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佩心情就像香格裏拉的風景,無限好。她坐進車裏,發動車子,哼著小曲,目光向前方的道路上看去。

韓氏已經答應自己的婚事了,自己可以和賈山結婚了。

這幾天打賈山的電話,他一直都沒有接聽,她決定要去他家裏找他。

車子很快的就來到城郊結合處,在一棟居民樓前麵停下來。慕容佩從車子裏下來,邁著八厘米的恨天高,踩著樓梯走進漏洞內。

走到賈山家門前,她伸手敲門,很快就有人出來開門,賈山換了個黑色的鏡框,配上他的張有點憂鬱五官的臉,簡直就是一幅活生生的後印象藝術雕塑。

“你來了,過來坐吧。”他穿著拖鞋,走進客廳。

客廳裏麵擺放著各種未完成的畫作,慕容佩眉頭皺了一下:“你這是要幹嘛,為什麽會有這麽多幅作品呢?”

賈山倒在沙發上,雙手抱頭,”這幾天沒有靈感,我很苦惱。”

慕容佩在他身邊坐下來:“沒靈感你就好好的休息一下吧,對了上次讓你去選的日期呢,你選好了嗎?”

賈山聽到之後,就從口袋裏麵拿出一張卡片來:“這是大師給我的,日期在上麵,你自己看吧。”

慕容佩單手抓過卡片,迫不及待的往日期上看去,忽然她的眼眸睜的大大的,眸子裏麵露出不滿意的光芒來:“什麽啊,為什麽要要等半年,這也太久了,我不是讓你去挑選最近的日期嗎?”

賈山一臉的無奈:“這是我再三的請求之下,大師才挑選的最近的日期,本來還說要等兩年呢,其實我比你還要著急呢,你這麽漂亮,要是被搶走了怎麽辦?”

慕容佩聽到後半句的時候,忽然揚起嘴角笑了起來,這樣的話極度的滿足了自己的虛榮心,她放下手裏的卡片,目光轉移到賈山身上:“走吧,一起出去逛逛去。”

賈山搖搖頭:“我不想出去,這些作品還沒有完成,我哪裏還有什麽心思出去玩呢。”

慕容佩不願意了,自己可是千金大小姐,自己說的話還從來都沒有人,會拒絕:“喂,你到底要不要出去啊?”

聽到慕容佩聲調高了幾度,賈山的語氣一下子軟弱下來:“不是我不想出去,隻是這些作品馬上就要到了交稿的時間,要是完不成的話,我是要付違約金的。”

慕容佩冷眉一皺,眸子裏麵冷光閃爍:“不就是違約金嗎,給他就是,陪著本小姐才是你人生中最重要的事情呢。”

賈山抿唇,沉默了一會之後,才緩緩的開口:“要一百萬呢,就算是把我賣了,也賠不起啊。”

慕容佩揚起嘴角笑了起來,唇邊的笑容開始泛濫,她慕容佩,什麽都沒有,就是有錢!

伸手拉開皮包,從裏麵拿出一張空白支票,刷刷刷幾下子,填上了一串數字,扔給賈山:“這是你的違約金,現在你可以和我一起出去了吧。”

賈山拿過支票,看了幾眼,收好,從沙發張站起來:“走吧,我的美女,你最重要。”

慕容佩臉上充滿了笑容,這個男友的嘴巴真是甜。

兩個人出門之後,左上慕容佩的車,很快車子便開走了。

他們剛走不久,停在拐角處的一輛黑色的轎車跟了上去,趙思思手握著方向盤,眉頭緊皺,目光緊緊的放著前方那輛白色的寶馬。

她的眸子裏麵充滿了憤怒,不甘,嫉妒,憑什麽她慕容佩能開著限量級的寶馬,而自己隻能開一輛大眾。

要不是因為這個,賈山現在肯定是坐在自己身邊,而不是她慕容佩的身邊。趙思思握著方向盤的手越來越緊了。

因為心裏的憤怒,車子也在不覺之中加速前進。

賈山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眼睛往後視鏡瞥了一眼,當看到裏麵的黑惡轎車的車牌號的時候,他的眉頭不禁緊緊的皺了起來。

後麵的那輛車竟然是趙思思的,那個女人究竟是在搞什麽鬼?

難不成她想要撞過來,鬧個魚死網破?

賈山的額頭上青筋暴起,汗珠直淌,手緊緊握著,視線一直在盯著後視鏡裏麵的那輛黑色轎車。

此刻在自己的眼睛裏麵,那就是一道催命符!

慕容佩瞥了賈山一眼,心裏滿是疑惑:“你怎麽了,身體不適,要不要去醫院呢?”

耳邊的聲音讓他頓時從緊張到崩潰的情緒中抽離出來:“沒什麽,我很好啊,沒事的,不用去醫院。”

他轉過臉去,視線碰到後視鏡,腦海裏的弦立刻繃得緊緊的。

趙思思跟了一路,被紅綠燈擋了一下,再次啟動車子的時候,慕容佩的車子已經遠了。

她皺了皺眉頭,眸子裏麵閃過一道冷光來:“我就不信了,今天追不上你們,我倒是要看看,你們這對男女究竟是要出去幹什麽?”

放在副駕駛位置上的手機彩鈴響了起來,她按下免提,聲音在車裏飄**起來了:“趙思思你在哪裏,還不趕緊過來,上班,這個月你已經缺勤三天了,要是今天不來,就會被公司辭退的。”

趙思思眼皮都不眨一下,對著空氣大吼:“老娘現在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怎麽能被一個破工作纏住,不用公司辭退我,我現在就炒了公司。”

電話那頭的說話聲音的語氣就像是被憋在空氣炸機裏的空氣,瞬間爆了起來:“神經病”

一陣盲音之後,是無限的沉默。

趙思思冷哼了一聲,隻要緊緊的盯住賈山,自己還要工作幹嘛,那破工作!若是自己不是普通的職員,賈山也不會去和慕容佩結婚。

紅燈亮起,她一腳踩了油門,車子竄了出去。

此刻慕容佩將車子在遊樂場外麵,她打開車門,下來,鵝黃色毛絨的短裙上的小鹿圖案在陽光的照耀下,發出柔和的光芒來。

將車門關上,她的目光伸向遊樂場裏麵的那群人,揚起嘴角:“今天人有點多了,看來是個好日子,走吧,一起過去玩。”

賈山從車裏出來的那一刻,就不停的轉頭過去看著身後的方向,好像那裏藏了一個等待發掘的金礦。

慕容佩眉頭皺了一下,轉過臉去看著賈山,咳咳。

見他還是沒有回應,才揚起嘴角來:“賈山,你怎麽老往那個方向看啊,遊樂場是在相反的方向的。”

賈山這才將臉轉過來,笑了笑:“我隻是隨便看看啊。”

慕容佩順著他看的方向望過去,就隻能看見馬路上來來往往的車輛。

眉頭皺了幾下,聲音裏麵也添加了些不耐煩:“賈山走啊,你以為這裏是巴黎時裝周嗎,站著就不想動了?”

她說完邁開步子往遊樂場裏麵走了進去,賈山跟在她的身後。

靠近人群越近,傳進耳朵裏麵的笑聲就越是明顯,慕容佩揚起嘴角笑了起來,這裏的氛圍和夜店的完全不相同。

每次進夜店自己就會被震耳的音樂聲麻痹,在那樣的聲浪裏麵腦海裏想到的就隻有放縱。

可是現在在這裏,聽到的笑聲完全是在真人發出來的,自己心裏就好開心,笑聲真的是易中天天然的麻醉劑。

隻是這種麻醉對於心懷鬼胎的人來說,卻是無濟於事。

賈山眉頭緊皺,心裏忐忑不安,他看到慕容佩的臉上的笑容的時候,眉頭皺的更緊了,自己剛才講了笑話嗎?為何她笑的是那麽開心呢。

慕容佩走到旋轉木馬麵前,轉過臉來看向賈山:“我想要坐這個。”

賈山點點頭,他除了點頭不能說別的。

慕容佩拉起他的手:“你陪我,我要你和我一起。”也不管他同意不同意,他拉起她的手,兩個人一起往旋轉木馬上走去。

快樂的時光總是容易將內心的不悅驅散掉,很快,賈山的臉上就露出笑容來了,旋轉木馬一圈圈的轉動著,他臉上的笑容就變得越來越濃。

他不經意的抬眸,卻是碰到一雙熟悉的眼睛,那雙眼眸中充滿了狠毒,陰翳,冷漠,仿佛是鬼魅一樣盯著自己看。

賈山心裏砰砰的劇烈跳動起來,趙思思,她怎麽找到這裏來了,不是在馬路上的時候,已經將她甩掉了嗎,為什麽她還會出先在這裏。

站在觀眾群裏的趙思思眉頭緊皺,視線盯著賈山,片肯不曾移動,視線裏麵的冰冷愈發嚴重起來。

賈山忽然哎喲一聲,從旋轉木馬上摔下來。慕容佩聽到他的喊聲,轉過頭去,就不見了人影了。

等旋轉木馬停下來的時候,她才往這邊走了過來,當看到地上躺著不省人事的賈山,和站在他身邊一臉緊張的女孩,慕容佩眉頭不禁緊緊的皺了起來。

“你是誰,為什麽會在賈山身邊?”她問了起來,聲音中的疑惑仿佛是一座喜馬拉雅山,

趙思思抬起眸子往慕容佩身邊看,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她很想要承認自己就是假山的女朋友。

但是最後還是忍住了,因為腦海裏麵忽然出現了賈山的話,要想在這個城市站住腳,他就必須要將慕容佩當成是跳板,自己不想毀掉賈山的夢想,能做的隻有成全。

賈山睜開眼睛,當視線裏麵出現了趙思思的臉的時候,他驚訝的大叫了一聲,”你怎麽會在這裏?”

趙思思眉頭皺了皺,慕容佩還在身邊呢,這戲還是的繼續演下去啊:“先生你是不是認錯人了,我根本就不認識你啊,隻是路過這裏,看到你摔倒了,所以來扶你一下。”

賈山看到慕容佩之後,忽然明白過來了,他急忙道謝,才從地上起來,走到慕容佩身邊,揚起嘴角笑道:“我陪你去做摩天輪吧,你不是最喜歡的嗎?”

慕容佩聽到之後,笑了笑:“你還記得我的愛好啊。”兩個人很快就邁開步子往摩天輪到方向走了過去。

趙思思站在原地,看著遠去的兩個人,心裏的怒氣變得熱烈起來,自己一直都希望去坐一次摩天輪,可是賈山每次都說自己忙,沒時間。

現在看著他挽著慕容佩的手,忽然心裏覺得他好殘忍,是的,他對自己殘忍極了。

她一直站在原地,看著他的背影,直到天色已經晚了,遊樂場要關門了,她才被迫的走了出去。

夜晚,鳳有點涼,趙思思一個人沿著馬路走著,麵色平靜,她開始不斷的回想著自己和賈山在一起的一幕幕,黑暗的夜色下,她完全隱藏在夜色裏,看不清表情。

她從口袋裏麵摸出一盒煙來,打開抽出最後的一根,點燃,吞吐著白色的煙霧,黑夜裏,自己也隻有這支煙作伴了。

又往前走了一段路,後麵忽然來了一輛車,明亮的車燈刺眼的照了過來,她伸手擋在眼前,,眉頭緊皺,心裏卻是在怨恨,為何這輛車要打擾自己的平靜。

賈山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經過趙思思的時候,他的眉頭不禁緊緊的皺了起來,似乎是沒有想到會在路上碰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