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泓接到電話的時候,他正坐在客廳燈的沙發上看電視,沉悶的電視節目讓他不禁緊緊的皺起了眉頭。

“喂,你又怎麽了?”他的聲音裏麵滿是不耐煩,煩躁的心情也一覽無遺。

張紅淚眼婆娑,對著電話那頭一頓哭訴:“你不知道剛才我受到了驚嚇,侮辱,我還活著幹什麽,幹脆死了算了。”

慕容泓最爬聽到自己喜歡的女人說死,語氣一下子就癱軟下來:“發生什麽事情,你慢慢說,我聽著。”

聽到男人軟下來的語氣,張紅的哭聲越發的濃厚:“剛才慕容小姐來找過我了,她,她對我說,如果我不離開你,她就會弄死我。”

慕容泓鬆下的眉頭又緊皺:“你說什麽,慕容佩她知道我們倆的事情了?”

“是啊,不知道是怎麽知道的,咱們倆的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張紅繼續說著。

慕容泓眸子裏麵閃過一道冷峻的光芒,自己也不可能透露,難不成是被韓氏母女了看出了蛛絲馬跡?

張紅還在電話裏麵嬌嗔,”我該怎辦啊,現在我做什麽都沒有心情了,滿腦子裏都是那些威脅的話,你不知道慕容小姐當時的表情是有多猙獰。”

“她估計也隻是隨便說說,你不要當真。”慕容泓一時半會也想不出什麽解決的對策,隻好瞎編安慰張紅。

張紅眉頭皺了一下:“人家是真的受到了驚嚇,現在的我寂寞空虛還冷。”

慕容泓嘴角上勾:“要不要我去陪你,你一個人在店裏嗎?”

他的話對張紅來說就是一劑良藥,眸子裏麵的淚花迅速的蒸發掉,換上盈盈的笑意:“還是你對我好,我自己在店裏,我看外麵有烏雲,一會怕是要下雨了。”

慕容泓咧開嘴角:“下雨天,你和我更配啊,難道不好嗎?”

“喲,你可真討厭,都多大歲數了,還說這麽肉麻的情話。”張紅臉頰上迅速的浮現出兩抹緋紅。

“談戀愛又不止是年輕人的專屬,我也有喜歡的人,就是你。”慕容泓更誇張的說著。

張紅心裏一陣高興,一雙眼睛裏麵泛起了桃花般的光芒:“那你什麽時候來,我好準備準備啊。”

“你準備什麽?”慕容泓聲音裏麵充滿了疑惑。

“當然是補妝了,你不知道女為悅己者容嗎|?”張紅手已經伸進包包裏麵,摸索著化妝品。不一會桌子上就擺滿了各式各樣大小的瓶瓶罐罐。

韓氏推門走進客廳,臉色就像是冬天忽然飄下的雪花,又冰又白。慕容泓沒想到會突然有人進來,沒有準備,按了幾次才掛斷了電話。

”你剛才是在和誰打電話呢?“韓氏邁開步子站在慕容泓的麵前,一雙眉頭緊緊的皺著,眼睛裏麵噴射出兩股猩紅的火舌。

“客戶而已,怎麽了,我打電話都不行嗎?”慕容泓眉頭皺了遺愛,語氣不善。

韓氏冷冷的哼了一聲,剛才那些肉麻的話是和客戶說的?不知道談的是不是人肉買賣。

“你這客戶肯定是不一般吧,我猜肯定是個大美女吧。”她無比諷刺的看著他的臉,嘴角揚起,聲音尖銳。

“你不要亂說,隻是普通客戶而已,怎麽最近你到了更年期嗎,火氣這麽大。”慕容泓沒好氣的說著。

韓氏冷冷的笑了兩聲,自己是到了更年期,但是並不代表者,自己變傻了。

“慕容泓,你要是大大方方的承認的話,我還敬你是條漢子,可是啊,沒想到你竟然如此讓我失望,既然做了,為何不敢當呢?”

韓氏背在身後的雙手握的緊緊的,好像是一件厲害的武器。

慕容泓暴躁的站起來,向韓氏那個方向走過去,他的身形高大,就像是一座大山,將韓氏遮的嚴嚴實實的。

“你亂說什麽,我怎麽越來越聽不明白了呢?”慕容泓聲音暴怒,就像是一根被點燃了引線的炸藥,很快就會爆炸。

韓氏冷眼看著眼前的人,他的虛偽在她看來就像是一個跳梁小醜:“我有沒有說錯難道你自己心裏不明白嗎,就連張紅她本人也承認了呢。”

慕容泓眸子裏麵略過一道冷光,憤怒的嘴角動了動,張紅承認了?一瞬間他的心裏徹底的崩潰了。她怎麽能承認呢,兩個人說好的要將這件事情當做是秘密死守下去。

韓氏終於揚起嘴角,唇邊的笑容冷的滲人:“你有什麽打算,要讓她過門?”

慕容泓沒有直接回答,踱步到窗前,外麵的天空灰暗,那種昏暗中帶著冷氣的雲層,垂的很低,仿佛伸手就能夠到。

等他回過身來的時候,臉上的神色忽然又變成了一片冷靜:“你是在說謊吧,我根本就不會相信你的話,一個字都不會相信。”

韓氏沒有料到他會轉變的如此之快,眼眸裏麵閃過一道驚訝的光芒來,冷冷的盯著慕容泓:“你跟我一起取箭張紅吧,既然你不承認,你們之間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見麵應該不算是為難的吧。”

“哼,我不找到你在大世麵鬼主意,總之你說的話從現在開始我再也不會相信了,如果你願意自己演戲,那麽恭喜你,你成功了。”慕容泓的聲音裏麵沒有絲毫的溫度。

韓氏眉頭皺了皺,眸子裏麵聖女果一道諷刺無比的光芒來:“你的意思是你不敢去見了,我就可以這樣理解吧,你現在害怕了?”

或許是因為被刺中了痛處,慕容泓顯得格外的暴躁:“我特麽的說過了,我和張紅之間隻是普通的關係,你不要用更年期的大腦來亂補我們的關係,你聽懂了嗎?”

麵對他的咆哮,韓氏站在原地,目光中多了幾分冰冷,他的憤怒更加證實了自己的猜想。

“今天我們一起去談生意吧,張紅不是對店鋪不滿意嗎,我們一起去給她一個補救的方案。”

慕容泓眉頭依舊緊皺,他是要去見張紅,隻是要自己一個人去見。

“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好了。”

他丟下這句話,邁開步子準備離開客廳,這裏對他來了說已經變成了一個讓人窒息的場所,他不想在這裏繼續待下去。

韓氏雙手環抱在胸前,看著他離開的背陰,眉頭緊皺,她忽然想起什麽來,衝著那個背影大喊道:“你真的以後都不再相信我說的每一句話嗎?”

慕容泓沒有停下邁出去的腳步,聲音卻是從嘴邊溜出來:“是的,以後我不會相信。”

韓氏揚起嘴角,好,這樣最好了,等親自鑒定結果出來,你可一定不要相信。

慕容佩從房間裏麵出來,門在身後發出吱呀的聲響,她穿著一身紅色的緊身長裙,黑色的長發隨意的披散在肩側。

“你們吵架了?”她倚靠在門框上,慵懶的說著。

韓氏眉頭皺了一下,放下胳膊:“你不是已經都聽到了嗎,為什麽還要來問?”

慕容佩揚起嘴角笑了笑,走到冰箱前,拿出一瓶冰鎮的橙汁喝了起來,喝光之後,她將空瓶扔進垃圾箱。

“親子鑒定怎麽辦,到時候你是真的打算跟慕容泓說嗎,你想要了要怎麽解釋?”

韓氏眉頭皺了皺:“你瘋了,現在喝冰鎮的飲料?”

慕容佩不以為然:“有是不可以的,隻是氣溫低了一些而已,還有味道很不錯,你要不要來一瓶呢?”

韓氏哼了一聲:“我才不會像你一樣有病,簡直該帶你去精神病院去了。”

慕容佩眸子裏麵閃過一絲不屑。

“我是瘋了,是被你逼瘋的,要不是因為你年輕的時候放。**不羈,怎麽會出現現在的狀況呢?”

這樣的話再韓氏聽來,無疑就是朝著心窩子猛戳的利劍,她轉過臉來,眼神犀利:“你說什麽,你以為隻有你有青春嗎?”

慕容佩的眼眸裏麵的光芒一下子變得暗淡起來:“我以為隻有我不著調,沒想到你逼我更加厲害呢。”

韓氏別過臉去,她不想參與到這場無休止的爭論之中,隻是可惜,這是場戰爭,並且已經開始了。

眼眸裏麵因印度閃過一道弱光,眉頭也跟著皺了幾下子,韓氏歎了口氣:“走吧,我們去見張紅,說不定能碰到什麽好戲呢。”

慕容佩冷笑一聲:“你就那麽著急的想要轉換話題?”

韓氏眉頭驟然緊皺:“不然呢,你現在想要逼死我嗎,為什麽咬住那個話題不放,那已經是很多年之前的舊事了,為何還要重提?”

慕容佩拿起手邊的煙灰缸:“你以為不提,那件事情就沒有了嗎,你自己做的事情,為什麽不自己承擔後果,要我跟著你一起受到連累?”

韓氏咬咬牙,沒想到再次麵前這件事情的時候,自己會是如此軟弱不堪,她感覺心髒劇烈的跳動起來:“那我求你不要再提起來了。”

慕容佩沒有說話,客廳裏瞬間就變得安靜極了,驟然而至的安靜隻能讓不安的心更加的不安。韓氏抬眸,看向慕容佩,聲音疑惑:“你為什麽不說話?”

煙灰缸落地,發乎清脆的響聲,慕容佩的眼眸瞬間變得猩紅起來:“為什麽要生下去,既然不知道我是誰的孩子,為什麽要要將我生下?”

韓氏感覺自己馬上就要窒息了,她伸手捂住胸口:“我隻是想要把你帶到這個世界上來而已,至於其他的我並沒有多想。”

慕榮佩伸手抓亂了頭發:“你的想法還真的是很單純,你有沒有考慮過,有一天我將會麵對親子鑒定這樣殘酷的現實呢。”

韓氏眉頭緊皺,再也說不出話來,她也無法解釋下去,或者說根本就不知道要怎麽解釋下去。

“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出去呢?”

韓氏最後問了一遍,慕容佩卻是將手一揮,眉頭緊皺,眼睛裏麵充滿了不耐煩:“我不想和你一起出去。”

她抓起桌子上的車鑰匙,邁開步子往房門外麵走去。

客廳裏麵很快就剩下韓氏一個人,她站在那裏,眉頭緊皺,眸子裏麵光芒閃爍著,心裏難受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