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急的回到院子,秦桑立馬直奔臥室,叫四兒準備好洗浴的用具,便匆匆的從衣櫃中選了一件水綠色的襦裙和貼身衣物往洗浴的隔間走去。

就在秦桑取好換洗的衣物的時候,四兒早已把細雨用具和浴水準備好,靜靜的候在一邊,等待秦桑的到來。滿意的看著四兒準備好的浴水,隨後便在四兒的服侍下進行洗浴。從儉入奢易,從奢入儉難,在古代呆了那麽幾天,整個人都腐敗了,雖說在現代也有傭人伺候,但卻也沒那麽誇張,連洗澡都要人伺候,不過別人幫著洗倒還挺舒服的,起碼不用特地到按摩館做按摩啊。

舒舒服服的打理完自身後,秦桑的腦中不由再次浮現出那個救自己的男人。沒想到啊,長得還挺不錯的,和顧擎蒼完全不是一個款型的,不知道顧擎蒼和人家認不認識啊?眼角不禁意的掃到了幾案上的沙漏,仔細一看,天哪,都過去半個時辰了,他還在不在顧擎蒼那啊?想到這,秦桑不再拖遝,急急的喚來了四兒,匆匆的往顧擎蒼的院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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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擎蒼的院門口

秦桑仔細的理了理自身的衣妝,深怕自己打扮的不得體,在得到四兒再三的肯定後,深深吸了一口氣,抬腳欲往院中走去,但是卻被四兒攔下了。

望著一臉不讚同的四兒,秦桑不由挑了挑眉,道:“你攔住我幹嘛呀?快讓開。”但四兒卻不為所動,一臉嚴肅的表情將秦桑給唬住了,“小姐,你是大家閨秀,雖說你和將軍一直往軍營去,但那是沒辦法的事。如今可是在府裏,貿貿然的去會

見外男,會有損清譽的。”

聽到這話,秦桑不由撫額,天哪,我怎麽把這茬給忘了,現在是在古代,不是二十一世紀,這男女是有大防的。不過唐朝應該好一點吧,不至於那麽死板吧?不然怎麽會容忍一個女人到軍營裏做軍師呢?想到這,秦桑再次狐疑的對著四兒挑了挑眉,沒有說任何話,隻是直直的盯著她。

小姐這眼神也忒恐怖了,難道小姐知道那位公子就是小姐的未來夫婿嗎?該死的,剛剛怎麽沒想起那位公子就是未來姑爺呢?怎麽辦,怎麽辦,現在小姐要見他啊。四兒閃躲著秦桑逼人的視線,心裏暗自焦急著,嘴裏喃喃道:“小姐…你…你,你看奴婢做什麽?”說完,還將腦袋給低了下去,但又像是不放心似得,時不時的偷瞄秦桑幾眼,活像個躲在龜殼裏時刻戒備著的烏龜,讓人哭笑不得。

看著心虛的四兒,秦桑一手摸著下巴,一手撐在腰間,壞笑道:“說,有什麽事瞞著我?嗯?”

“沒…沒…沒有,奴婢哪有瞞小姐什麽事啊?”說著四兒還將身子微微側開,躲避秦桑的靠近。

“沒就沒唄,你結巴什麽?”

“奴…奴…奴婢,哪…哪…哪有。”

“撲哧”秦桑再也忍不住的大笑起來,這小妮子真是可愛極了,這逼問還沒幾句呢,就破了功,虧她剛剛還被她的話語給唬住了。

許是秦桑的笑聲在這靜謐的院中顯得格外的嘹亮,不一會兒便聽到了幾聲匆忙的腳步聲。等到秦桑笑的彎下了腰時,顧擎蒼和薛懷靖匆匆的從院子裏麵趕出來。出院門口,就瞧見笑得直不起身的秦桑和在一旁手足無措,滿臉通紅的四兒。

顧擎蒼無

奈的瞪了一眼秦桑,而那位薛懷靖則是一臉微笑的望著秦桑,絲毫沒有不悅的樣子。瞧見了來人,秦桑漸漸收斂住了笑意,慢慢的調節了一下情緒,衝著二人行了一禮。

“顧大哥,我,咳咳,是來感謝恩人的。”說完,秦桑便衝著薛懷靖再度行了一禮。而薛懷靖也在秦桑再度行禮的時候,微微向左閃躲了點,道:“安兒不必客氣,你我總是有婚約的,救你,我是義不容辭的。”

薛懷靖的話語無疑是給了秦桑雷霆一擊,納尼,他說什麽來著,我和他有婚約?他是我未婚夫?!!!真的假的?秦桑不可思議的望著薛懷靖,愣愣的幾乎說不出話來了。

瞧著秦桑訝異的表情,薛懷靖微微皺了皺眉頭,暗道:難道顧老夫人還未將此事告知於安兒?壓製住內心的疑問,薛懷靖不由將頭轉向了顧擎蒼,用眼色詢問著對方。

感知到薛懷靖的詢問,顧擎蒼略帶不自在的將頭撇開,幹咳了一聲,道:“好了,站在院外算是怎麽回事,先進我的院子再說吧。”說完,顧擎蒼便自顧自的轉身往院中走去,而薛懷靖則是微微衝著秦桑一笑,伸出左手,示意秦桑先進。感受到了薛懷靖的善意,秦桑便也回了一個微笑給他,客氣的回了一禮,便帶著四兒也進入了院子。

望著進入院中的秦桑,薛懷靖再度勾起了嘴角,隻是這次的微笑再也不是溫和的笑容了,而是帶有玩味和審視的微笑。這下事情變得有趣起來了,自己的這位未婚妻似乎哪裏有些不一樣了呢?原本可有可無的婚姻對自己而言意義並不大,但是,現在一定會有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呢。直到身後小廝的提醒,薛懷靖才愉悅的跨著步子進入了院內。

(本章完)