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棋聽了小胖的話之後,眸子裏麵閃過一道光芒來,那光芒裏麵盡是笑意,他感覺自己的決定沒有錯,有白小胖在,爸媽肯定會天天開心的。

“到了爺爺奶奶那裏一定要聽話啊,要是你表現的好的話,爸爸會給你獎勵的。”白棋說道,企圖以物質來**白小胖。

“我知道了,爸爸你已經說了一遍了。”白小胖有點不耐煩,那雙胖乎乎的小手在膝蓋上反複是摩擦著。

看兒子的表現白棋知道自己**成功了。白棋心裏嗬嗬的笑了一聲,隻不過很快他內心的歡愉就被另外一種情緒衝擊的**然無存。

白璃現在還是沒有消息,也不知道她去了那裏,要是那個小妮子有心要躲著所有人的話,恐怕想要找到她就是一件非常難的事情。

她是特種兵出身,受到過很多精銳的訓練,這點白棋是知道的,曾經自己還為妹妹驕傲,可是現在白璃這樣的一身的本事卻成了自己擔憂的籌碼。

白棋歎了口氣,外麵夜色濃厚,可是他一點睡意都沒有。坐在身旁的白小胖臉上露出期待的神色來,再穿過幾個紅綠燈就到了爺爺奶奶家裏呢。

老爺子看到白棋帶著白小胖走了進來,滿臉笑容,喜上眉梢,他張嘴說道:“小胖,快到爺爺這裏來。”

白小胖笑嘻嘻的一溜小跑就到了老爺子身邊,張開嘴來問道“爺爺,你有沒有想我呢?”

“當然想了。”老爺子高興的說著,這個大胖孫子,自己是越看越喜歡。

“白棋,你怎麽大半夜的把孩子帶來了,”老爺子的聲音裏有些不滿,似乎是在埋怨。

“這小子折騰點沒事,爸就讓他在你這多住些日子吧。”白棋將車上的行禮拿了進來,用商量的口吻說道。

老爺子看著胖孫子,眼睛裏麵滿是疼愛,又聽到白棋的話,心裏一下子就答應下來了。

“你怎麽會突然舍得把兒子放在我這裏呢?”老爺子看著裏裏外外搬行禮的白棋,不禁疑惑起來,白棋很是疼愛兒子,平時恨不得天天和白小胖黏在一起。現在竟然主動把小胖送到自己身邊來,這樣突如其來的大方還是真是讓自己有點消化不了。

白棋唇角揚起,臉上露出笑容來,開口說道:“在家裏,他媽媽太慣著他了,所以我就把他送到你這裏,打算鍛煉一下他的自理能力,男子漢總該是有點男子漢的樣子嘛。”白棋說完,伸手擦擦額頭上的汗,還好自己事先準備了說辭。

老爺子點點頭,覺得白棋的話說的有道理於是就將白小胖留下,打算鍛煉他的自理能力。看到父親點頭,白棋心裏鬆了口氣,自己總算是順理成章的將白小胖送了進來。

白小胖打開行李箱,準備拿出自己心愛的玩具小汽車,可是映入眼簾的隻有汽車的碎片,他搓著胖乎乎的小手,瞪大了眼睛,驚訝無比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那可是自己最心愛的玩具啊,如今竟然被毀的隻剩下渣子了。

白小胖忍耐不住了,哇的一聲喊了出來:“我的小汽車壞了,小汽車壞了。”眼睛裏麵還噙著淚水,嘴角拉達著,委屈極了。

老爺子一聽到白小胖那委屈的聲音,立刻拄著拐杖往他身邊走了過去,當看到破碎的玩具的時候,他的眉頭不禁皺了一下。

“白棋,你是怎麽當爹的,這玩具都能弄碎了。”老爺子發話了。

白棋心裏嘀咕著,自己是白小胖的爹,又不是玩具車的爹。不過既然老爺子都發話了,那麽這件事情怎麽也算是警報級別的了。

三步並作是兩步走到白小胖身邊,馬馬虎虎的看了行李箱一眼,說道:“不就是個玩具嗎,小胖,你看還有其他的玩具的啊,都很好玩的。”白棋隨手從行李箱裏拿出一個小鴨子來,放到白小胖眼前捏了起來。

白小胖伸手一下子將他白棋手裏的玩具打掉,嚷嚷著自己就要那個小汽車。

老爺子看不得胖孫子落淚,於是便吩咐道:“白棋,你現在趕緊去給他買一個,隻是個玩具而已。”

聽到老爺子說的這麽輕鬆,白棋頓時欲哭無淚,這大半夜的商場已經打烊了,自己要到哪裏去買。

偏偏白小胖就在這個時候發出了一陣哭聲,那聲音漸漸地變大,老爺子一下子將白小胖抱在懷裏安慰:“小胖不哭,玩具很快就會買回來的。”說完還不忘瞪白棋一眼,似乎是在說還不快去。

白棋眉偷皺了一下,搖搖頭,眼下這形式,自己根本沒有退路,隻能按照老爺子的吩咐了。將行李全部都收拾好之後,白棋才從白家走了出去,他坐進車裏,很快便發動了車子。

黑夜裏,馬路兩邊的路燈格外的耀眼,白色的光亮像是一盞盞啟明燈,照亮了前方的道路。

或許是夜深的緣故,馬路上的車輛很少,比白天清淨了不知多少倍。

白棋兩眼緊盯路邊的商場,根本無意去欣賞這深夜之靜幽,可是那些商場無一例外的全部都是大門緊閉。

他歎了口氣,搖搖頭,其實自己做的這一切不過隻是為了隱瞞白璃是失蹤的事實而已。

“白璃啊,小時候你就不在白家,現在好不容易回來了,你就讓白家好好的補償你吧,趕緊回來吧。”白棋張嘴說道,自言自語,眉頭緊緊的皺著。

當看到白璃的那一刻,自己的心裏就充滿了愧疚,對於白家失落在外麵的這個妹妹,他是打心眼裏喜歡,又是打心眼裏心疼,所以他決心要好好的彌補白璃。

幾年的時間過去了,白璃也找到了自己幸福的歸宿,他還以為這個妹妹從此就可以過上幸福的生活,可是沒有想到命運的捉弄再一次降臨到她的頭上。

“為什麽她的身體要虛弱到不能懷孕呢?”白棋獨自歎息,似乎是在哀歎著上天的不公。

正想著的時候,隻聽的一聲刹車的聲音,轉過臉看向前的時候,視線裏是一輛橙色的大貨車,白棋想要停住車,但是已經晚了。

“砰”的一聲,兩車相撞,強烈的撞擊,白棋當場就失去了意識。

吳媛趕到事故現場的時候,白棋已經被送上了救護車,看著被撞成殘骸的轎車,吳媛心裏一下子害怕了。

“白棋,白棋”她大聲的喊著自己老公的名字,可是回應自己的就隻有空氣而已。她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臉上露出無比擔憂的神色,伸手攔下一輛車,就去了醫院。

醫院裏,白棋被推進了手術室,正在進行手術。吳媛等待在手術室的外麵,坐立不安,手術室的紅燈還在亮著,表示手術還在繼續當中。

她雙手合十,默默的祈禱著,祈禱白棋能夠平安無事。等待是一種煎熬,吳媛正沉浸在這樣的煎熬當中。

“白棋,隻要你能平安出來,以後家裏的事情都由你說了算。”吳媛念叨著,隻要白棋夠平安出來,自己願意付出一切。

手術室外麵安靜極了,有時候安靜反而是一種肅殺,吳媛抬眼看了看依舊緊閉著的手術室的門,眉頭不禁緊緊的皺了起來,眸子裏麵的光芒也變得更加擔憂,甚至是有幾分的絕望。

白棋已經進去很長時間了,可是現在還是沒有出來。吳媛看了看手表上的時間,已經過去整整一個小時了。

這一個小時卻像是一部被無限放慢的鏡頭,讓吳媛心裏的擔心漸漸的放大了十倍百倍,在巨大的心裏壓力下,吳媛終於人不住崩潰的哭了起來。

宗政逸梟趕到的時候,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了,他正在策劃著尋找白璃的計劃的時候忽然接到了白棋出車禍的消息。

“怎麽樣了,二嫂?”他張開嘴問道,聲音裏麵充滿了焦急。

大哥一家現在正在國外度假,一時半會根本就趕不回來,白老爺子白夫人年事已高,宗政逸梟怕兩位老人知道了消息承受不了,所以就讓人封鎖了白棋出車禍的消息。

“白棋,他還在手術室裏麵沒有出來。”吳媛張嘴說道,還在不停的啜泣著。

宗政逸梟麽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轉過臉去望向手術室的大門,紅色的的燈光閃爍著,那光芒是是那麽刺眼。

就像是當年,自己拖白璃去手術室流產一樣。

他看著那紅色的光芒呆住了,他依舊記得當初自己的心裏是如何的心痛,可是為了呢個讓白璃活下來,自己就隻能忍痛的讓她拿掉孩子。

吳媛哭泣的聲音傳入到自己的耳朵裏麵,他才從自己的思緒中回神來。

“二嫂,你不要哭,這件事情無會查清楚的。”宗政逸梟張開嘴說道,聲音裏麵充滿了堅定,他站在那裏,仿佛是一道厚實的牆壁,能讓人心裏安定很多。

有了宗政逸梟的保證,吳媛心裏一下子就防鬆很多,她點點頭,說道:“二嫂先謝過你了。”

三個小時之後,手術室的門才打開,白棋被推了出來。

“醫生,他怎麽樣了啊?”吳媛張開嘴問道,聲音裏麵盡是擔憂,仿佛站在自己麵前的醫生就是判官,隻要他一聲令下,自己立刻就會心安或者心死過去。

“手術很成功。”醫生摘下口罩說道。

吳媛聞言,心裏安穩了一下。

“那他什麽時候可以醒過來呢?”

“雖然手術是成功的,但是至有什麽時候醒過來,還要看患者自己了。”醫生回答道。

“哦”吳媛心裏剛剛落下的沉穩瞬間又波動了起來,她看著頭部纏滿繃帶的白棋,不禁落下眼淚來。

病房裏,吳媛坐在白棋的身邊,耳邊是各種儀器滴滴答答的聲響,她時不時的看心率電波,生怕上麵的數值降低,最後變成零。

“白棋,你醒過來好不好,吳媛張開嘴乞著,淚眼汪汪,兩個人結婚以來,一直都是白棋在寵著自己讓著自己,現在看到他人躺在病**昏迷不醒,吳媛心裏的難受一股腦全部都湧現出來。

現在隻要白棋醒過來,哪怕是讓她寵他,她都願意。吳媛歎了口氣,側臉看了一眼心電圖,上麵的數字平穩,看著那一串的曲線,她感覺到一陣親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