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要做出來

跳蚤市場就像是一個大集市,人擠人,貨擠貨,可是不管是賣貨的還是賣貨的,哪怕正在咒罵,其實也是享受這份擁擠的。

嚴施攬著溫寶,怕她走丟。小丫頭眼睛瞪著,四處的看,滿是好奇。

“嚴施、嚴施,這就是跳蚤市場?”話沒說完,腳下一拌,若不是嚴施攬著她,肯定被人群踩到。

“小心點。”他拉著她更緊,高大的身子隔開人群,有點後悔帶她來這了。

不過,溫寶卻是興奮的不得了,唧唧咋咋的說個沒完沒了,不管不顧的往小攤子上擠,看中什麽東西,伸手就去他衣兜裏掏錢。

不知為何,這個舉動讓嚴施感到歡喜,在溫寶第三次掏錢買貨的時候,他一把抓回紙鈔,小狐狸轉頭看他,“幹嘛?”有些惡狠狠味道。

嚴施無奈,對著貨攤老板用地道的英語說,“太貴了,這個根本不值三英鎊。”

老板怒目,“先生,這麽精美的銅器可是很難找到的。”

“那麽你自己留著好了。”說罷,拉著溫寶轉身。

老板馬上大叫,“兩英鎊,先生,小姐那麽喜歡,我兩英鎊賣給你。”

溫寶眼睛一亮就要回頭,嚴施卻是扯住她,自己背著身子討價,“一英鎊我們才要。”

“一英鎊?天啊,先生你不如去搶好了。”

“一英鎊。”

“哦,好吧好吧,我就當送給這位美麗的東方公主了。”老板哭喪著臉,包起銅質的一對酒杯,接過錢的時候,還滿是不甘心的問能不能再加一點,得到拒絕後,表情更是喪氣。

溫寶抱著杯具,“嚴施,你給的會不會太少了?”

嚴施無奈的歎息,這丫頭真是被保護的太好了,“傻瓜,他至少掙了一半的利潤,這種市場,買東西的最大樂趣就是殺價,殺的越多,你就會認為你買的東西越值。那些貨主,早就摸透了顧客的心裏,故意表現的不舍得,讓你殺價的成就感達到最高。不信,你回頭看看。”

溫寶回頭,發現剛剛就要哭了的老板,此刻正興高采烈的招呼新客人,等到客人殺價的時候,又擺出哭喪的臉色,成交後,客人一轉身,老板的眼裏馬上生出一抹得意之色。

“天啊,我隻見過爸爸公司的那些演員們這般會演,沒想到連這樣的小攤販老板也是這樣會演戲的?”她有些驚訝。

揉揉她的腦袋,拉著她繼續前行,“傻妞,人活在世,就是一場戲,臉上的快樂悲傷,都是演技,心裏的歡樂與否,隻有自己知道。”

“才不是,我高興就笑,不高興就哭。”她爭辯。

嚴施忽的轉身,溫寶停不下腳步,直接撞進他懷裏,“幹嘛停下?”

“溫寶,記住你剛才說的話,我希望你永遠都能高興就笑,不高興就哭。”

看著他認真的樣子,溫寶突然覺得臉熱辣辣的,鼓著小臉,“切”的一聲,小手抓著他的大手繼續前行,“快走啦,我還要買別的東西,這一回,我來殺價。”

夕陽的餘暉照在兩個人的身上,嬌小的女孩在集市裏像一隻快樂的小麻雀,而身後抱著越來越多東西的男人,卻從來沒有露出過一絲的不奈。

除了塗嚴以外,這是他第二個想全心寵溺的人,可是那種寵溺的心卻是有些不同。到底是什麽不同,他很期待知道的那一天。

集市走了一半,天就已經暗了下來,貨主們都開始收攤,溫寶嘟著嘴,“我還沒逛完。”

“明天再來就好了,這種集市在這個季節每天都有的。”

“真的?”

“真的!”

“那你發誓,明天一定帶我來。”

看著她像個小孩子般拉著他衣袖撒嬌,亦然發現,他根本沒辦法說拒絕的話,“我騙過你嗎?答應你,我就會做到。”

溫寶高興的撲上去給他一個大大的擁抱,“老狐狸,你太好了。”

回程的路上,依舊隻是她一個人說個不停,嚴施會在停頓處給予她肯定,回到嚴施公寓,剛買的銅製杯具立即被派上用場。

嚴施含著笑,看著被舍棄的奧地利水晶杯,端起盛滿葡萄酒銅杯,走出廚房。

溫寶對自己的眼光甚是滿意,把玩著笑的開心。

入了夜,她倒是沒一絲別扭的換了新買的睡衣,抱著集市上淘來的跟她一般**小說 *WwW.*class12/高的兔斯基跳上嚴施的床。兔子在中間,小狐狸在左邊,然後打了一個大大哈欠招呼嚴施,“老狐狸快來睡覺。”

嚴施站在門口覺得可笑,可走到床邊的功夫,已經傳來溫寶的鼾聲。

忍不住笑出了聲,躺倒床邊給她拉拉被子,“小狐狸,晚安。”

兩個人,一隻兔子就這樣安睡了,可是不知誰的好夢,誰的噩夢。

下半夜,溫寶感覺身子熱熱的,輕輕動動,有人把她又拉回熱源。睡得迷蒙,似乎回到小時候,家裏沒人,她硬賴在溫灝的**,眨著無辜的眼睛,使勁掐自己一把,然後淚眼汪汪抱著他的被,“二哥,我不敢一個人睡。”

溫灝寵她,每次隻要她哭,他就什麽都答應。得逞的靠到他的懷裏,她卻不舍得入睡。

“二哥,等你放假帶我去照相好不好?”

“好。”

“二哥,我同學新買了一對杯子,可漂亮了,你也送我一對,咱們一人一個。”

“你跟溫湛一人一個吧,二哥用不到的。”

拒絕的話說的漏洞百出,溫寶難受,她的二哥,不肯接受她一點點的曖昧請求。沉默下來,心尖有點苦澀。那時候,她告訴自己,要快點長大,長大了,溫灝就會接受自己。

可是,她想不到的是,她的二哥,隻給她沉默。

“疼,好疼……”沉默像是一根針,紮的她心疼。“二哥,我好疼……好疼……”

嚴施被溫寶的夢魘囈語吵醒,聽著她不清楚的喃言,隻聽見個“疼”字,連忙抱著她安撫,“溫寶醒醒,醒醒,隻是夢,是夢。”

從夢境回到現實,溫灝的臉模糊遠去,嚴施的俊臉越加清晰,溫寶在夢中哭的滿臉是淚,清醒的那一刻,下意識的把自己埋起來。

嚴施隻當她做了噩夢,丟了礙事的兔斯基,把她抱到懷裏,極溫柔的安撫,“沒事,不過是個夢,夢見什麽了跟我說說,說出來就好了。”

說夢見溫灝抱著自己睡覺,還是說夢見溫灝離開自己心疼忍不住眼淚?溫寶知道,她什麽都不能說,像個蝸牛一樣,縮回自己的房子裏,等眼淚幹了,再探出頭。

“夢見老虎把我吃了,你都不救我。”眨巴著紅紅的眼,可憐的樣子說著可笑夢境,讓嚴施莞爾。

緊了緊抱著她的手,“如果你真的被老虎吃了,我一定是那隻老虎,所以,你根本不用怕。”

“騙人,你是隻老狐狸還差不多,老虎你就算了。”

從相識溫寶對他的評價就沒離開過一個“老”字,嚴施心裏隱隱有些不快,“我隻比你大八歲。”

溫寶扭著身子麵對他,吐吐舌頭,一臉的調皮,“你八歲的時候,我還是個嬰兒。你都去牽女生的手了,我還在玩泥巴。你已經男歡女*了,我看見電視上親吻的鏡頭還會臉紅……”

“可是你男歡女*的時候,我就在你身邊。”嚴施接著道,一翻身已經是男上女下,標準的男歡女*經典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