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逸梟一動不動站在原地,白璃的那一下對他來說根本就是沒有任何用處的。"你想要斷離關係嗎,徹底的?"

他的聲音霸道而深邃,讓人聽起來不覺想要深深的臣服。

白璃伸手掐了自己一把,讓自己從他的聲音的魔咒裏麵,逃脫出來,她努力的,保持著冷靜,"我已經說過了,不想再重複第二遍,我就是要跟你脫離關係。"

總政梟冷笑了一聲,"可是你要想想實際情況啊!我們之間還有個兒子,你想跟我徹底斷絕關係,根本不可能。"

白璃沒想到他會這樣說,她動動嘴角,眉頭皺著,"隨便不管怎麽樣我都要跟斷絕關係。"

"你不要太任性,我們之間的關係根本無法斷開,你是我兒子母親,我怎麽可能以後再也不見你,泓天在家裏一直說想見你。"

白璃眉頭皺了一下,即便她嘴上再硬,心裏也是再清楚不過的了,自己這輩子都無法跟他脫離關係,除非她一個人遠走他鄉,徹底的從他身邊離開。

隻是自己不舍得宗政鴻天,自己曾經發誓要做一個合格的母親,不會離開宗政鴻天,要照顧他,愛護他看護他直到他長大為止。

"白璃我記得你曾經承諾過,你是不會離開泓天的,難道你就做不到嗎?"宗政逸梟聲音忽然變得冷酷起來,他向來是相信她,在每句話,每個字他都打心眼裏相信。

白璃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有些事情還是不能如自己所願,畢竟她還是不想離開兒子的,"我不會離開鴻天你放心好了。"

宗政一雙眼眸裏麵閃過一道得逞的笑容,他抬起眼眸望著她,"我就知道你不會離開的,白璃你會做個好的母親,我相信你。"

不知道為何,聽到這裏,白璃心裏突然有種別扭的感覺。她並不是想要聽他的話,但是看他的表情,就像是自己已經臣服於他似的。

她眉頭皺了起來,臉上的平靜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憤怒,"宗政逸梟,我不忍離開的是泓天,並不是你,我和你之間早就已經結束了。"

"隨便你怎麽說好了,反正在我心裏,我們並沒有結束,而且永遠都不會結束,生生世世三生三世。"

"你,怎麽這樣說?"白璃眉頭皺了起來,她伸手指向宗政逸梟,"你簡直無恥。"

他有沒有惱怒,臉上反倒出現了笑容,"隨便你怎麽說好了,反正我告訴你的是我們是不可能分開。"

白璃正在想著用什麽方法來回拒他,突然額頭上輕輕地落下了一個吻,她怔在原地,瞪著眼睛直直的看著他,似乎在問為什麽。

宗政逸梟眼眸裏閃過的笑容,那笑容非常少見,如同春季盛開的滿園的花朵,讓人看到之後,身心愉悅。

"你早點休息吧,我公司還有事情要處理,現在要回去了,"他轉身從客廳裏走出去,白璃看著他的背影發呆,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剛才那個吻,是真的。

第二天早上,她將宗政鴻天送到幼兒園之後,就接到了何媽的電話,電話那頭,她大吼大叫起來,仿佛要把白璃撕成碎片。

"為什麽我現在還沒有見到醫生,到底去沒去醫院醫生,什麽時候來我家,何晴要怎麽辦,她如果嚴重了以後還怎麽嫁人,我們何家的名聲還怎麽保護?"

她說的很著急,一口氣說完了一大堆,白璃隻覺得耳邊像是被點燃了一個小型的鞭炮,劈裏啪啦響個不停,簡直要把自己的耳膜震碎。

她伸手揉揉耳朵,眉頭皺起來,"我現在馬上就去找醫生,何晴現在狀況怎麽樣了?"

"哼你還有臉問我女兒的狀況,你少假慈悲。"

白璃苦笑了一下,她就像吃黃連一樣,嘴裏苦到心裏更苦澀,"難道我就不能關心何晴一下嗎?"

何媽在電話那頭冷冷的笑了起來,那笑聲充滿了諷刺,刺得白璃更加心疼起來,"隨便你怎麽想好了。"

沒想到他的這句話更加惹怒了何媽,電話那頭傳來了更為激烈的罵聲,白璃不得不將手機,遠離耳朵,等那頭安靜下來,她才靠近,"我馬上要去找醫生,先不和你聊了。"

她說完這句之後趕緊掛了電話,不然,那個不知道那邊還能穿傳出來什麽?

她站在馬路邊深深地呼吸兩口氣,才邁開腳步往車裏走過去,坐進車裏,手握著方向盤,很快發動了車子,走了兩個小時,經過泥濘的一段土路,她才看到了紙條上地址。

她歎了口氣搖搖頭,莫非這個醫生是世外高人隱居於此。

可俗話說,大隱隱於市,小隱於野。

想到這裏白璃突然覺得一陣頭痛,雖然她對這個醫生不抱著太大的希望,但是畢竟來了,她還是決定進去拜訪一下。

她的高跟鞋上麵早已經沾滿了塵土,看不出原來的樣子,她走到房門前,伸手拍了拍門,裏麵確實沒有任何回應。

人不會走了吧!她苦笑了一下,自己費盡千辛萬苦才找到這裏,要是人都走了,豈不是枉費了自己一片苦心。

正在她猶豫著要不要轉身離開的時候,房門突然開了,從裏麵走出來一個穿著黑色皮夾克的男子,帶著黑色的墨鏡,黑色的帽子。

白璃眉頭皺了一下,她瞅了瞅男子渾身上下,一身黑,就差一副黑色的皮質手套了,不知道他是醫生呢,還是劊子手?

男子見到白璃確實沒有分外的生疏,他倒是見到她倒是像見到老熟人一樣,揚起嘴角,笑了笑,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

白璃的腦海裏麵突然出現了鬼麵人的臉,她打著哆嗦,"你就是那個非常著名的醫生嗎?"

男子點點頭,"我聽說過你的情況,"他說著轉身往房間裏麵走去,把你跟了進去,房間並不大,裏麵的陳設極其簡單,一張桌子兩把椅子,看到這裏,白璃眉頭不禁皺起來。

"你一個人住在這裏嗎?"

"是啊,我一個人住了有十年了,"男子聲音平靜,他對把這個問題倒是沒有多大的驚訝,好像平時被問了很多遍似的。

白璃眉頭挑了挑,果真是隱居者。"我今天來是想問你什麽時候有時間?"

她不想繞彎子直截了當開門見山比較好,白璃說完,轉過臉就看著男子,不知道為何?,當看到他臉上的墨鏡時,白璃心裏就一陣難受。

"明天麽?我恐怕是沒有時間的,"男子想了想回答道,他抽出一根煙,點燃,吞吐著白色煙霧。

此情此景,讓白璃心生疑惑,如果不是自己被提前告訴,他是一個醫生,自己是絕對不會相信他的身份的。

"看來你挺忙啊,你什麽時候有時間?"白璃問了起來,她的腦海裏麵突然出現了何媽發飆時候的場景,若是自己明天不把醫生帶到她的麵前,她估計又要發飆了。

"時間麽我暫時沒有,"男子懶洋洋地說了一句。

"你的意思是你沒有時間跟我去給病人治療嗎,"白璃著急的問了起來,她一把這個醫生當做是救命稻草,哪裏知道,會出現這種狀況。

"年前估計沒有時間了,你若是想,找我的話先預約吧!"男子說著拿了一張卡片給白璃,白璃伸手接過來,但是卡片上的數字寫著,234。

"這是什麽"她疑惑地皺起了眉頭,眼前的人,裝扮奇怪,行為更是怪異。

"這是排隊的號碼,你前麵還有200多個人等著呢!"

"200多?"白璃驚呼起來,這我要等到猴年馬月,看男子懶洋洋的狀態,明天,等到明年也不知道能不能等到。

白璃站起來,眉頭緊皺,"可是我這邊的病人等不及了,她現在病的很嚴重,要是不及時治療的話,病情怕是會更加嚴重。"

男子吸了口煙,"那我管不了,我隻是按照排隊看病,你來的晚,就不要怪我。"

白璃也討厭插隊的行為,但是畢竟事出有因,到時候真的非常著急,聽何媽說何晴的病情一天天加重,每天都在家裏鬧騰個不停,要是再等上一年,她怕是真的要徹底的瘋了。

"我能和你商量下嗎,隻要你去看病,我什麽條件都會答應。"

聽到這裏,男子眉頭皺了兩下,"你說的話可是當真,我向來出診費非常高,普通人承受不起的。"

白璃揚起嘴角笑了笑,"錢不是問題,若是你能將和情治好,不管多少錢我都會出的,但是若是你治療不好的話,我一分錢都不會出。"

她的聲音堅硬極了,容不得別人有半點反駁,男子眉頭一皺,自己還從來還沒有,見到過這樣的患者家屬。

"好,既然你這麽痛快,那我就把條件先說了,"男子雙手環抱到胸前,手指吧嗒吧嗒的敲著胳膊,似乎是在盤算著什麽。

白璃站在原地等著,她倒是想看看男子會開出什麽的條件?

過了一會兒,男子揚起嘴角隻能露出一抹笑容,笑裏帶著陰險,"你先給我打預約金吧!"

"可以多少你說個數目就行。"

"一千萬美金。"

白璃聽到之後眉頭皺了起來,這男子分明是獅子大開口,雖然自己不差錢,不是小數目。

"你對你的醫術如此自信,真的能治好病人的病。"

男子點點頭,"當然了,還從來沒有我治療不好的病人。"

巴黎疑惑起來,這個男的還會看見何晴,就敢說此大話,不是醫術特別高,就是個超級大騙子。

"那好你明天跟我去見病人吧!明天我會很早過來接你的。"

"不用,我自己開過去把病人地址告訴我,"男子眉頭皺了一下。

白璃迅速的寫下了何家的地址,遞了過去,"到之後可以給我打電,"說到這裏,她突然意識到自己說錯了,這個男的根本沒有手機,生活跟野人差不多,除了身上的一層皮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