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要做出來 40Part40何必再相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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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瀞看清溫灝,緩過神來,聲音卻帶著顫音,“老二,你可知道……”
“知道什麽?溫寶有什麽問題?”溫灝身體繃得很緊,完全沒有以往的冷靜。
——不要在好心辦壞事……
警告聲又一次響起,溫瀞看向窗內的小妹,把苦澀沉到心底,“有些發熱,小誰說她著了涼,你也知道溫寶的身體一直不是很好,這次最好能多休息幾天。”
“可是劇組那邊……”溫灝又是心疼又是無奈,換做別人,他必定毫不猶豫的開口,可是那是他的寶貝,他怎麽舍得。“我會吩咐劇組休息,不過最多一周。”
“也隻能這樣了。”溫瀞拍拍弟弟的肩膀,“我還有手術要準備,你跑一趟家,告訴爸媽一聲,也順便給小妹帶些衣物,準備些湯水,她打了針,不到夜裏醒不了的。”
溫灝點頭,深深的看了眼溫寶,才離開醫院。
溫瀞站在走廊,轉左看弟弟風塵仆仆的背影,心酸也心疼。轉右看病**昏睡的小妹,不解也難過。溫寶的腦掃描結果是暗影變小,那是不是意味著忘記的記憶要回來了呢?
站在醫生的角度,他無法肯定,卻希望見證這種醫學的特例。站在親人的角度,他很擔心,是不是記不起會更好呢?
……
“水……水……咳咳……”喉嚨幹癢的難受,溫寶不得不從不斷變換的夢境中脫離回到現實。唇邊被沾濕了的棉棒輕輕地擦拭,可是哪一點作用對她來說根本不夠。伸出小舌頭,舔著嘴唇上的濕潤。
潤唇的人似乎了解她的需求,不一會兒,盛滿水的湯匙一勺一勺的把水緩慢的送到她口中。
溫寶小心的吞咽,腦袋漸漸的清明。因為剛剛退了熱,身體酸疼。迷蒙蒙的睜開眼,屋內的燈光昏暗,隻看見一個人影閃爍,不過,她卻分外的肯定,啞著聲喊:“嚴施。”
嚴施放下水杯,揉揉她的頭。嗯,退了熱。“還有哪裏不舒服嗎?用不用我去叫你大哥。”
溫寶挪著腦袋下的枕頭要坐起來,可是動了兩下,就一身汗的有點喘,迫不得已,看著嚴施一伸手。
嚴施微微笑,就勢拉她一把,幫她擺好枕頭,坐在床邊。病房內極靜,兩個人就在昏暗中對視著,誰都不再開口。
溫寶覺得自己似乎要在這個男人的注視下沉溺了,那種呼之欲出,可又是抱著琵琶半遮麵,讓人不清不楚的感覺,真是糟糕透了。這不公平,他知道他們過往的一切,而她隻是還尚存著那種感覺。
“你應該告訴一切。”
“你應該自己去記起。”
“如果我……記不起呢?”
他笑,慢慢的靠近,“我會等你,多久都等……”
溫寶被他的笑蠱惑,心跳的聲音越來越重,她抬眸,眼睛落入那滿是寵溺的眸子裏,像是掉進黑洞般,整個人都被吸了進去,一點點的沉淪……
嚴施伸出一隻手,指尖在她蒼白的唇色上摩挲著,渀佛滋潤她的幹裂,觸電般酥酥麻麻的感覺嗖一下傳到神經末梢。他低頭,唇就在他的指尖,雖是輕輕的碰觸,卻在她的心上狠狠的撥動。
空間似乎縮小了,隻容納下他們兩個人。溫寶帶著一絲迷茫與羞澀的仰起頭,癡癡的與他的視線糾纏著,這一刻,似乎等待許久,又似乎早就發生過……
“我們……”在他的指尖輕啟嘴唇,可是隻發出兩個字的音,尾音就消失在兩唇之間,他輕輕吻她,吻她有些幹澀的嘴唇,吻她口腔裏的苦澀藥味。舌尖細細的在她的唇齒間遊**,那微苦的味道比甘泉更加香甜,令他分外留戀。
而她,早已經忘了要問的那個問題,大腦裏隻是旋轉著變換著一幕幕被親吻的畫麵。
等到他的舌探入她口中時,勾著她的小舌的時候,溫寶才意識到她們在接吻。不是被吻,是接吻,相互間的。
心裏驀地一緊,舌頭被他卷起纏綿……嚴施利用身體優勢把她整個都圈在懷裏,背上是他的手臂,胸口貼著他的心跳。
越來越灼熱的吻讓溫寶全身酥麻,好似又發起熱來。?她的世界隻有這個綿長的吻和一種無法解釋的熟悉的悸動。
……
終於,這個吻在她以為自己要窒息的那一刻停了下來,嘴唇跟舌尖都有些發麻,她靠在他寬厚的肩頭喘息,無法思考。
嚴施也在調息自己,剛剛那個吻,差一點超出他的掌控,對她的渴求,在這些日日月月中,越發的難以忍耐。
肩頭的襯衫微微濕了,嚴施拉她,一手挑起她的臉。溫寶的眼神裏滿是霧氣,卻倔強的不肯落淚。指尖描畫上她的眼,輕輕的。她偏頭,他在扶上去,反反複複,最後還是她放棄,任他撫摸。
“小狐狸,你一定會記我的,別怕,我永遠站在原地等你,因為你一定會回來。”
“我記不起。”溫寶的聲音嘶啞無力。
嚴施笑,輕吻落在她的眼睛上,鼻尖上,最後在她的嘴角輕啄,不同於剛才的熱烈,這一次每一個吻都無比珍惜,每一下,都讓她不敢呼吸。
“會的,隻要你想,就一定會的。別懲罰自己,也別懲罰我。你,還是做自己最可愛,想哭就哭,想笑就笑。”
腦袋又被什麽夾住一樣,果然,這句話他們真的說過。溫寶緊張的抓住被單,情緒帶著些激動,“還有什麽,我們之間到底還發生過什麽?親吻過?擁抱過?還是比這些更親密過?”她的身體似乎記得什麽,可是她的腦袋卻是空的。
寵溺的揉揉的她的頭發,他是溫柔的笑,然後站起身,離開病房。
“別走,別走……”她想叫住他,可是怎麽都發不出聲音。
靜寂的走廊傳來有節奏的腳步聲,聲音越來越清晰。他回來了。溫寶看向門口,病房的門把被小心的扭動,門被輕輕的推開……
“溫寶,醒了?”熟悉的聲音明顯不屬於嚴施。
心頭竟是某名的失望,溫寶有些焦躁,看著溫灝走進來,坐到嚴施剛剛落座的床邊,她緩緩的搖頭,也許不是,也許那個人不是,那個吻,那種感覺,或許不僅僅是他。
她仰起頭,看著溫灝,眼睛裏的某種情緒正在醞釀。“二哥,我們接過吻嗎?”
溫灝一怔,手裏的湯碗差點脫落,“溫寶,為什麽問這……”
“啪嗒”不鏽鋼的湯碗直接落地,溫灝懷裏的一小團,緊緊的攀在他的肩膀,他整個人都僵了三秒。
溫寶在吻他。
當緩過神來,喜悅像是從四麵襲來,他緊緊的圈住懷裏的小人,不讓她笨拙急切的弄傷自己,含著她的唇輕哄著,“慢慢來,二哥教你什麽是吻。”
化被動為主動,勾著她的後腦,引著她迎接他們之間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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