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時候,白璃從張君手裏拿到了安胎藥。看著手裏的行李袋,白璃眉頭皺了一下,眸子裏麵光芒閃爍著,她在想著自己是不是就這麽走掉,還是應該再留下一會等打聽到二哥車貨原因再走呢。

“你打聽到什麽了嗎?”白璃張開嘴問道,語氣裏麵盡是焦急。

“白夫人,我打聽到一些,說是白棋先生在晚上開車的時候撞到了大貨車,至於其他的我就不知道到了。”張君將自己打聽到的話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白璃聽完之後,站在原地思索了片刻,最後她還是決定離開醫院。邁開大步從醫院離開,要是在不走的話就會錯過發車的時間。

原本自己隻是打算在M市呆上兩個小時,可是沒有想到因為安胎藥,自己竟然等到了傍晚,抬頭看著漸黑的天色,白璃歎了口氣。

趕到車站的時候,她已經是全副武裝起來了,坐上車之後,不久就開始發動起來。白璃將臉貼到車窗上,看著外麵漸漸退後的高樓大廈,她知道自己馬上就要離開這個城市了。

白璃走了之後,在醫院門口不遠的一輛黑色的轎車裏麵走下來一個女人,她身穿一件黑色的緊致的長款毛線裙子,一雙五黑的直發垂到肩膀,將白皙小臉上的五官襯托的更加精致立體。

此刻,她的嘴角微微的向上揚起,唇邊的笑容泛濫起來,邁開步子往醫院裏麵走了過去,那臉上的笑容在充滿草藥味道的醫院裏並不多見。

她沒有去病房,走到樓梯口的時候,直接邁開步子往二樓的婦產科辦公室走了過去。進門之後,她的眼睛往張君身前的銘牌掃了一眼,然後張嘴喊了她的名字。

張君一回頭,發現門口站著一個大美女,但是自己並不認識。

“請問你找我有什麽事情嗎?”張君將手裏的銀行卡放進了口袋裏麵,從位子上站起來,想了想又坐了下來,醫院裏看病向來醫生都隻有坐著的份,站著的永遠都是病人。

“你現在能出來一下嗎?”女子說道,語氣倒是溫和,隻是那一雙眼睛裏的笑容太過泛濫,和臉上的溫和格格不入。

張君眉頭皺了一下,雖然不知道眼前的陌生人找自己有什麽事情,不過畢竟到科室來找自己的,就沒有拒絕的道理,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

從椅子上上站起來,跟著陌生女人走到外麵的走廊拐角的地方之後,那女人才停下來了。她從口袋裏麵拿出一張名片放到了張君的麵前。

“以後找我的話可以給我打電話。”女子張開嘴說道。

張君接過來那張名片,眯起眼睛仔細的看了看,名片上麵慕容佩的名字赫然入目。

“原來是慕容小姐,你以後要是身體不是的話,來找我可以給你打折的。”張君張開嘴說道,一般私下裏將她叫出去的人都是帶有強烈的目的性的。

慕容佩聽了張君的話,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臉上的笑容全部都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不悅。

自己看起來像是病人?笑話,自己的身體強健的自己都害怕,說不定一個衝動一巴掌就能將眼前的人打的找不著北。

“我不是來找你看病的,我是有其他的事情。”慕容佩嘴唇動了動,視線緊緊的盯著眼前的女醫生,那目光裏麵充滿了怨氣。

張君眸子轉了轉,既然不是來看病的,不會是來推銷什麽醫療器材藥品的吧,最近來醫院的推銷員實在是太多了。

“我來是想要買一種安胎藥的。”慕容佩張開嘴說道,眸子裏麵閃過一道笑意來。

“啊?”張君發出一聲驚訝,眼睛上下打量著眼前的慕容佩,根本就沒有一點懷孕的體征啊。

慕容佩不顧張君的驚訝,繼續說道:“和那個人一樣的,我也要那種安胎藥,而且還要很多,至於價格,你隨便開就好了。”

張君臉上的驚訝神色頓時加重了很多,她眉頭皺了皺,問道:“慕容小姐,我不明白你說的話是什麽意思?”

“我是說,我要和白璃一樣的安胎藥,多給我準備點,兩個行李袋那麽多。”慕容佩開口解釋道。

“這,現在已經沒有那種安胎藥了。”張君驚訝的說道,她不知道為什麽眼前的女人會知道自己和白夫人之間的談話,這可是白夫人要自己保密的內容啊。要是泄露的話,後果不堪設想的。

慕容佩聞言,嗤笑了一聲,冷冷道:“你以為你能騙的過我?你們之間的談話我都聽到了,識相的話趕緊給我準備那種安胎藥,若是你不聽我的話,我保證明天早上你們的談話內容就會傳遍大街小巷的。”她雙手環抱在胸前,手指吧嗒吧嗒的翹著。

“你在威脅我?”張君眉頭皺的緊緊的,雖然嘴上在反駁,但是心裏早就已經顫抖起來了,要是那些談話內容被泄露的話,就等於是自己得罪了宗政家族啊。

“這算不上威脅,若是你肯乖乖聽話的話,我是絕對不會泄露出半個字的,我發誓。”慕容佩彎起嘴角笑道。

張君望著眼前的那一張精致的臉龐,不知道為何,即便是這五官似乎還雕琢般的精美,此刻自己從自己心裏卻是升騰出一股冷氣來,這容顏上冒出的冷氣,讓自己心生恐懼。

“可是現在我這裏已經沒有安胎藥了,要是現做的話恐怕還是要花費一段時間的。”張君張開口說道,眼前的女人周身散發出來一副惡魔的氣質,自己不得不答應下來。

“這麽說你是答應了。”慕容佩揚起嘴角,笑了起來,眸子裏的光芒閃爍著,好像是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的消息似的。

“我隻給你三天的時間,三天之後我會來拿安胎藥,若是少一瓶的話,我就會將談話內容泄露出來。”慕容佩說道,說完大笑了三聲,揚長而去。

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張君隻是感覺到一陣害怕,伸手摸了摸自己的手臂,才發現渾身已經起了雞皮疙瘩。

她搖搖頭,看了一眼手裏的名片,然後裝進口袋裏麵。邁開步子,往辦公室裏麵走了過去。那種安胎藥是自己多年以來精心研製的,在外麵呢根本就買不到。

“也不知道不懷孕的人要安胎藥幹嘛?”張君小聲的嘀咕了一聲,想了半天自己也想不出臉,後來幹脆放棄了,既然她想要的隻是安胎藥,那就給她好了,反正又不是要自己的命。

坐在她身邊的同事看到張君自言自語的樣子,於是便問她,“你怎麽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又在想哪個男人?”

“去去去,一邊去,你們能留點口德嗎?”張君對著身邊的人說道。

同事之間經常這麽開玩笑,那女同事自然是沒有將張君的話放在心上。

“就是魂不守舍,也是被剛才那個女人嚇得。”張君在心裏嘀咕著,自己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樣的女人,長相精致,但是渾身散發著一種獨特的氣場,那樣的氣場讓人不敢靠近,因為一旦稍微走近,你就會有種像是進了停屍房一樣感覺,後背發涼。

對於這樣的人,自己當然是能打發就打發掉了,隻是慕容佩一下子要了那麽多的安胎藥,自己馬上就有的忙了。

離下班還剩半個小時的時間,張君離開了婦產科的辦公室,去了護士站,一進去護士站那些嘰嘰喳喳聊天的護士都不說話了。

“我隻是來找幾個人,你們今天下班都有空吧?”張君張開嘴問道。

“張醫生,你不會是想要請我們吃飯吧。”一個性格活潑的護士問道,其他的護士聞聲都笑了起來。

張君也跟著笑笑,說道:“我真的是來請你們吃飯的,隻不過,你們先幫我一個忙,行不?”

下班之後,張君並沒有著急回家,而是帶著護士站的護士一起加工安胎藥,到了大半夜的時候,那些安胎藥總算是被加工出來了。

擦擦抬頭上的汗珠,張君鬆了口氣,有了眼前的這些藥,自己就再也不會被那個女人威脅了。

“大家辛苦了,走吧,跟我出去吃大餐吧。”張君說道,很快一行人就從醫院裏走了出來。

慕容佩開著小車回到家裏,一進門就將手裏的包扔到了沙發上,隨後她整個人也坐進沙發裏。

隨手拿過放在一邊的鏡子,看著鏡子裏麵精致的五官,她不禁揚起嘴角來,笑了笑,鏡子裏的這個絕美的容貌,自己也是十分陌生,不過顏值總算是讓自己滿意。韓國沒有白去。

房間裏麵忽然發出一聲吱呀的開門聲,慕容佩一驚,放下手裏的鏡子,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眼睛裏麵是警惕的目光來。

轉頭向聲源出看去,她的那張嘴驚訝的成了O型。

慕容泓從房間裏麵走了出來,步調沉穩,幾步走到客廳,他的雙鬢多了些白發,當看到沙發上坐著的人的時候,不禁皺起眉頭,眉間皺成了一個川字。

“爸爸,你怎麽會來這裏呢?”木容佩張開嘴問道,看診眼前雖然有些老態,但是眸子眼睛裏麵光芒依舊凜冽的男子說道。

“這些日子不見不都去了哪裏,你知不知道你媽媽聯係不上你,她有多麽著急嗎?”慕容泓張開嘴說道,語氣裏麵盡是焦急。

慕容佩聽到之後,倒是不以為然,張口道:“我媽現在天天打麻將,怎麽會顧得著我?”說完,她伸手拿起鏡子,打量起臉上的五官起來,鼻梁高挺,櫻桃小嘴,大眼睛雙眼皮,美極了。

看到這裏,她的臉上不禁露出滿意的微笑來。

慕容泓的眉頭一直都是緊皺的,看著眼前變了樣的女兒,心裏一陣怒火升騰起來。

“你的臉是怎麽回事?”他張開嘴問道,要不是聲音,要不是在這個家裏遇到,他根本就認不出來眼前的人是自己的女兒慕容佩。

“爸,我這不是趕先進嗎?現在流行整容,我剛從韓國回來,你看多成功,現在的我比以前好看了不知道多少倍呢。”慕容佩說道,眼睛還是緊緊的盯著鏡子裏麵的美麗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