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遠之之後的比賽被安排在了第二天和第三天,他本著省下一間房間的節儉理念,晚上順理成章地鑽進了許執暉的房間。

他等不及,一進門許執暉就被他揉進懷裏,親了個上氣不接下氣。

向遠之索性把他抱起來,細長雙腿盤住結實有力的腰,向遠之托住他屁股往上顛了顛,“怎麽感覺瘦了?”

“沒有啊,我這段時間都被你喂胖了。”

“是嗎?”向遠之又趁機掂量了兩下,“這麽一看,好像確實屁股上又有肉了。”

“一定是你最近又有勁兒了才覺得我瘦了。”

“是這樣?那等我比完賽回去得讓你試一試。”

他意有所指,許執暉低頭堵住他的嘴,用行動讓他少說點這讓人羞恥的話。

第二天還有比賽,即便兩個人幹柴烈火最後也隻是親了個昏天黑地,沒有再進行下一步的動作。

向遠之躺在**,許執暉被他抱在了身上趴著,他看著棚頂的水晶吊燈,突然說,“我總感覺今年的易感期會提前。”

一提到易感期,許執暉就想到去年易感期的向遠之,是那樣絕望地看著他,但他當時卻一狠心逼著自己沒有留下來。

“上一次我走了之後你怎麽樣?”

空氣突然沉默下來,向遠之在思索著信息場那件事要不要告訴他。

“進醫院了。”

“進醫院了?這麽嚴重?”

“差點死掉。”

向遠之笑著說出這四個字,許執暉眉頭緊蹙,在他眼裏看見了愧疚,向遠之趕緊說,“逗你的,沒什麽事情,你來了之後我好了很多了。”

許執暉從他身上下來,坐在**,“你說實話,別瞞著我。”

“我說的就是實話啊。”

許執暉在他腦門上彈了一下,“不可能,你坐起來,說清楚。”

向遠之無法,隻好聽了他的話,從**坐起來,“有些事你不用知道的寶貝。”

“為什麽不讓我知道,我們在談戀愛,雖然我是一個Beta,但是我有責任幫你度過你的易感期,因為你是我的男朋友,是我的Alpha,我有權利知道這些事。”

他一本正經地看著向遠之,向遠之把他抱在懷裏,揉開他糾結的眉心,“別生氣,我講給你聽。”

“你當時不是問過我,我的易感期是怎麽度過的,我跟你說的是挺挺就過去了,但是其實根本沒有這麽簡單,我的易感期一直比其他人要嚴重,反應非常強烈,自從成年之後的每一個易感期我都過得十分痛苦。

“會非常暴躁,甚至到狂躁的地步,隻要在我手邊,我能碰到我能看見的東西,我都想將他們摔碎,我控製不住我的信息素,葉徐他們每次都守著我怕我出事,但是他們沒有人敢接近我。

“每次易感期都是頭痛欲裂的,不僅頭,我身上的每一處都在疼,好像要被撕碎一樣,我會瘋狂地想要,但是你知道的,我以前沒有喜歡過誰,所以沒有人能真的緩解我的痛苦。

“他們給我找過Omega,但是最終都會被折騰到半死,我不想讓他們為我的瘋狂買單,所以後來就再也沒找過。”

向遠之平靜地說出這些話,好像當事人不是他自己一樣,許執暉緊緊地握住他的手,光是聽著就已經覺得心揪著一樣的疼,所以他以前會不會每次都很害怕易感期的到來啊。

“隨著我年齡越來越大,易感期的反應也越來越強烈。後麵就不僅僅是頭痛身上痛,我開始出現窒息的情況,甚至想要通過傷害自己來轉移痛苦,就是你見到的那一次。

“我當時幾乎沒有清醒的意識,葉徐他們被我控製不住的信息素影響,甚至都站不起來,他們沒有辦法,所以才向你求助。

“你站在我身邊的那一刻,很奇怪,我真的開始有所緩和,如果你沒有來,我甚至感覺我已經快要窒息而死了,身上特別熱,但是我整個人又冷的發抖。

“你能來看我我已經很滿足了,但是我沒有想到的是你走之後,所有不適感竟然變得比之前還要強烈,然後我暈倒了,他們把我送到了醫院。”

聽到這裏,許執暉已經敏感地捕捉到了不對的地方。

“等等,為什麽我走了之後變得比之前還要嚴重了?”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因為當時我剛聽見這件事情的時候,我也不信。醫生說是因為我們之間存在一種信息場,信息場不像信息素有專門的味道,他就好像是兩個人由愛而生的一種磁場。

“因為我的易感期已經不是正常易感期該有的反應了,並且會一次比一次嚴重,而與我產生信息場的信息源是我唯一的解藥。

“信息源可以是Alpha,是Omega,是Beta,但是對於我來說隻能是你,所以你的存在可以幫助我的易感期變成正常的易感期,但是一旦你離開我,所有痛苦就會變本加厲。”

許執暉大腦一片空白,這是他完全沒有聽說過的東西,他需要時間去好好消化一下。

“當時葉徐要告訴你,我沒讓。”

“為什麽?”許執暉條件反射一般反問。

“和不告訴你火災是一樣的理由,我會覺得這是對你的道德綁架。”

“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真的一直不跟你和好嗎?”

“如果真的不和好,也沒關係的,反正又死不了。”

他當時對葉徐就是這樣說的,現在對著許執暉也是一樣的話。

許執暉已經心疼地說不出話了,他抱住向遠之,“沒關係,以後你每個易感期我都會陪你的,我不會再讓你一個人了。”

向遠之感覺到肩頭一片濕潤,“怎麽又哭了?寶貝你最近怎麽這麽愛哭?”

許執暉不好意思,明明是他一定要聽,現在卻把責任推給向遠之,“都怪你惹我心疼你,你還有沒有什麽其他事情瞞著我?”

向遠之搖了搖頭,“沒有了,這回真沒有了。”

許執暉平複了一下心情,這才想起他最開始說的話,“你為什麽會覺得這一次的易感期會提前?”

“我也不知道,我就是有這種預感,不過也這預感也不一定準不準,沒事,真的快來的那幾天我會有感覺的。”

他親了一下許執暉的額頭,“我們睡一覺好嗎?不想這個了。”

許執暉安靜地窩在他懷裏,點了點頭,下巴在他胸口上蹭的他心癢癢。

向遠之的比賽很順利,個人和團隊都取得了很好的名次,許執暉問他:“國際賽可以拿到這麽好的名次,為什麽世排賽會那麽緊張啊。”

“因為國際賽不是所有賽車手都來了啊寶貝,而且大家都是分別參加不同的項目,當然都選自己最頂尖的最擅長的了。”

“……你這樣說顯得我很呆哎。”

“不,是愛情讓人變得單純。”

“滾啊。”

許執暉沒繃住笑,在向遠之胸口上捶了一拳,不過力道很輕,剛剛落下就被向遠之捉住親了一口手背。

本來許執暉他們攝影團隊是比賽結束當晚的飛機,但是向遠之還要在這邊留一天,他就改了一次簽準備和向遠之一起走,這樣時間也不會太緊張。

晚上許執暉躺在**,他白天一天都沒怎麽看手機,一拿起來就看到成排的小紅點,他把一些無關緊要的先點掉,才開始看朋友同事還有許父許母發過來的消息。

雖然來自於不同的人,但是消息內容差不多都是一樣的,就連許父許母都知道了——他和向遠之又上了熱搜。

——國內頂尖賽車手向遠之在比賽時公開男友。

“嘶。”許執暉倒吸了一口氣,熱搜廣場上配的照片都是他戴著口罩舉著攝像機的樣子,一直往下翻還有人扒出了他第一次和向遠之kiss camera時候的視頻,以及分開之後向遠之在比賽采訪時說“他被我弄丟了”的視頻。

當時看了直播的人都一頭霧水,不知道向遠之嘴裏的“他”到底指的是誰,但是這一次大家都明白了,或許那個時候的“他”就是現在向遠之的男朋友。

有熱心網友進行了比對,說向遠之兩次公開在鏡頭之前的都是同一個人,應該是分手之後又重新在一起了。

向遠之雖然不是娛樂圈的人,但是因為一張比明星還好看的臉,所以男友粉和女友粉並不少,這一下子真是讓這些人破大防了,就連普通的吃瓜網友也紛紛感歎這得是什麽人才能得到向遠之。

許執暉看了一圈評論,大部分都是祝福,但是也有小部分人嫉妒死了,直言許執暉根本配不上向遠之。

許執暉被向遠之摟著,看這樣的評論隻覺得很搞笑,但是向遠之不這樣想,他們是在很正常的戀愛,許執暉是他追了很久才追回來的,沒有人能比他知道許執暉有多好,他都舍不得發一句脾氣的人怎麽能被一群毫不相關的陌生人謾罵呢?

況且哪有什麽配不配的上,真要說的話,他也覺得是自己配不上許執暉。

他伸手擋住屏幕,把許執暉的手機扔到一邊,“別看了寶貝。”

“怎麽了?”

許執暉看著他明顯不悅的一張臉,“我真不在意這些,他們想怎麽說就怎麽說唄,反正你人都是我的。”

“那也不行,我在意。”

向遠之拿自己手機很快地打了字,給教練發了一條消息,然後手機一扔,把許執暉從**打橫抱起來,“走,去洗澡,然後幹點正事兒。”

熱氣蒸騰,許執暉坐在向遠之腿上,兩隻手被縛在身後,他想他可能確實是瘦了一點,因為向遠之一隻手就抓住了他兩個手腕。

說要算賬就真的結結實實算了一次賬,許執暉最後筋疲力盡地掛在向遠之身上,“睡覺,快讓我睡覺。”。

一沾上床就睡著了,向遠之關了燈,把他拽進懷裏,看了一眼手機,他讓教練做的事教練已經做了。

許執暉還不知道,在他們盡情放縱的這幾個小時裏,向遠之那整年除了宣傳一個原創都沒有的賬號,發了一條微博——

感謝大家對我和我愛人的關心,他很好,我很愛他,希望大家不要再說一些過分的話,畢竟我好不容易才把他追回來的,不想再失去一次了。

上一次是他沒有給夠許執暉安全感,這一次他一定要努力彌補回來。

之後很長一段時間向遠之都沒有國際賽,許執暉也不需要出國出差,所以兩個人基本上除了工作都膩在一起,過著柴米油鹽醬醋茶的日子,不一定每天都有驚喜,但是每天都很快樂。

向遠之還給許執暉過了三十二歲的生日,他本來想很正式地準備一次慶生活動,但是許執暉堅持著不想讓他搞大動作,所以最後隻有他們兩個人,做了蛋糕和幾個愛吃的菜,簡簡單單地過了一個生日。

日子無波無瀾但是好在踏實,直到向遠之的易感期真的提前來了。

上一次還是在他生日之後,這一次在他生日的前半個月就已經開始有了反應。

他這段時間都氣壓很低,許執暉和他相處也變得小心起來。

他心情煩躁,沒來由的煩躁,但是還是努力控製著不要帶給許執暉太多的負麵情緒。

他甚至提出來兩個人分開住,或者住兩個臥室,許執暉畢竟是Beta,雖然兩個人在一起這麽久了,在那些方麵已經十分契合了,但是在易感期這種特殊時期,許執暉又是第一次麵對這種情況,很容易招架不住,並且他很怕自己到時候不受控製傷害到許執暉。

但是商量許久之後許執暉堅決不同意,甚至佯裝生氣,“我都說了我會陪你,你別想推開我,再說有我在你不是會好受一點嗎?”

“一牆之隔也可以的,而且寶貝,你隻是能讓我的易感期恢複到正常水平,該有的反應還是會有,隻不過不像我以前那樣嚴重,我怕我傷害到你。”

許執暉執拗地搖著頭,“不要,我必須陪著你,我再說一遍,我是你男朋友,我有責任也有權利在這種時候陪在你身邊。”

向遠之拗不過他,最後把他摁在**吻了一通。

易感期是在夜晚到來的,向遠之緊緊抓住床單,手背上青筋迸起,一直蜿蜒到小臂,身下的床單布料已經被汗水浸透,低吼從喉嚨裏溢出,他像是即將爆發的猛獸。

他聞到了自己洶湧到無法控製的信息素,龍舌蘭的味道迅速充斥整個房間,在他逐漸變得混沌的意識裏夾雜著最後一絲清醒——還好許執暉是個Beta,在此刻不會受到他的信息素影響。

許執暉雖然聞不到味道,但是他卻能感受到頂尖Alpha強烈的信息素帶來的巨大壓迫感,他猛得睜開眼睛,看見向遠之在旁邊仰著頭,正在努力控製自己。

脖頸劃出一道性感的曲線,汗水從額頭上流下來。

許執暉一下子變得手足無措,他坐起來,之前在網上搜索了很長時間的關於“如何幫男朋友度過易感期”的知識,真到這時候他卻大腦空空什麽都想不起來。

“向遠之?向遠之。”

許執暉一遍一遍叫著向遠之的名字,低頭去吻他的眉骨,鼻梁和嘴唇,他身上燙得驚人,許執暉便用自己的身體給他降溫。

“這樣會好受一些嗎?我該怎麽做能讓你舒服一點?”

向遠之看著他,眼眶通紅,連眼睛裏都布滿紅血絲,他想說話,他想安慰許執暉別怕,但是他說不出口,並且他根本不能保證他在這種情況下說出來的話和做出來的事是理智的,甚至有可能和他的本意相反。

許執暉還在笨拙地親吻他,從上到下,細細密密的每一處。

他緊緊閉了下眼,惡劣因子在這種時候全部爆發,最後一點防線崩塌,他把許執暉從下麵撈上來。

這是許執暉第一次在他眼裏看見十分明顯的占有欲,他伸手將向遠之額前被打濕的碎發撩起來,捧著向遠之的臉,“不要自己忍著,向遠之。”

向遠之的拳頭撐在他臉旁,用力到發抖,他到這種時候竟然還在克製,哪怕他已經痛苦煎熬,意識渙散,本能還是讓他保護許執暉不要被現在失控的自己傷害。

許執暉心疼得要哭了,他勾著向遠之的脖子,“乖,薩薩,乖,別忍著,我是你男朋友,讓我幫你。”

不知道是不是一聲“薩薩”讓向遠之終於忍不住了。

好痛,許執暉扶在他肩膀上的手下意識地用了力,向遠之卻因為感受到力道不敢再繼續,許執暉在他的眼神裏看到一絲慌亂和自責,好像做錯了事的小孩,怔在原地無聲地道歉。

他甚至想要結束了,他不想許執暉疼,但是許執暉搖著頭,“不要,聽話,這種時候不要管我了好嗎?”

向遠之也搖頭,嗓音嘶啞,說出來的話都是很簡短的字詞,“我,不能,我,心疼,寶寶。”

“我知道你心疼我,我知道的,但是你要明白,我也心疼你,我不能讓你一個人挺著。”

許執暉安撫性地摩挲著他的後背,他怎麽易感期還在為自己考慮啊。

“慢慢來,別著急,慢慢來。”許執暉的語氣無盡溫柔,向遠之在他的安慰下漸漸平靜下來。

向遠之聽著他的話,放慢了動作,但是那一瞬間,許執暉還是疼得渾身發麻,他死命抓著床單,引導著向遠之在他身上侵城略地。

“別怕,別怕。”不知道是在鼓勵向遠之還是在安慰自己,向遠之把頭埋在他的肩窩,他微微抬頭,他知道這是向遠之在本能地尋找腺體的位置,細嫩的皮膚被向遠之輕輕啄咬,盡管這樣做不能標記也不能得到信息素的慰藉。

“用力,可以用力,沒關係薩薩,沒關係的。”

……

頂級Alpha的易感期持續了整整七天,日日夜夜,兩個人連床都沒怎麽下去過。

許執暉已經被折騰得毫無力氣,身上都是被咬過後的痕跡,尤其後頸上的那一塊皮膚已經被咬出了血印兒。

當然向遠之自己身上也沒好到哪去,許執暉可以控製住一時不抓他,但是不能一直控製,所以結束之後向遠之從前胸到肩膀再到後背都是破皮之後又結了痂的抓痕。

但是值得開心的是,他這一次確實沒有了以前那些甚至可能威脅到生命的反應。

最後兩天情況有所好轉,凶猛的野獸又變回粘人的大狗狗,向遠之無時無刻地不貼在許執暉身上。

許執暉努力吸了吸鼻子,他真的很想聞一聞向遠之的信息素味道,哪怕隻有一點點。

還記得分開那天他半瓶龍舌蘭把自己喝得爛醉,明明隻是想聞聞向遠之的信息素到底是什麽味道,但是聞過之後又覺得,這味道肯定不如向遠之真正的信息素好聞。

許執暉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快要中午了,他這幾天實在是累慘了,幾乎沒有合眼過,好不容易睡一覺直接睡到日上三竿。

向遠之已經不在**了,身邊的被子是涼的,估計已經離開有一會兒了。

他坐起身子想要去找,下一秒卻疼得重新躺了回去。

渾身像是散架子了一樣。

他張開嘴想叫向遠之的名字,但是都是啞音。

所以也就放棄了,反正向遠之不會走。

向遠之確實沒有走,他去準備早餐了,他早上醒來得很早,想起來自己這幾天的放肆,心疼地在許執暉臉上親了又親,怕吵醒他,所以每一下都小心翼翼。

許執暉安安靜靜等了幾分鍾,向遠之端著餐盤進來了,各式各樣的早餐,不知道他做了多久。

“寶寶辛苦了。”

“不辛苦。”

“我喂你。”

許執暉坐不起來,向遠之滿眼愧疚地抓著他的手,“對不起,我下次改。”

“這怎麽改?”許執暉笑著安慰他,“雖然我也是第一次經曆,但是我知道的,這很正常,你已經很好了。”

向遠之覺得自己找了全世界最好的男朋友的想法在這一刻達到頂峰,他感覺他上輩子簡直就是拯救了銀河係。

吃過早飯許執暉給領導發了個消息,向遠之察覺到自己易感期快要到來的時候,他就和領導說,如果哪天沒有去公司但是又沒請假大概就是因為他男朋友易感期到了來不及。

現在結束了理應和領導說一聲,領導表示理解,跟他說不用急著回來。

“我真的不用去見見你爸媽嗎?那畢竟是你的爸媽。”許執暉趴在向遠之胸口上,向遠之給他捏了捏肩膀,他也想過這個問題,雖然他爸媽不算養過他,但畢竟是給了他生命的人,而許執暉是他準備相伴餘生的人,按理說關係再不好也該見一麵的。

但是許執暉家裏氛圍那麽好,他實在不想讓他看到自己家裏明明隻有三個人卻四分五裂的場景。

“你覺得應該去嗎?”

“應該。”

“那我找機會告訴他們一聲,然後安排一下時間。”

“好的沒問題。”

作者有話說:

今天還有一章,周五還有一章,不出意外的話,周五那章就是完結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