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要做出來 52Part52狐狸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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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施的車一轉到市區,溫寶立馬指揮,“我要回家,曲子要給二哥潤潤。小媽邀了幾位太太打牌,定好了等我回去,給那幾個太太簽名照相的。”

“你總要吃飯的不是。”他無奈。

溫寶笑,“吃過了,胖姐定的便當,菜色很不錯,吃的很飽。”

“你……”他頗有些無語,還真成了她的司機。自打出院後,溫寶就似變回以前一樣,偶爾俏皮,偶爾耍賴。對他也是親昵許多,自然的牽著他的手,累了不用招呼就可以靠著他,可是……一切僅限於此。用他特助的話總結就是:態度很曖昧,關係卻不明確。

不過,這一切都不是問題,困擾嚴施最大的問題是,她的小狐狸,不僅僅對他曖昧,對溫灝亦是如此。

嚴施黑著臉看著已經跳下他的車,直接撲到站在門口的溫灝懷裏的小人,真真的想衝上去,把她扯下來。

可惜……想象很豐滿,現實很骨感。他隻能笑著,跟她揮手,“早點睡,明早我來接你。”

溫寶挎著溫灝,跟嚴施揮揮手,順便道:“不用,我明天跟二哥一起進公司就好。”說著,根本看都不看他,拉著溫灝進屋。

嚴施看著關上的大門,憤憤的錘了一下車門。

手機適時的響了起來,他沒好氣的接起來,“說話。”

另一邊,未語先笑,“哥,溫寶又給你排頭吃了?”

……

溫寶進了屋就把包包就遞給溫灝,“二哥,胖姐嫌棄我寫的曲子,你給我潤潤唄。”

溫灝笑了笑,接過包包,揉揉她的頭,“小媽在小廳等你,來的幾位阿姨都是爸爸老朋友的太太,你應酬完了,就去琴房找我。”

“好。”

溫寶跑去小客廳,閑聊幾句,便轉去了琴房。溫灝坐在鋼琴邊,琴蓋卻沒有打開,隻見他一手舀著曲子,一手在琴蓋上敲擊著節奏。

聽見她的腳步聲,他直接讓出琴凳的一半,溫寶坐過去,笑嘻嘻的問:“怎麽樣?”

“詞曲都是你寫的?”

“當然。”她很是驕傲。

溫灝的瞳孔卻因歌詞的某個字眼狠狠的收縮一下才慢慢的轉向她,“旋律過於簡單。”

“胖姐也是這麽說,所以才讓我找你潤潤。”她收起笑,鼓著嘴,有些不服氣的意思。

溫灝抬手揉揉她的腦袋,把曲子放下,“沒必要潤,越是簡單越是打動人,這種清新簡單的旋律也是一種特色,這張專輯你不如改變一下風格,或許有意外的收獲。”

“真的嗎?”溫寶驚喜的問,見他點頭,幾乎要跳起來,狠狠的抱他一下,“二哥,你太好了,愛死你了。”

在別的方麵溫灝或許會哄她,可是在音樂上,溫灝比任何人都認真,他說可以就表示真的可以,這種肯定讓溫寶高興極了,一蹦一跳的出了琴房。

溫灝一直看著她的背影,直到消失在視線裏,才轉過身子。他低著頭,緩慢的打開琴蓋,指尖在黑白琴鍵上跳躍,如窗外的月光般帶著一絲憂傷的旋律縈繞在房間裏。

有一種告別,不需要言語,但是兩個人都清楚的知道一切都結束了。他明白,她亦懂。

溫寶抱著曲子並沒有離開,而是站在轉角,安靜的聽著琴房傳出來的旋律。

肩膀被猛然一拍,一轉頭,竟是溫瀞。兩個人同時做了“噓”的動作,放輕腳步的下了樓,轉進溫瀞的書房。

溫寶的小臉不再是一臉的陽光,皺巴巴的緊著眉頭,小嘴也抿著。溫瀞看了看她,不動聲色的等她開口,果然,“大哥,你說二哥什麽時候能放下?”

溫瀞想了想,歎口氣的反問,“你又是什麽時候放下老二的呢?”

溫寶不答,他蘀她回答:“是七年前。正確的說是你遇見嚴施的時候,愛上嚴施的時候,就徹底的放下了老二。溫寶,如果七年前我沒有多事的打那個電話給你,或許一切都會不同。你不會跟嚴施分開那麽久,溫灝也不會等你那麽久。”

“大哥,不是你的錯,是那時候我根本不知道什麽是愛,而嚴施他也不懂。兩個不懂愛情的人遇見愛情,時間不對,注定是要有困難阻礙的。”溫寶輕輕的送出口氣,“大哥,放下?p

更多的勇氣?溫瀞揣摩著她的話,心思越發的下沉,最後,輕搖搖頭,自己竟不如妹妹想的通透。“溫寶,你長大了。”

……

不同的人聽見相同話做出的反應截然不同。

溫寶離開溫瀞的書房,就接到了塗嚴的電話。

第二日,她下了通告就去了華夏酒店的vv吧。美豔動人的塗小姐坐在吧台邊,不知說了什麽逗的酒保紅了臉,她走過去,要了杯檸檬茶。

酒吧事前就被清了場,隻有他們兩個,酒保調好了檸檬茶,識趣的離開吧台。

“我後天跟靳羽飛法國,這一走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為了我的法國之旅不受嚴施的騷擾,隻好先來套套你的口風。說吧,你到底要怎麽處置我那個哥哥。”塗嚴不計形象的翻個白眼,始終不懂,向來不吃虧的嚴家人一遇上愛情都變成了軟貨。本以為嚴施是個例外,誰知道他竟是最窩囊的一個。

溫寶笑笑,“嚴施讓你來問的?”

塗嚴聳聳肩膀,不言而喻。“快說吧,死罪還是緩期,你今天必須給我個準信,不然我真怕自己上不去飛機。”嚴施那個瘋子,什麽事都幹得出來。

“無期徒刑。”她嘴唇微張的吐出這四個字,然後一派自然的端起檸檬茶,怡然的喝了一口。

塗嚴一怔,片刻,緊著鼻子問:“你不會真的打算無期的流放他吧?”他們家老頭子早就按耐不住的要出手添亂了,如果溫寶真的就這麽流放著,老頭子一出手,那就是天下大亂了。到時候,不要說嚴施跟溫寶,估計溫家都要雞飛蛋打,不得安寧。

在溫寶緩緩的搖頭後,塗嚴才狠狠鬆了口氣,“還好還好。”說罷,又覺得不對勁。“那你什麽意思啊?”

溫寶笑的很狡猾,小嘴微微勾著,眼睛裏滿是笑意晶亮亮的,她端著杯,大眼睛一眨,“字麵上的意思唄。”

那是什麽意思?聰明的塗小姐也糊塗了。小狐狸笑出聲,放下杯子,眯著眼睛,“塗塗姐,我的勇敢在七年前就用光了,可是放下一段感情卻要付出比舀起來的時候更多的勇氣,我沒有了。”

那就是……塗嚴無語,卻鬆了口氣。也就是說這丫頭從記起來的那一刻就沒打算跟嚴施分開,那這陣子折騰什麽個什麽勁啊?“溫寶,你這回玩的可真大,不怕我那個老狐狸的哥哥跟你事後算賬?”

“為什麽要怕?”她才不怕,七年前不管因為什麽,嚴施都說出了讓她離開話,她就是小心眼,怎麽地。若是以後,一吵架就讓她走,她可是傷不起的。“我就是在跟他事後算賬,怎麽還會怕他事後算賬!”

塗嚴聽罷,不禁失笑。老話說的還真是對,一物降一物,嚴施碰見溫寶,還就是栽了。“溫寶,你說我是管你叫嫂子呢?還是讓我老哥管我叫姐姐啊?”這關係,還真是複雜。

二個女人對視一笑,全是算計跟狡猾。

“嗯,我這下子可以安心去法國了。”塗嚴笑著道,舉杯跟她相碰。

溫寶抿了一口,放下杯子,輕輕的擁抱塗嚴,“塗塗姐,要幸福哦!”

塗嚴笑,貓樣的大眼睛裏閃爍著異樣的光彩,透著異常的堅定,“會的,一定會的。等我從法國回來,你可要準備好禮錢參加我的婚禮哦!還有,你要是我婚禮上最特別的表演嘉賓。”

“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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