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坐到了早上,陽光照射進房間之內,白璃才將目光轉回到房間裏,一個晚上,她的脖子一直都是轉向窗外的,這讓她感覺到難受極了。
她站起來,幹脆走到房門外麵,外麵陽光明亮,她邁開腳步往前走著,邊走邊欣賞著路邊的花花草草。
經過一家西餐廳的時候,她走了進去,這裏的一切她都是那麽熟悉,並不陌生。
坐下點餐之後,她饒有興趣的拿起桌子上的咖啡杯打量起來,白色的骨瓷看起來是那麽高雅。
她皺了皺眉頭還記得第一次和宗政約會,就是來到這家西餐廳。白璃眉頭皺了起來,眼眸裏麵閃過一道冷光,舊事她還以為自己全部已經忘掉了,但是現在看來,根本就不是這個樣子的。
宗政逸梟黑色的冷眸不經意往車窗外麵瞥了一眼,西餐廳的落地窗映入自己的眼簾當中,他的眉頭皺了兩下,“停車”。
司機聽到之後緩緩的將車停到路邊,“總裁,到了。”
宗政逸梟伸手推開車門,從車門走了下去,他一進到咖啡廳,立刻看到靠近牆角處坐著的人。
冰冷的雙唇瞬間沾染上了一抹邪魅的笑意,他邁開大步走了過去,站在白璃身邊,磁性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來。“真是有緣,我們又見麵了。”
白璃聞聲抬起頭來,迎上宗政逸梟那雙黑色的深眸,她的眉頭皺了了兩下,“誰要和你有緣?”
宗政逸梟並沒有生氣,而是坐下來,靠近她的身體,嘴角的笑意更濃了,“怎麽了,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白璃眉頭繼續緊皺起來,“緣分隻是以前的事情而已,現在我和你沒有絲毫的關係。”
宗政逸梟冷冷一笑,“你真的這麽認為麽?”
白璃點點頭,“當然了,不然你怎麽以為?”
“嗬嗬,我以為我們的緣分並沒有盡,不然我怎麽會遇到你呢?”宗政逸梟伸手拿起咖啡來,喝了下去。
白璃沒好意的瞥了他一眼,那是自己剛剛點的咖啡,而且是特地要了自己喜歡的圖案,本來想著要好好的欣賞一番,沒有想到被宗政逸梟喝了下去。
宗政逸梟將空咖啡杯子放在桌子上麵,揚起臉來滿意的望向白璃,“這麽長時間沒有住在一起,你越來越會選擇咖啡了。”
白璃緊緊的捏起了手指,看著空空的咖啡杯,頓時喪氣起來,“宗政逸梟,你不要太過分了。”
憤怒的語氣後麵是一張抽搐的臉,白璃再也忍受不住了,剛剛隻不過是隨意和眼前的男人聊了幾句而已,自己心愛的咖啡已經被喝個幹淨,若是繼續聊下去,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麽呢。
白璃轉過臉來望向宗政逸梟,“我還有事,要走了。”
宗政逸梟極其不滿意的皺緊了眉頭,一雙眼睛裏麵閃過一道冰冷的光芒來,“白璃,你隻不過是開了一家女裝店而已,沒有那麽忙吧?”在他看來,她根本就是為了躲避自己,故意要離開的。
白璃咬咬牙,即便自己沒有那麽忙,她也不想要坐在這個大惡魔的身邊。
“哼,你怎麽知道我沒有那麽忙呢,今天我還有個大單子要簽訂呢,所以現在我要馬上離開。”
白璃幾乎是大吼大叫起來的,雖然她向來非常注重禮儀,但是麵對宗政的時候,她還是忍不住的爆發起來。
“宗政逸梟,你還有完沒完啊?”她邁開腳步就要離開,身後那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子卻是穩穩的坐在位子上,等到白璃走到門口,他才懶洋洋的動了動嘴角。
“剛才我經過你的服裝店,上麵寫著打烊呢。”
白璃愣住了,她感覺渾身就像是被凍成了一座雕像一樣,冰冷的無法呼吸。
過了好久,她才轉過身來,沒好氣的走了回來,坐在他的對麵,揚起嘴角,唇邊扯出一抹冷的比冰還要涼幾度的笑容來。
“可能我記錯了日期,單子並不是今天談呢。”她的目光緊緊的定這個他的那張冷臉,似乎是生怕會錯過他的表情。
宗政逸梟揚起嘴角,唇邊露出一抹笑容來,很好,白璃終於回來了,就像是他預想的一樣。
他高傲的打開手邊的公文包,用兩根手指從裏麵捏出一張紙,扔到了白璃的麵前,“我知道你對什麽感興趣。”
白璃眉頭皺了兩下,眼前隻不過是一張白紙而已,有什麽稀奇的,她的眼睛不屑的看來看白紙,並沒有拿起來。
“宗政逸梟,你在搞什麽玩意,難道想要用一張白紙來耍我麽?”
宗政逸梟揚起頭來,望向百利達眼眸裏麵多了幾分笑意來,“你可不要小看,那不是一張普通的白紙。”
白璃冷笑了一聲,白紙還有什麽稀奇的,難不成宗政逸梟在上麵鍍金了麽。
“我對魔術向來沒有興趣,所以你不必用這些小玩意來戲弄我。”白璃的聲音裏麵有些嚴肅。
宗政逸梟看著她的那張憤怒的小臉,眉頭一挑,“若是你執意不肯看的話,那我就將資料收回來了,不過以後你千萬不要找我要,因為我不會給你第二次機會,這是我的習慣,你因該是再清楚不過了。”
白璃眉頭皺了一下,資料,“你是什麽意思,我聽不明白。”她努力的想了兩下,自己和宗政逸梟根本就沒有絲毫的關係,他突然拿著什麽資料來給自己看。
“喂,你說的資料是指哪方麵的?”白璃雙手環抱在胸前,眉頭皺了起來,她實在是不知道他指的是什麽呢。
宗政逸梟抬起臉來打量了一下白璃,她的眸子裏麵滿是疑惑。“這張資料是關於你和我的第二個孩子的,你一定要看的仔細了。”
白璃聽完之後,愣住幾秒鍾,緊接著臉頰變得緋紅起來,她的眸子裏麵閃過一道冷光來,“宗政逸梟,你根本就是個大流氓,不要臉。”
宗政逸梟不緊不慢的揚起嘴角,唇邊多了幾分戲謔,“當然不會是關於那個的,你想多了。”
白璃陡然停止住了,她坐在位子上,看向宗政逸梟,似乎是更加不明白他說的話了。
白璃眼眸裏麵閃過一道冷光來,她看向宗政逸梟,聲音變得平靜起來,“既然不是我所想的,那麽究竟是什麽呢?”
她突然對那張紙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伸手便要去取過來,但是卻是被宗政逸梟攔住了。
“我已經說過,我是不會給你第二次機會的。”宗政逸梟聲音冰冷,一雙深黑的眸子緊緊的看著白璃。
白璃咬咬牙,手終於是收回來了,她知道宗政逸梟是不會輕易將那個所謂的資料給自己的。
“好吧,你要什麽條件,我可以答應你。”
聽到這裏,宗政逸梟的臉上終於是露出了一抹笑意來,他望向白璃,“還是你懂我,既然這樣我也不會為難你,隻要你很快找人結婚便好了。”
“什麽?”白璃瞪大了眼睛,似乎是根本就不敢相信宗政逸梟說的話。他為什麽要自己結婚呢?況且還是如此突然。
白璃伸手將臉頰上的長發別到了耳後,眉頭皺了起來轉過臉望向宗政逸梟“你亂說什麽呢,我結不結婚,和你有什麽關係?”
宗政逸梟不耐煩的挑了挑眉頭,“剛才是你答應我的,不管是什麽條件你都會答應,不過現在你既然是反悔了,我也不想強人所難,資料我收回了。”
他說完大手伸向桌子上的資料,白璃的手卻是快一步的按在了那張紙上。
“這份資料究竟是關於什麽的?”她的雨語氣裏麵滿是疑惑,也不知道是什麽,竟然能讓宗政逸梟開出如此荒唐的條件。
“白璃這個對你來說因該很重要的吧,我知道你最近是在調查慕容佩的事情。”
白璃看了看總爭霸逸梟,黑色的眼眸轉動了兩下,“所以這份資料是和慕容佩有關係的?”
“恩”
白璃終於明白過來,她點點頭,“好,條件我答應你便是。”反正宗政逸梟隻是讓自己盡快結婚,又沒有限製具體的日期。
宗增逸梟眉頭皺了兩下,似乎是沒有想到白璃會如此爽快的答應下來。
“現在你可以將資料給我了吧。”白璃用力的捏了捏那張紙。
宗政逸梟一鬆手,白璃將資料拿到了自己麵前,仔細的看了起來。
當看到上麵的內容的時候,她不禁皺起了眉頭,“你是怎麽弄到資料的,據我所知,現在並沒有人知道啊。”
宗政逸梟眼眸裏麵閃過一道冷光來,她的意思是自己不是人麽?
“不要忘記你答應我的條件,若是需要場地的話,我可以幫忙。”
白璃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都放在文件上,對宗政逸梟的話並沒有聽清楚,她隻是習慣性的點點頭,“好。”
宗政逸梟眉頭不由得皺了兩下,雖然他希望白璃能夠答應,但是沒有想到她根本就沒有經過掙紮,直接就爽快的答應下來。
這樣倒是讓他的心裏一陣不爽起來。
“以後有需要打電話給我。”他從位子上站起來,邁開大步往咖啡廳大門那裏走了過去。
白璃坐在位子上,她的目光一直緊緊的注視著那張紙上的每一個字。
看完之後,她的臉上多了幾分陰霾,若是真的按照上麵所寫,慕容佩已經認罪了,那麽根本就沒有人能夠救的了她了。
白璃深深的歎息了一聲,眸子裏麵閃過一道光芒,那光芒冰冷極了,這麽多天,她一直都在為慕容佩的事情奔走,沒有想到最後,竟然會是這樣的結局。
手裏的那張紙就像是一張無聲的宣判,讓白璃覺得燙手極了。
她想了想,還是要將這個結果告訴慕容泓,畢竟他是慕容佩的父親,有權知道。
想到這裏,她從位子上站起來,往門口的方向走了過去,外麵的陽光依舊明媚,隻是不知道為何,白璃心裏卻是一陣惆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