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璃轉過臉來看向宗政逸梟,當看到他皺緊的雙眉的時候,她並沒有標示出驚訝來。

那樣的表情就像是自己提前預料到的一樣,她能看出他臉上的失望。她在心裏笑了一下,其實自己已經失望很久了,從分開之後,自己就希望有朝一日他可以回來。

自己一等就是幾年,可惜現在的自己已經徹底的等沒了耐心。等待會讓人心思,既然這樣,誰都不願意去等待吧。

宗政逸梟過了一會,才轉過臉來看向白璃,"你真的不打算跟我複合嗎,難道你忍心看著鴻天在一個破碎的家庭裏麵長大嗎?"

白璃眉頭挑了挑,"我當然不希望是這樣,但是事實總是殘酷的,我保證我不會離開孩子的。"

宗政逸梟眉頭緊緊的皺起來,他邁開步子走到白璃的麵前,伸手抓住她的手腕,"為什麽,你要這樣對我,這麽多年以來,你的離開就是對我最嚴厲的懲罰,那道這些懲罰還不夠嗎?"

他的情緒激動起來,聲音急促。

白璃一把甩開他的手,"你錯了,大錯特錯,我們已經離婚了,所以我的離開是正常的,若是你不想讓我離開,當初有何必選擇離婚?"

白璃痛苦的皺起了眉頭,當時自己和他離婚的時候,自己的心一直是在滴血,可是他呢,麵對自己的時候一直都是冷臉,那樣的態度,讓自己難受極了。

特別是和鴻天分開的時候,自己有種要死了的感覺,那個時候若是宗政逸梟能夠退讓,結局根本就不會是這個樣子的。

宗政逸梟眉頭緊皺,一雙黑色的眼眸裏麵閃過一道霸道至極的光芒來,當初是她要離婚,自己隻不過是想要成全她而已。

白璃見他沉默了,嗬嗬了兩聲,他解釋不出來了吧。

很多事情都是解釋不出來的,人總是有各種各樣說不出的理由,那樣的理由,築成一座高牆,將任何人徹底的分割開來。

誰都看不到彼此的心,畢竟還是隔著一層肚皮,沒有可以將心髒掏出來,雙手奉上。

"所以,不要再說這件事情了,時間過了這麽久,我已經沒有那個心意了。"白璃盡力的保持著語氣的平靜,她的心卻是痛的,她渴望有人能夠理解自己,但是事實卻是不斷的讓她受傷。

現在自己已經徹底的心死了,變成了一潭死水,可是他為什麽要在這個時候,攪動自己的內心呢。

"白璃,我們複合吧我保證以後我們再也不分開了好不好呢?"宗政一下伸手富國她的臉頰。

白璃搖搖頭,"你沒有必要跟我說這些的,現在說了也沒有用了,我們不可能回到過去。"這麽多年來,她用工作來麻痹自己,現在已經徹底的麻木了。

"你不要這樣,你知道看到你這個樣子我有多麽心痛嗎?"宗政逸梟眉頭皺了起來,一雙眼睛默默的注視著白璃,他的眼神溫柔又溫暖,讓人不忍心拒絕。

白璃將臉轉向一邊,錯開他的眼神,自己曾經錯過了他的一切,現在也不介意繼續錯過。

"我和你不能在一起了。"白璃歎了口氣。

宗政逸梟聽完之後,疑惑的問了起來"為什麽不能,白璃你是不是愛上別人了?"他的眼眸突然變得猩紅起來,紅的嚇人。

白璃冷笑了一聲,"時間過了這麽久,難道我就不能喜歡上別人嗎?"她覺得笑一直一來自己都是單身的身份,憑什麽自己不能有新歡,難道新歡隻是那嫩的專屬嗎?"

宗政逸梟的目光緊緊的盯著她的臉頰,"你喜歡上的人叫什麽?"

"你以為我會告訴你嗎,宗政逸梟你不要自以為是,你以為這天下的人都要聽你的話嗎?若是這樣的話,你真的錯了,你以為你是誰,你憑什麽這樣要求別人?"白璃歇斯底裏的喊叫起來。

她瘋狂的抓著他胸前的西裝口袋,用力的撕扯著,整個人像是瘋子一樣,她終於是將口袋撕扯下來了。

就像是斬斷兩個人之間的感情一樣,她將手裏的東西扔到地上,揚起嘴角哭笑了一下,"你看到沒有,我和你之間,就像是這塊破布一樣,永遠都不會有聯係了。"

宗政逸梟眉頭緊皺起來,他一把奪過來仍在地上,"白璃,你是不是瘋了啊,為什麽要這麽說,難道我們之間的情義其實如此不堪?"

"沒錯,你說的對,我們之間本來是就是如此,你在我心裏根本就沒有位置。"

宗政逸梟眉頭皺了起來,"你說什麽,你的意思是從來都沒有愛過我嗎?"

白璃毫不猶豫的點頭,"你說的沒錯,我就是從來都沒有愛過你的。"

"那你為什麽要和我結婚,為什麽要生下鴻天。"他一直將白璃看的比自己的社生命更加重要,可是到頭來卻是聽到這樣的話,他根本就接受不了。

"那你到底愛誰,秦朗是不是?你心裏的人一直是那個龜孫子對不對?"宗政逸梟眉頭皺了起來。

宗政逸梟伸手將白璃拉進懷裏,雙手緊緊的鉗製住她的胳膊,他含情默默的看著她,"你怎麽能如此狠心說出這樣的話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傷心多難過。"

白璃別過臉去,故意躲開他的目光,她不想在看到他那雙眼睛,曾經的那雙眼睛給了自己多少溫暖,她刻意避開他,仿佛這樣就不用想到過去,仿佛這樣她就能忘掉一切。

宗政逸梟根本不肯放開她,他緊緊的握著她的手,"白璃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我相信我們的感情如此薄弱,如此不堪一擊。"

白璃冷哼了一聲,她的眉頭皺了起來,眼眸裏麵的光芒越發的冷淡,似乎是極地的寒冰,沒有絲毫的溫度。

"你說的沒錯,我們之間,的感情就是不堪一擊的。"到了現在,她已經將內心的感情全部都封住,就像是沉落湖底的古船,即便知道存在,卻也懶得打撈。

宗政逸梟搖搖頭,他不相信眼前的人變得如此冷血冷酷無情,他相信他的內心對他還是有感覺的,隻是他不想承認罷了,現在他要做的就是想方設法讓白璃承認自己內心的真實情感。

"宗正你放開手,"白璃眉頭皺皺,語氣冰冷,她對他已經再也不想有任何的感情。

"請你給我一次機會,我保證以後再不讓你受傷了。"他的語氣急促極了,像是迫不及待的得到她的認可。

白璃小心翼翼的抽出手來,"你我現在說這些有用嗎?我們已經離婚多少年了。"

"時間不是問題,距離也不是問題,隻要你願意,我們還能重來。"宗政逸梟磁性的聲音環繞著她的耳朵,白璃眉頭皺著,搖搖頭,"我已經說過了,我們不可能。"

宗政逸梟聽到這裏之後,如同鷹隼般的眼眸閃過一道冷光,"白璃為什麽要如此絕情?"

"沒錯我就是絕情就是冷血,這就是現在的我。"她看到他一臉的失落失望,揚起嘴角露出微笑,隻是笑容裏多了一絲淡漠,"人都是會變的,我也不會例外。"

總政逸梟,嗬嗬兩聲,"難道一個人可以變得冷酷無情,我不相信,人總是有感情的,我相信你會對我如此冷淡。"

白璃伸手掠過額頭上的頭發,別在耳後,"相不相信隨你吧!該解釋的我都已經解釋過了,你怎麽想,隨便你好了。"

她隨意地說著就像是在跟他討論一個跟自己毫無關係的事情。

宗政逸梟一雙黑色的眼眸深邃至極,仿佛能洞察一切,他靜靜地看著白璃,目光一丁點都不肯移開,,漸漸的白璃再也無法忍受那種灼熱的目光,她轉過臉來,直視他的雙眸,"你來這裏到底是幹什麽?就為了跟我說這些嗎?"

宗政逸梟笑了笑,"在我看來,這是一件重要的事情,至少對我來說。"

聽到這裏白璃眉頭皺了一下,他這樣說的意思是想要探測自己內心的想法嗎?

既然如此那麽。。。。。

"那隻是你的看法而已,在我看來,這根本就不是不算什麽事兒?或者說這根本就是浪費時間的。"

這樣的話讓宗政逸梟"大吃一驚,你真的這麽想?"他的心裏卻暗暗的難過起來,難道他真的變了嗎?不過他不願相信那你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這真的隻是我的想法,你接受不了嗎"她看到了他臉上驚訝,他的眼眸裏閃過一道勉強笑容來,似乎對她的說法很不滿意。

"那你沒有必要這樣對我,我知道你心裏恨我,但是畢竟事情也過去這麽久了,你也應該釋懷。"

"你錯了宗政逸梟並不是任何事情都能釋懷的,這個世界上有些事情就是要用一輩子去憎惡。"

宗政逸梟眼眸裏麵閃過一道道的光芒來,"你的意思是我就是那個讓你去憎恨人嗎?"

白璃輕輕的點頭,"你說的沒錯,在我的心裏你就是這樣的人。"

"可是,宗政逸梟話鋒一轉,卻總恨一個人也是需要去記起的,既然你一輩子都會記得我,那不如重新接受我好了。"

白璃冷哼兩聲,從容一笑,"你真的變了,變得和以前不一樣,變得厚顏無恥。"

宗政逸梟眉頭緊皺,他還是第一次聽到別人對自己這樣的評價,"我的變化都是因為你,白璃,是你把我逼成這樣的。"

在別人眼裏他是一個高高在上,冷酷的總裁,商界的梟雄,但是在她麵前,他願意做一個溫柔的大男人,給她嗬護給她愛護。

可是白璃卻像是一隻淘氣的小野貓,偏偏不願受到束縛,她想要掙脫他的懷抱,他的束縛,從他的世界徹底消失掉。

"宗政逸梟我從來沒有逼迫你,你變成這樣都是因為你自己,不要把理由歸結到我的身上。"顯然白璃不願意聽到他那種理由,在她看來,她根本就是在故意跟自己扯上關係,拉近距離。

"哦為什麽不是你?除了你世界上沒有一個人能把我變成這樣,"宗政逸梟,眉頭皺了皺,他的目光緊緊的盯著白璃的臉,她現在還是不願意相信自己,不過沒有關係,他有的是耐心。

看到還站在客廳不願出去的宗政逸梟,白璃幹脆伸手去推了他一把,"你馬上就離開這裏以後再不來不要來找我了以後再也不要來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