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男人怒目而視,看著對方的樣子像是要掐架的公雞。白璃有些皺眉,她並不喜歡看到宗政鴻天和秦朗如此敵視對方。
雖然知道他現在要娶了新娘,但她的心中還是有愧疚的。
“你還是去當她的伴郎吧,好歹,也是你們朋友一場。”
看到氣氛有些不對,安格趕緊走上前對宗政鴻天說道,她輕輕的拉了拉男人的袖子,在她看來,不應該和秦朗吵架的。
白璃的心裏自然也是有幫著秦朗的意思,不然,剛才怎麽會不幫著他說話?
安格的性格柔弱但卻是有著自己的主意,平日裏宗政鴻天也是知道的,如果不是有什麽事她不會這樣來提示自己,看來她也是要讓自己去當這個伴郎麽?
“你不是不喜歡莉娜麽,她在宴會上那麽的整治你,難道你不知道要報複的麽?”
宗政鴻天很是鬱悶的問道。他知道自己的小女人心善,但是也沒想到她竟然心善到這個地步了!
唉,看來真的是沒有辦法了,總不能讓她說的話自己都聽,然後就這樣傻乎乎的去當伴郎吧?
宗政鴻天的眉頭緊緊地皺著,整個人如同是吃了一個蒼蠅一般的惡心。他的性格本來就很自強,若是讓他給仇人低頭那是更加無法做到的事情。
雖然秦朗不是他的仇人,但在他的心裏,當時傷害了安格,也有秦朗的參與。若不是他拖著自己不去找安格,安格怎麽能夠被莉娜給算計到,遇到如此大的麻煩?
看到宗政鴻天並不服軟,白璃到底是知道自己孩子的性子,她哼了一聲,轉身拂袖而去,不打算在這個客廳裏呆著了。
這是他們年輕人的事情,就讓他們年輕人來解決也算是最簡單的了。
“伯母仿佛是生氣了,難道你不要去勸勸她麽?我看她剛才離開的時候望著你的眼神挺意味深長的,你還不趕緊服軟。”
看到白璃臨走時候的眼神,安格立刻輕聲的對他說道,小心的望著宗政鴻天,想要讓男人回心轉意。
安格的話對宗政鴻天來說是最有效果了,他可以忽視所有人的話,但唯獨不能忽視掉她。看到她那柔弱的樣子還在幫著對麵的人,有點哭笑不得。
“你就不生氣麽?難道你不記恨那些傷害過你的人?”
他的話讓她呆愣了一下,瞳孔裏麵霧氣翻滾,整個人都靜靜的不動彈了。
她是有記恨的人,那個人是她永生都不能忘記的,但她並不知道那個人的所有資料,隻有母親在臨死的時候對她說過的話。
現在,驟然提起來這個事情,讓她如何能夠忘懷?
“我記恨的人對我來說實在是太過重要了,重要到我將所有的仇恨都給了他,其他人怎麽傷害我,我都不會記恨了。”
她淡然的說道,聲音如同是從那地獄深處傳上來的樣子,讓宗政鴻天有些不敢置信的打了個寒顫。
為什麽,她也有如此記恨的人麽?
下意識的,他就覺得這個人是個男人。不過他並沒有任何吃醋的感覺,安格的樣子讓他看起來就覺得很是心冷。
看來,她當年受傷不輕吧。
“你這是怎麽了,看著我的眼神好奇怪,現在不要說這個了,咱們先討論下你要不要去當伴郎的問題吧。”
陡然從回憶中清醒過來,安格笑著對宗政鴻天說道。她的兩個小酒窩甜美如同是幸福的源頭,讓他整個人都看的有些癡傻,也有些心痛。
她到底經曆了多少的磨折?
“你先回去吧,伴郎的事情我會和安格好好商量下的。畢竟莉娜在這裏也沒什麽親人,這點我倒是知道,她怕是也找不到能夠給她當伴娘伴郎的人吧。”
宗政鴻天的意思倒是很明白,他要的就是讓秦朗現在走。
不管是做還是不做,決定權都在他的手裏。而安格是他的女人,有秦朗在場兩個人商量事情很不方便,這點秦朗倒是也明白。
他點了點頭,就直接告辭離開了。看著他那背影,安格突然有些莫名其妙的歎了口氣。
“真是個可憐的男人,明明你會去當這個伴郎,非要來求你,還吃了個軟釘子,這不是給自己找沒趣麽?”
“你怎麽知道我會去,我可沒說啊,這個男人可不是什麽好搞定的。”
宗政鴻天笑了笑,他的眼眸仿佛會說話一般。安格的臉不由得紅了幾分,但還是努力的強撐著不讓自己表現出來太過怯弱的樣子。
“我就是知道!”
小女人的神情嬌俏,美麗而動人,讓宗政鴻天不由得一時間有了些心思。他突然湊近了安格,整個人不懷好意的看著她。
“對了,安格,你剛才說什麽來著,叫我媽媽伯母,為什麽不將那個伯母的伯字去掉呢,幹脆叫母親得了啊。”
壞笑的他,有著種格外的魅力,讓安格的臉紅的更加厲害。雖然知道他是在說笑話,但在她聽來還是一陣子的悸動。
結婚和談戀愛,對女人來說是截然不同的兩種生活。而宗政鴻天的意思很明顯,他要的是讓兩人談婚論嫁。
不然,安格怎麽會浪費自己的青春和他談戀愛?
看到小女人那臉頰紅潤如同是熟透了的蘋果,宗政鴻天也懶得繼續挑逗她了。將她緊緊的摟在懷中,來了一個大大的吻。
兩人的甜蜜讓中城有些尷尬的轉過了頭去,少許將自己的距離拉遠了點。在這對甜蜜的戀人麵前,他是沒有什麽資格來打擾的。
“他答應來做我的伴郎了麽?”
當秦朗到家之後,莉娜整個人立刻很是激動的來到了他的身邊,看著他那嚴肅沒有表情的臉龐,很是期待的問道。
盡管,在她心裏已經有了不好的答案。
宗政鴻天是個很護著自己女人的男人,看到她在宴會上如此的挑釁安格,能夠讓他們來參加婚禮都是萬難的事情。
圈子裏的人也都知道她對安格的不友善,難道宗政鴻天能夠不計前嫌?
前段時間自己生病的時候,安格整日裏泡在自己的病房中,圈子裏的人說什麽話的都有。有的說是她心善,來照顧自己。
有的則是說她是來看熱鬧的,畢竟在宴會上出了那麽大的事情,安格的心裏肯定對她是有壞印象的,怎麽能夠安心的看著她在病房裏吃苦呢?
總歸說什麽的都有,不過支持安格是心善的人,倒是也不在少數。
“你別管了,我會幫你將這件事給辦好的。你就安心的做你的準新娘,什麽事情都沒有。”
莉娜眼眸中的掙紮秦朗都看在眼中,她的性格秦朗也算是了解。當下就拍了拍她的肩膀,對她很是堅定的說道。
在這個城市裏,莉娜沒有任何的親人。隻有自己,才是她以後能夠依靠的人。所以不管是什麽事情,他都不會讓莉娜失望。
看到秦朗如此保證,她的心裏也好受了點,有他在,就算是天塌了下來又如何呢?他是可靠的男人,不會讓她有任何的擔憂。
“難道她要去做那個女人的伴娘?”
墨陽站在窗邊,手中握著的紅酒杯子不由得顫抖了下,不可置信的看著來的眼線,“難道之前在宴會上的消息是假的,莉娜根本就沒有為難她?”
若說是假的倒是也能夠讓人相信,看之前在病房裏的時候,安格對莉娜挺好的,並沒有任何芥蒂心的樣子。
而且,在那個宴會上雖然中間電閘是斷了的,但安格的風頭反而是因為這點神秘的時間而變得更加的有名。
所以,兩人之間的關係,怕是沒有那麽的簡單。
如果真的是莉娜針對了她,但安格還是很心善的對她,那就是安格的性格。她和母親一樣,是那種不願意去為難別人的女人。
但若不是如此,那麽,恐怕他就要再次更正下自己看待安格和宗政鴻天的眼光了!
“先生,我打聽到的消息就這麽多,但還是不能確定。麻煩您再給我點時間,我去看看到底如何。”
他很是恭敬的鞠了個躬,對墨陽說道。墨陽不在乎的揮了揮手讓他下去,並沒有任何在乎的感覺。
安格,你到底是不是繼承了當年母親的性格?
伴娘伴郎的問題還是由宗政鴻天來回答的,他並沒有同意,而是反對了。不過理由也很簡單,簡單到讓莉娜和秦朗無法反駁。
他要在那天和安格辦理訂婚儀式,先訂婚。訂婚上的他們是主角,自然不能夠做伴娘伴郎了。
“他就是故意的,知道我不會讓他推遲日期,所以換了個方式來拒絕我是麽?”
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莉娜整個人都如同傻了一般,愣愣的坐在那裏說道。有霧氣開始在她的眼中聚集,怎麽都消散不去。
她的性格也算是堅強了,可越是在意的人,越是能夠在她的心上戳出來一個大窟窿。宗政鴻天三次將她救起,並且給她解決麻煩,就算是不能當情人,也有了感情在這裏麵。
難道他就如此的狠心,為了安格,竟然真的不顧他們的情分了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