說根本就沒有情緒的波動呢。
“哼,怎麽你現在怕了?”慕容佩看到張君臉上表情的變化,於是張開嘴說道,語氣裏麵盡是嘲諷,好像她就是有錢的大爺,而張君則是進來賣場的姑娘,兩個人之間地位懸殊無比。她看了兩眼張君,然後繼續說道:“你氣色看起來不錯,怎麽最近心情沒有受到影響?”慕容佩極盡挖苦隻能,好像若是不惹張君不開心,她就不死心。
張君忙完了之後,站在一邊,張開嘴說道:“你要投訴我又不是不可以,反正你是慕容家的大小姐,你做什麽都可以。”說完之後,張君就轉過身去往病房外麵走了過去,她的手扶在門把上麵,剛剛拉開一道縫隙,就聽到身後傳過來的聲音。
“等等,你怎麽知道我是慕容家的大小姐?”慕容佩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眸子裏麵閃過一道光芒來,那光芒裏麵盡是疑惑,自己隻是說出了名字而已,再說了姓慕容的也不是隻有自己呢。
張君怎麽會知道自己的身份呢。
張君回過頭來剛要回答,就聽到外麵有腳步聲走了過來,韓氏拎著買來的兩大盒稻香村走了進來,看到張君之後,她隻是笑了笑,她並不知道自己女兒與張君之間的關係,所以她以為張君隻是醫生而已。
張君回過頭來,對韓氏點點頭,然後邁開步子走了出去。
韓氏關上病房門,將手裏抹茶味的蛋糕送到慕容佩的嘴邊,說道:“你已經兩天沒有吃東西,現在肯定是很餓了,快吃吧,有什麽話吃完再說。”
慕容佩眉頭皺的緊緊的,她開始埋怨韓氏為什麽在這個時候回來,不過因為肚子開始咕咕叫,她還是接過蛋糕吃了起來,蛋糕的香味勾起了她體內的饑餓感。
她狼吞虎咽的很快就將蛋糕全部都吃完了。
“媽,你還沒有說我到底是怎麽來到醫院的呢?”慕容佩拿出紙巾擦了擦嘴角,開始問了起來,她一肚子的問題等著韓氏來回答呢。她的那雙眸子緊緊的注視著自己的母親,希望她能給自己滿意的回答。
“兩天之前,我準備出去逛街的時候,忽然就接到醫院的電話,說你暈倒了,我來到的時候,就看到你躺在你躺在病**了呢。”韓氏一邊回憶一邊回答道,她看到慕容佩皺的很緊的眉頭,就心疼起來,說道:“不管你是怎麽過來的,現在你醒過來了就好了。”這是韓氏最關心的,她隻要自己的女兒能醒過來。
但是慕容佩的重點根本就不在這裏,她張開嘴問道:“你仔細的想想,當時醫院裏的人有沒有說過是誰誰送我過來的?”她的眸子裏麵閃過一道光芒來,那光芒裏麵焦急,她伸出手拉著韓氏的手臂。
“你不要著急,我再好好的想想。”韓氏看到女兒臉上是這麽著急的樣子,於是就開始細細地回想起來,想了一會,她眉頭一挑,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的,張開嘴說道:“好像是一個男的送你過來的。”
慕容佩聽到之後,又急忙問道:“長什麽樣子,多大年紀,穿什麽顏色的衣服呢?”她的手裏加重了力度,韓氏隻是覺得手臂上麵一陣疼痛,不由得皺了一下眉頭。她張開嘴說道:“你怎麽了?”
慕容佩不去理會母親臉上的糾結,繼續張開嘴又問了一遍:“你說啊,你說那個人到底是什麽樣子的?”她的那雙眸子緊緊的盯著母親的嘴角,生怕自己會遺漏一個字,可是等了半天韓氏也沒有說出什麽來。
“醫院哪有說那些呢,你就是問我,我也不知道啊,現在你醒過來了,就好好的調養身體吧,身體要緊,其他的以後再想吧。”韓氏張開嘴說道,眸子裏麵閃過一道光芒來,那光芒裏麵盡是疼惜。
慕容佩眼睛一瞪著,氣上心裏,她才不想象個病包子一樣躺在病**呢,她想了一會,覺得送自己回來的人估計就是王勇,她想要找到他問個究竟,在自己昏倒之後,究竟是發生了什麽事情,人往往是這樣,越是那些不知道的事情,越是能夠讓自己著迷。
“我要出院,現在就出去,我不想在這裏待下去了,不然我要被悶死了呢。”慕容佩張開嘴說道,眉頭皺了一下,掀開被子就要下床。韓氏看到之後,立刻深刻的擔憂了起來,她眉頭皺的緊緊的。
“你先過幾天在出院也不晚了再說了你在隻是剛剛醒過來,還沒有做體檢呢,聽我的話,等兩天你再出院吧。”韓氏張開嘴說道,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眸子裏麵閃過一道光芒來,那光芒裏麵盡是擔憂。
“我身體好好的為什麽還要留在醫院裏呢?”慕容佩不願意,她很快就下來病床,穿上高跟鞋,她就急忙的往房門那裏走了過去,伸出手來推開房門,人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韓氏一個人坐在病房裏麵,看著女兒離開的背影,不禁深深的歎息起來。她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就像是一個班打不開的死結。
過了好久,她才轉過頭來,看著空****的床鋪,自己的心裏也變得空了。都說女兒大了管不住了,她現在是終於體會到了這樣的感覺了呢。腦海裏麵忽然出現了慕容佩小時候紮兩個小辮子的樣子,那時候的女兒真是可愛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