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的很快,轉眼宗政鴻天就要上學了。早上白璃將他送到學校,看著他走進了大門,才開車離開。
白璃將車停到咖啡廳的門口,從車上下來,走了進去,找了個空位子坐下來,她有點低血糖頭暈,打開包包,才發現自己沒有帶藥。
她歎了口氣,感歎著自己老了,最近記性越來越差了。一個男子走了過來,在她對麵的位置上坐下來,遞給她一盒藥片。
白璃抬起頭來,才看到那個人竟然是季毅成。她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說道:“你怎麽會過來,還有這藥是?”
季毅成揚起嘴角笑了起來,說道:“我知道你有低血糖,今天出門忘記帶藥了吧,你先吃吧,不然會難受的。”
季毅成溫柔的聲音傳到了白璃的耳朵裏麵,白璃卻是感覺到一陣刺耳,她的眉頭緊皺,疑惑的問道:“你在跟蹤我?”
“我隻是想要多了解你一下,你知道我欠你太多了,雖然現在已經沒有機會改過,不過我還是盡我所能給你補償。”季毅成張開嘴說道。
白璃沒有吃藥,隻是讓服務生在咖啡裏麵多加了些糖,她喝下去之後,頭暈好多了。看著對麵坐著的季毅成,她忽然覺得好笑。
兩個人在年輕的時候反目,卻是在中年的時候開始懺悔。季毅成看著白璃臉上的笑容,張開嘴解釋道:“不過,現在應該還不算太晚,畢竟我的生命還沒有到終結呢。”
白璃放下咖啡,饒有興趣的看了他一眼,說道:“以前的事情就放下好了,你年齡也不小了,該找個人結婚了。”
季毅成聽到白璃的話之後,笑了一下,說道:“我並沒有結婚的打算,或許這輩子我都不會結婚的。”
“為什麽?”白璃看著他問道,當初的季毅成花心無比,現在竟然習慣單身,她有些不解,希望他能給自己答案。
“不為什麽,隻是不想結婚而已。”季毅成眉頭皺了一下,其實他也說不出來為什麽,就是單純的不想。
白璃坐了一會,站起來,就要往外走,她要回家,宗政逸梟今天生日,她想要提前回去慶祝。季毅成忽然追了上去,從身後抱住了白璃,說道:“你不要走。”
白璃愣住了,她轉過身去,看著他,無比嚴肅的問道:“你這是什麽意思,你難道我現在已經結婚了嗎,季毅成,你也太自戀了吧,就算當初我喜歡你,不過那已經是十年之前的事情了。”
季毅成點頭,臉上露出痛苦的神情來,他張開嘴說道:“白璃,你能陪我去公園走走嗎,就是當初我們第一次見麵的那個公園。”
白璃冷哼一聲,說道:“季毅成,我看你是腦子壞掉了吧,犯病了吧,我和你現在沒有任何關係,那個公園我也不會再去。”
“白璃,你聽我解釋,我得了胃癌晚期,這次回來就是想要看看你,難道你就不能完成我的心願嗎,我可能很快就會死了,以後再也不會見到你。”季毅成痛苦的說道。
“你說的都是真的?”白璃眉頭皺了起來,眸子裏麵閃過一道疑惑的光芒來,看著季毅成問道。
“我現在怎麽還會騙你呢,白璃,”季毅成從口袋裏麵拿出診斷書放在白璃的麵前,白璃看了看,季毅成說的都是真的。
她歎了口氣,說道:“好吧,我陪你過去吧。”她說著就邁開步子走到門口,上了車,季毅成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
很快就到了公園,白璃停車,兩個人從車上走下來。季毅成邁開步子到草地上坐了下來,抬頭仰望著和天空,眸子裏麵閃過一絲笑意。
白璃坐了過去,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當初就是在這裏,兩個人相識。若是沒有當初的相遇,就不會有後來的愛恨糾纏。
季毅成拿出一條項鏈來,送給白璃,說道:“這是你當時很喜歡的款式,可惜我沒有買給你,後來我很後悔,現在補償吧。”
白璃搖搖頭,說道:“現在我已經不喜歡了這種款式的了,再說了我也不能收,我已經和宗政逸梟在一起,我們很幸福。”
季毅成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張開嘴說道:“白璃,我知道你很幸福,那你可憐可憐我這個不幸的人好不好?”
見白璃還是不肯收下,他著急了,說道:“那你就當發發善心,幫我完成最後的願望吧,反正我很快就會離開這個世界了,以後再想要送你,也不能送了。”
白璃聽到他的話,心軟了,伸手接了過來。季毅成的眸子裏麵閃過一道光芒來,那光芒裏麵盡是笑意。
“白璃,我幫你帶上好不好呢?”季毅成說著,將項鏈帶到白璃的脖子上麵。
白璃站起來,說道:“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不然宗政逸梟該擔心我了。”她從草坪上站起來。往前走了兩步,忽然伸手傳來一聲悶響。
她轉過頭去就看到了倒下的季毅成,白璃急忙跑到他的身邊,問道:“你怎麽樣了現在,要撐住啊。”
季毅成的嘴角流著鮮紅的血液,眉頭皺了一下,虛弱的說道:“沒事,隻是犯病了而已,沒有嚇到你吧,白璃。”
白璃將他送到醫院,季毅成被送進去搶救,出來的時候,天都已經黑了,白璃看到人沒事,才回家。
宗政鴻天已經睡著了,桌子上麵的燭光晚餐,蠟燭已殘,她看到這些之後,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客廳裏麵一片漆黑,根本就看不到人。
她摸索著往臥室裏麵走去,忽然客廳的燈開了,發出明亮的光來,這突然的光芒讓她覺得很刺眼。
宗政逸梟坐在沙發上上,眉頭緊皺,眸子裏麵閃過一道冷光,臉色也是冷峻無比,他轉過臉去看著她,張開嘴說道:“你終於回來了。”
白璃張開嘴解釋道:“今天我是碰到了事情,所以才回來晚了,等明年你生日,我一定會好好的陪你過。”
“白璃,你今天究竟是有什麽事情不能回來呢?”宗政逸梟並不打算鬆口,而是繼續問道,他的聲音裏麵聽不出絲毫的溫度。
白璃聽到之後,歎了口氣,自己改怎麽解釋呢,她站在那裏,一句話也說步出來,隻能靜靜的看著宗政逸梟那張冷臉。
“怎麽,你不會是和小情人一起出去玩了吧?”宗政逸梟張開嘴說道,眉頭緊緊的皺著,臉色嚴肅無比。
“宗政,我是和季毅成一起出去了,他現在需要人照顧。”白璃解釋到,語氣裏麵盡是焦急,她不想讓宗政逸梟誤會。
聽到那個名字,宗政逸梟那雙黑色的眸子裏麵立刻閃過一道憤怒的光芒來,他揚起嘴角笑了笑,然後才說道:“所以你們舊情複燃了?”
“宗政逸梟你能不能不這麽無理取鬧,我們現在之間已經沒有關係了,你為什麽還是不肯相信我呢?”白璃著急的大聲吼叫了起來,眉頭緊緊的皺著。
“難道我說錯了嗎,季毅成需要照顧所以你就去照顧他了?你要知道你現在是我的妻子。”宗政逸梟憤怒的說道。
“我知道,這些我都知道,隻是他現在是真的很需要人去照顧,你知道嗎,他現在還沒有結婚,一個人難免忙不過來。”白璃解釋著。
宗政逸梟的眉頭卻是皺的更緊了,他冷笑著說道:“他現在是單身啊,所以就更方便了對嗎,白璃,其實你根本就沒有忘記他。”
白璃歎了口氣,以前宗政逸梟懷疑秦朗,現在又開始懷疑季毅成,難道自己和別的男人之間,就不能有正常的友誼嗎?
“我說過你誤會了,和他之間的情早就斷了,現在我去幫助他隻是因為我認識他,就這麽簡單。”白璃說道,她希望宗政逸梟能夠理解自己的心願。
“夠了,白璃,那你知道我今天在家裏等了你一天嗎?”宗政逸梟張開嘴說道,眉頭緊緊的皺著,語氣裏麵憤怒無比。
“我當然知道,我怎麽會忘記你生日呢,我給你買了禮物呢。”白璃張開嘴說道,伸手打開包包,卻發現自己買的禮物不見了。
她仔細的回想著,可能是坐在草坪的時候,從包裏麵掉出來了吧。她眉頭皺了起來,解釋道:“不見了,明天我幫你再去買好了。”
坐在沙發上的宗政逸梟忽然站起來,邁開步子朝著白璃走了過去,每靠近一步,他的那張眸子裏麵的冷意就多了一分。
他伸出手一把扯過白璃脖子上麵的項鏈,說道:“這個是你剛買的嗎?”
白璃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說道:“這是季毅成送給我的禮物,也是他最後的心願,所以我不能不收。”她並沒有打算隱瞞什麽。
宗政逸梟手用力一扯,項鏈瞬間就斷掉了,他揮手將項鏈扔到垃圾桶裏麵,憤憤的說道:“白璃,你最好以後不要再見季毅成,不然我是不會手軟的。”
白璃看和宗政逸梟,心急如焚,雖然他並不相信自己,但是她還是想要解釋清楚。她說道:“現在季毅成生病了,我所做的這一切都隻不過是處於人道主義,你不要誤會。”
宗政逸梟眉頭皺了又皺,張開嘴說道:“白璃,我隻是相信我的眼睛,你若喜歡季毅成的話,現在就可以搬出去住,去照顧他。”
白璃忽然爆發出來,說道:“宗政逸梟,你就是個混蛋,為什麽還是不相信我,我沒有隱瞞你任何事情,是不是你從來都不愛我,所以才一直不信我?”
宗政逸梟眸子半眯,張開嘴說道:“白璃,你說的對,我就是從來都不愛你,所以才不會相信你的。”
白璃怔在原地,她沒有想到宗政逸梟會這麽說,她看著宗政逸梟,認真的問道:“你說的話都是真的嗎?”
宗政逸梟冷哼一聲,說道:“當然是真的。”
白璃點點頭,心裏早就已經是千瘡百孔,她眉頭緊皺,說道:“好,我知道你的心意了。”說完,她邁開步子走到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