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回到房間。宗政逸梟輕柔地把白璃放在**,揉著她的有些發脹的腳,冷峻的臉龐此刻略顯柔和,神色認真。
白璃嘴角輕翹起,拿起床頭櫃子上的胎教書,一手輕輕撫摸著小腹,一手翻閱著。柔和的燈光打照落在人兒身上,白皙絕色的小臉上仿若暈開了一圈圈的金色光輝。
宗政逸梟抬起頭,便見到神色柔和,比任何時候都要美的白璃。
他知道,因為懷孕,因為孩子,白璃似乎越來越柔和,也越來越美得讓他著迷,癡迷不已。
深邃的黑眸劃過一抹暗沉,宗政逸梟唇角緊抿,囁嚅了一下,終於還是開聲道,“媳婦,你可以告訴我的決定了嗎?流產越早,對母體傷害越小。”
白璃手一僵,嘴角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他還是沒有放棄。
可是她也不會放棄孩子,他們還是要走到那一步。
“媳婦,你明白我的。在結婚誓言時,我就說過,你比我宗政逸梟生命更重要。”宗政逸梟黑眸冷沉,隱含著絲絲的傷痛,語氣堅決。
他那麽喜歡孩子,他也是舍不得這個孩子。白璃伸出手,輕輕撫摸過男人的額頭,眉眼,挺立的鼻子,薄唇,手輕摩挲著雕刻般完美的臉頰,紅唇輕柔出聲,“你是一家之主,就按照你的意思吧。”
宗政逸梟黑眸詫異,接著鬆了一口氣。抬頭看著淺笑的白璃,大手緊緊把人兒抱入自己的懷抱中,內心是激動,同時也在刮得生疼。
“媳婦,謝謝你。你不知道吧,別看我平時挺愛抱小孩子的,其實我特別討厭有小蘿卜在我們身邊。我們要是有孩子,你以後所有的注意都肯定在孩子身上,那我就沒位置。哼,我才不要把媳婦讓出去,和別人一起分享。媳婦,你隻能是我一個人的。”
聽著宗政逸梟頗有些小孩子氣又霸道占有的宣言,和安慰她的話,白璃哭笑不得。小手輕輕拍了一下茁壯的臂彎,宗政逸梟鬆開手,因為白璃有話要說。
“我答應你,是有條件的。”
白璃眉梢挑起,嘴角彎了彎,“明天我過去坐上手術,讓二哥陪我去,你不要出現。還有手術後我會找個理由在醫院休養一段時間,我不想你過去。”
宗政逸梟濃眉皺起,在白璃痛苦最需要他的時候,他不能不在她身邊陪著她。
見宗政逸梟緊繃難看的臉色,白璃輕笑一聲,柔柔地輕聲道,“第一次是你把我拉到醫院流掉孩子,你是被迫。這一次,我們沒有外在的危險因素,隻是孩子沒找對時間來到我們身邊。逸梟,我不想寶寶誤會,以為我們不愛她。我……們,都很愛很愛她的,隻是……”
白璃泣不成聲,晶瑩剔透的淚珠溢出眼眶,順著細嫩白皙的臉頰落下。宗政逸梟抬手拭去小臉上的淚水,心疼不已,柔聲哄著道,“好,好,我答應你,我不去,我不會出現的。媳婦,我都答應你,你別哭了,別哭。”
過了好一會讓,白璃才止住了眼淚。
抬頭見到宗政逸梟一臉心疼的模樣,心頭甜蜜如初。宗政逸梟低頭親吻著白璃的眼角和臉頰,點點的把任何一滴淚水都吻幹。
他求婚的時候說過,不會讓她再掉落一顆眼淚的,不管是幸福還是傷心。
“好了,再下去,你今晚冷水澡的次數要是次方的倍數了。”感覺到貼著自己的健碩身軀溫度在升高,灼熱燙人,小手推了一下,緋紅著臉蛋,低聲道。
宗政逸梟臉色微熏,一抹隱忍顯露。
低頭目光灼熱地看著白璃,忽而輕聲愉悅地笑出聲,嗓音性感沙啞地道,“媳婦,這可都是你幹的好事啊。現在記下賬,以後你要成倍的補償我。”
白璃小臉爆紅,紅唇動了動,最終抵不住宗政逸梟露骨炙熱的注視,堪堪點了下頭。
宗政逸梟樂了,接著大手穩穩抱起白璃,大闊步朝著浴室走去。
白璃散步後要沐浴,宗政逸梟在出門前已經準備好溫水,便於白璃回來沐浴。
白璃懷孕後,兩人鮮少在一起沐浴,主要是宗政逸梟控製不住,而白璃怕他一味隱忍著,不好受,且對身體不好,就提出分開。
可宗政逸梟死活不肯,怕白璃在浴室不小心滑倒,或是出其他意外,自己憋死也不容許白璃出任何意外,況且還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的。
大手恩出沐浴露,淡淡的清香彌漫了整室,接著大手輕柔地把沐浴露抹在白瓷如玉的肌膚上。
輕柔略顯高的舒適溫度和力道揉、搓著,白璃舒服得嚶嚀了一聲。
宗政逸梟黑眸驟然黑沉,深吸了一口氣,唇角抿著,俊臉上微漲紅,大手揉著手法似乎有些異樣。
仿若有電流,大手每滑過一處,都激起一股酥麻,白璃臉色通紅,小手抬起擋住大手在繼續往下。
輕咳了一聲,白璃故意跳躍到嚴肅的話題,語氣也冷了一分,低聲道,“逸梟,你查出是誰在亂嚼舌根了嗎?”
在李虹告訴白璃,宗政家族有人在外麵亂傳言,白璃已經猜到是宗政家族哪幾隻跳蚤在不安分的亂崩塌。
以前她一個人,沒有關係,可現在她懷著孩子。白璃不願意自己的孩子以後聽到些不好的傳聞,她要給孩子一個清靜的環境。
所以,宗政家裏麵,有些人之前沒有處理掉的,現在他們愈發的得寸進尺,那也到了大掃除的時候了。
宗政逸梟臉色一沉,深邃的黑眸冷冽鋒利,大手上動作依舊輕柔,也規矩了很多。本來他不想讓白璃操心這些,可白璃問道,他肯定會實言相告的。
“是二房的人,二叔手上的股份被我前斷時間派人以最低的價格買到手,二嬸氣不過,在外麵胡言亂語。媳婦,你說過有病得治。瘋言瘋語,這個病可不輕,我已經讓二叔帶二嬸去國外治療。”
白璃眸色一閃,抬頭見宗政逸梟臉上嗜血狠戾的神色,抬手輕輕一撫,柔聲道,“看在爸媽的麵子上,給他們一次機會吧。”
白璃明白,宗政逸梟要不是看在兩位長輩的麵子上,一定怕人封殺二房的。
現在隻是要了二房的自有,把他們禁足在國外,他們依舊過著富貴的生活,是很低的懲罰了。
同時,白璃感到很欣慰,宗政逸梟為了她,已經在逐漸改變了一些。
她知道宗政逸梟以前在宗政家過得很難受,隻有宗政青青對他是真心的。
在大家族內,權勢永遠都比親情更重要。
像宗政青青,她和宗政逸梟是同病相憐,她的親生父母對她表現出來的利用比愛更多,有的隻有壓製,唯恐她脫離了他們的桎梏。
在宗政青青去世後,兩位長輩也改變了很多。宗政青青留下的遺憾,白璃不想宗政逸梟再重蹈覆轍。
當然,白璃希望宗政逸梟能和他生父與繼母保持家人的關係,但這並不意味著宗政家族的人可以肆無忌憚的利用宗政逸梟奢望的親情。
要是誰敢傷害到宗政逸梟,她白璃會第一個出手,了結他們。
而她向來都是隻是宗政逸梟的夫人,與所謂的宗政家族沒有半毛錢的情分可言。
洗完後,宗政逸梟去過白淨的浴巾裹住白璃,抱著她回到**。從換衣間取來睡裙與小內內給白璃穿上,捏好了被角,才拿著自己的睡衣進去浴室。
暖烘烘的被子內,白皙紅潤的小臉露出一雙眼睛,看著浴室砂紙玻璃門上健碩頎長的身影,耳邊傳來唰唰的流水聲,小巧的耳廓不禁染上了一層緋紅,腦瓜子裏麵也浮現出一些少兒不宜的畫麵。
沒料到自己會想那方麵的事情,白璃羞得趕緊閉上眼睛。
深呼吸幾次,平複了煩躁後,白璃從旁側拿起準媽媽守則,有滋有味地認真看起來。
宗政逸梟從浴室出來,身上僅穿著一條藍色的棉睡褲,墨發上還滴著水,在一旁的烘發機烘幹後,邁著強勁有力的兩條長腿走到床邊,長臂一伸,一手拿過白璃的手中的書籍,溫柔地道,“晚上看書,對眼睛不好,早點兒休息吧。”
白璃點了點頭,鼻下充斥著男性剛毅性感的氣息,卻不敢轉頭去看宗政逸梟。
男人是野獸,經常控製不住,其實女人對有魅力的男人,也是很難把握好自己的欲望的。
床的一側凹陷了一塊,白璃眸光微微一動,自己便落入了一個熟悉的懷抱,“睡不著?”
白璃點了下頭,心想是白天睡太多,現在心裏擱著事情,大晚上的,作為孕婦以來第一次徹底失眠了。
“這幾天我要回宗政家處理事情,我會告訴外公外婆他們,說帶你一起回去,他們就不會起疑心,也不會擔心的。媳婦,我不能過去醫院,可你每天都要回我簡訊,以及接我電話,不要我會抓狂發瘋的。”
宗政逸梟愛戀地看著懷中的人兒,深邃冷冽的黑眸中深刻地烙印著兩個小小的白璃,眸底柔和一片。
能抱著她,看著她,宗政逸梟內心暖暖的,很是滿足。
白璃唇角勾起,好笑地扭頭看了一眼宗政逸梟,“說得好像生離死別,住個院也花不了多長時間。我不讓你過來,也不想讓有心的媒體記者見到,捕風捉影,報道些亂七八糟的,對你我,還有長輩他們都不好。別跟我貧,你宗政先生名聲風靡全球,出去就跟一個綠瑩色的信號燈,到哪兒都引起人的注意的。”
宗政逸梟正為白璃的前半句感到不悅,虎著臉瞪了她一眼,哪有人這麽詛咒自己的啊。聽到後麵的,宗政逸梟為白璃的形容哭笑不得,雕刻削冷的臉頰輕輕蹭著白璃柔和細嫩的臉龐,柔聲道,“媳婦,你的比喻特麽形象貼切,讓我們做一對相愛相守的紅綠燈吧。”
美眸丟過一個衛生球,敢問那橙燈是他們的小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