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許執暉還是一整個懵的狀態,向遠之哄著他去**休息,自己去廚房裏收拾,許執暉點點頭,卻沒回臥室,輕手輕腳地跟著走進廚房,從後麵摟住了向遠之的腰,手心在腹肌輪廓上搓了搓,向遠之知道他這是在確認。

“我就這樣恢複了?”

他不確定地問,向遠之擦幹淨手,轉過身來回抱住他,“恢複了還不好嗎?你不是一直希望快一點好嗎寶貝?”

向遠之感覺到他的頭在肩膀上蹭了蹭,應該是搖了搖頭,“是很好,就是突然這樣一下,有點意外。”

“你怕這隻是暫時的?以後還會再犯?”

許執暉悶悶地“嗯”了一聲,向遠之揉揉他的頭,“等空閑時間我們去找個心理谘詢師問一問好不好?既然現在好了,那我們就珍惜現在,你說對不對?”

許執暉點頭,向遠之跟他說話真的越來越像在哄小孩兒了,但是他活了三十多年竟然還挺喜歡這種感覺的。

“許先生,你看既然都說了是心理障礙,那就說明你心裏有心結,現在你好了,就說明你的心結已經解開了啊。”

“但是這個時間太快,我前一天還狂吐不止,我怕這隻是暫時的,過段時間又......”

“你不用擔心,因為心結不是病,他隻是你為了保護自己暫時性地在心裏蓋起來的一座堡壘,但是現在已經有人來替它保護你了,它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所以心結這個東西就是你不知道什麽時候你可能就釋懷了,心是很難拿捏的,相信我,隻要你不再去想這件事情,以後就不會有什麽問題的。”

心理谘詢師是一個很溫柔的女人,說話也輕聲細語的,但是就是很有說服力,許執暉得到開解之後,想來想去確實是這樣,就像他當初產生心理障礙的時候不是也一樣很突然嗎。

谘詢時間到了,許執暉開門出去,向遠之正在門口的椅子上等著,見他出來趕緊站起來,手上還拿了一杯不知道什麽時候買來的奶茶,還是熱的。

他接過來,想起谘詢師剛才說過的話——“已經有人來保護你了。”

“還有糖炒栗子和烤地瓜,不知道你喜不喜歡,我在外麵看見了,就都買了一些,一會你坐車上吃。”

“好。”

“這回放心了嗎?”

“放心了。”

向遠之開車,許執暉坐在副駕駛上剝栗子,把第一顆喂到了向遠之嘴裏,向遠之張嘴銜過來,舌尖和指尖相碰,許執暉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感覺還在指尖上舔了一下。

徹底解開心結,許執暉整個人都心情舒暢起來,奶茶拿在手裏感覺全身都變暖了,栗子好像也比往常還要甜一點了。

“還要回公司嗎?”

“不回了,都請假了。”

向遠之挑了挑眉毛,不知道出門之前是誰說的——“檢查完沒事我就回公司。”

但是向遠之也不拆他的台,把他的小心思都看了個透。

兩個人前後進了家門,門“砰”的一聲關上,下一秒許執暉被扣住了腰,他下意識後仰,又被向遠之扶住了頭,身體撞在門板上的時候被向遠之的手做了緩衝,並沒有感受到疼痛。

兩個人頭抵著頭,向遠之卻並未吻上去,有了那天晚上的事情之後,許執暉也大概知道向遠之這是在跟他玩欲擒故縱。

不就是欲擒故縱嗎?誰還不會?

許執暉環住他的脖子,用鼻尖去蹭他的鼻梁,兩個人的鼻息交纏在一起,他仰著頭,嘴唇之間不過毫厘,許執暉盯著他的唇峰,再向下是暴露出心思的喉結。

“學壞了?”

以前可沒有這般會勾人。

“跟誰學的?”

向遠之忍無可忍,心想許執暉這是在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把他扣進懷裏,順手在屁股上拍了一把。

唇舌交纏,喘息聲在安靜的房間裏盡顯曖昧,兩個人抱著一齊倒在**,被塞進褲腰裏的襯衫已經被扯了出來,一雙大手不知道什麽時候鑽了進去,從脊背到腰腹上處處遊移。

窗簾沒有拉上,陽光灌滿整個房間,許執暉把眼睛閉得更緊了些,向遠之吻技一流,就算他這次有了進步,還是難免招架不住,扶著向遠之胸口,支支吾吾含含糊糊,“慢一點。”

向遠之於是抬起頭,伸出手指刮了一下他的鼻梁,這白日**,一睜開眼清清楚楚看見對方的臉就難免有些羞澀,許執暉受不住向遠之這樣的注視,別開眼睛,卻又被向遠之掐著下巴擺正,“怎麽了?怎麽還不敢看我了?”

“我......我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

向遠之重複著,許執暉點了點頭,一直到一段時間之後被人開著燈按在**不準閉眼的時候才知道向遠之當時心裏在盤算些什麽亂七八糟的。

過年的感覺徹底過去,許執暉忙了一段時間也開始有空閑,工作不多的時候休息日就變得多起來,他找時間和向遠之回了一趟玉城。

上次回S市之前他就想著讓爸媽來S市住一段時間,但是兩個長輩年紀大了也不願意折騰,讓他們自己過來肯定是百般推辭,兩個人最後還是決定親自回去接一趟。

“哎呦,還讓你倆特地跑一趟。”

“我不回來你們能去?”許執暉換鞋進門。

“哎呀,爸媽在這邊挺好的,也就不願意折騰。”

“我在那邊有工作回不來幾次,有什麽事也照顧不到你們,我也不放心,要我說,你們不如跟我回去,在那邊住。”

“我們可不去,到那邊鄰居都不認識,我和你爸哪裏也找不到,還怪麻煩你們的。”

“叔叔阿姨不想去就不去,在哪邊舒服就在哪邊住,趁著這次過去,帶叔叔阿姨好好逛逛玩一玩。”

向遠之接過話茬,許執暉在他腿上拍了一把,順勢站起來,“就你會說話是吧。”

“你教的好。”向遠之盯著他站起身,眼睛一刻都不想離開。

許母把這一切盡收眼底,和許父對視了一眼,使了個眼色。

許父咂咂嘴,一副心知肚明的樣子,用眼神回應許母。

許執暉好不容易回來一趟,自然要攬下做晚飯的活,向遠之看他進了廚房,也跟了進去,“晚上做什麽?”

“看看爸媽冰箱裏有什麽,有什麽做什麽——別說,他倆這日子過得比咱們倆還好,這冰箱裏食材可是齊全。”

廚房裏兩個鍋,向遠之和許執暉一人一個,夫夫搭配,幹活不累,而且兩個人住在一起時間長了,做飯的口味也越來越像了。

許母怕他倆有東西找不到,就進來看了一眼,正看見向遠之站在許執暉身後,估計是在等著燉菜到時間,他把下巴抵在許執暉的肩膀上,兩隻手環在許執暉腰上,但是剛做過菜手上有水,隻用手腕摟著。

許母愣了一下,心想這兩個小的確實是在一起了,還好她聲音小,沒吵到人家,她趕緊輕手輕腳地又出去了,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和許父說,“哎呦,老許,我說什麽來著,這兩個孩子在廚房這個呢。”

許母做了個自己抱自己的姿勢,許父笑眯眯地搖搖頭,“等他們倆親口說吧。”

這頭許執暉和向遠之還不知道兩個人在這親昵都被看走了,做了八個菜出來,招呼著許父許母吃飯,出了廚房還假裝沒那麽熟呢。

兩個長輩就耐心地看著兩個小輩在這裏演戲,可以不摸不碰,但是這眼神可是裝不出來,這倆孩子眉來眼去的,就算他們年紀大了,到底也還是過來人,不想看出來也看出來了。

許執暉和向遠之準備在這邊住一宿再回去,兩個人洗漱之後回房間,看著一床被子陷入沉思,上次還是準備了兩床的,他倆站在床邊對視一眼,許執暉小聲說,“不會被我爸我媽知道了吧?”

“不會吧,我們也沒做什麽,不過知道也沒關係。”

許執暉點點頭又搖搖頭,“是沒關係,但是我想正式一點讓他們知道。”畢竟這可是人生大事。

“可以正式啊,叔叔阿姨如果知道了但是沒說,不也是想等著你正式地告訴他們嗎?快快睡覺,明天又得坐半天的車,會很累。”

“好。”許執暉躺在**,向遠之緊接著貼上來,把他冰涼的腳底靠在自己腿上。

自從許執暉這心理障礙好了之後,兩個人睡覺是抱得要多緊有多緊。

第二天一早,向遠之出去買了水和吃的,四口人就準備返程了。

許執暉坐在副駕駛上,向遠之習慣性地給他調座椅拿靠枕,再把他喜歡吃的東西都放在他手邊隨手拿的到的地方。

動作熟練得不知道做過多少次了,甚至都不用許執暉多說一句。

許母滿意地看著自己兒子被照顧,心想向遠之也算是有本事,他兒子長這麽大一向獨立,甚至都不怎麽讓他們當爸媽的照顧這麽周全,向遠之卻把他慣得跟個小孩似的,他們看著也放心。

路上時間久,許父許母坐在後麵無事做,就睡了一覺,看他們睡著,向遠之偏頭小聲問許執暉,“你困不困?”

“不困,我陪你。”

往常如果開長途,許執暉就坐在旁邊負責給向遠之遞水,向遠之手上開車,就直接讓他喂。

許父許母在後麵看著的時候,他也不好意思這樣做,看爸媽睡了,趕緊問向遠之,“要不要喝水。”

“要,你喂我。”

開車開了幾個小時,才終於回了S市,許執暉想起來家裏都是兩個人的生活用品,一看就是同居了,那兩個人的關係也就不言而喻了。

他在手機上打了一行字,等紅綠燈的時候拿給向遠之看——家裏都是咱們兩個的東西,爸媽能看出來,不如先去吃飯然後順便就說了。

向遠之點了點頭,用口型問他,“你準備好了?”

許執暉繼續打字,“這有什麽準備不好的,反正早晚都要說的。”

於是向遠之點了點頭,從後視鏡裏看著許父許母,“叔叔阿姨,我們先去吃飯吧?坐車都累了。”

剛剛睡醒的許父許母點點頭,這邊兩個人都不熟悉,兩個孩子說什麽就是什麽了。

然而許執暉也是到了餐廳才知道,向遠之其實已經提前定好了位置,他有些驚訝地問向遠之,“什麽時候定的?”

“昨天晚上,我就知道你會想到家裏會被看出來我們同居,所以肯定先來吃飯。”

許執暉愣了數秒之後笑了,他知道向遠之了解他,但是沒想到已經這樣了解了。

“太厲害了薩薩。”趁著許父許母看不見,他快速地和向遠之咬耳朵。

“厲害的事還多著呢。”

許執暉隻當他順杆子爬,趁機誇自己幾句,沒想到不久之後向遠之還真是又幹了件厲害的事兒。

事實證明,向遠之做事的確很周到,不僅定好了餐廳,還提前點好了菜,幾個人到了之後沒多久菜就上了桌,沒想到他竟然還記住了許父許母的口味,許執暉沒特意和他說過,這應該都是他自己觀察出來的。

怪細心的。

等飯菜上桌,許執暉就開始想著怎麽和爸媽說了,說要正式,但是也不能過於正式,自然一點最好。

吃飯吃到一半,想著也不繞彎子了,還是開門見山,“爸媽,有點事想和你們說。”

許父許母抬起頭,放下筷子,笑意盈盈地看著他,“說吧,什麽事?”

許執暉看了向遠之一眼,“就是,我和向遠之在一起了。”

“知道啦。”

許父許母看起來絲毫沒有覺得意外和震驚,許執暉愣了一下,“你們早就看出來了?”

許母點點頭,“什麽事能瞞得過爸媽啊,你們倆都已經多明顯了。”

許執暉和向遠之對視一眼,心想這兩個長輩還真是早就知道了,就等著兩個人說呢。

“叔叔阿姨,我保證,我肯定會對執暉好的。”

“我們知道的,這段時間裏頭我們都看在眼裏呢,隻要你們兩個好好過日子,我們做爸媽的也就放心了。”

向遠之在桌子底下捏了捏許執暉的指尖,“我們知道啦。”

許父許母在這住了半個多月,許執暉上班的時候,向遠之就陪著兩個人看電視遛彎,隔三差五出去逛逛景區,一天做三頓飯,基本不重樣,比許執暉這個兒子還像兒子。

等到回去那天,把兩個老人送回了家,向遠之神神秘秘地把許執暉帶出來,說要給他一個驚喜,“什麽驚喜?”

“等到了你就知道了。”

許執暉想了一路也沒想到向遠之在這邊能給他送什麽驚喜,到了地方之後果然讓他吃了一驚——向遠之把車停在了玉城最好的一處樓盤。

“?”許執暉心裏已經知道為什麽來這裏了,但他還是不可置信地問了一句,“怎麽來這?”

“叔叔阿姨不願意回S市,所以我就在這買了一個新房,到時候我找人裝修好,讓叔叔阿姨搬過來住吧,這邊離廣場超市什麽的更近,想去哪裏都方便。”

許執暉一時失語,“不是,向遠之,你這......這......”

向遠之摟著他的肩膀,“我知道你要說什麽,但是我就是想多為他們做點什麽。”

他和自己爸媽關係不好,他雖然很少提到,但是心裏還是很渴望父愛母愛,而許父許母正好彌補了他的童年缺憾,見過的次數也算不上很多,但是他感受到了他們的關心,是屬於父母對孩子真誠的、不求回報的那種關心。

所以他就很想對他們好一點,再好一點,不僅感謝他們生養了許執暉這樣優秀的孩子,也感謝他們讓自己感受到當一個“孩子”的感覺。

“你給他們做這麽多,我都沒有為你爸媽做些什麽。”

許執暉知道向遠之瞞著他就是怕他不同意,房子這東西也不是小物件,買完了也不好退,況且他如果沒猜錯的話,向遠之應該已經開始找人裝修了,這就讓他更愧疚,覺得自己做的太少了。

向遠之低頭和他碰了碰鼻子,“他們什麽都不缺,而且我和他們關係都不好,你也不用給他們做什麽,你隻要好好愛我就夠了。”

房子是朝陽的三室一廳,比之前的寬敞許多,但是也不至於打掃起來太累,買的樓層夠高,站在落地窗前就能看見大半個玉城的景色,視野特別好。

“等他們知道的時候會很高興的。”

“他們會高興就好。”

再回到S市的時候,兩個人都開始忙了起來,許執暉升職之後要管的事情更多,很多工作還要出去出差,已經不隻是在攝影棚裏拍照那麽簡單了。

但是在攝影棚的次數少了,倒也有一點好處,那就是沒有拍攝任務的時候他可以自由支配時間,不在公司也可以,領導多給他分了幾個下屬,書麵工作也被他們分擔走了一大半。

這樣的話他就可以多一點去陪向遠之訓練的時間。

每次他去賽車場高興的可不隻是向遠之一個人,因為他總帶著各種各樣的飯菜和下午茶過去,讓向遠之的隊友們一起吃,所以每次一看他過來,韓未徐施霖他們比向遠之跑得還快。

“許哥,今天吃什麽呀!”

韓未激動地搓手,徐施霖拎著他後頸把他往後拽了拽,“你占隊長位置了。”

“哦哦哦。”韓未趕緊站起來,把許執暉旁邊的位置讓出來,正好向遠之從外麵進來,“行啊你們,一個個見我男朋友比我還著急。”

“你太慢了隊長!”

向遠之坐下來,許執暉才把最後一個盒子打開,“你不是說今天想吃餃子嗎,給你包了你喜歡的餡兒,趁熱吃。”

“哎呦呦,隊長不回來我們都看不見餃子。”韓未帶頭起哄,向遠之抬腿在他小腿上踢了一下,“就你話多。”

幾個大小夥子吃飯快,一人端著一碗飯快速扒拉完就從向遠之房間裏出去了,把時間留給他們兩個。

人剛走,向遠之就放下筷子湊上去仰著臉索吻。

許執暉跟他嘬了一口,“快快吃飯,吃完午睡一會兒,下午我沒事兒,我陪你去訓練。”

“太好了。”

許執暉來得次數多了,向遠之就給他準備了一套賽車服和頭盔,讓他坐在副駕駛陪自己一起。

今天他醒了,向遠之還沒睡醒,他就打算自己去更衣室拿他的衣服,這更衣室他以前還沒進去過呢,都是向遠之提前給他準備好。

更衣室就在休息室裏邊的小房間,許執暉一進門就看見一個透明的玻璃櫃子,裏麵整齊地排列著一些大大小小的獎杯和獎牌,但是最中間的卻是一個頭盔。

大概是因為平時也不會有其他人進來,所以櫃子沒有鎖,許執暉小心地打開,把頭盔拿出來,應該是經常被擦拭,所以一絲灰塵也沒有落上去,他把頭盔裏裏外外看了一遍,最後摩挲著上麵“XX”——這是當時他送給向遠之那個,那天他忘記拿走,就放在那兒,不知道向遠之會不會找到,找到之後又會怎麽處理。

他原本以為向遠之是會扔掉的,沒想到一直好好留著。

“寶貝?”

向遠之不知道什麽時候醒來的,站在門口看他正拿著頭盔看,走過來,“認出來了?”

“我買的我怎麽會認不出?”

“我給你送衣服那天找到的,然後就一直留著,我當時覺得這可能是你最後給我留下的東西了。”

“我買它的時候選了很長時間,我以為可以親手送給你,再好好給你過個生日,畢竟是第一次。”

許執暉剛說完話,向遠之抓著他的手扣在頭頂,壓在櫃子上吻了上去。

這是許執暉第一次感受到他嘴唇的顫抖,和接吻時難得的弱勢,一吻結束,他趴在許執暉肩膀上,“對不起寶寶,我錯了,對不起。”

許執暉摸了摸他的頭,“好了好了,我都原諒你了,我們不提了。”

“可是我還是覺得對不起你。”

“如果實在覺得對不起那就隻能懲罰你......用愛我一輩子補償我了。”

如果是以前,他大概會覺得“一輩子”是很難得並且很不現實的事情,相信一輩子的人才是幼稚,但是現在是向遠之給了他底氣,讓他可以說出這三個字。

“趕緊去換衣服,韓未他們估計都去了,你這個當隊長的可不能遲到。”

“我下個月出國比賽,你能陪我去嗎寶貝?”

“幾號?”

“十五十六十七三天。”

“啊?這幾天我出差。”

“這麽巧?好吧,那你哪天回來?”

“和你一天。不過我會看直播的,你好好比。”

“好,那我就知道你在陪著我了。”

兩個人一邊說話一邊到賽車場,許執暉坐在副駕駛上,係好安全帶。

“走?”

“走。”

話音剛落,賽車從賽道駛出,飛速行駛很容易讓人大腦放空,可以什麽都不想,隻顧片刻歡愉。向遠之把車開到模擬山地賽道,賽車場的到底不如外麵戶外真正的山地賽道,但是開起來一樣爽,許執暉跟著向遠之跑了一程,感覺整個人都熱血沸騰了,向遠之在最高點停下車,摘下頭盔,許執暉看見他摘了頭盔,自己的也摘了下來。

這裏位置高,向下一看可以將賽車場所有賽道都盡收眼底。

他們在最高點接吻,大腦仍然處於興奮狀態,連吻都變得熱烈。

作者有話說:

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