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氏聽到這個解釋,氣的簡直要跳到樓頂上,“你說什麽,你個小婊子,看我怎麽收拾你。”

韓氏挽起袖子就要朝著張紅走過去,張紅趕緊躲到慕容泓回到身後,聲音無比柔弱,“泓哥哥,你要保護我。”

慕容泓伸手一把攔住韓氏,“你也是年近半百的人了,不要胡鬧了,這個家裏,你最熟悉不過,你選擇住在這裏,就是故意要誣陷張紅吧。”

聽到這裏,韓氏心冷了下來,她沒有想到在慕容泓心裏,自己竟然是這種地位。

“嗬嗬,難道在你看來,我就是在這種小人麽?”

慕容泓眉頭緊皺起來,聲音裏麵滿是不耐煩,“你不要無理取鬧好不好呢,現在是你誣陷了張紅。”

慕容泓聲音裏麵按時憤怒,他望向韓氏,眼神凶狠,就像是在看一個厭惡至極的人。

張紅站在原地,看著眼前吵架的兩個人,高興的不得了,她最想看到的就是現在的場景,吵架吧,吵死才好呢。

韓氏眉頭緊皺起來,伸手指向張紅,“明明是她誣陷我,你現在不著她,反而來找我,慕容泓,你是不是眼睛出現了問題?”

慕容泓眉頭緊皺起來,“你在亂說什麽,韓氏我和你離婚,難道不是因為你的無理取鬧麽?”

韓氏眉頭皺了兩下,“你怎麽知道是我在無理取鬧,難道你沒有任何的錯誤麽?”

慕容泓聽得心煩,更加不會去理會什麽是非曲直,直接讓韓氏給張紅道歉。

韓氏當然不肯道歉了,她怎麽可道歉呢,若是自己道歉了,那麽一切都會變得不一樣了。

“哼,若是你想要知道真相,你可以去問家裏的仆人啊,她們是最了解張紅的發布的命令的。”

張紅咬咬牙,眉頭皺了起來,“你亂說什麽呢,明明是你自己亂說的,幹嘛要怪罪到我身上呢?”

韓氏眉頭皺了起來,張紅的那張臉,在自己的眼裏是那麽醜陋。

“嗬嗬,張紅,你既然敢做,那麽就要敢當,不然縮頭烏龜一樣,還有什麽臉來做人呢?”

張紅眉頭皺了皺,韓氏竟然敢罵自己是個烏龜!

她突然大聲的哭泣起來,“你亂說什麽,我根本不是你說的那樣,你這樣汙蔑我,我心裏真的很委屈啊。”

慕容泓眉頭皺了一下,眸子裏麵閃過一道冷光來,死死地瞪著韓氏,“你立刻道歉。”

然後又轉向張紅,“你不要哭,看你哭我心裏難受,我會給你討回公道的。”

韓氏眉頭皺了起來,哼,若是公道站在張紅那邊,那麽恐怕是天理難容吧。

張紅眉頭皺了兩下,望向韓氏,“其實我不是要你道歉,但是畢竟做錯事情的人是你,道歉是人之常情吧。”

韓氏冷笑了兩聲,“要我道歉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要弄清楚一件事情,若是真的是證明我的錯,我會毫不猶豫的道歉。”

張紅做夢都想著將韓氏踩在腳底下,眼下聽到韓氏要道歉,更是紅了眼。

即便是韓氏現在沒有錯誤,她也要製造出一些錯誤出來,這樣韓氏就可以跟自己道歉了。

想想都爽。

張紅眼眸裏麵閃過一道柔波,很快,陰險的笑容便浮現在臉上。

“你若是能證明是我讓你住在這裏的,就算你沒有錯。”

韓氏聽到她的話,幾乎要氣的窒息,有錯的明明不是自己,但是現在確是要證明自己是清白的。

她轉向慕容泓,他的一張臉嚴肅又陰冷,讓自己看不到絲毫的溫度,嗬嗬,既然所有的人都不相信自己,那麽自己好好的證明便是了。

“好,若是我能證明是你的錯誤,你就學狗叫,繞恒隆廣場一周怎麽樣呢?”

張紅心裏咯噔了一下,這個條件實在是苛刻啊,若是自己答應下來的話,到時候若是輸掉了,那豈不是很沒有麵子呢。

韓氏眉頭挑動了兩下,“怎麽,你不敢嗎?”

張紅揚起頭來,“你亂說什麽,我怎麽會不敢,我隻是擔心你會輸的太慘,到時候會不會太過狼狽呢?”

韓氏冷笑了兩聲,這個張紅明明是在為自己擔心,但是硬是要說為自己擔心,真是有意思。

她的眉頭緊緊的皺了兩下,“若是你不願意,我也不會強求你,畢竟這件事情對我來說不算是什麽大事。”

張紅眉頭皺了起來,韓氏根本就是在挑釁自己,雖然自己不想答應,但是現在也必須要答應下來了。

“好,我答應你便是。”

韓氏聽到這裏,眼眸裏麵閃過一道笑容來,是張紅自己要答應的,可別怪自己不客氣。

“阿華,你過來。”

韓氏叫了一聲,阿華便邁開腳步走了過來,走到韓氏麵前,“韓夫人,你叫我?”

韓氏將臉轉向張紅,那張臉上滿是笑容,好像自己已經勝利了。

“你說說,張紅讓你幹了些什麽都?”

阿華一五一十的將話說了出來,“是夫人讓我將韓氏帶到那個房間,還讓我注意她的動向。”

韓氏延起嘴角笑了起來,“怎麽樣,張紅,我有人證,你現在是不是要跟我道歉了呢?”

張紅眼眸裏麵閃過一道冷光來,“你亂說什麽,我什麽時候讓你做過則樣的事情,我看明明是你們串通好了,要來對付我。”

阿華望向張紅,“夫人都是你讓我怎麽做的,現在你怎麽能這麽說呢。”

張紅冷笑起來,望向阿虎,語氣無比嘲諷,“阿華,平時看著你挺老實的,但是現在我對你有另外的看法了,你根本就不那麽老實,說吧韓氏給了你多少好處,讓你來誣陷我?”

阿華轉過臉來望向韓氏,她是看著以前的情麵,才給韓氏做證人的。

慕容泓眉頭皺了起來,聲音無比嚴肅,“韓氏,你還有其他的證人嗎?”

韓氏眉頭皺了皺,“你大可以去找其他的人問個清楚好了。”

張紅又叫來幾個女仆,但是沒有人會為韓氏作證。

韓氏眉頭皺了起來,眼前的一切都是對自己不利的,看來阿華的證詞,也起不了什麽作用。

張紅得意的笑了起來,轉向韓氏,“你還有什麽要說的麽,現在這些證據,根本就不能證明你的清白呢。”

韓氏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眼前站著的仆人都是自己以前在慕容家的時候,親自挑選的,現在這些女仆卻是站在了張紅的那一邊。

果然是人走茶涼啊,她歎息了一聲。

慕容泓眉頭緊皺起來,“怎麽樣,你還有什麽好說的麽,若是有現在馬上就說,不要拖拖拉拉的,我還有事情要忙。”

韓氏伸手指向慕容泓,她今天才算是看清了眼前男人的真麵目,她後悔,悔的腸子都青了。

若是三十年前,自己就能看清楚眼前男人的真麵目,就不會發生今日的場景。

人生不過幾十載,自己抽出了人生中的大好年華去陪伴一個人麵獸心的男人。

韓氏突然有種挫敗感,那種感覺混雜著悔恨,將自己的心髒緊緊的圍住,她感覺到心髒一痛。

她伸手捂住心髒,想要將疼痛重新揉進身體裏,埋沒掉。

隱隱的痛感逐漸的戳破了皮膚,韓氏皺起眉頭,額頭上冒出了冷汗,她轉過臉來望向慕容泓,多麽希望此刻他能夠拉自己一把。

可是回應自己的就隻有冷漠的目光。

韓氏突然感覺到自己好傻,到了現在自己竟然還是在做夢,夢想著眼前的男人會對自己身處援救之手。

可惜,錯的是自己,自己太過相信這個男人,所以現在便是遍體鱗傷。

她伸手扶住牆壁,冰冷的溫度從手掌傳入到身體裏,她不禁打起冷顫。

沒有人來幫助她,她能夠借助的隻是一麵冰冷的牆壁,僅此而已。

張紅伸手戳著慕容泓的胳膊,“你倒是說句話啊,都這麽晚了,我該休息了。”

慕容泓這才將目光轉向韓氏,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來,“你現在就道歉,不然我不會讓你好過的。”

韓氏努力的抬起頭來,視線卻是變得模糊起來,隻是耳朵還能聽得見。

“你道歉”

“不會讓你好過”

逆天的眩暈讓她的身體漸漸的軟了下來,她扶住牆壁的手掌變得顫抖,即便是用盡了全部的力氣,還是於事無補。

手掌開始從牆壁上滑落下來,她感覺自己整個人就像是被抽空的幹屍,僵硬起來,沒有絲毫的骨肉。

啪的一聲,韓氏暈倒在地。

慕容泓看到之後,不耐煩的皺起眉頭來,“這個女人心計太深,不要搭理她。”他說完就邁開腳步往大門口的方向走了過去。

晚上還有一場酒席,他要去出席呢。

張紅邁開腳步走到韓氏的身邊,踢了她幾下子,“喂,表演到此結束,你可以起來了。”

韓氏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就像是一灘活生生的肉塊。

張紅突然伸出腳來猛地踢了出去,“韓氏,你個死賤人,即便是要死,也不要死在我家裏。”

她叫來幾個仆人將韓氏抬到了外麵的馬路上,從窗戶往外看去,隱約的能夠看到一個人影。

張紅在窗戶前站了很久,揚起的嘴角始終都沒有落下,韓氏終究是敗在自己手裏。

她死了才好呢,快點去死。

張紅轉身走向樓梯,一步一步的,每邁一步,就喝一口紅酒。等到她到了樓上,手裏的紅酒杯剛好空了。

她玩味的看著酒杯,就像是在看一個獵物。

突然,纖手一揚,酒杯下落,碎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