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狂野荒原(十二)
“話說回來為什麽荒原中會有這樣的東西!”陳凱看著逐漸靠近的腐皮野狼感到非常的奇怪,因為一些野狼的軀體上那腐敗的部分都已經開始侵蝕到骨頭了。看起來有點發黑的肋骨直接暴露在空氣中,讓這些野狼看起來像是亡靈多過生靈。
“誰知道呢!天知道這片荒原上哪天會不會忽然冒出一堆亡靈出來!”許飛慢慢的掏出自己的法杖,法杖上的晶石在陽光的照耀下燦燦發光,而在魔力注入以後更是向外散發著紫色的奧術光芒。
“如果真的被你說中了!那麽我肯定是最先倒黴的那個!”陳凱把手從腰間的傷口出移開,神術的光芒緩緩的從他的手掌上消失。看著依舊往外逐漸滲出鮮血的傷口,陳凱知道自己的神術想要愈合這樣的傷口絕對是非常困難的。不過神術最起碼讓他自己感覺舒服點,不至於那麽的疼。
“怎麽會?額!不過也對!現在你在那些怪物眼裏就是一塊移動的鮮肉!”許飛看著陳凱那依舊在往外滲著血的腰間,那濃鬱的血腥味無論是在野獸眼裏還是在亡靈眼中都是如此的誘人。所有人都可以看到那些逐漸靠近的正在低聲嗚嗚的腐皮野狼中至少有一半把目光瞄向了陳凱,從它們沉悶無比的呼吸中所有人都可以聽得出那是對食物的渴望。當然這種目光同樣瞄向那些身上帶著傷的人,比如說關羽比如說蘇星河。隻不過這些野狼的目光目光瞄過來的時候,無論是關羽還是蘇星河都沒有怎麽在意,因為他們很清楚自己身上的傷口已經愈合的差不多了,比起陳凱來說他們的吸引力無疑要低得多。
“鮮肉!這個比喻可真不好,而且我也不喜歡!實際上我到覺得這些家夥看起來像是一塊塊移動的腐肉!希望被它們咬到以後不會染上狂犬病!要不然我可沒有辦法再遊戲裏找到狂犬疫苗!”陳凱慢慢的從背後抽出了自己的巨劍,隻不過隨著他手臂的移動腰間的傷口就開始慢慢的往外滲出鮮血。
“我討厭這些家夥!長得醜不說而且還好臭!”費雲慢慢的把一頭逐漸靠近的腐皮腦袋套進重弩的瞄準鏡中,然後緩緩地扣動了扳機。“而且最重要是tmd的還沒有什麽經驗拿!”隨著費雲的話語落下,一根鋒利的羽箭瞬間從重弩的發射口激發出去。然後貫入一頭準備躍出草叢的腐皮野狼的腦袋。鋒利的弩箭攜帶著巨大的力量直接掀掉了它的半個腦殼,而這頭被掀掉腦殼的野狼還持續往前奔跑了至少十幾步才最終摔倒在地上。
“的確!這些家夥真的很討厭!”隨著蘇星河話語的落下,他手中的巨劍毫不留情的斬下了一個試圖朝著腦袋撲過來的狼腦袋。隨後他的手從腰間一抽,直接拔出了一柄短劍順勢插進了另一隻野狼的咽喉。
“最討厭的是被它們熏了還就算了,可要是被咬了!媽的!還真疼!”關羽一拳砸在一頭野狼的眼眶,後者則用牙齒在他的手臂上狠狠的咬了一下。
“看這個牙!我擦!該真不會有什麽毒素吧!”看著被幹掉的腐皮野狼那有點發黑的牙齒,關羽忍不住關心了一下自己被咬傷的地方,幸好他發現自己被咬著的地方有一層厚實的皮甲阻擋。雖然感覺很痛但實際上對方的牙齒並沒有咬穿他的防禦,更別說傷害到他身體了。
“就算有!隻要不被它們咬到就行了!”陳凱的巨劍用力一掃,雖然因為動作過大導致腰上的傷口再度撕裂。可是巨劍之下那些被掃中的腐皮野狼也被直接斬斷了身體。
“但問題是數量太多了!”趙鐵柱用盾牌狠狠的砸在兩隻試圖撲咬上來的野狼的腦門上,巨大的力量撞的對方發出嗚嗚的嘶吼,隻是剛剛砸翻兩隻野狼他就不得不麵對更多的撲咬上來的家夥。
“數量再多隻要殺!總殺的完!”蘇婉的龍槍飛快的刺出,而在刺出龍槍的同時她把一隻呆在寵物空間睡覺的飛龍也給召喚了出來。之前夜晚因為那些鬣狗中有能夠釋放法術的存在,所以無論是陳凱還是蘇婉都沒有把兩個小家夥召喚出來,而現在麵對一群也許連兩頭未成年飛龍鱗片都咬不穿的野狼怎麽說也要讓兩個家夥發揮一下自己的力量。
“吼!!!”也許是在寵物空間裏呆的有點無聊,當小金從寵物空間裏飛出來以後首先就釋放了一記非常響亮的吼叫。讓陳凱他們想不到的是僅僅是一記吼叫,直接讓它麵前的五六隻腐皮野狼瞬間停住了腳步。不但停下了腳步,它們還不住的向後退卻。尾巴夾在了兩條後腿之間。當然這種看起來膽怯的動作並不意味著它們會就此後退,相反這些腐皮野狼對龍威的抵抗能力甚至在普通魔法生物之上。
也許是因為它們是不受其他同族歡迎的存在,也許是身體上的腐敗讓他們自尊變得更加強,當然更也許是因為身上的腐肉不斷的鍛煉著它們的意誌讓它們可以抗拒龍族的威嚇。在低聲的嗚嗚了幾下以後。它們沒有選擇逃跑反而向著小金發起了攻擊,當然結果肯定是被飛龍的爪子瞬間拍飛出去。
“加油!給我拍碎它們!!”這是陳凱對唐尼說的話語,相對來說在力量方麵更加健壯一些的紫金色唐尼遠比金色的小金要更加強悍,畢竟它的身體裏有一部分來自陳凱的泰坦之血流淌著。雖然巨龍也是以力量著稱的種族。但從絕對的力量而言泰坦絕對是這個世界上存在過的力量最為強大的種族而且還沒有之一。擁有一定泰坦血脈的唐尼雖然血脈來源於陳凱,可是它的力量卻比普通的飛龍或者普通的擁有巨龍血脈的飛龍更加強悍。
“吼!”在陳凱喊完以後,唐尼用自己的行動以及吼聲進行回應。當然還有幾隻野狼身體被踩扁的骨骼斷裂聲。當然隨後他就用自己的尾巴告訴了那些野狼,飛龍的肉不是那麽容易能夠吃到的。犀利的尾巴呼嘯掃向周圍的野狼,看起來有點纖細的尾巴卻蘊含著巨大的力量,基本上每一隻被掃到的家夥身上的骨頭至少斷了一半。對於這些身體表麵充滿的腐肉的野狼來說,它們強悍的生命力並不是看起來那麽的強大。至少那些被尾巴掃出去的野狼極少有能夠再一次爬起來的。而它們對兩隻飛龍的撕咬也有點徒勞,除了增加一些飛龍鱗片上的牙印以外幾乎沒有任何其他的效果。
這群尾隨而來具備永不放棄精神的荒原腐皮野狼群最終還是在兩個小家夥那犀利無比的攻擊,以及龐大軀體逼迫下損失慘重以後離開了,或者應該說是狼狽逃竄才對。對於陳凱他們來說唯一的好消息應該就是這群狼中沒有魔法單位,而且基本上都是普通戰鬥力角色,因此除了有點麻煩以外基本最終沒有給他們帶來多少損傷。當然也許這種沒有多少損傷應該打個引號,畢竟這些家夥的嘴巴裏的牙可不是白長的。
“哦!該死!老子的屁股!為什麽這些家夥喜歡朝這裏下口!”費雲捂著自己受傷的位置不斷的低聲咒罵,而陳凱則拿著一瓶創傷藥準備為他上藥。
“你應該慶幸它咬的是後麵,而不是前麵!不然估計你這輩子都會留下陰影的!恩,我覺得是不是應該先消一下毒!”在掀開包裹在費雲屁股上的皮甲以後。陳凱發現傷口有點發黑,而不是呈現鮮紅色。
“肯定的!必須消毒!”看了一下傷口所有人都用力的點了點頭,他們都覺得費雲應該是非常點背才對,不然怎麽其他人被咬了傷口沒有發黑隻有他這麽倒黴。
“什麽?消毒!我覺得我應該不需要!啊~~~~”費雲可知道那消毒的藥水灑在傷口有多疼,那是比現實中酒精擦拭傷口更加疼痛的東西。不過陳凱可不給他拒絕的機會,直接掏出藥水就撒到了上麵。
“恩!看起來有點用!別喊得那麽大聲,隻是一點點疼而已!”陳凱看著流出來的鮮血逐漸變紅臉上的擔憂逐漸的消減。“看起來那些牙齒沒有想象中那麽毒,所以你不用擔心屁股上挨一巴掌!”
“什麽巴掌?”費雲轉過自己的腦袋,然後就看到了陳凱那燃燒著聖焰的手掌馬上就明白什麽叫做巴掌了。如果這些消毒藥水沒有用。那麽毫無疑問陳凱會使用聖焰給他的屁股進行徹底的消毒,那絕對比消毒藥水更加的有用唯一的問題就是可能會更加的痛而已。
“好吧!我覺得比起這個還是消毒藥水比較好!”費雲慢慢的轉過腦袋,然後繼續趴在床板上,但是下一刻他覺得也許還是讓陳凱給他一巴掌會更加快最起碼不需要疼兩次。
“嗷!!~~~”劇烈的疼痛讓費雲覺得是不是自己的**不保造成的。當然他的慘叫讓其他人以為是不是有新的狼群跑來了。
“我草!至於嗎?不就是上點藥至於喊得那麽想?你都快把那些跑掉的狼給召回來了!”陳凱對於費雲的慘叫感到非常的不解,當然他很清楚自己剛才撒的藥粉有多疼,因此對於費雲的慘叫他不感到意外唯一的問題就是費雲叫的實在太響亮了。
“你咋不自己試試!”費雲的臉色漲的通紅,實際上他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麽會叫的那麽慘。那完全是不由自主的不受控製的。要知道對於他們這樣的資深玩家來說,疼痛已經快要變成他們日常遭受苦難中的習慣了。感覺有點不對的費雲開始檢查自己的狀態以及戰鬥日誌,然後他在一個非常不起眼的地方看到了這麽一些不怎麽醒目的字眼。
“該死!這些腐皮野狼的牙齒裏竟然蘊含著痛苦毒素!這是什麽玩意?”費雲看著自己從腐皮野狼的牙齒上獲得的東西一陣奇異。雖然他不知道這種東西有什麽用但是盜賊的職業敏感告訴他這絕對是好東西。所以費雲把所有腐皮野狼屍體上看起來發黑的牙齒都敲了下來,當然這個動作在其他人看來有點好笑,因為費雲必須小心自己受傷的屁股以免再度崩開。
“快點!老四!我們要馬上出發了!”陳凱坐在剛剛修好的馬車上,至於那輛無法修複的馬車已經徹底被拆解了。當然因為費雲的受傷的原因,那幾輛馬車都是矮人工匠修複的。
“知道!知道!馬上來!”費雲瘸著腿一點點的移動到馬車上,隻不過他剛剛坐下就馬上站了起來,因為屁股上的疼痛讓他根本無法安然就坐。
“好了!你還是給我趴著吧!柱子!準備出發!我們和陳怡她們的劇烈拉的越來越遠了,我可不想被那些矮人丟在荒原裏。”陳凱拍了拍趙鐵柱的肩膀輕輕的說著。在陳凱說完以後馬車就開始緩緩的移動起來,而當他們離開後不久那些丟在地上的屍體周圍出現了那些逃離的腐皮野狼。對於荒原上的生物來說腐皮野狼的屍體是他們最不喜歡的東西,哪怕是荒原上的食腐動物也不願意去吃,而對這樣的肉塊唯一沒有反感估計就是這些腐皮野狼本身了。
對於陳凱他們來說後方的血腥盛宴他們是不知道,哪怕知道也不會在意。在這片荒原上呆了那麽長的時間,一行人已經對荒原的規矩有了一定了解。這種了解對於他們來說並不是什麽好消息,因為越是了解這片荒原他們就越不安。
馬車在荒原上不斷的行駛,顛簸不平的路邊對於馬車上的乘員來說並不是一個舒適的環境。實際上如果不是擔心戰馬的馬蹄會在這種地形中出現問題,陳凱寧可騎著拉爾跟著馬車跑。
“這是一條河?”許久以後當天色逐漸暗淡下來的時候,他們總算是逐漸靠近矮人大車隊了。可是一條寬闊的河流橫陳在整個車隊的麵前阻斷了他們繼續前進的步伐。
“額怡丫頭怎麽說?”許飛看著一臉鬱悶的陳凱他很清楚通常陳凱露出這種表情的時候絕對不會是什麽好消息,而實際上陳凱說出來的東西也的確不是什麽好消息。
“還能有什麽!矮人們至少是在距離這裏三十公裏的地方穿過河流的,那裏的河水比較淺!可問題是如果我們前往那裏就要和大部隊拉開最起碼兩天路。該死!”陳凱看著地圖上陳怡標識的過河地點,那是距離他們非常遠的地方。
“柱子!怎麽樣水深嗎?”許飛拍了拍額頭,他感覺自己的頭有點疼,當然同樣頭疼的還有陳凱,不過在問了一下趙鐵柱以後他們就覺得更加頭疼了。
“你不會自己看嘛?該死!我這才是河岸tmd都快淹到我脖子了,而且我覺得這樣的河流裏絕對不會安全!這裏的環境讓我想起了動物世界非洲大草原的河流,那河流裏通常有很多的河馬……以及該死!有鱷魚!!!”趙鐵柱看著周圍緩慢冒出來的十幾個灰黑色身影。他絕對不會認為那些身影是流淌在河流裏的木樁,如果他真的這樣認為那麽距離死亡就不遠了。
“該死!哦!該死!”趙鐵柱飛快的遊動到河岸邊,然後在蘇星河的幫助下爬上了泥土堆砌的河岸,而就在他雙腿離開水麵的那一瞬間。三四條體長超過三米的巨型鱷魚忽然從水中一躍而起。朝著爬上河岸準備跑路的趙鐵柱撕咬過來,當然它們的結局是被一直呆在河邊用爪子撈魚的唐尼一個尾巴掃到了半空中。
“謝謝!唐尼!我那些烤肉沒有白喂你!”看著落到河岸上的三條鱷魚,趙鐵柱拍了拍唐尼龐大的身體說著,當然他絕對不會害怕這些鱷魚雖然那是在地麵上。因為在地麵上他絕對可以一個人幹掉最起碼五條這種體積的鱷魚。可要是在水裏三條這種鱷魚絕對可以把他給撕扯成三四塊。
“頭兒!這裏絕對不能渡河!我可不想被鱷魚給吃了!對了!還有河馬,那可是比鱷魚更加恐怖的東西,而且我覺得這條河裏也許還有比鱷魚更加恐怖的東西!”趙鐵柱看著正搖晃著身體慢慢爬起來的三條鱷魚。當然被掃上岸以後絕對不可能在讓它們回去了,至少晚飯他們絕對可以吃上一頓鱷魚肉了。
“好吧!那我們沿著河岸往上遊走!該死!我討厭這個荒原!”陳凱用巨劍狠狠的釘在地上,那一條試圖爬回河流裏的鱷魚直接被陳凱用巨劍釘穿了腦袋,然後他們的晚餐就加上了一道烤鱷魚。當然繼續遊動在河流裏的那些鱷魚絕對不會喜歡陳凱他們生起來的那些篝火,畢竟篝火上架著的可是它們的同類。同樣對於呆在河岸邊上的矮人們來說,他們也不喜歡這條流淌的河流,因為這條河流阻斷了他們和大部隊會合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